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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水、蛋白质、脂肪,三大增肌营养素,齐了。
吃饱喝足,迟入泮抱着他的能量米糊去上班。
星期一,是一个绝大多数人都会迟到的日子。即使是如今离得很近的白辞雪,到达社区时已经快十点了。
“哐当!”赵慧的玻璃杯直接脱手摔了个粉碎。
“对,没错,我也不想。”白辞雪拍了拍赵慧的手表示安抚,“幸好之前姨妈一直很準时,这次一直没来我就测了,星期六又去医院检查,已经快一个月了。”
“可是当初医生不是说五年内不能怀孕的吗?”赵慧神情紧张,满眼担忧,“你去找那个医生,他一定可以给你开证明的。”
“我昨天打电话问他了,他说现在很难说,让我先去妇産科做全套检查。”白辞雪一脸无奈。
“什麽情况啊?”上官棠成橙迟入泮裴明平几个围观群衆听得云里雾里。
“我记得我来的时候小白刚动过手术不久吧。”常弘安回忆道,“之前已经化疗了差不多一整年。”
“对。”白辞雪点点头,“大概在31年三四月份,我因为经常腰酸背痛吃不下东西去医院检查,发现胆囊上面有阴影。在等待病理结果期间突然恶化,半个月就从四五厘米扩散到十几厘米,后来确定为恶性肿瘤就开始了持续一年的化疗,缩小之后直接开刀。常哥来的时候我已经恢複得差不多了,刚回来上班没多久。”
“可能是化疗的毒性很大,人家主治医师说五年内最好别怀孕。”赵慧愁眉苦脸,“如今四年多了,这时间也太尴尬了吧。”
“那个混账也太会挑时间了。”迟入泮气愤地一拍桌子。
“这和时间无关,就算过了五年,我也不会要孩子的。”白辞雪眼眶有点发红,“当时肿瘤长得太快压迫到食道还有血管,我吃什麽吐什麽,整个人黄不拉几的,上半身瘦得就剩骨头,下半身水肿得床都下不了,肚子胀得都拉扯出妊娠纹了。这就让我想起来我妈之前说她怀我时反应很大,我要是怀孕,说不定还要再遭受一遍这个痛苦。我可没那麽伟大,为了一个男的一团肉再折腾自己一遍。”
赵慧摸着白辞雪的手,眼泪也是在眼眶里打转,“是了,我听当时陪你的小燕的描述都觉得肯定万分难受。”
“那就不要呗。”裴明平“嘿嘿”一笑,“别说三个医生的证明,有我大哥在……”
刚在迟入泮旁边椅子上坐下的魏湛从桌上挑了本书,拍在天不怕地不怕的男生屁股上。
“谁呀!”猛然回头的裴明平看清动手的人顿时压低了声音,“魏伯父……您今天怎麽来这麽早嘛……”
“魏叔……”白辞雪声音哽咽,“您当年说的是对的,废物终究是废物,只会说不会做,这辈子都改不了。”
“你还年轻,现在发现,也不晚。”魏湛眼眸低垂,“只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就算打胎这事能走后门,但是那个混蛋不解决,肯定会把走后门这事广而告之。”迟入泮严肃地看着裴明平,“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旦捅出来,对帮忙的人而言反而帮出了一个巨大的麻烦。”
裴明平撇了撇嘴,但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先跟那个男的达成一致。”上官棠拍拍白辞雪的肩膀。
后者绝望地摇了摇头。
秒杀
家常菜的味道,混合着新鲜出炉大米饭的甜香,让人瞬间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月湖社区的食堂并不宽敞,一张木质圆桌便能坐下所有人,连带着刚刚服务打餐的做饭阿姨一起落座共进午餐。
通过一上午的讨论,衆人发现帮助白辞雪离婚堕胎摆脱渣男的方案目前有三个。
第一,给封口费以求双方达成一致。但这一条遭到了近一半人的反对。
按照裴明平同志的说法,就是“我宁愿把真钱当冥币烧了,都不会给这个混蛋一分钱!”
衆人震惊,“你居然还知道一分钱?!”
第二,想办法把人送进去踩缝纫机。踩个一两年,等他出来也没有任何证据。
遵纪守法好公民迟入泮眼皮一跳。
第三,物理上的永远闭嘴。
好公民仰天长叹,副本里到底都是些什麽啊!为什麽这些人讨论起这种事都一脸平静啊!甚至还有隐隐的兴奋感。
他想郁羲了,最起码对方看起来极其和善,肯定会制止这种违法乱纪的行为。可惜郁羲不在,又去参加什麽招商引资与环境保护论坛去了。
“害,那个时候,谁没干点坏事呢。”周淼感慨道。
“你们都干啥坏事了……”迟入泮问得畏畏缩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