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双很吸引人眼球的手。
成年男性的手,手掌宽大,指骨修长瘦削,骨节分明,包裹着一层单薄细腻的皮肉,像用苍白的石膏,或是冰冷大理石雕成,缺乏生机,但拥有惊人的美感。
十指舒展着,带着不急不慢的优雅,滑进了黑色丝绸半掌手套。
然后探出去,扼住面前人的脖颈。
轻轻一扭。
咔嚓。
细挑的指骨瞬间在手背上凸起分明的骨骼线条,爆发出远超普通成年男性的力量,又很快隐没,只有淡青色的血管,安静地蜿蜒在皮肤下。
神宫寺荼松开手,被扭断脖子的男人轰然到底。
垂眸看着脚边的尸体,青年脸上浮现出类似于怜悯无奈的神情。
他的口吻像是任何时候那样,平静温和:“我对你的死亡表示遗憾,这位先生。”
暗淡的月光艰难地洒进这条无人在意的狭窄小巷,撒在神宫寺荼脸上,黑夜里,衬得那张温润俊雅的面孔像是寺庙里的苍白神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对于普通人来说,昏迷三年后再次醒来需要去面对和克服的,除了对身体健康的未知恐慌外,就是对时间裂隙外那个已经开始陌生的社会的适应和探索。
神宫寺荼并不这样。社会的变化对他的影响极小,因为作为类似神宫寺这样传统家族的继承人,本身就在一个相对独立封闭的环境中长大。
他要做的,只是进行一些扫尾工作,和对家族遗产的全面继承。突然昏迷当然是留下了些遗留问题的,比如是在成年没多久昏迷的,也是高中毕业没多久昏迷的,大学学业还没开始就被迫中断,早稻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还放在书房。
要继续学业吗?这是一个问题。
神宫寺家族的继承人——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家主,只有高中学历,是否足够得体呢?
还有最重要的家族财产继承,因为继承者的忽然昏迷,而出现了长达三年的空白失联期。那样庞大的财产,在整整三年里处于那样微弱几近于无的束缚下,试探和贪婪一定悄悄滋生过了,早就变成明目张胆的偷盗强劫和背叛。
三年后,希望能完全轻松顺利地收回对家族遗产的掌控权,似乎有些过于理想主义了。
神宫寺荼并不理想主义,但他讨厌麻烦也是真的。
这就意味着,他会用最简单最高效的方式,重新收回家族财产。
简单,高效,在某种程度上,也意味着粗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粗暴注定冰冷且不近人情。
或许还有血腥。
但人类实在是一个奇怪的物种,鲜血与死亡带来的恐惧竟然也不能完全驱逐对金钱的贪婪。或者说,人类真是一个充满勇气的物种,当他们中的某些人发现自己因为犯错而要被清理掉时,试图反抗杀死上位者真是一件非常容易理解的事。
今晚的月亮弯弯的,带着朦胧的微光。
气质温柔贵气的青年站在极深极窄的小巷子,眼神平静地垂眸看着脚边被他扭断脖子的男人。
这个令人感到遗憾的杀手,是被哪个胆大的下属雇佣的呢?
真可惜啊,原本没打算彻底清理掉你们的。
神宫寺荼转身,一边往外走,一边摘掉手套,要扔掉时,忽然眉头一皱,脚步停下来,面上浮现出几分痛色。
大脑忽然抽痛。
像有一道闪电劈开大脑,雪白的亮光里飞快地闪过些什么,又消失在茫茫剧烈的阵痛中。
他扶着头忍了几秒,疼痛便如潮水般悉数退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场幻觉一样。
神宫寺荼揉了揉太阳穴,眉眼间的疲惫更浓重了些。醒来后没多长时间,脑子就时不时会感到疼痛,让医生来家里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只说有可能是昏迷多年忽然醒来的后遗症。
……可能吧。
最好不要和他身上的诅咒牵扯到一起,已经够莫名其妙的了。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神宫寺荼心情不太美好,又重新戴上手套,并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
火光啪地跳出来。
一点火星幽幽亮起。
他用戴着手套的那只手拿烟,吸了一口,很克制,让尼古丁在肺部渗透,再缓缓吐出。
神宫寺荼习惯吸烟,从高中时期就开始。
因为瘾不大,所以没有刻意戒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细长的香烟在手指间静静燃烧,烟雾缭绕中,忽然有奔跑声往这边来。
脚步凌乱,急切,透着慌张。
好像在逃跑。
神宫寺荼站在狭长的小巷中,吐出一口烟,听到又一个脚步声紧随上来。
很轻盈,也很轻松。
两个人似乎一前一后进了旁边的巷子。
神宫寺荼回头看看巷子尽头的那具尸体,疲倦地垂下眼,并不打算多生事端。
太麻烦了。
还是把烟抽完后,就安静地离开吧。
火星明灭着,隔壁巷子里传来“交谈”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跑什么啊,这么晚了还给人增加运动量,是真的很让人烦恼啊。”
很年轻,很温柔的声线,但因为拉长的腔调和戏谑的语气而显得相当恶劣。
神宫寺荼心里一动。
这个声音……
是他。
神宫寺荼思考了一会儿,可能有半秒,就改变主意,决定过去看一看。
这不是多生事端,只是担心那边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毕竟已经这么晚了,其中一个声音听起来又很……很年轻。
万一是有小朋友被欺负了,需要帮忙呢。
嗯,没错。
就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宫寺荼面不改色地说服了自己,将最后一口烟吐出,捻灭烟蒂,摘下手套,向隔壁小巷走去。
正在拿诅咒师当沙包揍的夏油杰忽然侧了侧脸,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怎么忽然有脚步声响起。
好近。
是路人吗?
