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岁的禅院甚尔玩了一把人体飞行器后就把那个松什么东西抛在了脑后,安静的校园被鲜血刺激的一片恐慌,他那时却只关心什么时候能回去。
肚子里很涨,哪怕有手帕堵着,也快流出来了。
他调侃神宫寺荼,你那样的射法,又深又多,还是离女人远点吧,很容易把人搞怀孕的。
毕竟小孩子都很麻烦的。
19岁的禅院甚尔觉得自己以后绝对不会有小孩,就像他觉得只有女人才会怀孕一样。
但快24岁的伏黑甚尔已经知道这个垃圾世界到底有多可恶了。
真的是,对任何事都不能掉以轻心,不然是会被垃圾世界狠狠报复的。
伏黑甚尔不怕被报复。
但他和自己的金主一样,不喜欢麻烦。
小孩子就很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直是世界上最麻烦的东西。
可他现在就有一个小孩了,计划之外的。别管他想不想要,又是怎么来的,他就是有一个了。
……虽然他其实还蛮喜欢自己的小孩的就是了。
此时此刻,任务完成了,钱到手了,没用的诅咒师杀掉了,没找到和那个诅咒有关的消息。
站在来过一次的高中门口回忆了一下自己那场不大成功的监护人之行,看着天空中又大又圆的月亮,伏黑甚尔心不甘情不愿地想起,自己似乎得回去了。
回去看看那个被他塞在角落里的小麻烦是不是还活着。
花了很多钱请了保姆照顾,其实不用经常回去看也是可以的吧?
但小孩子之所以麻烦,就是因为不是只照顾他活着就万事大吉了的。
本来就很少说话,总是安安静静地一个人玩,让伏黑甚尔差点以为自己小孩是个哑巴。送去幼稚园后情况好了一些,说话多了些,结果还不如不说。
因为上次去看他,竟然看到他叫那个保姆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叫那个保姆妈妈!
伏黑甚尔又惊诧,又心虚。
总算意识到不能把小孩完全丢给保姆。
辞掉那个竟然敢应声回答的保姆后,伏黑甚尔和自己小孩大眼瞪小眼,来了一场亲子对话。
“喂,为什么喊她妈妈?那个人只是保姆而已。不要乱喊。”
炸毛小孩手里捏着一块积木,圆圆的眼睛看着自己老爸,“我妈妈。”
伏黑甚尔皱眉,“她不是你妈妈。”
炸毛小孩,“我妈妈?”
谁是我妈妈?
“你没有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就没有。
小孩扯过来一本摊开的儿童通识课本,指着上面快乐的一家三口,“玲子老师说,每个人都有妈妈。”
伏黑甚尔掰手指数了数,发现自己小孩竟然一次性说了10个字,也很流畅后,皱着的眉松开了。不是哑巴,也不是结巴。
“你就没有。”
“我有。”坚定。
“你没有。”
“我有。”开始委屈。
伏黑甚尔一阵烦躁,怎么回事,还这么小,三岁,软趴趴的,一根手指就能戳死的时期,就不听爸爸的话了。
他简单粗暴地结束了这场不大顺利的亲子对话,“我说你没有就是没有。”
“我是你爸爸,爸爸的话比老师的话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可以听老师多过爸爸,知道了吗?”
炸毛小孩并不想知道。
并瘪瘪嘴,眼眶中逐渐盈满泪水,下一秒就在老爸震惊的眼神下啪嗒啪嗒掉眼泪。
小孩儿哭的很安静,眼圈红红,小身子东倒西歪坐不住,嘴里还小声念着,“妈妈,我妈妈,我有妈妈。”
伏黑甚尔一阵慌乱地看着自己儿子,好像那个伤心海胆不是自己小孩,而是某个让他招架不住的小怪兽。
“你哭什么?”天与暴君受到了惊吓,没忍住后退两步,离伤心海胆远了些,“你怎么就哭了?”
“你上幼稚园以前也不怎么哭的!”
上幼稚园以前虽然不说话,但是也不哭啊。幼稚园的老师都教的什么啊,教他说话,教他妈妈,还教他一言不合就哭吗?
炸毛小孩还在哭,已经哭的有些喘不上来气。
可怜兮兮的,小手里攥着积木,念着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妈妈妈,你就是没有妈妈,没有妈妈也活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妈妈。
伏黑甚尔有些心烦意乱,想到神宫寺荼就更烦,“好了好了,你有妈妈。”
炸毛小孩儿哭声一滞,圆圆的眼睛水汪汪的,抽抽搭搭,“妈妈?”
在哪里?
真的是,明明是我在养你好吧。
伏黑甚尔紧紧皱着眉,思索自己能从哪儿给他搞个妈妈出来。但是,明明是我的小孩,随便喊别人妈妈也不太好吧。
“你妈妈不在这里。下次给你带照片,可以了吧?”
小孩终于不哭了,小声抽着气。
伏黑甚尔有些烦,蹲下去给他擦擦脸上的泪水。小孩那张圆鼓鼓的脸,完全就是缩小版的自己,复制粘贴一样,好像是他和自己生出来的孩子,一点都没有另一个人的模样。
只有头发很倔强地炸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也不像他。
伏黑甚尔摸摸儿子的脑袋,试图把那头炸毛给压下去,喃喃自语,“头发怎么会炸起来的。”不应该是这个发型啊。
炸毛小孩儿很乖的被摸头,还在坚持不懈,“妈妈。”
“说了下次给你带照片的。你妈妈不在这里。看看照片就好了。”
炸毛小孩儿静静地看着自己老爸,忽然伸手轻轻推了他一下。
“你走。”
伏黑甚尔:?
小孩又推了一下,“爸爸走。”
伏黑甚尔低头,又一次和自己小孩大眼瞪小眼,试图搞清楚那个炸毛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儿子的语气很坚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神也很坚定。天真,但很坚定。
坚定地赶他走。
看着自己小孩认真的包子脸,电光火石间,伏黑甚尔悟了。
——下次给你带照片。
——你走。
你快走→再回来→很快就有照片看。
伏黑惠两眼期待,“你走!”
