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的倔强总是突如其来,因为一点点的情绪就要暗自下了某种决心。于是连虎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我明天绝对不理他了,后天也不——”
从来只有他逗弄别人的份,宋鸿运的行为简直称的上可耻!
他怀了满心的忿恨,后半夜才撑不住睡意栽在枕头上。第二天起床时天光大放,连鸡也听不见叫一声,连虎扭头见了地上那叠铺子,整整齐齐地卷起来摆到角落的矮柜上,人却不见了踪影。连虎赶到厨房也不过发现几个包子,还是温的,他抓了几个拿在手上满屋的溜达,宋鸿运家分了堂前正屋后院三块儿,前后排开,算的上阔。院里摆了几口大缸,其中一缸里是几尾鱼,昨天他们因为一些插曲并没抓到,是别家抓多了送来的。
连虎偷偷地瞄了几眼,多是些上岁数的老妈子,笑得牙不见眼,一个劲儿地把鸡蛋糕点什么的往宋鸿运手上塞。也是,这深山里能出这样标致的一个人物,可能比出头怪兽还稀奇些。
他边啃了早饭边往堂前逛,一个老式的大屏山水电子钟,然而已经停止工作了,右下角的小屏幕早已落了厚厚的灰尘,墙角垂下一根麻线,底下坠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小锁,是拉电灯用的,前边摆了一张大圆桌。左右两边各是一个房间,其中一个走进去,连虎看到几只悬挂的毛笔吊在半空,桌上有砚台和墨。
窗紧闭着,却有风从门外吹进来,把桌面红纸吹落一片,连虎用脚扒拉开几张,是他的“每日劳动计划”,不过写错字了,于是被放在这里,最底下似乎还有大段大段的文字,连虎略瞥一眼,然而他有些近视,并无意蹲下去细细翻动。
又逛到后院,养了一栏鸡,鸡槽子里添了满满的饲料。连虎皱住眉远远绕过,庆幸宋鸿运没有养些什么猪啊牛啊的。
然而绕过去是更骇人的场景,长长的竹竿上,一整排的女式内衣裤迎风招展了,像风俗店的揽客招牌,刺目又滑稽,连虎赶忙洗干净手一把全部拽下来拢到怀里,原想扔掉,又魂不守舍地走到屋里,反应过来时干脆乱糟糟一团扔到被子底下,眼不见心不烦。
不多会儿宋鸿运也回来了。手里端了两个倒扣在一块儿的大海碗,眼神柔和地盯住他。
“哼。”连虎可没忘了自己的决心,手臂在胸前一抱,脑袋扬起,端的一副傲慢样子。
宋鸿运乖乖报出行程,“村头的刘叔要晒谷,我就去帮了一把。”说着将手上的碗打开凑在连虎面前,“刘叔送的红烧排骨。”他把空碗放了,又捡起最端正标准的一块送在连虎嘴边。
“试一试,很好吃。”香辛料调制过的浓稠酱汁碰在嘴角,连虎鼻子抽了抽,肉香扑进鼻腔直冲脑门,任他再有能耐也没法子抵抗了,干脆嗷地一口咬进嘴里。牙齿碰了宋鸿运的手指又触电似地分开,连虎在口腔内完成了肉与骨的分离,宋鸿运又接过手来摊在唇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我吧。”
连虎也就不客气地把骨头吐在他手心,一块肉吞下肚去,他又盯了宋鸿运,眼神闪着亮光,嘴巴也沾了一层油润的晶亮,舌尖若隐若现地,像乞食的幼虎。
宋鸿运看的好笑,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一只手拽了纸巾来给连虎擦嘴,接着挪远了一碗的红烧排骨,“中午再吃。”
此时老式钟摆刚刚响过整十下,宋鸿运到院子里搬了一麻袋的玉米来,都是晒干脱水过的,邦邦硬。
此时日头不毒,宋鸿运便摆了两个小凳,招呼着连虎坐下来。宋鸿运沉默地剥去略干脆的玉米皮,一个一个,动作简洁又迅速,连虎托腮瞧着他手掌翻飞,一根根玉米棒子就滚在脚下,瞧得久了他就恍神,“你……”