他想听得仔细一点,被揍成猪头的诅咒师却奋力挣扎着,嘴巴大张,要发出怪异的嚎叫——
“啪!”
夏油杰直接扇了他一巴掌,冷着脸,很不满意。
“安静点,别吓到无辜的路人好吗?”
诅咒师的嚎叫声一滞,那个忽然响起来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巷子内外忽然变得安静起来。
夏油杰仔细听了一会儿,确定脚步声没有再响起,就叹了口气,对抓捕的诅咒师说,“你看,果然,吓到路人了吧。”
说完,身姿高挑的黑发少年活动了下手腕,挥起拳风,一拳砸在诅咒师面中,砸的鼻血飞出,鼻梁断裂,鼻青脸肿更像猪头。剧痛下,诅咒师张嘴就要惨叫,叫声还没飞出,就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夏油杰长腿一迈,一脚踹在他小腹上,直接向后横飞,整个人砸到墙上,两眼一翻,生生晕了过去。
痴迷于体术的咒灵操使静静站了一会儿,确定巷子外的那个路人仍然安静,没再往这边走来,才走向昏迷的诅咒师。
原本因为心情不好想多在这家伙身上发发火的,现在看来,还是尽早解决比较好。
一身黑色制服的咒灵操使停在昏迷的诅咒师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抬脚踢断脖子。
咔嚓。
诅咒师失去了生命体征。
夏油杰打了个哈欠,掏出手机拍了张照,转身匆匆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出巷子时,低着头的夏油杰往旁边瞥了一眼,想看看那个无辜路过的路人到底是被吓跑了,还是害怕地待在原地不敢发出动静。
但就是这暼过去的一眼——气质温柔贵气的青年安静地侧身站在那儿,正抬头看着夜空。
“……!”
夏油杰直接心跳漏了一拍,生生停下了脚步。
听到他出来的声音,那人便扭头看向他,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真的是你啊,杰。”
……神宫寺先生。
神宫寺先生怎么在这里?!
看着那张熟悉的、苍白俊雅的面孔,还有一如印象里的温柔有礼的微笑,夏油杰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感到仓皇失措。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自己走出来的巷子,巷子尽头还躺着一个被自己踢断脖子的诅咒师,脑子里空白了一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办,被神宫寺先生撞见杀人现场了。】
……怎么解释呢这种事是可以解释的么神宫寺先生会怎么想这种事一定会吓到他的不管怎么想都没办法解释的吧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夏油杰快开口解释两句拜托了别傻在那儿……
年轻的咒灵操使脸色有些苍白。
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忽而背到身后,藏起因为紧张而颤抖的手指,和手上的血迹。脑子里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终,夏油杰小心翼翼地问:“……神宫寺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神宫寺荼说,“因为有事在附近解决,所以在这里停留了一段时间。”
他看着喜欢的少年神情中的小心翼翼,思考了一下,语气更加温和柔软,带着笑意,“没想到这么巧,会在这里碰到你。我是不是很幸运地碰到勇敢的咒术师惩恶扬善、拯救世界的现场了?”
他笑着说,“原本想问你要不要帮忙的,但听到一些动静,觉得还是不要打扰你好了。”
夏油杰忽然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不再沉重。
他又可以顺利地呼吸了——夏油杰后知后觉,他刚才紧张的竟然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氧气涌入鼻腔,窒息感如被早晨的露水一样迅速蒸发掉,不知道是缺氧憋的太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淡淡的红晕在脸颊上充盈,让黑发DK俊秀斯文的脸重新恢复了血色。
他茫然地点头应了两声,终于反应过来神宫寺荼说得听到一些动静是什么意思:他嫌那个诅咒师很吵,就扇了他一巴掌。
……天啊,神宫寺先生听到了。
我扇了那个人一巴掌!
他会不会觉得这太暴力了?
奇奇怪怪的羞耻心一闪而过,但此时此刻夏油杰顾不上思考这个问题。他深吸了一口气,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操纵着,就鼓起勇气,决定告诉神宫寺荼自己刚才在干什么。
“因为在解决任务目标,诅咒师……就是用咒力伤害普通人的家伙……和咒灵一样是需要被解决的,我,”夏油杰背在身后的手用力握紧,“我刚刚正在解决一个诅咒师。”
“用杀了他的方式。”
……真是疯了。
为什么要说出来,也许神宫寺先生只以为是一场武力镇压打架斗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宫寺荼叹了口气。
夏油杰心里一紧。
眸光柔和的青年用略显苦恼的语气说:“果然是碰到咒术师拯救世界的场面了,真是幸运啊。有些后悔没有走进去看一看了,错过了这次,不知道还有没有足够的好运来遇到下一次了。”
背在身后攥紧的手慢慢放松下来。
夏油杰喃喃自语,“遇到这种事,也算幸运吗?”
“遇到这种事不算,”神宫寺荼笑着注视夏油杰,说:“遇到你的话,怎么就不算呢?”