伏黑甚尔气结。
觉得被自己小孩背叛了。
喂,明明一直都是我在养你,现在竟然为了一个不存在的妈妈赶爸爸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个小孩,头发怎么压都压不下去就算了,是真的很不乖啊!
……
但毕竟是自己小孩。
毕竟小孩哭起来真的很麻烦。
……看看天上的月亮,伏黑甚尔摸摸自己的口袋,拿出来一张照片。
这是他这次回去打算用来糊弄小孩的东西。
照片里一个面色苍白的人正对着镜头微笑。
因为披散着长发,五官俊雅,神态柔和,身体瘦削,看起来有种模糊了性别的气质。
……啊,这当然是他昏迷多年突然醒过来的金主。
除了他还能有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伏黑甚尔有想过要不要让伏黑寄一张照片来算了,毕竟当时和她合作就有考虑到小孩的存在。而且名义上,伏黑就是小孩的妈妈。
但神宫寺荼醒了。
……既然他醒了,就不要其他人了。
伏黑甚尔给还没剪掉长发的神宫寺荼拍了照片,打算拿给自己小孩看,然后指着照片里的神宫寺荼说,看吧,这就是你妈妈。
长头发,长得很好看吧?笑起来很温柔,对不对?没错,这个人就是你妈妈了,不要再哭了。
……嗯,三岁的小孩子,应该还分不清男女吧?
月光明亮,伏黑甚尔瞥了眼手里的照片,罕见地感到了心虚。
照片里,长发披散的神宫寺荼,正微笑着注视他,眼底满是纵容无奈的笑意。
……
2015年,东京都立咒术高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模糊而摇晃的视线里,一切都变得巨大。
那个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将撕得粉碎的照片扬撒一地。
冰冷的声音忽远忽近。
“……不要哭了。”
“不过是一张照片。”
“那个混蛋不想要你……那又怎么样,一直不都是我在养你吗?”
有稚嫩的哭声撕心裂肺的响着,伏黑惠仰起头,眼里的泪珠让本就模糊的视线更加摇晃。他终于后知后觉那稚嫩的哭声正是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的,却来不及惊讶,只是急切地伸出胖胖的小手,想要抓住满天飞舞的照片碎片。
碎片从空中落下,在眼前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但照片上被撕碎的面孔却始终看不清。
那个男人似乎很沉默地看着他。
看着他哭,然后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如果你真的要妈妈,我可以再给你找一个。”
伏黑惠手里抓着照片的碎片,小小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我不要——!”
我不要别的妈妈!
……伏黑惠忽然睁开眼睛,喘了一下,眼里满是茫然。
他慢慢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浑身是汗,头也很痛。
又做梦了。
又梦到,那天的事了。
面容秀气英俊的黑发少年坐着发了一会儿呆,等脑袋里的胀痛缓解了,下了床,从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色彩烂漫的、有卡通封面的日记本。
日记本已经很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翻开日记本,从夹层里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照片。照片是被歪歪扭扭拼贴起来的,不仅泛黄,而且残缺,照片上的人面容变成了一片模糊的白色光晕,根本看不清原本的长相,只能看到修长的脖颈和漂亮的手指。
……妈妈。
伏黑惠垂眸看着照片上那个看不清面容的人,感觉心里一阵酸涩,又涨又闷。
“我没有故意要梦见你的……”他忽然小声说,“我早就把你忘记了。”
视线越过手里的照片,虚虚落在日记本上,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字,“我今天见到妈妈了!我有一张妈妈的照片了,妈妈好漂亮,是全世界最漂亮的人。我好喜欢我的妈妈!”
他看看照片,看看那行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兴趣索然的放下。因为和老爸长得太像,导致完全看不出妈妈的痕迹什么的,哈哈。
伏黑惠早就明白自己老爸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某天忽然回家,抢走给自己的照片,然后撕了个粉碎,就算他哭也坚持撕碎,还说什么“那个混蛋不想要你……我养你”之类的话……
嗯,当时应该是想让妈妈认下自己,但被拒绝了吧。
这种事想想的确蛮让人伤心的。但伏黑惠觉得还好,毕竟他从来没见过妈妈,有且仅有一张照片而已,还被老爸撕了个粉碎。
一点印象都没有的人,不值得太过纠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所以就当做普通糟糕的事,抛到脑后就好了啊。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没了老爸,又在某天忽然明白自己是不被妈妈喜欢的小孩后,就很少梦见那天的事了。
只是偶尔才会梦到而已,偶尔。
但最近却很频繁。
梦到被撒了一地的照片,怎么拼都不完整。还梦到那个经常不回家的、据五条悟那家伙说和自己长得完全一样的老爸,沉默地看着自己,气场很冰冷,但莫名的让人觉得悲伤。
想到老爸了,伏黑惠又对手里的照片说,“可能是因为爸爸的缘故,才又做梦的。”想了想,少年把话说的详细了些,像是在解释一样。
“上个月出去祓除咒灵,结果虎杖同学体内的两面宿傩跑了出来,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要我叫他父亲。”
“哦对了,两面宿傩是千年前的特级咒物。就是因为被镇压了那么多年,才变成了一个神经病,脑子不正常,到处想当人爸爸。”
“我打不过他。但他被五条悟给揍了,五条悟,我上次有和你提到过。”
“虎杖同学死掉了,很可惜,他很棒,会是一个很优秀的咒术师的。可我能没把他带回来。”
“五条悟这个人超过分,他把两面宿傩发疯的话到处说,结果现在钉崎她们一看到我就拿这个开玩笑,超级烦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了很多,说着说着,又忽然停下,看着照片,抿起了唇,有些气闷。
不该说这些的……怎么总是忍不住这样做……
“总之,我早就把你忘记了,不是故意梦见你的。是因为钉崎她们总拿宿傩的话开玩笑,总是提到爸爸,我才做梦的。”秀气英俊的黑发少年语气生硬。
绝对不是因为仍然耿耿于怀,你不想要我,我也无所谓的。是因为爸爸才做梦的。
伏黑惠抿着嘴唇,看了照片一会儿,还是觉得生气,就瞪了那个面容模糊的人一眼。
然后小心翼翼地又把照片塞了回去。
吐出一口气,觉得心情好了一点。
他看了看时间,忽然反应过来今天就是周五,已经快到下午了。
要来不及了!
