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樱桃梗打结的舌头并没有让禅院甚尔的口活显得有多棒。
他能吞下一半还多的长度,舌头灵活地环绕勾舔,也不妨碍他总是忘记收好自己的牙齿。
也许不是忘记。禅院甚尔就是不会而已。他没有认真学,也并不真情实感地觉得自己要在这方面下功夫。
……他肯给这小鬼口就不错了,是吧?还敢要求更多,啧,嫌命太长么。
神宫寺荼闭着眼,一脸隐忍克制,下身传来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快感和,持续性的、异常明显的疼痛。
……少年忽然想叹气。
真是一点进步也没有啊,甚尔。
虽然没和其他人做过这种事,但不需要对比,也能轻易得出你口活很烂的结论。
神宫寺荼低头,看着禅院甚尔那张英俊好看的脸埋在自己两腿间,带着一种奇特的认真的神情,兴致勃勃地吞吃自己的性器。
禅院甚尔的嘴唇长得非常性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饱满,丰厚,透着健康莹润的血色,上嘴唇有一颗明显的唇珠。
一条细长的疤痕在唇角裂开,野性又危险。
接吻的时候这张嘴热情又柔软。
吃别人的阴茎时也显得贪婪,用力地吮吸着,吸到口腔里唾液泛滥,把那个待会儿要操自己的阴茎涂得上下一片湿淋淋。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他没法完全把这跟粗长的性器全部吞下去,没法吃到的地方,只能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地向下、顺着搏动鼓起的血管青筋,往根部舔弄。
他大概是对这根性器挺满意,挺喜欢,所以总是忍不住咬一咬,让那火热滚烫的肉柱在自己的牙齿下跳动,一点儿也不在乎这么做被咬的人到底是疼还是爽。
当然是很疼的。
但禅院甚尔不管,他张嘴含住那个形状漂亮分量十足的冠状龟头,舌头抵着翕张的马眼往里钻,想要勾出些粘稠的液体。
但神宫寺荼没那么快就射,他的口活也没好到让神宫寺荼控制不住自己的地步,所以柔软灵活的舌头乱钻一通,什么也没吃到。
牙齿磕磕碰碰的,头顶的人快压不住倒吸冷气,禅院甚尔却以为这是对他的称赞,更兴奋地想要直接咬着那充血的龟头磨一磨。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及时掐住了他的下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甚尔。我已经硬了。你可以停下了。”
神宫寺荼的额头上已经被逼出了些汗。
19岁的禅院甚尔对此一无所觉。他吐出嘴里的阴茎,英俊好看的眉眼扬起,隐隐有几分得意:“我给你口了有三分钟吗?这么快就起反应,看来我的口活已经厉害到一定境界了。”
刚刚才被咬到的神宫寺荼:“……”
他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微笑:“……对,甚尔很厉害。”
没错,就算这样,除了夸他又还能怎么办。
禅院甚尔站起来,舔舔嘴唇,拍拍手,居高临下:“嗯,你的性冷淡有救了。不用谢。记得月底把这笔钱打我账上就行。”
“……”神宫寺荼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揉了揉太阳穴,无奈:“我没有性冷淡,甚尔。”顿了一下,补充,“钱会给你的,不够记得和我说。”
禅院甚尔有点满意,又不完全满意,在这间教室里环顾,一边思考要在哪里做,一边随口说:“除了每月发情那一晚,只有我帮你口,你才会硬,这不是性冷淡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宫寺荼很冷静:“我有反应不是因为你帮我口,甚尔。是我喜欢你的触碰。”
他思考了一下,要不要把事实说出来。
‘如果你不是帮我口,而是简单的舔弄或是触摸的话,我应该会反应的更快’
要知道,每次在这种情况下还努力让自己有反应,真的很困难,也很折磨人。
如果不是他真的很喜欢禅院甚尔。
如果不是禅院甚尔本人对他的确有足够强的性吸引力。
哪怕他的身体正处在欲望勃发的青春期……啧,也满足不了甚尔的需求。
可禅院甚尔不以为意,眼神里全都是“都一样喜欢我的触碰不就是我口的你很爽吗?”
和情人对视了一会儿,神宫寺荼陷入了难以抑制的沉默。
他后知后觉,禅院甚尔好像真的觉得自己靠嘴巴就能当上神宫寺家族继承人的监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很震撼。
但怎么可能。
虽然不知道外面这个行业的发展状况如何,但甚尔的这个技术,嗯,不看外形的话,应该,很难挣到钱吧?
更别说靠这个成为他的监护人了。
禅院甚尔还在逼问:“怎么,我口得你不爽么?”
墨绿色野性如兽瞳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明明白白的写着:敢说不爽就杀了你。
……还能怎么办。
神宫寺荼叹了口气,当然是向他屈服:“是的,很舒服。”
真的是,明明就很烂,是如果真的和松下先生发生关系的话,一定会震惊到对方的程度。
【真的假的,因为擅长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所以当上神宫寺家族继承人的监护人?骗人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觉得自己口活全日本第一的样子。
怎么在这个地方这么有自信,哪怕动用暴力也要维护自己的口活水平。
啊,有点可爱是真的,让人伤脑筋也是真的。
还好是被他包养了,不然真担心甚尔能不能靠这个赚到钱。
但没关系,神宫寺荼不介意禅院甚尔口活烂。
只要禅院甚尔是禅院甚尔。
神宫寺荼就会想拥有他。
少年的手虚虚搭在一旁的桌子上,用咒力震开上面的灰尘。
他坐在椅子上,上身衣衫整洁,清爽干净,两腿自然分开,松开的裤子和暴露出来的、勃起的性器与那副矜持有礼的模样形成强烈的反差。
少年声音温润悦耳,只是有些沙哑,带着欲望:“就在这张桌子上做吧,甚尔。时间快不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他刚才的回答还算满意的禅院甚尔走过去,两手撑在桌子上试了试,说:“太矮了。在窗台边做怎么样?”
神宫寺荼站起来,将椅子放到禅院甚尔腿边:“就在这里。”
西装革履的天与暴君长腿一抬,一条腿半跪在椅子上,身体自然下沉,高度将将合适,方便他上半身撑在课桌上。
神宫寺荼走到他身后,下身勃起的性器正对着身前人的臀部。
在教室里摆出这种姿势,实在不雅。
一副高校优等生模样的少年却好像在做课业一样,神态平静的将手放在了男人的腰上。
另一只手向下,摸向他的口袋。
“没有润滑剂,也没有避孕套。”男人哼笑着,剪裁精良的西装紧紧贴合着身体,掐出宽肩窄腰翘臀的好身材。
神宫寺荼没有意外,脱下他的裤子。
……虽然但是,拥有全日本第一性感的屁股才是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指挤开紧密贴合的臀缝,没入深深的股沟,找到那处求欢的穴口。指尖刚摸上去,就一片湿润,微微张开嘴,很不矜持的样子。
被扩张过了。
神宫寺荼微微皱眉,是和别人做过了还是……修长的手指慢慢插进禅院甚尔的屁股里,一点一点深入。
很湿,很软,蠕动着吸吮他的手指。
伏在课桌上的天与暴君开始低低的呻吟,神情愉悦。
……没有其他人的精液,是干净的。
少年眉眼舒展。
不约束情人和其他人发生关系是真的。
很喜欢禅院甚尔是真的。
但是,看到甚尔身上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会觉得反感也是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来之前就想做了么?准备的很好。”
指腹在湿滑凸起的敏感点上打着圈儿摩擦,又用力的揉捏按压,刺激的肉壁一阵收缩,夹着他的手不放。
“…别摸了,小鬼,快进来。”禅院甚尔说。
他已经硬了。
火热的性器抵了上来。热意惊人,但离那些夜晚滚烫的温度还差的远,让人很轻松就能承受,而不是捂着小腹怀疑自己的下半身要被烫成水了。
臀部被向两边用力掰开,于是那个硕大坚硬的龟头就挤了进来,直接抵在翕张的穴口,甚至已经陷进去一半。
背后的小鬼这才用不急不慢的声音,很是斯文地说:“我要进去了,甚尔。”
禅院甚尔不耐:“哦??,欢迎光临,可以了吗?快进来!”