“……”
夏油杰愣了一下。
那种熟悉的心跳加快的感觉有一次出现。
在他的注视下,高挑清俊的黑发DK猝不及防地和他两眼对视,又慌乱地侧过脸,垂下眼帘,不敢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嘴角似乎因为喜悦而忍不住微微翘起,又克制地紧紧抿着,只有脸颊上蔓延的红晕透露出些许心动。
少年人的羞涩真是足够吸引人的眼球。
神宫寺荼也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对眼前叫夏油杰的少年的心动。
很清晰,很愉悦的跳动。
没有误判的可能性存在,喜欢就是喜欢。
唯一值得疑惑的一点是,神宫寺荼很清楚自己是对夏油杰一见钟情,对方的长相气质完全彻底地吸引着他的注意力,但在此之前,神宫寺荼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理想型原来是这个样子。
斯文清俊,眉眼像被画笔勾勒过一样细致隽秀,气质又藏着叛逆恶劣,分明是不良又优等生的矛盾模样。
他以为自己的审美会多少因为受甚尔的影响而偏向他呢。
但夏油杰和伏黑甚尔完全是两种类型。
哦,对了,夏油杰还是个天真善良的、理想主义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神宫寺荼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自己出来的那个巷子,巷子尽头同样躺着一具尸体。
神宫寺荼感到懊恼,是他估算错误,以为身为咒术师的少年会对杀人这种事接受良好,贸然就在这种危险场景和他再次见面,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在意。
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向他展示血腥暴力的一面了,免得吓到他。
上次在祖宅见面,最后离开的时候好像心情就有些低落。
……需要更小心温柔地对待喜欢的人。
神宫寺荼静静地注视夏油杰,等少年脸上的羞涩和不好意思快掩饰不住时,才微笑着说:“因为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很惊喜,所以想和你打个招呼。原本应该向你走近些和你交谈的,这个距离不太礼貌。”
“但我刚刚抽了烟,担心身上的烟味还没有散,所以,希望你不会介意我们之间的这个距离。”
他们之间的距离……
夏油杰脱口而出:“我不介意。”
顿了一下,继续说,“我有一个同期,她很喜欢吸烟,所以我很能接受身边人身上有烟味。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不需要保持距离的。
夏油杰看着神宫寺荼,轻声说,“因为刚才解决了一个诅咒师,我身上可能带有血腥味。”
神宫寺荼没有丝毫停顿,“我也不介意。”
血腥味又算得了什么。
夏油杰因为这个毫不犹豫的回答而翘起嘴角。
他不知道这算什么,但这个回应让他觉得自己心底在咕噜咕噜冒泡泡,摇一摇,让人脑子晕晕的,很开心。
当双方都在努力的时候,距离的缩近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很近,近到可以清楚的察觉对方脸上每一丝细致柔软的神情变化,还有从彼此身上传来的、带着体温的气息。
……夏油杰忽然发现自己很喜欢神宫寺荼身上的味道。并没有烟味,也不是香水,而是另一种,很淡的,像是从他皮肤底下散发出的气息。
很好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是拥抱的姿势,会闻得更清晰吧。】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夏油杰还没来得及深思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神宫寺荼就开口,以一种轻松的语调询问,“那么,你现在是完成了任务,要回学校了么?”
诶?
夏油杰眨了下眼。
这个问题有点耳熟,好像已经发生过一次了。
“是啊,可是我们学校离这里有点远。”夏油杰抬眼看神宫寺荼,眼尾的睫毛很长,像小狐狸的尾巴一样翘起来。
明明很羞涩,也很紧张,但情绪上来,说话也带上了这个年纪该有的飞扬大胆。
“所以,神宫寺先生,你会不会邀请我去你家休息一晚?”
顶着神宫寺荼讶异的目光,夏油杰觉得自己真的超有勇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完了最后一句,
“就像上次那样。”
就像上次,他们第二次见面时那样,神宫寺荼邀请半夜闯进他的房子的年轻咒术师留下来,在他家里休息一晚。
神宫寺荼叹了口气。
笑意冲散了眉眼间阖着的疲倦,“这就是我想说的话,杰。你抢走了我的台词。”
夏油杰终于忍不住笑出来,眉眼弯弯的,好心情达到了巅峰。
神宫寺荼看着他笑,再次克制住了想要摸摸他的冲动。
不可以,不能举止过分,要有礼得体一点,不可以伸手摸他。
看着再喜欢也不可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夏油杰坐在副驾驶,脱掉自己被淋湿的制服外套时,车里没人说话。
很安静。
车外的雨下的越来越大,大的超出人预料,就像忽然降临的时候那样,让人措手不及。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
夏油杰用手擦去脸颊上的雨水,水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蔓延,原本还算干燥的衬衣也很快被打湿,贴着少年的皮肤氤氲出一团一团的水渍,隐约透露出干净饱满的皮肤。
一滴水珠沿着线条干净紧致的下颌线慢慢向下滑动,停在少年瘦削漂亮的下颌处,欲坠不坠。
神宫寺荼目光如蜻蜓点水般在身边人身上略过,没说什么,拿起隔层里的毛巾递了过去。
夏油杰接过毛巾。
一点点擦干净自己身上的水,眼睛却忍不住看着神宫寺荼,那身昂贵的宝蓝色西装被打湿,手上脸上也湿漉漉的,浅色的嘴唇微微抿着。
“神宫寺先生,”他小声说,“您也把外套脱了吧,全都湿了,穿着会生病的。”
神宫寺荼微不可查地摇头,只是专注地开车,“到家再换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油杰哦了一声,纤长濡湿的睫毛眨了一下,还是很担心。
他总是记得神宫寺荼是个身体不太好的病人。
他忽然直起腰,又有了新的想法,“那,神宫寺先生,我帮您擦擦身上的雨水吧。我已经擦得差不多了。”
开车的青年声音温柔沉缓,“不了,杰,太危险了。”
夏油杰对他保证,“可是我绝对不会打扰到你开车的,让我帮你擦一擦身体吧,好不好?”