伏黑惠一惊,收好日记本,冲到浴室一顿洗漱,换好衣服后,脚步匆匆地往外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伏黑——喂!”路上碰到了钉崎野蔷薇,这位无论是性格还是实力都很剽悍的同期在背后呼喊,但没有得到回应。
钉崎望了望伏黑惠迅速远去的背影,有些纳闷,“怎么跑的这么快。啊,就算是担心我们拿他开玩笑,也不用像躲宿傩一样躲着我们吧。”
“呃,等等,那家伙是不是有好好收拾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呢?”
拿着长刀路过的禅院真希笑了一下,意味深长,“因为今天是周五哦。”
“周五怎么了?”钉崎满头雾水,“周五有什么特殊的吗?”
禅院真依抱胸,“对伏黑来说绝对很特殊。他啊,每周五这个时候都会跑出去,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变的行程。”
钉崎眼睛一亮,闻到了八卦的气息,“是去约会吗?伏黑这小子,不会是有女朋友了吧?啊,凭什么啊!大家都还是单身,他竟然每周五都要出去约会吗?”
“不知道哦。”禅院真依严肃摇头,“虽然大家都这么想,但到如今,没有一个人找到伏黑每周五必出去的真实原因。”
看着钉崎一下子变兴奋的面孔,禅院真依拍拍她的肩膀,鼓励,“加油,钉崎野蔷薇!也许解开东京都立咒高第一大谜题:伏黑君为何每周五如此行迹诡异的人,就是你!我很看好你哦!”
钉崎摩拳擦掌,“交给我吧,前辈!”她眼睛闪亮,“没有任何八卦能躲得过我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伏黑惠不知道自己那些没品的同期和前辈们又想拿自己取乐。
他一路匆匆地赶到自己曾上过的初中,七北田初中门口。刚刚赶到那里,学校放学的铃声就传了出来。
还好,还好,赶上了。
伏黑惠松了口气。
他站在学校门口,等第一个人从学校走出来。然后就像是曾经做了无数遍的,从校门口出发,沿着熟悉的路线,慢慢走着,慢慢走着。
目的地是他住了很多年的房子。虽然没有家人,但应该也可以算作家。
伏黑惠就这样走着,手揣在口袋里,像是身边任何一个单独回家的学生那样。眼睛却时刻注意着周边的街道,急切而期待的搜寻着。
会遇到吗?
这次,会遇到,会遇到那个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直走,越走越慢,再转一个弯就是那栋住了很多年的房子。身边路过的人熙熙攘攘,车辆不绝,可始终没有看到想看的那一个。
伏黑惠已经开始感到失落,期待的心情缓缓收缩起来,逐渐下沉。
果然,这次也没能遇到那个人么。
他在心里喃喃自语。
已经快到家了,还没遇到想见到的人。就在伏黑惠想要叹气,认为又是一次无功而返时,街角转弯处开出来一辆低调的劳斯莱斯。
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伏黑惠眼睛一亮,十分惊喜。
……是那个人的车!
太好了、这次的运气真不错啊,竟然遇到他了……
这段路人流量很大,车子开得很慢,伏黑惠脚步轻盈地走着,揣在口袋里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等车子慢慢地开过自己身边时,他才装作漫不经心地扭过头,扫过那辆低调的黑色劳斯莱斯。
……车子忽然停住了,悄无声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伏黑惠的心跳漏了一拍,也停下脚步。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俊美文雅的脸庞。男人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气质矜贵,神情很淡,看起来有些冷漠倦怠。
但当他看到街边的伏黑惠时,唇角弯了弯,终于露出一点温柔的笑容。
“好久不见,伏黑同学。”
伏黑惠看着那人眼底的笑意,手指一颤,心跳砰砰砰地开始快乐地加速。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跳变快。
那是雀跃,欢喜,和……恋慕。
伏黑惠克制住自己喜悦的心情,用尽量平和的声音回应:
“好久不见,神宫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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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男性的手,手掌宽大,指骨修长瘦削,骨节分明,包裹着一层单薄细腻的皮肉,像用苍白的石膏,或是冰冷大理石雕成,缺乏生机,但拥有惊人的美感。
十指舒展着,带着不急不慢的优雅,滑进了黑色丝绸半掌手套。
然后探出去,扼住面前人的脖颈。
轻轻一扭。
咔嚓。
细挑的指骨瞬间在手背上凸起分明的骨骼线条,爆发出远超普通成年男性的力量,又很快隐没,只有淡青色的血管,安静地蜿蜒在皮肤下。
神宫寺荼松开手,被扭断脖子的男人轰然到底。
垂眸看着脚边的尸体,青年脸上浮现出类似于怜悯无奈的神情。
他的口吻像是任何时候那样,平静温和:“我对你的死亡表示遗憾,这位先生。”
暗淡的月光艰难地洒进这条无人在意的狭窄小巷,撒在神宫寺荼脸上,黑夜里,衬得那张温润俊雅的面孔像是寺庙里的苍白神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对于普通人来说,昏迷三年后再次醒来需要去面对和克服的,除了对身体健康的未知恐慌外,就是对时间裂隙外那个已经开始陌生的社会的适应和探索。
神宫寺荼并不这样。社会的变化对他的影响极小,因为作为类似神宫寺这样传统家族的继承人,本身就在一个相对独立封闭的环境中长大。
他要做的,只是进行一些扫尾工作,和对家族遗产的全面继承。突然昏迷当然是留下了些遗留问题的,比如是在成年没多久昏迷的,也是高中毕业没多久昏迷的,大学学业还没开始就被迫中断,早稻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还放在书房。
要继续学业吗?这是一个问题。
神宫寺家族的继承人——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家主,只有高中学历,是否足够得体呢?