背后那人的动作很明显的一顿,似乎是深深吸了口气,抓着自己屁股的手愈发用力。
“欢迎光临?说这种话,真的不会感到羞耻吗甚尔。”少年一贯的平静嗓音带着明显的不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秒。
抵在穴口的性器直接捅了进来,带着罕见的粗鲁,一路碾过柔嫩敏感的肉壁,势如破竹,直到全根没入。
“嗯!”
禅院甚尔被干的闷哼一声,下体因为尺寸巨大的阴茎的侵入而传来了些微疼痛。
他喘了口气,从疼痛中清晰地感知到了其中蕴含的强势和粗暴,并因此而眼睛一亮,愈发性欲高涨。
“哈,有进步嘛,小鬼,”年轻的天与暴君低声笑着,声线低沉,性感惑人,“继续保持。”
“保持什么?”神宫寺荼反问,仍然是平静的语气,却把着胯下情人的腰,抽出自己昂扬的性器,又毫无留情的狠狠贯穿。
“这样么?对你更粗鲁一点?你喜欢被粗暴的对待么?”
接二连三大力的抽插撞得禅院甚尔开始呻吟,被事先扩张过的屁股很是贪婪的承受着少年金主的入侵,并从中获得浪潮般的快感。
“啊~嗯~对、更粗暴一点,”一身高定西装的禅院甚尔撑着身下的课桌,身体被顶的不断耸动,带着桌子也发出吱呀扭动的声音,“好爽……嗯~嗯~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继续、小鬼……嗯!……继续这样……”
神宫寺荼垂眸看着被他胯下的生殖器狠狠贯穿的屁股。
没干几下,那截性感有力的窄腰就忍不住在他手下扭动,带着屁股也左右摇摆,显然被干的很爽。
禅院甚尔的胯骨并不宽大,决定他的臀部绝不是肥大的类型。但很圆,很翘,肉厚而紧致,两瓣臀肉隆起丰厚的肉丘,紧紧贴在一起,要很用力才能掰开。
即使掰开了,臀肉在指缝里溢出,肏干的时候也无法将阴茎全部塞进那个紧小的肉穴里。
于是追求快感的天与暴君便不满足的扭动腰,主动向后迎合,向要那根火热的性器侵入的更深点,更用力点。
少年紧紧抿着唇,情人紧致火热的肉穴吸得他面色薄红,额头上渐渐冒出细小的汗珠。
好紧……
紧的像从他们上次见面后甚尔就没再做过一样。
这个想法忽然出现在他脑海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即就被他打散。
想这种问题根本毫无意义。
“全部塞进来啊小鬼,”他性感迷人的情人贪婪地催促,“怎么,你是担心我吃不下你吗?”
神宫寺荼轻轻磨了下牙,多少觉得他实在过于放荡。
“屁股太翘了,这个姿势没法全部塞进去。”
禅院甚尔低低笑出声。
“那就用力操我。”
课桌晃动的幅度忽然变大,吱呀扭动的声音也变得激烈。
高一年级的男生,再怎么温和克制,教养出众,也都是欲望勃发的年纪,哪怕是随时随地发情,也只会招来前辈们意味深长又理解宽容的笑容。
用更粗俗的话来形容,是“鸡巴硬的像镶了钻”的时期,腰上的肌肉单薄柔韧,可真的滚上床去,做起爱来,会撞得人头皮发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禅院甚尔此时就爽的头皮发麻。
那双修长漂亮的手牢牢掐住他的腰,带着与表面不符的力道与强势,拽着他的下半身,用力往胯下撞。
“力、力气变大不少……嗯!”他仰起头,急促地喘息着,英俊的脸庞上满是意乱情迷。
身后那根性器够粗够长够硬,插进来的时候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操穿了。硕大的龟头一下下用力研磨着敏感的前列腺点,磨得肠壁不住抽搐吮吸时,又擦着湿滑的肉块儿狠狠捣向更深处,把夹紧的软肉捅开。
抽出来时,带着内里喷出的小股液体,湿淋淋,黏糊糊。
整个下半身又酸又麻,被操开时,快感也随之喷涌出来。
果然。
禅院甚尔咬着湿漉漉的舌尖,身体被撞得一耸一耸的,微微眯起的眼睛里满是愉悦和享受。
还是和这小鬼做爱最爽了。
想了大半个月,终于又爽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想要。
想一直要。
“甚尔,”涌动的情欲里,身后正按着他的腰搞他的少年声音仍然显得平静,“轻点喷,你流的水太多了,会打湿裤子。”
“嗯……打湿、了,唔……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神宫寺荼按着他的腰,又一次把自己深深埋进胯下这个全日本第一棒的屁股里,“只是会显得很不得体。”
“不好么,”禅院甚尔一边止不住的呻吟,一边笑着说些放荡的话,“所有人看到,都会明白,我们刚刚才睡过。”
“你的老师、同学,还有那些装模作样的、嗯!……嘶……家长们……”
“都、会知道,你在开放日,在学校,睡了自己的监护人。”
神宫寺荼被那张湿热紧致的肉穴吸得呼吸一乱,扣在他腰上的手愈发用力。
“我睡了自己的监护人,让他们知道,这有什么好?”他慢慢地问,语气和缓,总是很慢条斯理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交合的动静却越来越激烈。
禅院甚尔被搞得几乎说不出来话,他完全趴伏在课桌上,鼓胀饱满的胸膛紧紧贴在桌面上,身体随着桌子的晃动一起摇摆。
身后那小鬼不高兴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闪现。
又飞快地被快感冲散。
好爽……进得好深,完全被顶到头了……
这小鬼的资本有点过于得天独厚了,明明还没成年,看着也温温柔柔的,搞起人来直让人腿软。
年轻的天与暴君满脸潮红地咬住嘴唇,不是为了止住呻吟,而是爽得舌根发酸,唾液泛滥,不咬着嘴唇就会从唇角流下来。
嗯……!不行了……唔……
被把住的窄腰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屁股里那个缠人的肉穴又开始抽搐着喷涌出透明的液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又高潮了。
半个小时,只能做一次,说的是神宫寺荼。但这一次里,禅院甚尔会被他搞得不断前列腺高潮。
高潮的液体不断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挤出,顺着皮肉饱满结实的大腿根向下流淌。
神宫寺荼一边继续在绞紧的肉穴里抽插,一边用手帕帮他擦腿根的液体。
少年不再计较刚才禅院甚尔说的话,只是拍了拍那个紧得过分的屁股,又重复了一次,“轻点喷,甚尔。”
水太多了。
还沉浸在高潮余韵里的禅院甚尔声音有些飘,“你操得我很爽……”
这个怎么可能控制得住。
本来就很想要了。
神宫寺荼喘了口气,伸手抚摸他湿漉漉的腿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结实的肌肉,此时此刻完全放松着,摸起来也是软的。
窗外的天空蓝得像被泼了颜料。
教学楼顶层的天台笼罩在被太阳烘烤得有些干燥的空气中。
废弃教室里,一身清爽运动服的少年压着他身材高大、西装革履的监护人做了很长时间。
监护人也是他的情人,身体已经很习惯和他的交合,所以敏感的流了很多水。裤子最终还是被打湿了,深色的水渍贴在大腿内侧,但好在没有粘上白色的精液。
被内射完的情人懒散的趴在桌子上,一边被清理下半身的痕迹,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操起监护人的口吻叮嘱刚和自己做完的金主,
“喂,你啊,在学校要好好学习,洁身自好,知道么?这么在乎得不得体的事,就不要和女同学玩的那么近。”
正在把手帕塞进他屁股里的少年没说话。
情人捂着小腹,满满的,涨涨的,他语气戏谑,
“不然啊,按照你的这个射法,很容易让人怀孕啊。私生子,是很不得体的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宫寺荼帮他穿好裤子。
没有回应他明显是在找乐子的话,而是说:“裤子湿了,就不要去开家长会了。等下次吧。”
禅院甚尔站起来,明显感觉自己的小腹跟着下沉了一下。他转身和神宫寺荼面对面站着,舔了舔殷红饱满的嘴唇,“这样啊,那我们再做一次吧。”
摇头,“不行。但是你可以去做其他你想要做的事了。”
“我有什么想做的?”