神宫寺荼默了一下。
眼睛直视前方,神情温和,“和开车没关系。”
和开车没关系?
夏油杰疑惑地看着他,那和什么有关系?只是擦干净身上的水,和开车没关系的话,为什么会很危险——诶???
黑发DK忽然睁大了眼。
视线里的神宫寺荼依然专注地在开车,神情平静温和,哪怕身上被雨淋湿,也是自持又正经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的话也自持又正经的样子。
夏油杰却一点一点扭过头,然后把脸埋在毛巾里。
【不是……嗯,应该不是那个意思……夏油杰你脑子里想得都是什么东西啊真的是……绝对、绝对不是……】
夏油杰在心里默默唾弃自己。
藏在湿漉漉发丝下的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红通通的。
16岁的男子高中生因为触及和暧昧联系的话语而感觉到了几分隐秘的刺激。
这刺激还来自一个让他总是满心欢喜的成年男性。
大概因为他的确不是什么好好学生,本质和挚友一样的恶劣DK,斯斯文文的开口,脸上还带着胭脂一样的红晕,说出的话却胆大的要命。
“所以,是什么样的危险呢,神宫寺先生?”夏油杰声音很轻,很模糊,“我不太明白呢,可以详细告诉我吗?”
……什么样的危险?
神宫寺荼有一瞬间的怔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侧脸看了夏油杰一眼,看到黑发DK脸埋在毛巾里,露出来的眼睛看着无辜乖巧,却弯成细长可爱的月牙。
明显在偷笑。
使坏捣蛋后很得意很开心的那种。
一瞬间。
神宫寺荼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真的是……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的确会这样,和亲近的同性开一些边缘性话题的玩笑。
神宫寺荼忍俊不禁。他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应夏油杰明显在使坏,甚至带着点小挑衅的话,却伸手探向黑发DK的脸。
夏油杰没有动。
微微睁大眼,看着那只苍白修长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
然后。
屈指,轻轻敲了自己脑门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调皮。
无声的意味从这个动作里传达出来。
夏油杰一动不动,使坏捣蛋的DK呆住了。
神宫寺荼嘴角噙着笑意,手指帮他把散落下来的发丝撩到耳后。
收回手。
声音悠悠的,沉缓温柔。
“擦擦头发,杰,小心生病。”
夏油杰哦了一声,神情有些茫然,显然还没回神,但却乖乖地开始擦头发。
他不再说话,坐在副驾驶上,很安静的样子,把头发全部散下来,用毛巾一点一点包住。
擦着擦着,穿着白色衬衣的DK大概是慢慢回过味来,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胆大包天的话,整个人浑身一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非常慌张地扭头看了神宫寺荼一眼,犹豫好半天,脑子里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天人交战,最后眼一闭,还是缩了回去。
被打击到自闭的样子。
神宫寺荼忍着没笑出来。
原本以为是个善良有礼貌又容易受到惊吓的孩子,后来发现胆子其实很大,小狐狸一样狡黠,现在啊……
原来是一只容易受到惊吓的小狐狸啊。
还是会被自己惊吓到的那种。
……真可爱。
神宫寺荼忽然有点想抽烟,大抵是心情太愉悦了的缘故。
他按捺住突如其来的烟瘾,打了个方向盘,雨中的阿斯顿·马丁转过街角的弯,霓虹灯在雨幕中模糊成一片光怪陆离的色块。
快到赤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宫寺荼其实挺喜欢这种安静的氛围,但他觉得身边的少年可能不太喜欢,正纠结地窝在副驾驶上给自己打理被打湿的漂亮长发呢,时不时就悄悄瞥过来一眼,又端正地坐好。
于是主动开口,在到家前结束这种静默。
“上次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吗?”
