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有祖训,当家者年过而立需纳正妻,内宅妻位不可空悬。
因此,众所期盼的正妻遴选事宜既在家主三十岁这年正式提上日程。
说起遴选就要提一提各族的攀附野心,为名为利为族内争光,总有一样值得他们趋之若鹜。
经过几代更迭,人们为了分权夺利重新打破生存法则,从民主演化为专制,“上主下仆”再次盛行,一些有势力的家族甚至圈地自封,拥有自己的宪法和军队,成为一方霸主。这当中,就属肖氏最为鼎盛。
肖氏自祖辈兴起,传承几代掌权人,能力超然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现今的肖氏处在权力的巅峰,不但有着富可敌国的经济实力,还有着脱离法外的生杀大权,他们不会乱杀无辜但也决不允许旁人冒犯。各族没有制衡其能力,便只能争相依附,以此得到庇佑和时机。
为了肖家主的正妻人选众家可谓苦心运作了许多年,明里暗里相互较劲,连带着家主的叔伯长辈们都变得过分积极,美其名曰担负着“严审官”,实则打着什么算盘,肖晏一清二楚。
身为肖家家主,肖晏最厌恶被编排,被算计!
他没兴趣参与他们早就写好剧本的把戏,像个局外人,漠然当个看客。那些老家伙们争到最后才想起他才是“主角”,装模作样地恳请他做出决断。
肖晏本不愿置喙,但毕竟是自己夫人,再不屑也要拿出个定论。于是这一天,他姗姗来迟,现身于某高层议事厅,从容落座于主位,其他一众则对坐长桌两端,没有多余的寒暄,就像开展一项日常会议,肖晏兴致索然地靠着皮椅,听着大家的游说,神情淡漠,迟迟不发表意见。
侍从躬身将资料放在他面前,“家主,这是甄选名单,请您过目。”摊在桌上的,是一个个出类拔萃家世显赫的少年。
是了,肖晏要娶男妻。
在这个早已没了世俗捆绑的年代,同性婚姻与男女情爱没有区别,高超的医学手段攻克了体外孕育等技术,只要你喜欢,不论男女都可结为夫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肖氏作为帝国最具权势的首脑家族,正妻之位自然非常人可得———或许只有肖晏的真爱,才能摆脱那些条条框框,可肖晏生长至今,狠事做尽也没见他心软一回,何况是动心?
利益与欲望才是上位者的生存准则,肖家没有童话故事。
虽说肖晏不需要依靠联姻获得扶持,也不用对方帮衬什么,但做为他的夫人,总要有个比肩的身份,要有个信服大众的优越外表,涵养好,性格好,才有助于培养感情,共度一生。
留在桌面上的男孩们由各个家族举荐,再经过层层筛选后进入了“决赛”。放在最显眼位置的照片被肖晏拿起,名字叫祝尤星。
祝家掌管海运经贸,嫡出的小少爷养尊处优,天之骄子,从家世血统到样貌身材完全挑不出一丝缺漏。早在几年前就有传言祝尤星将成为肖晏的正妻,连肖晏本人也听过这样的传闻,被有意无意地“洗脑”了好些年。
如今看着照片里朝气盛放的美艳少年,肖晏神情冷淡,停留不过两秒就放下了照片。
一位老者见此,偷偷攥紧了掌心,赔着笑推崇:“祝家这小公子恭顺严谨,而且一直恋慕着您......”他不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论家世谁敢与肖家比,遂挑了性格说明。
肖晏却不为所动,“三叔,我听说这祝尤星是个月亮不圆都会生气的主儿,到我这可要吃苦头的,还是算了吧。”
他漠然推拒,表明了不买祝家的账。有人暗自窃喜,有人壮着胆子引荐,几个派系开始坐不住了,场面暗流汹涌。这些表面以家族为荣为辅,实则腐朽烂透的老家伙们,只为自身利益说话,吃相难看的影响人审美!