还有最重要的家族财产继承,因为继承者的忽然昏迷,而出现了长达三年的空白失联期。那样庞大的财产,在整整三年里处于那样微弱几近于无的束缚下,试探和贪婪一定悄悄滋生过了,早就变成明目张胆的偷盗强劫和背叛。
三年后,希望能完全轻松顺利地收回对家族遗产的掌控权,似乎有些过于理想主义了。
神宫寺荼并不理想主义,但他讨厌麻烦也是真的。
这就意味着,他会用最简单最高效的方式,重新收回家族财产。
简单,高效,在某种程度上,也意味着粗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粗暴注定冰冷且不近人情。
或许还有血腥。
但人类实在是一个奇怪的物种,鲜血与死亡带来的恐惧竟然也不能完全驱逐对金钱的贪婪。或者说,人类真是一个充满勇气的物种,当他们中的某些人发现自己因为犯错而要被清理掉时,试图反抗杀死上位者真是一件非常容易理解的事。
今晚的月亮弯弯的,带着朦胧的微光。
气质温柔贵气的青年站在极深极窄的小巷子,眼神平静地垂眸看着脚边被他扭断脖子的男人。
这个令人感到遗憾的杀手,是被哪个胆大的下属雇佣的呢?
真可惜啊,原本没打算彻底清理掉你们的。
神宫寺荼转身,一边往外走,一边摘掉手套,要扔掉时,忽然眉头一皱,脚步停下来,面上浮现出几分痛色。
大脑忽然抽痛。
像有一道闪电劈开大脑,雪白的亮光里飞快地闪过些什么,又消失在茫茫剧烈的阵痛中。
他扶着头忍了几秒,疼痛便如潮水般悉数退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场幻觉一样。
神宫寺荼揉了揉太阳穴,眉眼间的疲惫更浓重了些。醒来后没多长时间,脑子就时不时会感到疼痛,让医生来家里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只说有可能是昏迷多年忽然醒来的后遗症。
……可能吧。
最好不要和他身上的诅咒牵扯到一起,已经够莫名其妙的了。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神宫寺荼心情不太美好,又重新戴上手套,并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
火光啪地跳出来。
一点火星幽幽亮起。
他用戴着手套的那只手拿烟,吸了一口,很克制,让尼古丁在肺部渗透,再缓缓吐出。
神宫寺荼习惯吸烟,从高中时期就开始。
因为瘾不大,所以没有刻意戒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细长的香烟在手指间静静燃烧,烟雾缭绕中,忽然有奔跑声往这边来。
脚步凌乱,急切,透着慌张。
好像在逃跑。
神宫寺荼站在狭长的小巷中,吐出一口烟,听到又一个脚步声紧随上来。
很轻盈,也很轻松。
两个人似乎一前一后进了旁边的巷子。
神宫寺荼回头看看巷子尽头的那具尸体,疲倦地垂下眼,并不打算多生事端。
太麻烦了。
还是把烟抽完后,就安静地离开吧。
火星明灭着,隔壁巷子里传来“交谈”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跑什么啊,这么晚了还给人增加运动量,是真的很让人烦恼啊。”
很年轻,很温柔的声线,但因为拉长的腔调和戏谑的语气而显得相当恶劣。
神宫寺荼心里一动。
这个声音……
是他。
神宫寺荼思考了一会儿,可能有半秒,就改变主意,决定过去看一看。
这不是多生事端,只是担心那边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毕竟已经这么晚了,其中一个声音听起来又很……很年轻。
万一是有小朋友被欺负了,需要帮忙呢。
嗯,没错。
就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宫寺荼面不改色地说服了自己,将最后一口烟吐出,捻灭烟蒂,摘下手套,向隔壁小巷走去。
正在拿诅咒师当沙包揍的夏油杰忽然侧了侧脸,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怎么忽然有脚步声响起。
好近。
是路人吗?
他想听得仔细一点,被揍成猪头的诅咒师却奋力挣扎着,嘴巴大张,要发出怪异的嚎叫——
“啪!”
夏油杰直接扇了他一巴掌,冷着脸,很不满意。
“安静点,别吓到无辜的路人好吗?”
诅咒师的嚎叫声一滞,那个忽然响起来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巷子内外忽然变得安静起来。
夏油杰仔细听了一会儿,确定脚步声没有再响起,就叹了口气,对抓捕的诅咒师说,“你看,果然,吓到路人了吧。”
说完,身姿高挑的黑发少年活动了下手腕,挥起拳风,一拳砸在诅咒师面中,砸的鼻血飞出,鼻梁断裂,鼻青脸肿更像猪头。剧痛下,诅咒师张嘴就要惨叫,叫声还没飞出,就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夏油杰长腿一迈,一脚踹在他小腹上,直接向后横飞,整个人砸到墙上,两眼一翻,生生晕了过去。
痴迷于体术的咒灵操使静静站了一会儿,确定巷子外的那个路人仍然安静,没再往这边走来,才走向昏迷的诅咒师。
原本因为心情不好想多在这家伙身上发发火的,现在看来,还是尽早解决比较好。
一身黑色制服的咒灵操使停在昏迷的诅咒师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抬脚踢断脖子。
咔嚓。
诅咒师失去了生命体征。
夏油杰打了个哈欠,掏出手机拍了张照,转身匆匆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出巷子时,低着头的夏油杰往旁边瞥了一眼,想看看那个无辜路过的路人到底是被吓跑了,还是害怕地待在原地不敢发出动静。
但就是这暼过去的一眼——气质温柔贵气的青年安静地侧身站在那儿,正抬头看着夜空。
“……!”
夏油杰直接心跳漏了一拍,生生停下了脚步。
听到他出来的声音,那人便扭头看向他,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真的是你啊,杰。”
……神宫寺先生。
神宫寺先生怎么在这里?!
