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1)

奸诈狡猾的犯人会通过给假口供给自己洗脱嫌疑,执法部门则需要收集证据来辩证真假。

派出梦鲤楼仓库的衙差在曾淘睡的柴房找到一根麻绳,窗台处发现沾满泥沙的鞋印。不等朱岁颐抛出线索来试探曾淘说话的真假,他便自顾自地开始说:

“原以为她拿着朱老板给的金簪子回去探望娘家,我还给她准备了路上吃的干粮,谁知她是又想去赌!我就把她绑在家里,每天给她送饭菜,直到乞巧节中午回去时,她已经解开绳子不见了。下午仓库就失窃来,想了想两人近二十年的夫妻情谊,我是真心爱文华这位妻子,实在不想失去她,就假装什么事都不知道。”

曾淘嗓音渐渐颤抖,情绪也走到了情绪的边缘,突然就举起匕首快步跑向朱心弦:“都怪你,你不给她金簪子就不会勾起她的赌瘾,但我明明已经把……怦!”

一声巨响打断曾淘的话语和攻击动作。

林奕站在梯子上,一个后踢就把门踹破,朱岁颐亲眼目睹木材就那样被活生生撕碎。

卡着门的木桌是用岩石和红木所制作,衙差拿着撞门工具把桌子撞开近半米距离,棺材板顺着掉到桌上。林奕破门跳到棺材盖上,如走独木桥般快步走到曾淘身后,一脚踹掉曾淘手中的匕首,化掌为刃劈到曾淘胸前,肥猪般的曾淘被推到墙上。

咚的一声巨响,棺木盖重重地落地。

曾淘懵得来又完全丧失理智,举起双手就往林奕的颈脖掐去。

朱岁颐闭上眼睛,默默替曾淘点蜡,下一秒传来曾淘杀猪般的惨叫声。你以为跆拳道黑带四段就是踢几块木板能拿下吗?

衙差们在一旁呆住了,完全不用出手就制服了敌人,这班下得也很猝不及防。

朱岁颐睁开眼时,见曾淘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跨过门槛走进屋内,朱心弦眼里有光地扫视着林奕。

“娘!”朱岁颐大声喊回朱心弦被林奕勾走的魂魄,问:“没吓到吧?”

“没事。”朱心弦扭了扭头,眼睛扔盯在林奕身上,回答道:“没事,好着呢。……我们能带文华走了吗?”

“还不能,等我们审问完曾淘先吧。”朱岁颐忽然觉得自己娘亲太不争气了。她蹲到曾淘旁,问:“刚刚你已经把……把什么了?”

曾淘愣愣地盯着朱岁颐,指着朱心弦:“把金簪子还给你娘了。你为什么又给她呢?这不是在帮她,是害她呀!你还我娘子性命。”

朱岁颐双眸倏地睁大,看向朱心弦:“娘,真的吗?”

朱心弦对上朱岁颐质疑的眼神,手放到胸口处,非常后悔地点了点头:“乞巧节那天下午,文华就穿着这身衣服到四喜酒馆找我要金簪子。我当时问她不是回娘家了吗?怎么穿了这身衣裳回来?她说贾小伞在林老爷那偷到她的卖身契,知道他晚上邀请了万里楼的歌姬表演节目,她要混进去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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