“不是还在因为松下先生的事生气么,”神宫寺荼后退一步,开始整理自己,“去做让自己消气的事吧。”
禅院甚尔看着他,说话有些慢吞吞的,“不是说我邀请你同学的父亲让你感到为难了么?”
“嗯,但是我刚刚想了想,觉得松下先生不是能让你邀请的人。”神宫寺荼调整着自己的腕表,“所以大概是这之间有什么误会。误会,还是要尽早解除比较好。”
禅院甚尔放松下来,坐在桌子上。
“没有误会。他用恶心的眼神看我。我想杀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宫寺荼皱了下眉,很快又松开。
“被人用恶心的眼神看了的话,直接解决掉就好。下次不要说多余挑逗的话。”
禅院甚尔笑了一下,“你会误会吗?”
身姿修长挺拔的少年也笑了一下,温声道:“不,是对方会误会。”
死还是死的明白些吧,不要在闭眼前还抱有不该有的幻想了
“知道了。”年轻的天与暴君有些懒洋洋的,心情不错,看着他把自己整理得清爽干净,又是那副矜持有礼的温柔模样,“你也是真奇怪,我向你同学的父亲发出邀请会让你为难,杀掉他却不会吗?”
神宫寺荼语气平静,“做得隐蔽些,就不会。”
事情闹大的话,会比较麻烦。他不喜欢麻烦。
而且,想来松下先生也会赞同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的观点。为注视甚尔而付出生命也是很值得的,毕竟,甚尔是很贵的。
神宫寺荼看看腕表上的时间,说:“好了,我得走了。你去做想做的事吧,甚尔。记得做得隐蔽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之前,他最后亲了亲禅院甚尔的唇角,微笑着夸赞,“忘记说了,今天甚尔看起来尤其迷人。”
露出额头打起领带的模样,也很性感。
禅院甚尔摸摸唇角,愉悦的笑起来。
最后,他解决掉那个松下先生的方式当然不太隐蔽。因为找到他的时候,那家伙正在和其他装模作样的模范丈夫们说一些恶心的话。禅院甚尔不喜欢那些话,不管是作为情人,还是作为监护人,都不喜欢。
所以他把那个松下先生从教室窗户扔了下去。
五楼。
禅院甚尔只想和他玩一玩儿,看看对方会不会飞。但很遗憾,松下先生让禅院甚尔有些失望。
因为他竟然不会飞。
真是太遗憾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9岁的禅院甚尔玩了一把人体飞行器后就把那个松什么东西抛在了脑后,安静的校园被鲜血刺激的一片恐慌,他那时却只关心什么时候能回去。
肚子里很涨,哪怕有手帕堵着,也快流出来了。
他调侃神宫寺荼,你那样的射法,又深又多,还是离女人远点吧,很容易把人搞怀孕的。
毕竟小孩子都很麻烦的。
19岁的禅院甚尔觉得自己以后绝对不会有小孩,就像他觉得只有女人才会怀孕一样。
但快24岁的伏黑甚尔已经知道这个垃圾世界到底有多可恶了。
真的是,对任何事都不能掉以轻心,不然是会被垃圾世界狠狠报复的。
伏黑甚尔不怕被报复。
但他和自己的金主一样,不喜欢麻烦。
小孩子就很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直是世界上最麻烦的东西。
可他现在就有一个小孩了,计划之外的。别管他想不想要,又是怎么来的,他就是有一个了。
……虽然他其实还蛮喜欢自己的小孩的就是了。
此时此刻,任务完成了,钱到手了,没用的诅咒师杀掉了,没找到和那个诅咒有关的消息。
站在来过一次的高中门口回忆了一下自己那场不大成功的监护人之行,看着天空中又大又圆的月亮,伏黑甚尔心不甘情不愿地想起,自己似乎得回去了。
回去看看那个被他塞在角落里的小麻烦是不是还活着。
花了很多钱请了保姆照顾,其实不用经常回去看也是可以的吧?
但小孩子之所以麻烦,就是因为不是只照顾他活着就万事大吉了的。
本来就很少说话,总是安安静静地一个人玩,让伏黑甚尔差点以为自己小孩是个哑巴。送去幼稚园后情况好了一些,说话多了些,结果还不如不说。
因为上次去看他,竟然看到他叫那个保姆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叫那个保姆妈妈!
伏黑甚尔又惊诧,又心虚。
总算意识到不能把小孩完全丢给保姆。
辞掉那个竟然敢应声回答的保姆后,伏黑甚尔和自己小孩大眼瞪小眼,来了一场亲子对话。
“喂,为什么喊她妈妈?那个人只是保姆而已。不要乱喊。”
炸毛小孩手里捏着一块积木,圆圆的眼睛看着自己老爸,“我妈妈。”
伏黑甚尔皱眉,“她不是你妈妈。”
炸毛小孩,“我妈妈?”
谁是我妈妈?
“你没有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就没有。
小孩扯过来一本摊开的儿童通识课本,指着上面快乐的一家三口,“玲子老师说,每个人都有妈妈。”
伏黑甚尔掰手指数了数,发现自己小孩竟然一次性说了10个字,也很流畅后,皱着的眉松开了。不是哑巴,也不是结巴。
“你就没有。”
“我有。”坚定。
“你没有。”
“我有。”开始委屈。
伏黑甚尔一阵烦躁,怎么回事,还这么小,三岁,软趴趴的,一根手指就能戳死的时期,就不听爸爸的话了。
他简单粗暴地结束了这场不大顺利的亲子对话,“我说你没有就是没有。”
“我是你爸爸,爸爸的话比老师的话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可以听老师多过爸爸,知道了吗?”