看着那张熟悉的、苍白俊雅的面孔,还有一如印象里的温柔有礼的微笑,夏油杰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感到仓皇失措。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自己走出来的巷子,巷子尽头还躺着一个被自己踢断脖子的诅咒师,脑子里空白了一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办,被神宫寺先生撞见杀人现场了。】
……怎么解释呢这种事是可以解释的么神宫寺先生会怎么想这种事一定会吓到他的不管怎么想都没办法解释的吧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夏油杰快开口解释两句拜托了别傻在那儿……
年轻的咒灵操使脸色有些苍白。
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忽而背到身后,藏起因为紧张而颤抖的手指,和手上的血迹。脑子里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终,夏油杰小心翼翼地问:“……神宫寺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神宫寺荼说,“因为有事在附近解决,所以在这里停留了一段时间。”
他看着喜欢的少年神情中的小心翼翼,思考了一下,语气更加温和柔软,带着笑意,“没想到这么巧,会在这里碰到你。我是不是很幸运地碰到勇敢的咒术师惩恶扬善、拯救世界的现场了?”
他笑着说,“原本想问你要不要帮忙的,但听到一些动静,觉得还是不要打扰你好了。”
夏油杰忽然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不再沉重。
他又可以顺利地呼吸了——夏油杰后知后觉,他刚才紧张的竟然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氧气涌入鼻腔,窒息感如被早晨的露水一样迅速蒸发掉,不知道是缺氧憋的太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淡淡的红晕在脸颊上充盈,让黑发DK俊秀斯文的脸重新恢复了血色。
他茫然地点头应了两声,终于反应过来神宫寺荼说得听到一些动静是什么意思:他嫌那个诅咒师很吵,就扇了他一巴掌。
……天啊,神宫寺先生听到了。
我扇了那个人一巴掌!
他会不会觉得这太暴力了?
奇奇怪怪的羞耻心一闪而过,但此时此刻夏油杰顾不上思考这个问题。他深吸了一口气,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操纵着,就鼓起勇气,决定告诉神宫寺荼自己刚才在干什么。
“因为在解决任务目标,诅咒师……就是用咒力伤害普通人的家伙……和咒灵一样是需要被解决的,我,”夏油杰背在身后的手用力握紧,“我刚刚正在解决一个诅咒师。”
“用杀了他的方式。”
……真是疯了。
为什么要说出来,也许神宫寺先生只以为是一场武力镇压打架斗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宫寺荼叹了口气。
夏油杰心里一紧。
眸光柔和的青年用略显苦恼的语气说:“果然是碰到咒术师拯救世界的场面了,真是幸运啊。有些后悔没有走进去看一看了,错过了这次,不知道还有没有足够的好运来遇到下一次了。”
背在身后攥紧的手慢慢放松下来。
夏油杰喃喃自语,“遇到这种事,也算幸运吗?”
“遇到这种事不算,”神宫寺荼笑着注视夏油杰,说:“遇到你的话,怎么就不算呢?”
“……”
夏油杰愣了一下。
那种熟悉的心跳加快的感觉有一次出现。
在他的注视下,高挑清俊的黑发DK猝不及防地和他两眼对视,又慌乱地侧过脸,垂下眼帘,不敢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嘴角似乎因为喜悦而忍不住微微翘起,又克制地紧紧抿着,只有脸颊上蔓延的红晕透露出些许心动。
少年人的羞涩真是足够吸引人的眼球。
神宫寺荼也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对眼前叫夏油杰的少年的心动。
很清晰,很愉悦的跳动。
没有误判的可能性存在,喜欢就是喜欢。
唯一值得疑惑的一点是,神宫寺荼很清楚自己是对夏油杰一见钟情,对方的长相气质完全彻底地吸引着他的注意力,但在此之前,神宫寺荼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理想型原来是这个样子。
斯文清俊,眉眼像被画笔勾勒过一样细致隽秀,气质又藏着叛逆恶劣,分明是不良又优等生的矛盾模样。
他以为自己的审美会多少因为受甚尔的影响而偏向他呢。
但夏油杰和伏黑甚尔完全是两种类型。
哦,对了,夏油杰还是个天真善良的、理想主义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神宫寺荼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自己出来的那个巷子,巷子尽头同样躺着一具尸体。
神宫寺荼感到懊恼,是他估算错误,以为身为咒术师的少年会对杀人这种事接受良好,贸然就在这种危险场景和他再次见面,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在意。
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向他展示血腥暴力的一面了,免得吓到他。
上次在祖宅见面,最后离开的时候好像心情就有些低落。
……需要更小心温柔地对待喜欢的人。
神宫寺荼静静地注视夏油杰,等少年脸上的羞涩和不好意思快掩饰不住时,才微笑着说:“因为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很惊喜,所以想和你打个招呼。原本应该向你走近些和你交谈的,这个距离不太礼貌。”
“但我刚刚抽了烟,担心身上的烟味还没有散,所以,希望你不会介意我们之间的这个距离。”
他们之间的距离……
夏油杰脱口而出:“我不介意。”
顿了一下,继续说,“我有一个同期,她很喜欢吸烟,所以我很能接受身边人身上有烟味。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不需要保持距离的。
夏油杰看着神宫寺荼,轻声说,“因为刚才解决了一个诅咒师,我身上可能带有血腥味。”
神宫寺荼没有丝毫停顿,“我也不介意。”
血腥味又算得了什么。
夏油杰因为这个毫不犹豫的回答而翘起嘴角。
他不知道这算什么,但这个回应让他觉得自己心底在咕噜咕噜冒泡泡,摇一摇,让人脑子晕晕的,很开心。
当双方都在努力的时候,距离的缩近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很近,近到可以清楚的察觉对方脸上每一丝细致柔软的神情变化,还有从彼此身上传来的、带着体温的气息。
……夏油杰忽然发现自己很喜欢神宫寺荼身上的味道。并没有烟味,也不是香水,而是另一种,很淡的,像是从他皮肤底下散发出的气息。
很好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是拥抱的姿势,会闻得更清晰吧。】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夏油杰还没来得及深思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神宫寺荼就开口,以一种轻松的语调询问,“那么,你现在是完成了任务,要回学校了么?”
诶?
夏油杰眨了下眼。
这个问题有点耳熟,好像已经发生过一次了。
“是啊,可是我们学校离这里有点远。”夏油杰抬眼看神宫寺荼,眼尾的睫毛很长,像小狐狸的尾巴一样翘起来。
明明很羞涩,也很紧张,但情绪上来,说话也带上了这个年纪该有的飞扬大胆。
“所以,神宫寺先生,你会不会邀请我去你家休息一晚?”