“我认为齐家的公子不错。”有人说道。
立即有人反驳:“齐家的独苗舍得嫁,但我肖氏更注重名节,不是什么公众人物却整日登报上榜风头出尽,呵,难登大雅之堂。”
前者不服气,“看看你推荐的货色再来评判旁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看争执又起,众人就高七嘴八言。
“啪嗒”一下,笔帽落地,容易被忽视的轻响因为来自主位,而让大家不约而同地静了下来。
侍从伏地捡起笔帽托举在肖晏身前,肖晏单手接过,笔帽扣住笔尖,“咔”地一声合住,众人不由正襟危坐,偌大的议事厅里变得鸦雀无声。
肖晏没有好脾性,哪怕他是晚辈,是当中最青年者,众长老皆以敬语相待,更要看他脸色行事。完全不输于父亲的气魄彰显着强权者的威势,从继承者到已继承,肖晏稳稳走到今日,靠的不是肖氏响当当的名声,而是名声背后的杀伐果决与不苟丝毫的残酷手段。
他垂眼不说话的样子,足以告诫各位,他的耐性很有限。
周围仿若静止了。
没有人再发言,安静等待上位者的决策。
十几张照片,肖晏很给面子地一一看过,修长的手指夹着钢笔轻点桌面,“哒”、“哒”、“哒”......声音不大,却在这静寂的空间里显得尤为刺耳,仿佛在叩问着某些人的良知,有人心虚地别开视线。
命盘无声地转动着,主宰着少年们的命运。
肖氏主妻,花落谁家,谁胜谁负,随着叩击声的戛止,众人纷纷抬起头。
只见肖晏执起一张照片,平静的视线在上面停留几秒,开口道:“各位叔伯不必争了,便是他吧。”一锤定音,备受瞩目的正妻人选就这般落成,属实让人有些恍惚。
众人很快反应过来,好奇照片里的人是非自己之选,纷纷抻长了脖子。肖晏不甚在意地将那照片放在左手边,起身道:“劳烦各位叔伯关怀晚辈,接下来的婚事将由主宅操办,就不劳各位费心了。”他的脸上没有半分身为晚辈的尊崇,倒是让人看出了不愿多留半刻的厌烦,简短的客套两句他就大步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2岁那年失去最后的至亲,他与同胞大哥相互扶持,并肩作战才没在那场浩劫中辱没父亲遗命,至此,肖晏眼中再无亲情,一切奉承皆为有利可图,他看惯了,也习惯了,无所谓。
在他离开后的议事厅自是一片混乱,人们争先恐后地确认了照片中的人,马上露出失望和震怒。
“席家的庶出子?这在搞什么?!”
“是谁把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子放入最终甄选名单的?甄选名单里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庶出小儿?”
“哼,我们争来争去,他却选了这么个没落小族!这明显是故意的!”
“他是否为了摆脱那几个家族才选中了没有靠山的席家?我说,这牺牲可有点大吧?”
“呵呵,这回席家的主坟可是冒青烟了,还是个庶子,庶子竟然成了咱们堂堂肖氏的当家夫人,啧啧啧,这不让天下人看咱们的笑话么?!”
众人大摇其头,谁也猜不透肖晏的心思所想。哪怕想要摆脱暗中勾连的各方势力也不至于赔上自己的家族脸面吧?何况肖晏怕过谁?何苦要另辟蹊径?如此注重血统的显赫家族居然要娶一个庶出子,可以想象,肖氏即将面临的争议。
然而,所有的意难平都改变不了已定的事实,在暴跳着质问与挖苦当中,那张照片孤零零地落在桌旁。照片里的男孩背靠大树,杏眼弯弯,盛阳的光芒倾落而下,显得俊逸耀眼,漂亮至极。
在照片的右下角烫印着他的名字:席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三日后,机场。
席童推着行李车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入境口,一位中年男士快步迎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行李,“少爷,欢迎回家。”
“崔叔,好久不见。”席童声音微哑。
此时已近午夜,一天一宿的舟车劳顿,让他的精神状态显得很低迷,头上的鸭舌帽盖住半张脸,只露出没什么血色的菱形唇瓣。
两人通过地下停车场,等候在此的司机拉开车门,请席童坐入后方。
车子徐徐而行,经常暗长的隧道,席童喃喃开口:“崔叔,肖氏......确定了我吗?”
“确定的,少爷。”
心脏咚地一下,锤击了心肺。席童闭上了眼。
直至现在,他还不敢相信这三天所经历的一切。
三天之前,他满脑子都是如何搞定结业论文,随后,因为父亲的一通电话,他的留学生涯戛然而止。什么学位专业就业实习,从此与他再无关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要嫁人了。
嫁给一个男人。
呵,多么荒唐!
“童童,你知道为父从不跟你开玩笑,此事事关席氏全族,不可耽搁,你要尽快回国!”