炸毛小孩并不想知道。
并瘪瘪嘴,眼眶中逐渐盈满泪水,下一秒就在老爸震惊的眼神下啪嗒啪嗒掉眼泪。
小孩儿哭的很安静,眼圈红红,小身子东倒西歪坐不住,嘴里还小声念着,“妈妈,我妈妈,我有妈妈。”
伏黑甚尔一阵慌乱地看着自己儿子,好像那个伤心海胆不是自己小孩,而是某个让他招架不住的小怪兽。
“你哭什么?”天与暴君受到了惊吓,没忍住后退两步,离伤心海胆远了些,“你怎么就哭了?”
“你上幼稚园以前也不怎么哭的!”
上幼稚园以前虽然不说话,但是也不哭啊。幼稚园的老师都教的什么啊,教他说话,教他妈妈,还教他一言不合就哭吗?
炸毛小孩还在哭,已经哭的有些喘不上来气。
可怜兮兮的,小手里攥着积木,念着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妈妈妈,你就是没有妈妈,没有妈妈也活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妈妈。
伏黑甚尔有些心烦意乱,想到神宫寺荼就更烦,“好了好了,你有妈妈。”
炸毛小孩儿哭声一滞,圆圆的眼睛水汪汪的,抽抽搭搭,“妈妈?”
在哪里?
真的是,明明是我在养你好吧。
伏黑甚尔紧紧皱着眉,思索自己能从哪儿给他搞个妈妈出来。但是,明明是我的小孩,随便喊别人妈妈也不太好吧。
“你妈妈不在这里。下次给你带照片,可以了吧?”
小孩终于不哭了,小声抽着气。
伏黑甚尔有些烦,蹲下去给他擦擦脸上的泪水。小孩那张圆鼓鼓的脸,完全就是缩小版的自己,复制粘贴一样,好像是他和自己生出来的孩子,一点都没有另一个人的模样。
只有头发很倔强地炸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也不像他。
伏黑甚尔摸摸儿子的脑袋,试图把那头炸毛给压下去,喃喃自语,“头发怎么会炸起来的。”不应该是这个发型啊。
炸毛小孩儿很乖的被摸头,还在坚持不懈,“妈妈。”
“说了下次给你带照片的。你妈妈不在这里。看看照片就好了。”
炸毛小孩儿静静地看着自己老爸,忽然伸手轻轻推了他一下。
“你走。”
伏黑甚尔:?
小孩又推了一下,“爸爸走。”
伏黑甚尔低头,又一次和自己小孩大眼瞪小眼,试图搞清楚那个炸毛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儿子的语气很坚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神也很坚定。天真,但很坚定。
坚定地赶他走。
看着自己小孩认真的包子脸,电光火石间,伏黑甚尔悟了。
——下次给你带照片。
——你走。
你快走→再回来→很快就有照片看。
伏黑惠两眼期待,“你走!”
伏黑甚尔气结。
觉得被自己小孩背叛了。
喂,明明一直都是我在养你,现在竟然为了一个不存在的妈妈赶爸爸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个小孩,头发怎么压都压不下去就算了,是真的很不乖啊!
……
但毕竟是自己小孩。
毕竟小孩哭起来真的很麻烦。
……看看天上的月亮,伏黑甚尔摸摸自己的口袋,拿出来一张照片。
这是他这次回去打算用来糊弄小孩的东西。
照片里一个面色苍白的人正对着镜头微笑。
因为披散着长发,五官俊雅,神态柔和,身体瘦削,看起来有种模糊了性别的气质。
……啊,这当然是他昏迷多年突然醒过来的金主。
除了他还能有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伏黑甚尔有想过要不要让伏黑寄一张照片来算了,毕竟当时和她合作就有考虑到小孩的存在。而且名义上,伏黑就是小孩的妈妈。
但神宫寺荼醒了。
……既然他醒了,就不要其他人了。
伏黑甚尔给还没剪掉长发的神宫寺荼拍了照片,打算拿给自己小孩看,然后指着照片里的神宫寺荼说,看吧,这就是你妈妈。
长头发,长得很好看吧?笑起来很温柔,对不对?没错,这个人就是你妈妈了,不要再哭了。
……嗯,三岁的小孩子,应该还分不清男女吧?
月光明亮,伏黑甚尔瞥了眼手里的照片,罕见地感到了心虚。
照片里,长发披散的神宫寺荼,正微笑着注视他,眼底满是纵容无奈的笑意。
……
2015年,东京都立咒术高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模糊而摇晃的视线里,一切都变得巨大。
那个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将撕得粉碎的照片扬撒一地。
冰冷的声音忽远忽近。
“……不要哭了。”
“不过是一张照片。”
“那个混蛋不想要你……那又怎么样,一直不都是我在养你吗?”
有稚嫩的哭声撕心裂肺的响着,伏黑惠仰起头,眼里的泪珠让本就模糊的视线更加摇晃。他终于后知后觉那稚嫩的哭声正是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的,却来不及惊讶,只是急切地伸出胖胖的小手,想要抓住满天飞舞的照片碎片。
碎片从空中落下,在眼前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但照片上被撕碎的面孔却始终看不清。
那个男人似乎很沉默地看着他。
看着他哭,然后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如果你真的要妈妈,我可以再给你找一个。”
伏黑惠手里抓着照片的碎片,小小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我不要——!”
我不要别的妈妈!
……伏黑惠忽然睁开眼睛,喘了一下,眼里满是茫然。
他慢慢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浑身是汗,头也很痛。
又做梦了。
又梦到,那天的事了。
面容秀气英俊的黑发少年坐着发了一会儿呆,等脑袋里的胀痛缓解了,下了床,从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色彩烂漫的、有卡通封面的日记本。
日记本已经很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翻开日记本,从夹层里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照片。照片是被歪歪扭扭拼贴起来的,不仅泛黄,而且残缺,照片上的人面容变成了一片模糊的白色光晕,根本看不清原本的长相,只能看到修长的脖颈和漂亮的手指。
……妈妈。
伏黑惠垂眸看着照片上那个看不清面容的人,感觉心里一阵酸涩,又涨又闷。
“我没有故意要梦见你的……”他忽然小声说,“我早就把你忘记了。”
视线越过手里的照片,虚虚落在日记本上,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字,“我今天见到妈妈了!我有一张妈妈的照片了,妈妈好漂亮,是全世界最漂亮的人。我好喜欢我的妈妈!”