夏油杰用毛巾包住发尾,点头,胆大爱使坏的DK又变成斯文有礼貌的优等生模样:“喜欢的,神宫寺先生。谢谢你的礼物。”
上次去神宫寺家祖宅做客,虽然谈话最后有些不愉快,但离开前两个人都得到了礼物。
送给夏油杰的是一条发带,深紫色绸缎上绣紫藤花纹,暗银色丝线勾出密密麻麻的用来祈福的祝文。
夏油杰很喜欢,试着用发带编了几个不同的发型,被硝子看到,还惊讶换了风格么品味真不错啊发带很漂亮。
“因为平时出任务运动量比较大,也经常处在危险奇怪的环境里,担心会把发带弄脏,所以没有带出来。”那种手工编织的丝织品,粘上一点脏污都很难清洗,夏油杰不太舍得把它带出来。
“脏了也没关系,”神宫寺荼温声说,“我会送你新的。”
“会是一模一样的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你喜欢的话。”
夏油杰低头擦试着发尾,毛巾的吸水性很好,擦完身上和头发上的水后已经变得潮湿。他的裤子还有些湿,车前隔层里的干净毛巾就放在那儿,却没有伸手去拿,依然用变得潮湿的毛巾擦拭着头发。
“如果下次还会和神宫寺先生遇见的话,我会戴上您送的礼物的。”他这样说。
车灯在雨幕中投射出长长的明亮光柱,光柱尽头,那栋浅色的豪宅静静矗立着。
“这样看来,我应该有机会在这里为你专门留一个房间了,”开车的青年说话节奏不疾不徐,听起来格外从容放松,“毕竟,我们以后会见很多次面的。”
夏油杰安静了一会儿,忽然有些气恼地拽了自己头发一下,小声说:
“这样回答,果然有些太犯规了啊神宫寺先生。”
总是弄得人心跳加速真的超级过分。
神宫寺荼轻声笑了笑,说,“我们到了。”
雕花大门自动感应打开,车子顺利驶入地下车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天夜晚的温度已经开始降低,一场夜雨更是让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气息。随着灯光一层层亮起,室内的湿度和温度控制器开始工作,将这座装潢优雅的豪宅变得更加舒适。
神宫寺荼带夏油杰去他上次留宿住的那间房子
夏油杰走在后面,抬头注视着他的背影。
神宫寺荼已经脱掉了被淋湿的西装外套马甲和领带,上身只穿着白色衬衣。因为没有及时擦干水渍,衬衣也被洇湿,透着冰冷的水汽。
他个子很高,四肢修长,身材比例优越,身姿仪态又十分挺拔优雅,哪怕穿着湿透的衣服也不会让人觉得狼狈。布料贴合在皮肤上,反而吸引人的目光停留在那宽阔漂亮的肩膀上,随着身体的行走自然摆动,流畅的肌肉线条在透明衣料下若隐若现,上下起伏。
神宫寺先生身体恢复的很好。
夏油杰想,他看起来已经比绝大多数男性都要挺拔有力了。但是,肤色还是很苍白,肩颈手腕的骨骼线条分明,就显得瘦削单薄,让人忍不住担心。
还淋了雨,感觉手指都会变得冰冷。
会生病的吧?
两人在房间门口停下,神宫寺荼打开门,对身边的少年说,“屋里的东西都重新准备好了,有不方便的地方告诉我。今晚淋了雨,可能会生病,身体不舒服的话,也告诉我,好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油杰没有看房间,而是抬头看神宫寺荼,说:“那你生病的话,也告诉我,好么?”
更容易生病的,明明是你吧?
神宫寺荼怔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
“好,告诉你。”
笑着回应,用明显是在哄他的口吻。
沾着水汽的眉眼愈发苍白疲倦,却充斥着无奈纵容的笑意。
如果他身体不舒服的话,他不会告诉夏油杰的。
夏油杰当然能看出来他在哄自己,轻轻磨了磨牙,忽然伸手搭上他的胳膊,轻轻推了一下。
催促他,“神宫寺先生,快回去休息吧。不需要太在意我,我可以照顾好自己,您快回房间休息吧。”
神宫寺荼没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油杰又靠近他一点点,再次轻轻推了他一下,“神宫寺先生?”
神宫寺荼看看他,又垂下眼,视线停在夏油杰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白皙修长,掌心透出蓬勃的活力与热量。
“……”
夏油杰后知后觉地低头去看。
……贴合在一起的肢体。
湿润的、滚烫的。
“……”
黑发DK触电一样飞速收回手,后退了一步。
神宫寺荼率先开口,“好,我这就回去。早点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晚安,神宫寺先生。”
“晚安。”
阖上的门逐渐阻断两人对视的视线。
啪嗒。
夏油杰背靠着门,吐出一口气。
漂亮的壁灯散发着静谧柔和的光线。
房子隔音很好,他听不到门外是否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却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甚至在耳膜处鼓噪的血液淙淙流动声。
明明应该是细微的,现在却那么喧嚣。
……好奇怪。
夏油杰抬头盯着天花板,灯光让他的眼前阵阵眩晕,有思绪银鱼一般跃出翻滚的水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以为神宫寺先生是那种体温偏低的人,没想到,触碰的时候,竟然会那么……
手指忍不住蜷缩起来。
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另一个人身体上鲜明的热意。
滚烫。
另一间房。
神宫寺荼解下腕表,神情平静。
嗯,新的发现,原来,心动会让情动来得这么轻易啊。
他漫不经心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转身走进浴室。
这么长时间了,该给甚尔打电话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和周围的建筑相比,东京重工的总部看起来格外冰冷肃穆,高高耸立着,俯视东京最繁荣的夜景。
高楼大厦越往上越接近权力核心,最顶层属于东京重工的新任理事长。
那里灯火通明,被单向玻璃包围,阻挡住试图向最内部偷窥的任何目光视线。
装饰冷硬深沉的办公室。
天花板投射出冷白的灯光。
照耀着下面宽大整洁的办公桌。
和桌子上一具活色生香的性感肉体。
汗水在蜜色的皮肤上闪闪发亮,大块肌肉在身体被贯穿的那一刻情不自禁的绷紧,又随着呻吟从喉咙里的流泻而柔顺的松弛下来。
饱满健硕的胸肌像两座山丘,挺起被吮吸的鲜红的乳头,耸动着,摇晃着,荡出一阵乳波。
揉捏着胸部的手忽然用力。
粗长的阴茎再一次撞进湿淋淋的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伏黑甚尔大口喘着气,模糊的呓语从喉咙里吐出。
“……”
神宫寺荼俯下身,侧脸将耳朵凑到他嘴边,温柔沉缓的嗓音变得沙哑。
“甚尔在说什么?”