他相信久未联络的父亲不会无聊地打一通电话与他恶作剧,那么结婚嫁人该是百分百地事实了。当他听见对象的身份,他马上理解了父亲的急切。
肖氏,肖晏!
这个名字给他带来的震惊程度完全不亚于“结婚”的冲击。肖晏大名威慑海内外,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与这样一个人物有联系,听父亲说,自己是肖晏钦点的正妻人选?
通过父亲激动颤抖的声音就已脑补出族内的沸腾景象,他却只觉得后脊发凉。
原谅他做不到与有荣焉,反而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
懵懵然的他不断追问:“是谁?谁把我介绍给了肖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谁妄自决定了他的人生?
为什么是他?
在这通电话以前,没人事先知会他,没人问他想不想,要不要,行不行,就在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将他“打包”献给了肖氏。他不知道他的家人是以什么样的形式语言来包装自己,蛊惑肖晏让他在成千上百的遴选中独独挑中了他?
肖晏!
这个远在天边遥不可及的人物,即将成为他的丈夫?!
恍恍惚惚间,席童忆起初到英国寄住在姨妈家的往事,那个时候,只有十岁的他,天天捧着越洋电话哭嚷着要回国,质问父母为何子嗣十几个非要扔他一人背井离乡?
说不怨是假的。
而今一晃十二年,亲情于他而言变得既陌生又模糊,父亲也是记忆中威严的家主形象。他们只在每年新春时节例行公事地彼此问候,没什么情感填充,只有母亲会年年来陪伴他几日,让他意识到自己没有被席家遗忘。
从他独自开始寄宿学校生活,便渐渐喜欢上了无拘无束的自在日子,也曾庆幸过自己逍遥在外,远离了族内的嫡庶纷争,能够抛却那些繁文缛节,余生如此过活,也是一种幸事。
他一度认为自己在席家是个无关紧要的存在。哪成想,自己会是席家这么“重要”的一步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几年的西方教育几乎让他忘了家族体系的层层管束,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留在英国,肆意享受人生,也曾向往两人三餐四季......可是,身为席家子嗣的命运与责任,一瞬间将他从虚幻的泡影中拉扯出来,只一句:奉命成婚,他便唯命是从地收拾一切,一刻不曾停留地回到现实中来。
他要接受另一个男人即要当他丈夫的事实。
席童再度划开手机,搜索引擎上的人物。
肖晏,二十二岁继承祖业,短短几年就将庞大纷乱的家族治理的井井有条,他的手黑心狠自不用提,没人会傻到与他抗衡。
随之而来的人物标签丰富了他的“履历”:滥情纵欢性能力max的代名词绝非虚设,肖晏有着多如过江之鲫的床奴侍妾,从名门望族的高贵子嗣到风光夺目的大牌明星,还有自诩条件不错的种种美人,全都前仆后继争着抢着往他床上爬。
更要命的是,支撑着这些桃色绯闻的本尊还有着非常英俊的外表,是一个看起来挺年轻,不那么老套和古板的男人。肖晏大概是继承了母亲的优异基因,颜值完全不输于任何偶像明星。只是那双锐利的眼,闭着唇不苟言笑的模样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狠决色。有关肖晏的传言不少,席童远在英国也耳闻过他的八卦,可笑的是,他还曾跟同学一起吐槽“大清早亡”,搞什么妻妾成群的奴隶游戏?
如今吃瓜吃到自己头上,该是一种怎样的绝望体验?
如果作为情侣或是情人,大概不会有人拒绝有钱有势还有颜的肖晏,但是作为肖晏的夫人,可能就不会那般喜不自胜了。
被框死的规矩礼节将会伴其一生,再想象一下,这个身处优渥,美人缠身又高高在上的权势霸主,会因为娶了正妻就有所收敛吗?
答案肯定是不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何称为正妻而非妻子,就已说明肖晏会有旁的“伴侣”,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没有专情之至至死不渝。换言之,他想平顺地生存在肖氏,就要学会妥协,要包容一切,没有说“不”的资格。
夫权至上的肖氏绝对不允许忤逆。
说到忤逆,他就有些想不明白,一向恪守血统至上的肖氏居然不在意他的庶出身份?一个妾生子,坐上正妻之位,不怕被人诟病?不会遭到嫌弃吗?