他看看照片,看看那行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兴趣索然的放下。因为和老爸长得太像,导致完全看不出妈妈的痕迹什么的,哈哈。
伏黑惠早就明白自己老爸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某天忽然回家,抢走给自己的照片,然后撕了个粉碎,就算他哭也坚持撕碎,还说什么“那个混蛋不想要你……我养你”之类的话……
嗯,当时应该是想让妈妈认下自己,但被拒绝了吧。
这种事想想的确蛮让人伤心的。但伏黑惠觉得还好,毕竟他从来没见过妈妈,有且仅有一张照片而已,还被老爸撕了个粉碎。
一点印象都没有的人,不值得太过纠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所以就当做普通糟糕的事,抛到脑后就好了啊。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没了老爸,又在某天忽然明白自己是不被妈妈喜欢的小孩后,就很少梦见那天的事了。
只是偶尔才会梦到而已,偶尔。
但最近却很频繁。
梦到被撒了一地的照片,怎么拼都不完整。还梦到那个经常不回家的、据五条悟那家伙说和自己长得完全一样的老爸,沉默地看着自己,气场很冰冷,但莫名的让人觉得悲伤。
想到老爸了,伏黑惠又对手里的照片说,“可能是因为爸爸的缘故,才又做梦的。”想了想,少年把话说的详细了些,像是在解释一样。
“上个月出去祓除咒灵,结果虎杖同学体内的两面宿傩跑了出来,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要我叫他父亲。”
“哦对了,两面宿傩是千年前的特级咒物。就是因为被镇压了那么多年,才变成了一个神经病,脑子不正常,到处想当人爸爸。”
“我打不过他。但他被五条悟给揍了,五条悟,我上次有和你提到过。”
“虎杖同学死掉了,很可惜,他很棒,会是一个很优秀的咒术师的。可我能没把他带回来。”
“五条悟这个人超过分,他把两面宿傩发疯的话到处说,结果现在钉崎她们一看到我就拿这个开玩笑,超级烦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了很多,说着说着,又忽然停下,看着照片,抿起了唇,有些气闷。
不该说这些的……怎么总是忍不住这样做……
“总之,我早就把你忘记了,不是故意梦见你的。是因为钉崎她们总拿宿傩的话开玩笑,总是提到爸爸,我才做梦的。”秀气英俊的黑发少年语气生硬。
绝对不是因为仍然耿耿于怀,你不想要我,我也无所谓的。是因为爸爸才做梦的。
伏黑惠抿着嘴唇,看了照片一会儿,还是觉得生气,就瞪了那个面容模糊的人一眼。
然后小心翼翼地又把照片塞了回去。
吐出一口气,觉得心情好了一点。
他看了看时间,忽然反应过来今天就是周五,已经快到下午了。
要来不及了!
伏黑惠一惊,收好日记本,冲到浴室一顿洗漱,换好衣服后,脚步匆匆地往外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伏黑——喂!”路上碰到了钉崎野蔷薇,这位无论是性格还是实力都很剽悍的同期在背后呼喊,但没有得到回应。
钉崎望了望伏黑惠迅速远去的背影,有些纳闷,“怎么跑的这么快。啊,就算是担心我们拿他开玩笑,也不用像躲宿傩一样躲着我们吧。”
“呃,等等,那家伙是不是有好好收拾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呢?”
拿着长刀路过的禅院真希笑了一下,意味深长,“因为今天是周五哦。”
“周五怎么了?”钉崎满头雾水,“周五有什么特殊的吗?”
禅院真依抱胸,“对伏黑来说绝对很特殊。他啊,每周五这个时候都会跑出去,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变的行程。”
钉崎眼睛一亮,闻到了八卦的气息,“是去约会吗?伏黑这小子,不会是有女朋友了吧?啊,凭什么啊!大家都还是单身,他竟然每周五都要出去约会吗?”
“不知道哦。”禅院真依严肃摇头,“虽然大家都这么想,但到如今,没有一个人找到伏黑每周五必出去的真实原因。”
看着钉崎一下子变兴奋的面孔,禅院真依拍拍她的肩膀,鼓励,“加油,钉崎野蔷薇!也许解开东京都立咒高第一大谜题:伏黑君为何每周五如此行迹诡异的人,就是你!我很看好你哦!”
钉崎摩拳擦掌,“交给我吧,前辈!”她眼睛闪亮,“没有任何八卦能躲得过我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伏黑惠不知道自己那些没品的同期和前辈们又想拿自己取乐。
他一路匆匆地赶到自己曾上过的初中,七北田初中门口。刚刚赶到那里,学校放学的铃声就传了出来。
还好,还好,赶上了。
伏黑惠松了口气。
他站在学校门口,等第一个人从学校走出来。然后就像是曾经做了无数遍的,从校门口出发,沿着熟悉的路线,慢慢走着,慢慢走着。
目的地是他住了很多年的房子。虽然没有家人,但应该也可以算作家。
伏黑惠就这样走着,手揣在口袋里,像是身边任何一个单独回家的学生那样。眼睛却时刻注意着周边的街道,急切而期待的搜寻着。
会遇到吗?
这次,会遇到,会遇到那个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直走,越走越慢,再转一个弯就是那栋住了很多年的房子。身边路过的人熙熙攘攘,车辆不绝,可始终没有看到想看的那一个。
伏黑惠已经开始感到失落,期待的心情缓缓收缩起来,逐渐下沉。
果然,这次也没能遇到那个人么。
他在心里喃喃自语。
已经快到家了,还没遇到想见到的人。就在伏黑惠想要叹气,认为又是一次无功而返时,街角转弯处开出来一辆低调的劳斯莱斯。
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伏黑惠眼睛一亮,十分惊喜。
……是那个人的车!
太好了、这次的运气真不错啊,竟然遇到他了……
这段路人流量很大,车子开得很慢,伏黑惠脚步轻盈地走着,揣在口袋里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等车子慢慢地开过自己身边时,他才装作漫不经心地扭过头,扫过那辆低调的黑色劳斯莱斯。
……车子忽然停住了,悄无声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伏黑惠的心跳漏了一拍,也停下脚步。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俊美文雅的脸庞。男人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气质矜贵,神情很淡,看起来有些冷漠倦怠。
但当他看到街边的伏黑惠时,唇角弯了弯,终于露出一点温柔的笑容。
“好久不见,伏黑同学。”
伏黑惠看着那人眼底的笑意,手指一颤,心跳砰砰砰地开始快乐地加速。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跳变快。
那是雀跃,欢喜,和……恋慕。
伏黑惠克制住自己喜悦的心情,用尽量平和的声音回应:
“好久不见,神宫寺先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是一双很吸引人眼球的手。
成年男性的手,手掌宽大,指骨修长瘦削,骨节分明,包裹着一层单薄细腻的皮肉,像用苍白的石膏,或是冰冷大理石雕成,缺乏生机,但拥有惊人的美感。
十指舒展着,带着不急不慢的优雅,滑进了黑色丝绸半掌手套。
然后探出去,扼住面前人的脖颈。
轻轻一扭。
咔嚓。
细挑的指骨瞬间在手背上凸起分明的骨骼线条,爆发出远超普通成年男性的力量,又很快隐没,只有淡青色的血管,安静地蜿蜒在皮肤下。
神宫寺荼松开手,被扭断脖子的男人轰然到底。
垂眸看着脚边的尸体,青年脸上浮现出类似于怜悯无奈的神情。
他的口吻像是任何时候那样,平静温和:“我对你的死亡表示遗憾,这位先生。”
暗淡的月光艰难地洒进这条无人在意的狭窄小巷,撒在神宫寺荼脸上,黑夜里,衬得那张温润俊雅的面孔像是寺庙里的苍白神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对于普通人来说,昏迷三年后再次醒来需要去面对和克服的,除了对身体健康的未知恐慌外,就是对时间裂隙外那个已经开始陌生的社会的适应和探索。
神宫寺荼并不这样。社会的变化对他的影响极小,因为作为类似神宫寺这样传统家族的继承人,本身就在一个相对独立封闭的环境中长大。
他要做的,只是进行一些扫尾工作,和对家族遗产的全面继承。突然昏迷当然是留下了些遗留问题的,比如是在成年没多久昏迷的,也是高中毕业没多久昏迷的,大学学业还没开始就被迫中断,早稻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还放在书房。
要继续学业吗?这是一个问题。
神宫寺家族的继承人——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家主,只有高中学历,是否足够得体呢?