于是宋鸿运抬头看他,面上是些许的疑惑,大概要听到他的下文。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连虎暗骂自己不争气,险些就要忘了自己的决心。他故作镇定地闭上嘴又恶狠狠瞪了宋鸿运一眼,干脆自己也捡了一根玉米剥起来。晒干变脆的外壳比新鲜的叶片失了纤维的韧劲,剥起来轻松不少。
宋鸿运眨眨眼,看着他剥壳似扒人皮的恨劲,忽然有些好笑。
一袋子玉米两人扒了大约有一个多钟,当然连虎并没出多少力的,偶尔喝喝水吃吃糖果——这可不是他嘴馋,是宋鸿运自己从口袋里摸了一把出来,五颜六色的水果糖,连虎一颗接一颗地含了,吃多便糊嗓子,于是又一杯接一杯地喝水。
剥完后宋鸿运从院子角落里搬来一个小型器械,两头头是簸箕形状的开口,一个朝上一个朝下,接了插线板,宋鸿运让他撑了麻袋在朝下的开口那儿。
电机轰隆隆地发动了,整个机器都发起抖来,好像要在地上走起来,宋鸿运拿了搅和水泥的铲子把玉米铲进了另一头的口子,哗啦啦的声响过后,金黄的玉米粒就倒进口袋,连虎蹲在那儿,忽然觉得别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鸿运是不是看不起他?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他明明是来参加劳动的,宋鸿运怎么总给他安排些过家家似的活计。
他想的出神了,回过神后连发动机都平静下来,宋鸿运一手搂了他的腰,一手攥了麻袋,两个一齐提溜起来。不等连虎推拒,宋鸿运轻拍拍他腰侧,那儿与臀部接着,是一道流畅结实的弧线。
“饿了么?我去做饭。”说着就抽身离开,利落地拖了沉甸甸的一袋子玉米粒放在墙角,又转身钻进厨房。
连虎的思绪接连被打断了,脸上茫茫然一片,好半晌才蹭了蹭腰侧,“谁允许你抱我的”。他咕咕哝哝地,又剥一颗橘子味的糖果化在舌尖,甜丝丝的,和奶糖一样好吃,却是不同风味。
中午只了做一汤一菜,又热了一碗别人送的排骨,连虎吃饱喝足一抹嘴巴就困乎乎的,宋鸿运看他眼皮耷拉着打架,于是搀着他送到床上。
“昨晚没睡好?”他颇担忧似地去扒连虎的眼皮,有细微的几道红血丝缠绕周围。
废话——连虎躲开头暗暗地翻个白眼给他,就他那破动静,跟鬼一样忽然塞颗糖过来,换谁能睡着?!
宋鸿运看他翻身裹了被子,以为他困的实在厉害,只好替他掖掖被角,又把床面上裸露出一堆内衣裤仔细叠了放进柜子,“我留一套在旁边,睡醒了洗个澡刚好换上。”
他叮嘱过后就出门去了,窗帘被严实地拉上,房里黑昏昏的,连虎没太在意,顺势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大概是傍晚,连虎起身没见宋鸿运,才想起来他大概出去了。他随手抓了枕边的内衣裤,要洗个热水澡去。
好在宋鸿运家里装了淋浴器的,连虎飞速洗完擦干,只觉得神清气爽,然而一手摸到墙上塑料袋里装着的内裤时,他脸色大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拿出来一看——果然,一条风骚无比的暗紫色蕾丝边内裤摊在手上,缎面的主体甚至有了光泽,在浴室的暖光下显得暧昧无比。
连虎一双眼睛瞪的前所未有的大,这才想起来是自己惹的祸事。又因为刚刚睡醒加之屋内昏暗,没多做思考就下意识地听了宋鸿运走前的话,拿了东西就直奔淋浴间。
“姓宋的!姓宋的!宋鸿运!”连虎一连喊了好几声,也顾不得什么决心不决心的了,只想让人给自己送条正常内裤来。可惜无人应答,连虎急的团团转,难道让他挂空裆出去?这绝不可能的。