伏黑甚尔动了动手,却被抓得更紧。
他的两条胳膊抬起,被抓着手腕压在头顶,上半身完全敞开,就像他向两边张开的大腿一样,毫无遮蔽,一丝不苟。
俯在他身上的人却衣衫整齐,投下阴影,一时之间鼻腔里满是这个人身上的气味。
睫毛上有汗珠,伏黑甚尔用力眨了下眼,却看到这人优雅整洁的衬衣领子上,别的一个小巧领针,花环形状,镶着黑色碎钻,随着身体的起伏反射着细小璀璨的光芒。
“小变态……”他低声骂了一句。
把他压在桌子上做爱的东京重工新任理事长没忍住笑了两声,“变态,我么?好过分的评价啊,甚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伏黑甚尔忽然闷哼一声,挺起胸膛。
敏感的乳头被用力摩擦着。
“……一本正经做下流事,你不是变态谁是变态。我全裸躺在这里,你却连裤子都没有脱。”
甚至就连裤子拉链都是他用牙齿咬下来的。
神宫寺荼慢慢挺动着下半身,貌似毫不激烈的动作,却在每次深入时在两腿间撞出晶莹的液体,让伏黑甚尔忍不住弓起腰,小腹一阵痉挛抽搐,时刻处于高潮的边缘。
沉缓温柔的嗓音慢条斯理地替自己辩驳。
“我以为甚尔很喜欢我这样呢,毕竟,今天见面的时候不是一直在盯着我看么?”
体内红肿的敏感点被火热硕大的龟头顶着研磨,各种角度,反复来回顶弄,快感一波一波袭来,健硕有力的两条大长腿盘在他的腰上用力绞紧,汗水从修长的小腿一路流到了脚踝上。
近在咫尺的那张嘴开合着,还在问。
“甚尔不喜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浅色的唇瓣变得红润,那是被他亲出来的。
那张俊雅好看的脸,仍然是很温柔的眉眼,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眼睛里,却满是沉沉的欲色。
被神宫寺荼用充满欲望的眼睛注视着,精神上的抚慰和快感甚至比肉体的交缠来得更加猛烈。
伏黑甚尔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似高潮的愉悦神情。
“喜欢啊,”低沉沙哑的嗓音微微喘着,性感撩人,“我就喜、喜欢看你衣冠楚楚......嗯!...干下流、事的样子。”
“怎么会是在干下流事,”神宫寺荼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亲吻他的脖子,“明明是在干甚尔。”
“……”
又来了,衣冠楚楚地做下流事,语气温柔地说些疯话……这该死的小鬼是不是知道自己这样子很色很吸引人啊,啧,真是受不了他……
伏黑甚尔动了动手,他很想攀着神宫寺荼的肩膀、脊背,把这个一身得体矜贵的小怪物、小变态完全拉下来,然后整个身体都挂在他身上,拥抱着、肢体紧密交缠的做爱。
但他挣扎了,却被神宫寺荼稳稳压制,单手抓住他的两只手腕,按在头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乱动,甚尔。”
两个人紧紧贴合在一起的下半身以细密的频率不断抽出又插入,赤裸的肉体被撞击的一耸一耸,发出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
肉穴吐出一股又一股情动的水流,鲜嫩的肠肉贪婪地裹着粗长的性器,被带出体外一截,在两腿间若隐若现,又被“啪”的一声被肏进去。
天与暴君两腿大张,随着肏弄发出舒爽的呻吟,脑子里却因为身体的被压制而莫名闪过一个念头。
【就是这样,这种感觉,陌生的、禁锢他的力量。】
他当然完全可以挣扎开神宫寺荼的束缚,别说单手,哪怕双手压过来也绝对不可能困住他。但这种感觉,太陌生了。
就像他今天看见神宫寺荼第一眼时的感觉,熟悉的陌生人。
明明还是那张脸,轮廓却更深邃俊美,西装下愈发宽阔漂亮的肩膀和修长挺拔的身体,甚至于手背上的血管和隐隐凸起的筋骨,都熟悉又陌生。
好像和记忆里那个高挑少年体态的小鬼没什么分别,又好像是……
长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对,是长大了。
连同单手抓住他两只手腕按在头顶的力量和强势,原来都是成年的象征啊。
这家伙不是小鬼了,也不是病床上那个病恹恹随时会死掉的可怜虫。
伏黑甚尔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意识到,眼前这人,已经完全成年了。
健康的,有力的,成年了。
更猛烈的欲望随着这个意识的清晰从身体内升腾而起,伏黑甚尔绷紧的腰腹在颤抖,因为兴奋,和不断加深的前列腺高潮而累计的酸软快感。
被玩弄成葡萄大小的红肿乳头被用力揉捏,带来鲜明的疼痛。
“甚尔,你是在出神吗?”