顶着神宫寺荼讶异的目光,夏油杰觉得自己真的超有勇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完了最后一句,
“就像上次那样。”
就像上次,他们第二次见面时那样,神宫寺荼邀请半夜闯进他的房子的年轻咒术师留下来,在他家里休息一晚。
神宫寺荼叹了口气。
笑意冲散了眉眼间阖着的疲倦,“这就是我想说的话,杰。你抢走了我的台词。”
夏油杰终于忍不住笑出来,眉眼弯弯的,好心情达到了巅峰。
神宫寺荼看着他笑,再次克制住了想要摸摸他的冲动。
不可以,不能举止过分,要有礼得体一点,不可以伸手摸他。
看着再喜欢也不可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夏油杰坐在副驾驶,脱掉自己被淋湿的制服外套时,车里没人说话。
很安静。
车外的雨下的越来越大,大的超出人预料,就像忽然降临的时候那样,让人措手不及。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
夏油杰用手擦去脸颊上的雨水,水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蔓延,原本还算干燥的衬衣也很快被打湿,贴着少年的皮肤氤氲出一团一团的水渍,隐约透露出干净饱满的皮肤。
一滴水珠沿着线条干净紧致的下颌线慢慢向下滑动,停在少年瘦削漂亮的下颌处,欲坠不坠。
神宫寺荼目光如蜻蜓点水般在身边人身上略过,没说什么,拿起隔层里的毛巾递了过去。
夏油杰接过毛巾。
一点点擦干净自己身上的水,眼睛却忍不住看着神宫寺荼,那身昂贵的宝蓝色西装被打湿,手上脸上也湿漉漉的,浅色的嘴唇微微抿着。
“神宫寺先生,”他小声说,“您也把外套脱了吧,全都湿了,穿着会生病的。”
神宫寺荼微不可查地摇头,只是专注地开车,“到家再换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油杰哦了一声,纤长濡湿的睫毛眨了一下,还是很担心。
他总是记得神宫寺荼是个身体不太好的病人。
他忽然直起腰,又有了新的想法,“那,神宫寺先生,我帮您擦擦身上的雨水吧。我已经擦得差不多了。”
开车的青年声音温柔沉缓,“不了,杰,太危险了。”
夏油杰对他保证,“可是我绝对不会打扰到你开车的,让我帮你擦一擦身体吧,好不好?”
神宫寺荼默了一下。
眼睛直视前方,神情温和,“和开车没关系。”
和开车没关系?
夏油杰疑惑地看着他,那和什么有关系?只是擦干净身上的水,和开车没关系的话,为什么会很危险——诶???
黑发DK忽然睁大了眼。
视线里的神宫寺荼依然专注地在开车,神情平静温和,哪怕身上被雨淋湿,也是自持又正经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的话也自持又正经的样子。
夏油杰却一点一点扭过头,然后把脸埋在毛巾里。
【不是……嗯,应该不是那个意思……夏油杰你脑子里想得都是什么东西啊真的是……绝对、绝对不是……】
夏油杰在心里默默唾弃自己。
藏在湿漉漉发丝下的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红通通的。
16岁的男子高中生因为触及和暧昧联系的话语而感觉到了几分隐秘的刺激。
这刺激还来自一个让他总是满心欢喜的成年男性。
大概因为他的确不是什么好好学生,本质和挚友一样的恶劣DK,斯斯文文的开口,脸上还带着胭脂一样的红晕,说出的话却胆大的要命。
“所以,是什么样的危险呢,神宫寺先生?”夏油杰声音很轻,很模糊,“我不太明白呢,可以详细告诉我吗?”
……什么样的危险?
神宫寺荼有一瞬间的怔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侧脸看了夏油杰一眼,看到黑发DK脸埋在毛巾里,露出来的眼睛看着无辜乖巧,却弯成细长可爱的月牙。
明显在偷笑。
使坏捣蛋后很得意很开心的那种。
一瞬间。
神宫寺荼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真的是……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的确会这样,和亲近的同性开一些边缘性话题的玩笑。
神宫寺荼忍俊不禁。他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应夏油杰明显在使坏,甚至带着点小挑衅的话,却伸手探向黑发DK的脸。
夏油杰没有动。
微微睁大眼,看着那只苍白修长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
然后。
屈指,轻轻敲了自己脑门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调皮。
无声的意味从这个动作里传达出来。
夏油杰一动不动,使坏捣蛋的DK呆住了。
神宫寺荼嘴角噙着笑意,手指帮他把散落下来的发丝撩到耳后。
收回手。
声音悠悠的,沉缓温柔。
“擦擦头发,杰,小心生病。”
夏油杰哦了一声,神情有些茫然,显然还没回神,但却乖乖地开始擦头发。
他不再说话,坐在副驾驶上,很安静的样子,把头发全部散下来,用毛巾一点一点包住。
擦着擦着,穿着白色衬衣的DK大概是慢慢回过味来,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胆大包天的话,整个人浑身一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非常慌张地扭头看了神宫寺荼一眼,犹豫好半天,脑子里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天人交战,最后眼一闭,还是缩了回去。
被打击到自闭的样子。
神宫寺荼忍着没笑出来。
原本以为是个善良有礼貌又容易受到惊吓的孩子,后来发现胆子其实很大,小狐狸一样狡黠,现在啊……
原来是一只容易受到惊吓的小狐狸啊。
还是会被自己惊吓到的那种。
……真可爱。
神宫寺荼忽然有点想抽烟,大抵是心情太愉悦了的缘故。
他按捺住突如其来的烟瘾,打了个方向盘,雨中的阿斯顿·马丁转过街角的弯,霓虹灯在雨幕中模糊成一片光怪陆离的色块。
快到赤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宫寺荼其实挺喜欢这种安静的氛围,但他觉得身边的少年可能不太喜欢,正纠结地窝在副驾驶上给自己打理被打湿的漂亮长发呢,时不时就悄悄瞥过来一眼,又端正地坐好。
于是主动开口,在到家前结束这种静默。
“上次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吗?”
