别人新官上任三把火,她是实习上岗三件案。
正确来说,是连环案!
目前证供来看,曾淘不是杀害贾小伞的凶手。还以为首次查案就查得那么顺风顺水,结果不仅白搞,还勾出陈年旧案。
严肃公堂之上,朱岁颐扶着脑门,看着跪在面前的家丁车夫,他们昨日知道文华死后,连夜赶到隔壁县,花了一天时间翻遍整个县都找不到简青禾的踪影,胆子都吓破了。
简青禾在乞巧节那日陪文华一同回娘家就没再回过泷镇。衙差寻去之时,他们正好回到万里楼准备跟万里云负荆请罪,这才说出两人根本就没出过泷镇的真相,简青禾以被退婚无脸见乡亲,让文华陪同游玩山水,让他们把赔礼送到隔壁县。
朱岁颐是无奈又无语,想说你们不必跪,她还活着,简青禾就不知了。
眼前的万里云穿着灰白衣裳湖蓝色的腰封,儒雅斯文带着朴素、老实和一点点憨厚的生意人,一点都看不出是青楼的老板,反而像一位体贴入微的相公,怎么都不像任妻子带着聘礼自行回娘家给自己下聘礼。
“万里云,那日你为何没有一同回县呢?”
万里云拢拳放到鼻底,心虚地咳了声:“青禾带回府中的并非聘礼,是赔礼。因为我要跟青禾退婚。”
乌云密布的笼罩,公堂一时的静默,朱岁颐眸中被阴霾一点点覆盖,似乎要掀起一场血腥。
那天万里云和简青禾到四喜酒馆送喜帖,说回隔壁县送聘礼,转头聘礼就成了赔礼?
朱岁颐用手指按住乱跳的右眼皮,心想左眼跳财右眼也跳财,现在给她家缠万贯也没命花,都是啥玩意,抬眸看着万里云余光瞟向朱心弦。
轰隆——一声。
这个雷响彻云霄,也打进朱岁颐大脑,不会吧?
会的。
虽然朱心弦已经四十好几,花容月貌有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成熟,优雅中带着性感的气质。宛如柔和皎洁月光下,花丛中开得最灿烂最独特的紫色牡丹花,让人赏心悦目。
朱岁颐十分认命又有点不认:“不是发喜帖了吗?为何还要退婚?”
万里云比出食指和拇指,说:“只派了两封,一封是梦鲤楼,一封是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