最后连虎也只好视死如归般套上了那条窄短的内裤,这尺寸已不算小了,但到底是女孩子的款式,套在连虎发育得异常丰满的臀上显得吃力无比,不说那多出的器官无法好好包裹,就连他的男性生殖器也没地方摆放。连虎扭了扭屁股,叫勒得难受无比。于是匆匆套了短袖短裤就要冲回去换内裤。
至于那配套的紫色蕾丝胸罩,打死他也不会穿的。
然而才刚跑到房间门口就碰上宋鸿运,他拎了一个纸袋,里头钻出某种熟悉的甜香。还不等连虎辨别,宋鸿运就拽了他往外头走。
“我艹你大爷的!放开我!”连虎急的要死,一心要回去摆脱胯下这块紧绷的小布料,然而宋鸿运不理,一心扯着人到了门口。
连虎还想再骂,宋鸿运这回直接捂上他的嘴,“别说话。”说着指指村头的方向,连虎这才发现远处有吹吹打打的一群队伍,人头攒动,远远能瞧见是喜庆的一片红色。
“有人结婚啊。”连虎挑挑眉,直接在宋鸿运手心里就吐气讲话,热气激得宋鸿运短暂僵了一瞬,“也亏得有人愿意到这山旮旯来办婚礼。”连虎倒是无知无觉,继续发挥了他的吐槽功力。
话虽这样说,对新人到底还是要有尊重,连虎也就乖乖闭了嘴,任由宋鸿运牵过去。他们来到时正好点了鞭炮,噼里啪啦地炸响在耳边,小孩儿都由父母搂在怀里堵耳朵,红色的纸片和硝烟的气味一同弥漫,连虎下意识皱了眉,却被宋鸿运看见。
“你神经病啊!”连虎在震天响的鞭炮声中朝宋鸿运喊,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到。他只看见宋鸿运对他笑,双手仍捂在他耳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鞭炮过后是流水席,由于村中大多是老人孩子,他们便和一群小屁孩挤在一桌里,连虎和一个挂着鼻涕的小男孩抢最后半瓶可乐,当然连虎赢了,那小孩就哭着跑开去找爷爷奶奶,开裆裤还露着半边屁股蛋子。
“切,臭小鬼还跟我斗。”连虎丝毫没有同情心,扭开瓶盖咕咚咕咚就往嘴里灌,看的其他小孩十分眼馋,又迫于连虎的淫威不敢出声。宋鸿运默默看了,往口袋里抓一把放在旁边小姑娘的手心上,低声让她去分一分。
连虎咂咂嘴,“你哪儿来这么多糖?看不出来你爱吃甜啊。”宋鸿运摇摇头,这下倒是什么话也不肯说,光用一双眼睛盯住他,盯得人直发毛。
乡下的婚礼并没有仪式什么的,新人出来敬过酒后也不大能看见,到了大家吃饱喝足的时候,便又乌泱泱地朝一个地方行进过去。
“好久没人回村摆酒席了,村长高兴,今天要在会堂门口放电影。”
宋鸿运为连虎解答疑惑,一双手悄然交叠在一起,在涌动的人群中那样微不足道。宋鸿运眨了眨眼,目光像天上的星星那样闪烁,他见连虎不推拒,于是暗暗收紧了掌心。
而连虎,他无比难堪地感受到那条内裤已拧成一股绳嵌进了股沟中,没有办法再注意其他。
两人各怀了心思,一路来到会堂门口。
此时电影已开幕,投影并不甚清晰,幕布又被风鼓着,演员的脸有时被扭得滑稽好笑。宋鸿运牵着他坐在最后的长凳上,连虎仍然被那可恶的内裤困扰,屁股不停在窄长的木凳上扭动,心里烦躁地要命。
“怎么了?”
连虎不想理会罪魁祸首,微微侧过身,“看你的电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像闹脾气的小情侣——宋鸿运一手搭腰一手握肩耐心将他掰回来,“早都看过了,村长每回就放这几部。”连虎扭扭身子,“那也不要你管。”
这事儿确实有些难以启齿了。
宋鸿运一只手试探摸到他屁股,“疼吗?凳子太窄了。”他不含情色意味地揉了揉之后,温声劝哄着,“坐我手上来。”
“不、不——”连虎被他一本正经的话弄的反倒不好意思了,“你别管了……”他语气是反常的低落,还带了细微的颤抖,“把手拿开……”
嗯?
宋鸿运敏锐察觉到连虎不对劲,仗着最后一排黑灯瞎火的又离前边远,他猛一揽连虎的腰凑在身边,大腿紧紧相贴,“下面怎么了?”