夏油杰用毛巾包住发尾,点头,胆大爱使坏的DK又变成斯文有礼貌的优等生模样:“喜欢的,神宫寺先生。谢谢你的礼物。”
上次去神宫寺家祖宅做客,虽然谈话最后有些不愉快,但离开前两个人都得到了礼物。
送给夏油杰的是一条发带,深紫色绸缎上绣紫藤花纹,暗银色丝线勾出密密麻麻的用来祈福的祝文。
夏油杰很喜欢,试着用发带编了几个不同的发型,被硝子看到,还惊讶换了风格么品味真不错啊发带很漂亮。
“因为平时出任务运动量比较大,也经常处在危险奇怪的环境里,担心会把发带弄脏,所以没有带出来。”那种手工编织的丝织品,粘上一点脏污都很难清洗,夏油杰不太舍得把它带出来。
“脏了也没关系,”神宫寺荼温声说,“我会送你新的。”
“会是一模一样的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你喜欢的话。”
夏油杰低头擦试着发尾,毛巾的吸水性很好,擦完身上和头发上的水后已经变得潮湿。他的裤子还有些湿,车前隔层里的干净毛巾就放在那儿,却没有伸手去拿,依然用变得潮湿的毛巾擦拭着头发。
“如果下次还会和神宫寺先生遇见的话,我会戴上您送的礼物的。”他这样说。
车灯在雨幕中投射出长长的明亮光柱,光柱尽头,那栋浅色的豪宅静静矗立着。
“这样看来,我应该有机会在这里为你专门留一个房间了,”开车的青年说话节奏不疾不徐,听起来格外从容放松,“毕竟,我们以后会见很多次面的。”
夏油杰安静了一会儿,忽然有些气恼地拽了自己头发一下,小声说:
“这样回答,果然有些太犯规了啊神宫寺先生。”
总是弄得人心跳加速真的超级过分。
神宫寺荼轻声笑了笑,说,“我们到了。”
雕花大门自动感应打开,车子顺利驶入地下车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天夜晚的温度已经开始降低,一场夜雨更是让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气息。随着灯光一层层亮起,室内的湿度和温度控制器开始工作,将这座装潢优雅的豪宅变得更加舒适。
神宫寺荼带夏油杰去他上次留宿住的那间房子
夏油杰走在后面,抬头注视着他的背影。
神宫寺荼已经脱掉了被淋湿的西装外套马甲和领带,上身只穿着白色衬衣。因为没有及时擦干水渍,衬衣也被洇湿,透着冰冷的水汽。
他个子很高,四肢修长,身材比例优越,身姿仪态又十分挺拔优雅,哪怕穿着湿透的衣服也不会让人觉得狼狈。布料贴合在皮肤上,反而吸引人的目光停留在那宽阔漂亮的肩膀上,随着身体的行走自然摆动,流畅的肌肉线条在透明衣料下若隐若现,上下起伏。
神宫寺先生身体恢复的很好。
夏油杰想,他看起来已经比绝大多数男性都要挺拔有力了。但是,肤色还是很苍白,肩颈手腕的骨骼线条分明,就显得瘦削单薄,让人忍不住担心。
还淋了雨,感觉手指都会变得冰冷。
会生病的吧?
两人在房间门口停下,神宫寺荼打开门,对身边的少年说,“屋里的东西都重新准备好了,有不方便的地方告诉我。今晚淋了雨,可能会生病,身体不舒服的话,也告诉我,好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油杰没有看房间,而是抬头看神宫寺荼,说:“那你生病的话,也告诉我,好么?”
更容易生病的,明明是你吧?
神宫寺荼怔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
“好,告诉你。”
笑着回应,用明显是在哄他的口吻。
沾着水汽的眉眼愈发苍白疲倦,却充斥着无奈纵容的笑意。
如果他身体不舒服的话,他不会告诉夏油杰的。
夏油杰当然能看出来他在哄自己,轻轻磨了磨牙,忽然伸手搭上他的胳膊,轻轻推了一下。
催促他,“神宫寺先生,快回去休息吧。不需要太在意我,我可以照顾好自己,您快回房间休息吧。”
神宫寺荼没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油杰又靠近他一点点,再次轻轻推了他一下,“神宫寺先生?”
神宫寺荼看看他,又垂下眼,视线停在夏油杰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白皙修长,掌心透出蓬勃的活力与热量。
“……”
夏油杰后知后觉地低头去看。
……贴合在一起的肢体。
湿润的、滚烫的。
“……”
黑发DK触电一样飞速收回手,后退了一步。
神宫寺荼率先开口,“好,我这就回去。早点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晚安,神宫寺先生。”
“晚安。”
阖上的门逐渐阻断两人对视的视线。
啪嗒。
夏油杰背靠着门,吐出一口气。
漂亮的壁灯散发着静谧柔和的光线。
房子隔音很好,他听不到门外是否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却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甚至在耳膜处鼓噪的血液淙淙流动声。
明明应该是细微的,现在却那么喧嚣。
……好奇怪。
夏油杰抬头盯着天花板,灯光让他的眼前阵阵眩晕,有思绪银鱼一般跃出翻滚的水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以为神宫寺先生是那种体温偏低的人,没想到,触碰的时候,竟然会那么……
手指忍不住蜷缩起来。
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另一个人身体上鲜明的热意。
滚烫。
另一间房。
神宫寺荼解下腕表,神情平静。
嗯,新的发现,原来,心动会让情动来得这么轻易啊。
他漫不经心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转身走进浴室。
这么长时间了,该给甚尔打电话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和周围的建筑相比,东京重工的总部看起来格外冰冷肃穆,高高耸立着,俯视东京最繁荣的夜景。
高楼大厦越往上越接近权力核心,最顶层属于东京重工的新任理事长。
那里灯火通明,被单向玻璃包围,阻挡住试图向最内部偷窥的任何目光视线。
装饰冷硬深沉的办公室。
天花板投射出冷白的灯光。
照耀着下面宽大整洁的办公桌。
和桌子上一具活色生香的性感肉体。
汗水在蜜色的皮肤上闪闪发亮,大块肌肉在身体被贯穿的那一刻情不自禁的绷紧,又随着呻吟从喉咙里的流泻而柔顺的松弛下来。
饱满健硕的胸肌像两座山丘,挺起被吮吸的鲜红的乳头,耸动着,摇晃着,荡出一阵乳波。
揉捏着胸部的手忽然用力。
粗长的阴茎再一次撞进湿淋淋的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伏黑甚尔大口喘着气,模糊的呓语从喉咙里吐出。
“……”
神宫寺荼俯下身,侧脸将耳朵凑到他嘴边,温柔沉缓的嗓音变得沙哑。
“甚尔在说什么?”