还有最重要的家族财产继承,因为继承者的忽然昏迷,而出现了长达三年的空白失联期。那样庞大的财产,在整整三年里处于那样微弱几近于无的束缚下,试探和贪婪一定悄悄滋生过了,早就变成明目张胆的偷盗强劫和背叛。
三年后,希望能完全轻松顺利地收回对家族遗产的掌控权,似乎有些过于理想主义了。
神宫寺荼并不理想主义,但他讨厌麻烦也是真的。
这就意味着,他会用最简单最高效的方式,重新收回家族财产。
简单,高效,在某种程度上,也意味着粗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粗暴注定冰冷且不近人情。
或许还有血腥。
但人类实在是一个奇怪的物种,鲜血与死亡带来的恐惧竟然也不能完全驱逐对金钱的贪婪。或者说,人类真是一个充满勇气的物种,当他们中的某些人发现自己因为犯错而要被清理掉时,试图反抗杀死上位者真是一件非常容易理解的事。
今晚的月亮弯弯的,带着朦胧的微光。
气质温柔贵气的青年站在极深极窄的小巷子,眼神平静地垂眸看着脚边被他扭断脖子的男人。
这个令人感到遗憾的杀手,是被哪个胆大的下属雇佣的呢?
真可惜啊,原本没打算彻底清理掉你们的。
神宫寺荼转身,一边往外走,一边摘掉手套,要扔掉时,忽然眉头一皱,脚步停下来,面上浮现出几分痛色。
大脑忽然抽痛。
像有一道闪电劈开大脑,雪白的亮光里飞快地闪过些什么,又消失在茫茫剧烈的阵痛中。
他扶着头忍了几秒,疼痛便如潮水般悉数退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场幻觉一样。
神宫寺荼揉了揉太阳穴,眉眼间的疲惫更浓重了些。醒来后没多长时间,脑子就时不时会感到疼痛,让医生来家里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只说有可能是昏迷多年忽然醒来的后遗症。
……可能吧。
最好不要和他身上的诅咒牵扯到一起,已经够莫名其妙的了。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神宫寺荼心情不太美好,又重新戴上手套,并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
火光啪地跳出来。
一点火星幽幽亮起。
他用戴着手套的那只手拿烟,吸了一口,很克制,让尼古丁在肺部渗透,再缓缓吐出。
神宫寺荼习惯吸烟,从高中时期就开始。
因为瘾不大,所以没有刻意戒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细长的香烟在手指间静静燃烧,烟雾缭绕中,忽然有奔跑声往这边来。
脚步凌乱,急切,透着慌张。
好像在逃跑。
神宫寺荼站在狭长的小巷中,吐出一口烟,听到又一个脚步声紧随上来。
很轻盈,也很轻松。
两个人似乎一前一后进了旁边的巷子。
神宫寺荼回头看看巷子尽头的那具尸体,疲倦地垂下眼,并不打算多生事端。
太麻烦了。
还是把烟抽完后,就安静地离开吧。
火星明灭着,隔壁巷子里传来“交谈”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跑什么啊,这么晚了还给人增加运动量,是真的很让人烦恼啊。”
很年轻,很温柔的声线,但因为拉长的腔调和戏谑的语气而显得相当恶劣。
神宫寺荼心里一动。
这个声音……
是他。
神宫寺荼思考了一会儿,可能有半秒,就改变主意,决定过去看一看。
这不是多生事端,只是担心那边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毕竟已经这么晚了,其中一个声音听起来又很……很年轻。
万一是有小朋友被欺负了,需要帮忙呢。
嗯,没错。
就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宫寺荼面不改色地说服了自己,将最后一口烟吐出,捻灭烟蒂,摘下手套,向隔壁小巷走去。
正在拿诅咒师当沙包揍的夏油杰忽然侧了侧脸,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怎么忽然有脚步声响起。
好近。
是路人吗?
他想听得仔细一点,被揍成猪头的诅咒师却奋力挣扎着,嘴巴大张,要发出怪异的嚎叫——
“啪!”
夏油杰直接扇了他一巴掌,冷着脸,很不满意。
“安静点,别吓到无辜的路人好吗?”
诅咒师的嚎叫声一滞,那个忽然响起来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巷子内外忽然变得安静起来。
夏油杰仔细听了一会儿,确定脚步声没有再响起,就叹了口气,对抓捕的诅咒师说,“你看,果然,吓到路人了吧。”
说完,身姿高挑的黑发少年活动了下手腕,挥起拳风,一拳砸在诅咒师面中,砸的鼻血飞出,鼻梁断裂,鼻青脸肿更像猪头。剧痛下,诅咒师张嘴就要惨叫,叫声还没飞出,就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夏油杰长腿一迈,一脚踹在他小腹上,直接向后横飞,整个人砸到墙上,两眼一翻,生生晕了过去。
痴迷于体术的咒灵操使静静站了一会儿,确定巷子外的那个路人仍然安静,没再往这边走来,才走向昏迷的诅咒师。
原本因为心情不好想多在这家伙身上发发火的,现在看来,还是尽早解决比较好。
一身黑色制服的咒灵操使停在昏迷的诅咒师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抬脚踢断脖子。
咔嚓。
诅咒师失去了生命体征。
夏油杰打了个哈欠,掏出手机拍了张照,转身匆匆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出巷子时,低着头的夏油杰往旁边瞥了一眼,想看看那个无辜路过的路人到底是被吓跑了,还是害怕地待在原地不敢发出动静。
但就是这暼过去的一眼——气质温柔贵气的青年安静地侧身站在那儿,正抬头看着夜空。
“……!”
夏油杰直接心跳漏了一拍,生生停下了脚步。
听到他出来的声音,那人便扭头看向他,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真的是你啊,杰。”
……神宫寺先生。
神宫寺先生怎么在这里?!
看着那张熟悉的、苍白俊雅的面孔,还有一如印象里的温柔有礼的微笑,夏油杰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感到仓皇失措。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自己走出来的巷子,巷子尽头还躺着一个被自己踢断脖子的诅咒师,脑子里空白了一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办,被神宫寺先生撞见杀人现场了。】
……怎么解释呢这种事是可以解释的么神宫寺先生会怎么想这种事一定会吓到他的不管怎么想都没办法解释的吧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夏油杰快开口解释两句拜托了别傻在那儿……
年轻的咒灵操使脸色有些苍白。
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忽而背到身后,藏起因为紧张而颤抖的手指,和手上的血迹。脑子里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终,夏油杰小心翼翼地问:“……神宫寺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神宫寺荼说,“因为有事在附近解决,所以在这里停留了一段时间。”
他看着喜欢的少年神情中的小心翼翼,思考了一下,语气更加温和柔软,带着笑意,“没想到这么巧,会在这里碰到你。我是不是很幸运地碰到勇敢的咒术师惩恶扬善、拯救世界的现场了?”
他笑着说,“原本想问你要不要帮忙的,但听到一些动静,觉得还是不要打扰你好了。”
夏油杰忽然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不再沉重。
他又可以顺利地呼吸了——夏油杰后知后觉,他刚才紧张的竟然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氧气涌入鼻腔,窒息感如被早晨的露水一样迅速蒸发掉,不知道是缺氧憋的太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淡淡的红晕在脸颊上充盈,让黑发DK俊秀斯文的脸重新恢复了血色。
他茫然地点头应了两声,终于反应过来神宫寺荼说得听到一些动静是什么意思:他嫌那个诅咒师很吵,就扇了他一巴掌。
……天啊,神宫寺先生听到了。
我扇了那个人一巴掌!