沉缓沙哑的嗓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插入他体内的性器顶着酸软敏感的肿块肏弄,磨人的快感一下子变得尖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伏黑甚尔夹紧了腿,仰起脖子不断吞咽着口水。浑身淋漓的汗水,满是欲望的气息。
他舔弄着自己性感丰满的嘴唇,嘴角逐渐上扬,露出兴奋的笑容。
“不,我只是在想,来之前喝下的那杯水,你什么时候能把我操得全部喷出来。”
墨绿色的瞳孔幽深如森林深处的湖泊,荡漾着粘稠的情欲波光。
“……很快的,甚尔。毕竟,”他的情人微笑着,居高临下,“你总是水很多。”
......
“嗯...!啊、啊、好深...快点、再快点!”
呻吟声肆无忌惮的在装饰冷硬严肃的办公室里响起,扭动腰肢和臀部主动迎合情人的插入,直白的要求自己的情人操得更快些,更深些,要更用力。怎么肏都行,他爽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抽插交合的动作变得更激烈。办公桌质量很好,没有发出吱呀扭动的声音,只有噗嗤喷出的肠液淅淅沥沥往下流,在地板上聚起一捧水洼。
神宫寺荼说的没错,伏黑甚尔的确总是水很多,如果他们在床上做爱,床单上会被大片水渍浸得湿透。神宫寺荼觉得是他身体敏感,伏黑甚尔坚信是这家伙太会搞了才弄得自己招架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无论怎么想,两个人都很清楚,他们的身体无比契合。随便什么姿势做爱都好,没有环境场所的限制,也从来不需要道具药物来助兴,只要肢体纠缠上对方的那一刻就会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最强烈最纯粹的欲望只会因为对方而燃起。
他们绝对不是所谓的灵魂伴侣,但坦诚地在彼此的肉体面前屈服。
伏黑甚尔总会感到轻微的不爽,因为他觉得好像自己屈服的更多一点。明明对性行为有需求的是这个身带诅咒的小怪物,但每次做爱这家伙都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反倒是自己总被快感撩拨得一遍遍高潮、浑身狼狈。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肉体拍打声激烈的回响。
“啊...啊......嗯啊!”完全敞开的强壮肉体开始绷直,矫健紧致的腰越弓越高,两腿紧紧缠着身上人的腰,伏黑甚尔呼吸急促地喘着气,睫毛上的汗水晕的眼前一片模糊。
他甩着头,汗湿的黑发贴在额头上,英俊的脸上露出欢愉迷醉的神情。
快到了、他快、快高潮——
“嗯!”
擦着前列腺猛地肏进结肠口的一下,恐怖的快感和疼痛一起袭来,让伏黑甚尔脸上短暂的一片空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体内被肏开的软肉一阵痉挛抽搐。
伏黑甚尔下意识想挣开手腕上的束缚,但随即一阵强势的力量更紧迫的按住了他的手。
湿润的眼睫颤了两下,抬眼,天与暴君咬牙和身上的情人对视着。肌肉绷紧,蕴含着绝对恐怖的力量和爆发力,却又豁然放松,放弃挣扎,完全敞开的,在对方的注视下——
高潮着。
他潮红的脸颊,失神涣散的眼神,剧烈起伏的胸膛,和制不住颤抖的大腿。
连同屁股里收缩绞紧的软肉,汹涌喷出的液体。
这具强悍肉体被快感击溃的瞬间,所有细节变化都那样毫无遮蔽的、被侵入的那个人尽收眼底。
.....太放荡了。
神宫寺荼这么想。
他总是很克制,避免自己在甚尔身体上沉迷太过。但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身体,似乎不管怎么克制防范都注定失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体的诱惑甚至不是最让人感到警惕的。神宫寺荼压下过于急促的呼吸,和想要继续在那张正高潮着的肉穴里抽插的冲动,视线缓缓上移,落到了伏黑甚尔头顶。
自己的左手抓着甚尔的两只手腕,压在桌子上。
他用了力气,手背上血管和筋骨凸起明显的线条,甚至在甚尔的皮肤上留下了红色的指痕。
但神宫寺荼知道自己的力量还不足以压制伏黑甚尔。
他也并没有想真的就这么抓着他的手腕到底。
如果伏黑甚尔真的想挣扎,甚至不用半秒的时间,他就能获得自由。
但他没有。
或者说,挣扎了,却在察觉到自己想要禁锢他的意图后,主动放弃了挣扎,选择顺从。
甚尔......选择顺从。
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它就是发生了。
所以就让人在震惊中恍然明白,比压制一头强悍无比的危险野兽更让人头脑眩晕的,是这头野兽主动,向你低下了头。
那双墨绿的兽瞳闪着危险嗜血的光,直勾勾的盯着你,分明探出了獠牙,却又后退一步,卧下来,然后悄然翻了身——
对你露出柔软脆弱的腹部。
神宫寺荼克制地喘了一下,他现在硬得厉害。
缓缓松开手指,卸下压制的力量。
仔细看着身下人的脸庞。
伏黑甚尔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腕已经被放开。他喘息着,眼神无目的在神宫寺荼的脸上游走,眨了眨眼,才抬起有些酸的胳膊,伸向神宫寺荼。
攀上他的肩膀,直起腰,凑上去和他接吻。
“......”神宫寺荼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英俊性感,沾着汗水,眼睛闭着,睫毛又长又直,搭在下眼睑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柔软的嘴唇贴上来,吮吸着,舌头就伸了出来。
垂在一旁的手微微一动,缓缓抬起,搂住这具汗湿强壮的肉体。
紧紧抱住。
吻在一起。
......