连虎的腰比平时软了,他这样思考着,一只手挤进屁股底下,一只手摸在篮球裤的裤管边缘。
“唔……混蛋……”连虎忽然夹紧腿根,腰杆也一激灵似地挺直了,一张脸在忽明忽暗的荧幕光亮当中越来越扭曲,像定格的画片。
他最后埋在宋鸿运的颈窝里,脸皮烫的吓人,嘴巴呼哧呼哧地吐着粗气,叫人担心他是否要昏厥过去。
然而宋鸿运无暇顾及这些了,薄而透气的篮球裤底下,宋鸿运的指间忽然潮湿黏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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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宋鸿运凑在连虎耳边吐了一口气,酥酥痒痒地钻入耳道,濡湿微热的气息如一道指令,连虎再也顾及不了其他,一手攀上对方的臂膀,指头狠狠在背上扣紧。宋鸿运察觉到什么,手上暗自地用力了,一手摸进裤管里压制腿根,一手——
连虎用肩膀去推他,偏手上仍在发力扣紧对方,一时间真叫人分不清他是否真心抗拒。
“你!你不准用手碰我了……”
他到底好面子,哪怕羞愤得要命声音也不自觉压低下来,可惜此时被人塞了几根指头在底下就胡乱地绞了腿软了腰的模样,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宋鸿运手指拢了他大腿内侧的软肉,用指缝轻轻夹了,语调温和,“会掉下来的。”他大概是真心担忧着连虎从这样一个六七十公分的窄凳上掉下来会受到什么伤害似的,于是脑袋歪过去看躲在他肩上的连虎,荧幕上此时映来迷幻的红光,叫人分不清脸色与灯光,宋鸿运便只能看见一些他面上湿润的晶莹。
“不舒服的话,我们回家。”
连虎简直分不清他是不是在装傻了,就连欲落的泪珠都戛然而止,可是、可是他的手都放在了那个地方……连虎绷着腰略微抖了几下,像冷风吹过后打的冷颤,只是更细小,更轻微,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划过,只有紧紧相贴的宋鸿运能察觉,然而他端坐着,并不发表任何意见。
连虎松着劲度过了一段茫然时刻,短暂的顶点过后是空虚,然而他死守着面子,于是屁股轻轻一抬,从宋鸿运的手上挪下来,说话便又硬气起来。
“不要你假好心。”
此时内裤裆下拧成的那股细绳更往深处嵌了,只是这回有了润滑,倒不至于说摩擦地生疼。连虎小心翼翼地调整了姿势,好把自己敏感的私处解放出来些。然而逃不过宋鸿运的时刻关注,他往后便看见一个圆润丰满的臀部不安分地扭动着。
连虎为了掩饰而转头盯来屏幕,实际眼神还是空泛而模糊的,宋鸿运便伸手去抹他眼角,“看得清吗。”语气带了轻快的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虎不理他,他也不恼。于是抽回手来给连虎讲了方才错过的剧情,他声音好听,浸在沉沉的黑夜与不甚明亮的荧幕光当中,是缓慢流淌的故事感。连虎听着看着,鼻子下面就凑来一股焦糖与谷物混合的甜香。低头一见,是宋鸿运一早就拎了的纸袋,宋鸿运手往黑洞洞的袋里掏了,捏出来一颗裹了焦糖的爆米花送到连虎嘴边,“今天新做的,尝尝。”
连虎是个经不得食物诱惑的,于是舌头一卷便把爆米花嚼到嘴里,眯着的眼睛当中透出一点雀跃。宋鸿运见他这样,于是一颗接一颗地往他嘴边送,一次一颗,决不拿多了。连虎接连着吃了十几颗才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气呼呼地把纸袋抢在手里。
“你当逗狗呢!”
宋鸿运似乎也投喂够了,便把手上未递出去的那颗自己吃了。然而又引起连虎的应激反应。
“你你你你你——”连虎惊得肝颤,指着宋鸿运摆在嘴边正欲放下的右手,“你刚刚就是用这只手喂我的?!”
宋鸿运的小动作今晚似乎格外多了些,连虎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或许是嘈杂热闹的氛围让他多了几分生动。宋鸿运把右手举在胸前,前后来回翻看了,在杂乱的环境光下显得莫名光怪陆离,像变幻的魔术手法。
“是的,怎么了?”宋鸿运大概是很严谨地确认过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抬头回答了连虎,表情是一派的淡然,多了几分恰到好处的疑惑。
“可是、可是你——”连虎今晚则是几次的刹车,终究开不了这个口,难道要说我怀疑你的这只手刚刚可能沾了我下面的水吗?
“不,没什么。”连虎咬牙切齿地摆正了脑袋,只是死死捂住了袋口,不让宋鸿运再伸手来拿。宋鸿运也就放手,过了会儿几个小孩大概看得无聊了,扎堆到后边的空地上来回跑跳。
说是空地实际空间也不大,又是不太有光亮的地方,宋鸿运半臂虚围住连虎,以防止有小孩不慎踢到凳腿。连虎旁边有个小女孩眼巴巴地抬头望了,一双大眼睛水灵灵地眨着,连虎经不住她这么瞧,只好掏出一把爆米花递到她手里,女孩双手捧过来,弱弱地道了谢,又飞速跑开。
连虎看她溜得飞快暗骂没良心,这边没过一会儿又感觉到腰侧被人碰了碰。转头才看见宋鸿运朝他张了嘴,“给我吃一点。”他一本正经地乞食让连虎觉得割裂。然而谨记了不能让宋鸿运的手再污染食物的念头,连虎的脑袋忽然短暂罢工,忽然把自己的手伸进纸袋去。
宋鸿运眼里泛起来一点笑意,只是背着光并不太能瞧得出来,他预先地张了嘴,只等着对方也来投喂自己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