他会不会觉得这太暴力了?
奇奇怪怪的羞耻心一闪而过,但此时此刻夏油杰顾不上思考这个问题。他深吸了一口气,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操纵着,就鼓起勇气,决定告诉神宫寺荼自己刚才在干什么。
“因为在解决任务目标,诅咒师……就是用咒力伤害普通人的家伙……和咒灵一样是需要被解决的,我,”夏油杰背在身后的手用力握紧,“我刚刚正在解决一个诅咒师。”
“用杀了他的方式。”
……真是疯了。
为什么要说出来,也许神宫寺先生只以为是一场武力镇压打架斗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宫寺荼叹了口气。
夏油杰心里一紧。
眸光柔和的青年用略显苦恼的语气说:“果然是碰到咒术师拯救世界的场面了,真是幸运啊。有些后悔没有走进去看一看了,错过了这次,不知道还有没有足够的好运来遇到下一次了。”
背在身后攥紧的手慢慢放松下来。
夏油杰喃喃自语,“遇到这种事,也算幸运吗?”
“遇到这种事不算,”神宫寺荼笑着注视夏油杰,说:“遇到你的话,怎么就不算呢?”
“……”
夏油杰愣了一下。
那种熟悉的心跳加快的感觉有一次出现。
在他的注视下,高挑清俊的黑发DK猝不及防地和他两眼对视,又慌乱地侧过脸,垂下眼帘,不敢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嘴角似乎因为喜悦而忍不住微微翘起,又克制地紧紧抿着,只有脸颊上蔓延的红晕透露出些许心动。
少年人的羞涩真是足够吸引人的眼球。
神宫寺荼也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对眼前叫夏油杰的少年的心动。
很清晰,很愉悦的跳动。
没有误判的可能性存在,喜欢就是喜欢。
唯一值得疑惑的一点是,神宫寺荼很清楚自己是对夏油杰一见钟情,对方的长相气质完全彻底地吸引着他的注意力,但在此之前,神宫寺荼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理想型原来是这个样子。
斯文清俊,眉眼像被画笔勾勒过一样细致隽秀,气质又藏着叛逆恶劣,分明是不良又优等生的矛盾模样。
他以为自己的审美会多少因为受甚尔的影响而偏向他呢。
但夏油杰和伏黑甚尔完全是两种类型。
哦,对了,夏油杰还是个天真善良的、理想主义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神宫寺荼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自己出来的那个巷子,巷子尽头同样躺着一具尸体。
神宫寺荼感到懊恼,是他估算错误,以为身为咒术师的少年会对杀人这种事接受良好,贸然就在这种危险场景和他再次见面,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在意。
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向他展示血腥暴力的一面了,免得吓到他。
上次在祖宅见面,最后离开的时候好像心情就有些低落。
……需要更小心温柔地对待喜欢的人。
神宫寺荼静静地注视夏油杰,等少年脸上的羞涩和不好意思快掩饰不住时,才微笑着说:“因为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很惊喜,所以想和你打个招呼。原本应该向你走近些和你交谈的,这个距离不太礼貌。”
“但我刚刚抽了烟,担心身上的烟味还没有散,所以,希望你不会介意我们之间的这个距离。”
他们之间的距离……
夏油杰脱口而出:“我不介意。”
顿了一下,继续说,“我有一个同期,她很喜欢吸烟,所以我很能接受身边人身上有烟味。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不需要保持距离的。
夏油杰看着神宫寺荼,轻声说,“因为刚才解决了一个诅咒师,我身上可能带有血腥味。”
神宫寺荼没有丝毫停顿,“我也不介意。”
血腥味又算得了什么。
夏油杰因为这个毫不犹豫的回答而翘起嘴角。
他不知道这算什么,但这个回应让他觉得自己心底在咕噜咕噜冒泡泡,摇一摇,让人脑子晕晕的,很开心。
当双方都在努力的时候,距离的缩近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很近,近到可以清楚的察觉对方脸上每一丝细致柔软的神情变化,还有从彼此身上传来的、带着体温的气息。
……夏油杰忽然发现自己很喜欢神宫寺荼身上的味道。并没有烟味,也不是香水,而是另一种,很淡的,像是从他皮肤底下散发出的气息。
很好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是拥抱的姿势,会闻得更清晰吧。】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夏油杰还没来得及深思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神宫寺荼就开口,以一种轻松的语调询问,“那么,你现在是完成了任务,要回学校了么?”
诶?
夏油杰眨了下眼。
这个问题有点耳熟,好像已经发生过一次了。
“是啊,可是我们学校离这里有点远。”夏油杰抬眼看神宫寺荼,眼尾的睫毛很长,像小狐狸的尾巴一样翘起来。
明明很羞涩,也很紧张,但情绪上来,说话也带上了这个年纪该有的飞扬大胆。
“所以,神宫寺先生,你会不会邀请我去你家休息一晚?”
顶着神宫寺荼讶异的目光,夏油杰觉得自己真的超有勇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完了最后一句,
“就像上次那样。”
就像上次,他们第二次见面时那样,神宫寺荼邀请半夜闯进他的房子的年轻咒术师留下来,在他家里休息一晚。
神宫寺荼叹了口气。
笑意冲散了眉眼间阖着的疲倦,“这就是我想说的话,杰。你抢走了我的台词。”
夏油杰终于忍不住笑出来,眉眼弯弯的,好心情达到了巅峰。
神宫寺荼看着他笑,再次克制住了想要摸摸他的冲动。
不可以,不能举止过分,要有礼得体一点,不可以伸手摸他。
看着再喜欢也不可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夏油杰坐在副驾驶,脱掉自己被淋湿的制服外套时,车里没人说话。
很安静。
车外的雨下的越来越大,大的超出人预料,就像忽然降临的时候那样,让人措手不及。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
夏油杰用手擦去脸颊上的雨水,水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蔓延,原本还算干燥的衬衣也很快被打湿,贴着少年的皮肤氤氲出一团一团的水渍,隐约透露出干净饱满的皮肤。
一滴水珠沿着线条干净紧致的下颌线慢慢向下滑动,停在少年瘦削漂亮的下颌处,欲坠不坠。
神宫寺荼目光如蜻蜓点水般在身边人身上略过,没说什么,拿起隔层里的毛巾递了过去。
夏油杰接过毛巾。
一点点擦干净自己身上的水,眼睛却忍不住看着神宫寺荼,那身昂贵的宝蓝色西装被打湿,手上脸上也湿漉漉的,浅色的嘴唇微微抿着。
“神宫寺先生,”他小声说,“您也把外套脱了吧,全都湿了,穿着会生病的。”
神宫寺荼微不可查地摇头,只是专注地开车,“到家再换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油杰哦了一声,纤长濡湿的睫毛眨了一下,还是很担心。
他总是记得神宫寺荼是个身体不太好的病人。
他忽然直起腰,又有了新的想法,“那,神宫寺先生,我帮您擦擦身上的雨水吧。我已经擦得差不多了。”
开车的青年声音温柔沉缓,“不了,杰,太危险了。”
夏油杰对他保证,“可是我绝对不会打扰到你开车的,让我帮你擦一擦身体吧,好不好?”