情动的两个人做了很久。
本来就是身体素质超强的类型,性能力也跟着飙上人类极限的数值,无比契合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在这间还没来得及换装饰的办公室里换了无数个姿势。
最后一次是站在窗边做的,整面的单向玻璃,天与暴君浑身赤裸的贴在上面,健硕性感的乳房下是东京最繁荣的夜景。
手指紧紧抓着腰上环过来的胳膊,头向后靠在身后人的肩膀上,凸起的喉结不住上下滑动。
白色的精液射在玻璃上,已经有些淅淅沥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屁股里的水混着精液沿着腿根往下滑,流到地上,粘稠湿滑的一大滩。
神宫寺荼抱着他,脸颊贴着他,射进去最后一次。
“......感觉怎么样,还可以走么?”神宫寺荼亲了亲他的额头,“我带你去洗漱?”
伏黑甚尔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回头瞥了他一眼,声音哑得不行,“啊,成年后力气见长啊,那你就多出点力吧。”
神宫寺荼笑了笑,抱起他,走向休息室里的浴室。
洗干净身体后,伏黑甚尔躺在床上不想动,神宫寺荼已经开始穿衣服。原来的那身沾着两个人的体液,纠缠的时候被弄皱,当然是直接扔掉,换上备用的衣服。
被熨出折线的西裤,剪裁精良的白色衬衣,最后穿上挺括舒适的西装外套。外套并不是修身的类型,衬衣也随意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修长的脖颈,银色腕表贴合在手腕上。
年轻的理事长额前碎发还有些湿润,整个人看起来松弛又优雅,因矜贵气质带来的距离感被年轻放松的模样冲淡。
拿起早就准备好放在桌子上的盒子,递给自己的情人,“给你准备的礼物,看看还喜欢么。”
伏黑甚尔收回停留在神宫寺荼身上的视线,他其实挺喜欢看这家伙每次上完床后认真打理自己的样子,转眼就又变成那个衣冠楚楚彬彬有礼的世家少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叠文件。
仔细看了看,发现是几家公司的股份转让协议,甚至看到了一家名字很眼熟的赌场。
伏黑甚尔挑了挑眉,抬头无声地看他。
神宫寺荼弯腰亲了亲他嘴角的疤痕,说:“这些送给你,好么?”
伏黑甚尔舔了舔被亲吻的地方,说:“我可没耐心打理这些东西,为什么不直接给我钱。”
“不需要你打理,持有股份后每季度会有资金汇入你的账户。”神宫寺荼抽出那家赌场的资料,“不是说总在这家赌场输钱么,现在它是你的了,输再多也没关系,最后都会是你的钱。”
伏黑甚尔仔细看了看这几家公司。神宫寺荼是个很大方的金主,经常送他礼物,房产,咒具,各种卡,收藏的古董珠宝,定制的衣服,但还没直接送过公司股份。
……哦,对,这小鬼终于开始全盘接手家族资产了。
伏黑甚尔有一段时间做过神宫寺荼的监护人,虽然是伪造的身份,但大概知道神宫寺家的资产涵盖情况。
非常富有,极其富有,会让数字失去意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伏黑甚尔十分理所应当地挥霍着他给的财富,根本不会担心哪天这小鬼会被自己搞破产,而没能力包养自己。
包养到死都不会对他家财产有半点影响。
“怎么了,不喜欢吗?”
伏黑甚尔问,“每年自动打钱给我?”
“嗯,很方便,不需要你费心。”
“给我这个就是因为方便给我钱?”伏黑甚尔扭头打量他,“你每次给我钱都是在卡里一划,好像也不麻烦吧。”
神宫寺荼反应了一下,有些无奈,“在说什么啊,这是额外给你的礼物,每月给你的钱还是会给你。不是嫌麻烦才送你这个的。”
“如果钱花光,又没能及时和我联系上的话,直接抽掉公司里的流动资金就好了。不用担心公司会破产,我这边会持续投资的。”
但伏黑甚尔还是没有如预期那样高兴,反而有些警惕,“联系不上你?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神宫寺荼说,“只是以防万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嗤,你总是想很多。”
“但总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不是么。”
伏黑甚尔不说话了,看着手里的资料,并没有觉得很欢喜。他喜欢挣钱,也喜欢花钱,因为钱是可以变现的,可以真切握在手里的,而不是虚无缥缈让人捉摸不定的事。
但问题是神宫寺荼给过他的钱太多了,多到他现在对钱很不敏感。
难道现在伏黑甚尔接任务是为了赚钱么?
开什么玩笑,那些发任务的人都不一定有他有钱。
某种意义上来讲,伏黑甚尔早就被神宫寺荼养刁了嘴巴,养大了胃口。他大概只能做神宫寺荼的情人,因为除了神宫寺荼,伏黑甚尔再没法从其他地方、其他人身上得到更多他想要的了。
神宫寺荼看着他,语气温和,“真的不喜欢,也收下吧,会有用的。我再送你更好的。”
伏黑甚尔哦了一声,放下盒子,转而问起另一件事,“对了,你给我打电话喊我回来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