伏黑甚尔动了动手,却被抓得更紧。
他的两条胳膊抬起,被抓着手腕压在头顶,上半身完全敞开,就像他向两边张开的大腿一样,毫无遮蔽,一丝不苟。
俯在他身上的人却衣衫整齐,投下阴影,一时之间鼻腔里满是这个人身上的气味。
睫毛上有汗珠,伏黑甚尔用力眨了下眼,却看到这人优雅整洁的衬衣领子上,别的一个小巧领针,花环形状,镶着黑色碎钻,随着身体的起伏反射着细小璀璨的光芒。
“小变态……”他低声骂了一句。
把他压在桌子上做爱的东京重工新任理事长没忍住笑了两声,“变态,我么?好过分的评价啊,甚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伏黑甚尔忽然闷哼一声,挺起胸膛。
敏感的乳头被用力摩擦着。
“……一本正经做下流事,你不是变态谁是变态。我全裸躺在这里,你却连裤子都没有脱。”
甚至就连裤子拉链都是他用牙齿咬下来的。
神宫寺荼慢慢挺动着下半身,貌似毫不激烈的动作,却在每次深入时在两腿间撞出晶莹的液体,让伏黑甚尔忍不住弓起腰,小腹一阵痉挛抽搐,时刻处于高潮的边缘。
沉缓温柔的嗓音慢条斯理地替自己辩驳。
“我以为甚尔很喜欢我这样呢,毕竟,今天见面的时候不是一直在盯着我看么?”
体内红肿的敏感点被火热硕大的龟头顶着研磨,各种角度,反复来回顶弄,快感一波一波袭来,健硕有力的两条大长腿盘在他的腰上用力绞紧,汗水从修长的小腿一路流到了脚踝上。
近在咫尺的那张嘴开合着,还在问。
“甚尔不喜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浅色的唇瓣变得红润,那是被他亲出来的。
那张俊雅好看的脸,仍然是很温柔的眉眼,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眼睛里,却满是沉沉的欲色。
被神宫寺荼用充满欲望的眼睛注视着,精神上的抚慰和快感甚至比肉体的交缠来得更加猛烈。
伏黑甚尔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似高潮的愉悦神情。
“喜欢啊,”低沉沙哑的嗓音微微喘着,性感撩人,“我就喜、喜欢看你衣冠楚楚......嗯!...干下流、事的样子。”
“怎么会是在干下流事,”神宫寺荼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亲吻他的脖子,“明明是在干甚尔。”
“……”
又来了,衣冠楚楚地做下流事,语气温柔地说些疯话……这该死的小鬼是不是知道自己这样子很色很吸引人啊,啧,真是受不了他……
伏黑甚尔动了动手,他很想攀着神宫寺荼的肩膀、脊背,把这个一身得体矜贵的小怪物、小变态完全拉下来,然后整个身体都挂在他身上,拥抱着、肢体紧密交缠的做爱。
但他挣扎了,却被神宫寺荼稳稳压制,单手抓住他的两只手腕,按在头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乱动,甚尔。”
两个人紧紧贴合在一起的下半身以细密的频率不断抽出又插入,赤裸的肉体被撞击的一耸一耸,发出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
肉穴吐出一股又一股情动的水流,鲜嫩的肠肉贪婪地裹着粗长的性器,被带出体外一截,在两腿间若隐若现,又被“啪”的一声被肏进去。
天与暴君两腿大张,随着肏弄发出舒爽的呻吟,脑子里却因为身体的被压制而莫名闪过一个念头。
【就是这样,这种感觉,陌生的、禁锢他的力量。】
他当然完全可以挣扎开神宫寺荼的束缚,别说单手,哪怕双手压过来也绝对不可能困住他。但这种感觉,太陌生了。
就像他今天看见神宫寺荼第一眼时的感觉,熟悉的陌生人。
明明还是那张脸,轮廓却更深邃俊美,西装下愈发宽阔漂亮的肩膀和修长挺拔的身体,甚至于手背上的血管和隐隐凸起的筋骨,都熟悉又陌生。
好像和记忆里那个高挑少年体态的小鬼没什么分别,又好像是……
长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对,是长大了。
连同单手抓住他两只手腕按在头顶的力量和强势,原来都是成年的象征啊。
这家伙不是小鬼了,也不是病床上那个病恹恹随时会死掉的可怜虫。
伏黑甚尔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意识到,眼前这人,已经完全成年了。
健康的,有力的,成年了。
更猛烈的欲望随着这个意识的清晰从身体内升腾而起,伏黑甚尔绷紧的腰腹在颤抖,因为兴奋,和不断加深的前列腺高潮而累计的酸软快感。
被玩弄成葡萄大小的红肿乳头被用力揉捏,带来鲜明的疼痛。
“甚尔,你是在出神吗?”
沉缓沙哑的嗓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插入他体内的性器顶着酸软敏感的肿块肏弄,磨人的快感一下子变得尖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伏黑甚尔夹紧了腿,仰起脖子不断吞咽着口水。浑身淋漓的汗水,满是欲望的气息。
他舔弄着自己性感丰满的嘴唇,嘴角逐渐上扬,露出兴奋的笑容。
“不,我只是在想,来之前喝下的那杯水,你什么时候能把我操得全部喷出来。”
墨绿色的瞳孔幽深如森林深处的湖泊,荡漾着粘稠的情欲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