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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攻受分明的姿势让迟入泮瞬间炸了,反抗还未开始就被灼热的亲吻桎梏住。无论他怎麽推搡,依旧是被稳稳地控制着。
于是他立刻改变策略,主动环住了对方的脖子,借力横跨于一直在硌着他的异物上方,岔开双腿跪在床沿,原本差不多同高度的亲吻便变成了他身居高位的向下发挥,即使身体略有些发软,唇舌也被吻得发麻,但好歹夺回了部分主动权。
许久之后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分开,直到迟入泮沖了个澡和沈贽并排挤在单人床上时,心跳依旧很快。
“他们怎麽了?”
“撞破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孩子?”
“你也听说过?”
“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保障的东西。与其让这种虚无缥缈的情感束缚,还不如换成单纯的交易。这对双方都是好事。”
“各取所需,确实是好事。”迟入泮冷笑一声,“但是没有法律保护的灰色地带,又怎麽可能全是好事。我之前还以为同性婚姻合法是件好事,但如今看来,与之同时放开的还有领养条件,那还不如不合法。毕竟两个男人为了孩子结婚再离婚可比一男一女离婚手续简单得多,纠纷也少得多。”
“你同事……恐怕很难不要那个孩子。”
迟入泮皱眉,扭头看向枕边人的侧脸,“为什麽?”
“因为现在明文规定。”沈贽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异常清楚,“无故不得随意堕胎。”
“无故?她压根没打算怀孕,是被那男的……陷害的。”
“那也不行,除非有三名以上的权威医生一致认为继续怀孕会危及孕妇的生命,或者胎儿出生后将会有身体和精神上的畸形而导致重残,才可以终止怀孕。”
迟入泮被震惊到脑袋发懵,他直挺挺地坐起来,“这种法律也能通过实施?!”
沈贽睁开眼睛看着他,漆黑明亮的瞳孔在昏暗的月光下闪过不易察觉的探究与更多难以言喻的複杂情绪,“嗯。”
迟入泮脱力般躺回床上,嘴里嘟嘟囔囔,“有病。”
“你对未来有什麽规划吗?”沈贽突然问道。
“有呀。”迟入泮侧身,撑起脑袋,“谈恋爱,领证结婚。考上公务员,慢慢晋升,攒钱在清河湾买套别墅。”
沈贽沉默良久,才再次开口,“五年后,你想做什麽?”
迟入泮一愣,“五年?我还真没想这麽细致过。如果非要说一个的话,就是五年后争取离开基层,成为市……哦不区一级的公务员吧。那个时候,我应该也已经结婚了。”
“已经结婚了……”沈贽的声音很轻,“确实,五年时间太久了……”
“你为什麽这麽关注五年计划?”迟入泮捏住对方的下巴,强迫四目相对。
“只是问问。”沈贽说道,“为什麽要在清河湾买别墅?”
“喜欢呗。”迟入泮言笑晏晏,“辖区里那麽多小区,最喜欢清河湾了。当然,第二喜欢的就是云雾馆。”
沈贽的眼神略有点飘忽,耳垂也渐渐红了,“嗯。”
迟入泮的鹹猪手又开始不安分了,暧昧的抚摸从发丝滑到被子里,在堪堪触碰到什麽时停住了。
因为被调戏的某人脸色涨红地说了一句话。
“其实……我可以申请……住到清河湾……你不用攒钱……”
这场景,这语气,这美色,这条件……迟入泮哪里抵抗得了,真恨不得当晚就把沈教授睡了,第二天就去民政局领证。
可惜,两个人在狭窄的小床上翻来覆去不断僵持,最终还是以互帮互助的平局结束。
夜幕逐渐褪去,闹钟无情地打破了最后一个休息日带来的最后一份宁静。睁眼的那一刻,迟入泮心头不禁涌上一丝沉重,仿佛还未到社区,肩上便担负起了一周工作的重压。
但他一扭头就看见了那张已经连续两天一睁眼就能看见的帅脸,恍若触手生温的柔和玉石,柔软的发丝与长而密的睫毛彼此牵连,几缕纤细乌黑的流畅线条衬托下更显得肤白貌美。
呜呜呜……迟入泮既感动又憋屈,这麽漂亮的一个老婆……老天爷啊!他之前怎麽就没遇到过!现在遇到了居然还只能看!
于是他愤懑地狠狠亲了两口,在沈贽的睡眼惺忪中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早啊,老婆。”
“……”沈贽懒得再费口舌纠正他,“早。”
迟入泮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昨天去健身房举杠铃做卧推,今天哪哪都疼。但为了未来,他还是换好衣服去楼下晨跑,回来时还买了燕麦粥和肉包。
再搭配沈贽煮的鸡蛋,以及昨天买的全麦面包和每日坚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