神宫寺荼默了一下。
眼睛直视前方,神情温和,“和开车没关系。”
和开车没关系?
夏油杰疑惑地看着他,那和什么有关系?只是擦干净身上的水,和开车没关系的话,为什么会很危险——诶???
黑发DK忽然睁大了眼。
视线里的神宫寺荼依然专注地在开车,神情平静温和,哪怕身上被雨淋湿,也是自持又正经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的话也自持又正经的样子。
夏油杰却一点一点扭过头,然后把脸埋在毛巾里。
【不是……嗯,应该不是那个意思……夏油杰你脑子里想得都是什么东西啊真的是……绝对、绝对不是……】
夏油杰在心里默默唾弃自己。
藏在湿漉漉发丝下的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红通通的。
16岁的男子高中生因为触及和暧昧联系的话语而感觉到了几分隐秘的刺激。
这刺激还来自一个让他总是满心欢喜的成年男性。
大概因为他的确不是什么好好学生,本质和挚友一样的恶劣DK,斯斯文文的开口,脸上还带着胭脂一样的红晕,说出的话却胆大的要命。
“所以,是什么样的危险呢,神宫寺先生?”夏油杰声音很轻,很模糊,“我不太明白呢,可以详细告诉我吗?”
……什么样的危险?
神宫寺荼有一瞬间的怔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侧脸看了夏油杰一眼,看到黑发DK脸埋在毛巾里,露出来的眼睛看着无辜乖巧,却弯成细长可爱的月牙。
明显在偷笑。
使坏捣蛋后很得意很开心的那种。
一瞬间。
神宫寺荼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真的是……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的确会这样,和亲近的同性开一些边缘性话题的玩笑。
神宫寺荼忍俊不禁。他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应夏油杰明显在使坏,甚至带着点小挑衅的话,却伸手探向黑发DK的脸。
夏油杰没有动。
微微睁大眼,看着那只苍白修长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
然后。
屈指,轻轻敲了自己脑门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调皮。
无声的意味从这个动作里传达出来。
夏油杰一动不动,使坏捣蛋的DK呆住了。
神宫寺荼嘴角噙着笑意,手指帮他把散落下来的发丝撩到耳后。
收回手。
声音悠悠的,沉缓温柔。
“擦擦头发,杰,小心生病。”
夏油杰哦了一声,神情有些茫然,显然还没回神,但却乖乖地开始擦头发。
他不再说话,坐在副驾驶上,很安静的样子,把头发全部散下来,用毛巾一点一点包住。
擦着擦着,穿着白色衬衣的DK大概是慢慢回过味来,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胆大包天的话,整个人浑身一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非常慌张地扭头看了神宫寺荼一眼,犹豫好半天,脑子里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天人交战,最后眼一闭,还是缩了回去。
被打击到自闭的样子。
神宫寺荼忍着没笑出来。
原本以为是个善良有礼貌又容易受到惊吓的孩子,后来发现胆子其实很大,小狐狸一样狡黠,现在啊……
原来是一只容易受到惊吓的小狐狸啊。
还是会被自己惊吓到的那种。
……真可爱。
神宫寺荼忽然有点想抽烟,大抵是心情太愉悦了的缘故。
他按捺住突如其来的烟瘾,打了个方向盘,雨中的阿斯顿·马丁转过街角的弯,霓虹灯在雨幕中模糊成一片光怪陆离的色块。
快到赤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宫寺荼其实挺喜欢这种安静的氛围,但他觉得身边的少年可能不太喜欢,正纠结地窝在副驾驶上给自己打理被打湿的漂亮长发呢,时不时就悄悄瞥过来一眼,又端正地坐好。
于是主动开口,在到家前结束这种静默。
“上次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吗?”
夏油杰用毛巾包住发尾,点头,胆大爱使坏的DK又变成斯文有礼貌的优等生模样:“喜欢的,神宫寺先生。谢谢你的礼物。”
上次去神宫寺家祖宅做客,虽然谈话最后有些不愉快,但离开前两个人都得到了礼物。
送给夏油杰的是一条发带,深紫色绸缎上绣紫藤花纹,暗银色丝线勾出密密麻麻的用来祈福的祝文。
夏油杰很喜欢,试着用发带编了几个不同的发型,被硝子看到,还惊讶换了风格么品味真不错啊发带很漂亮。
“因为平时出任务运动量比较大,也经常处在危险奇怪的环境里,担心会把发带弄脏,所以没有带出来。”那种手工编织的丝织品,粘上一点脏污都很难清洗,夏油杰不太舍得把它带出来。
“脏了也没关系,”神宫寺荼温声说,“我会送你新的。”
“会是一模一样的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你喜欢的话。”
夏油杰低头擦试着发尾,毛巾的吸水性很好,擦完身上和头发上的水后已经变得潮湿。他的裤子还有些湿,车前隔层里的干净毛巾就放在那儿,却没有伸手去拿,依然用变得潮湿的毛巾擦拭着头发。
“如果下次还会和神宫寺先生遇见的话,我会戴上您送的礼物的。”他这样说。
车灯在雨幕中投射出长长的明亮光柱,光柱尽头,那栋浅色的豪宅静静矗立着。
“这样看来,我应该有机会在这里为你专门留一个房间了,”开车的青年说话节奏不疾不徐,听起来格外从容放松,“毕竟,我们以后会见很多次面的。”
夏油杰安静了一会儿,忽然有些气恼地拽了自己头发一下,小声说:
“这样回答,果然有些太犯规了啊神宫寺先生。”
总是弄得人心跳加速真的超级过分。
神宫寺荼轻声笑了笑,说,“我们到了。”
雕花大门自动感应打开,车子顺利驶入地下车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天夜晚的温度已经开始降低,一场夜雨更是让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气息。随着灯光一层层亮起,室内的湿度和温度控制器开始工作,将这座装潢优雅的豪宅变得更加舒适。
神宫寺荼带夏油杰去他上次留宿住的那间房子
夏油杰走在后面,抬头注视着他的背影。
神宫寺荼已经脱掉了被淋湿的西装外套马甲和领带,上身只穿着白色衬衣。因为没有及时擦干水渍,衬衣也被洇湿,透着冰冷的水汽。
他个子很高,四肢修长,身材比例优越,身姿仪态又十分挺拔优雅,哪怕穿着湿透的衣服也不会让人觉得狼狈。布料贴合在皮肤上,反而吸引人的目光停留在那宽阔漂亮的肩膀上,随着身体的行走自然摆动,流畅的肌肉线条在透明衣料下若隐若现,上下起伏。
神宫寺先生身体恢复的很好。
夏油杰想,他看起来已经比绝大多数男性都要挺拔有力了。但是,肤色还是很苍白,肩颈手腕的骨骼线条分明,就显得瘦削单薄,让人忍不住担心。
还淋了雨,感觉手指都会变得冰冷。
会生病的吧?
两人在房间门口停下,神宫寺荼打开门,对身边的少年说,“屋里的东西都重新准备好了,有不方便的地方告诉我。今晚淋了雨,可能会生病,身体不舒服的话,也告诉我,好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油杰没有看房间,而是抬头看神宫寺荼,说:“那你生病的话,也告诉我,好么?”
更容易生病的,明明是你吧?
神宫寺荼怔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
“好,告诉你。”
笑着回应,用明显是在哄他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