席童很茫然。
前路并非坦途,他将面对的不只是全然陌生又令他心生怯惧的男人,还有整个家族以及各系旁支和那些数也数不清的规则条约......
命运的齿轮随着父亲的一通电话正式进入行进的轨道,身为席家子嗣,席童知道自己无力改变任何局面。别说是正妻,哪怕是侍妾,他也要义无反顾。
他安慰自己,肖氏正妻是无数人机关算尽也无法企及的地位。
可是如此大的“恩惠”从天而落,他却只有惶惶然。
没有感情基础的两个人即将结合,不对等的关系地位,与人分食的夫妻关系......他要如何权衡,如何保全自己,是该虚与委蛇地与那个人共度一生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席家攀上肖氏即将联姻的消息很快传遍各国领域,让默默无闻23年的席童就此登上热搜,占据了社会与娱乐版块的头条。
有媒体在深夜拍下席童回国行踪,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配上大标题《庶出血统逆袭正妻之位,席童有何过人之处!》
席童醒来就看见手机里的推送,也挺纳闷自己有何过人之处?
时差颠倒脑子昏沉沉,正是感叹笔者炫技手法一流,手机铃声在这时切了进来———
席童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署名,犹豫几秒,划开接听键,对方急迫的声音紧跟而来:“小童,你要结婚了吗?”
“哦,是啊。”席童回的干巴巴。
“你喜欢他吗?”
席童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尽量平和地说:“安德,你应该知道,我根本不认识肖晏,谈何喜欢?”
“这对我来说太突然了......”
巧了,对我也是。席童在心里附和。
安德显然不甘心,“我能见你一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好别,回国对你而言很危险,我劝你别冒这个险。”
“可我想见你,我......”
席童连忙抢白,“安德,我们不合适!”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大好,又赶紧道歉:“对不起,安德,我没想过要伤害你,但是,我们真的不行,以前不行,以后更不行,你也知道的,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你为什么不考虑抗衡一下?”安德的声音透着无力的愤怒:“这是毫无人权的荒唐行为!他们甚至没有问问你的性取向就把你安排给了一个陌生人,我认为你有权反对!为了自己的幸福你应该......”
“安德,我们都是世家子弟,什么应该什么不应该,能由我们做主吗?”席童扶着脑门有些头疼。
他与安德从私高相识,关系一直要好,可是要好不代表就要相爱。那日,安德唐突告白属实惊到了他,婉拒之后他认为他们需要冷静一段时间,结果肖氏婚约突然出现,让他仓促回国连句道别也没有留给安德。
安德的家族早已没落,他的父亲为了护住他与弟弟,拼尽全力将他们送出国,摆脱了族内遗留的恩怨纠葛。至今还有很多仇家在追寻他们族内的后嗣,因为一些债权问题更使他们被烙上“逃奴”的标签,如果安德冒然回国被那些仇家抓到后果将不堪想象。
席童本就焦头烂额,更担心安德受他牵累,奈何安德被愤慨冲昏了头,两人言语不和争执不休,恰在此时,门外传来响动,席童忙打断对方:“先这样,有空我再跟你说,听我的,别回国。”而后也不管对方再说什么,他果断挂了电话,下一秒,门把转动,门开了,“儿子,你醒了吗?”
“哦,我醒了,妈!”席童反手将手机放回枕边,展开笑容迎接母亲。
童越气质柔慧,一身高档丝绸睡衣包裹着玲珑身段,坐在床前抱住儿子,“童童,你知道妈妈有多想你吗?。”
“妈,我也想您。”席童回抱着母亲,同时看到了跟在母亲身后的父亲,温情一瞬间渗入几分严肃,感性也归为正色:“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父子十余年未见,彼此试探与打量,生疏感快要尬出天际。
“休息的还好吗?”席父背手立在床前,有些牵强的关怀他。
“很好。”席童说。
这里已不是他儿时的房间,宽敞的大床,屋明几亮,所有的陈设全是新的。大概是准备的仓促很多标签还没来得及摘,席童并不在意,反正自己也不会在这儿住多久。
主宅依旧是主宅,席童随着父母走出房间。久远的记忆形成模糊的片段闪进脑海,他一边下楼一边听母亲念叨着小时候,口中应着却印象不深。他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陌生,身心与此格格不入。
周围的面孔越来越多了,不相熟的笑脸透着几分讨好,处处洋溢着喜庆。大家聚在一起说话聊天,关怀备至,俨然一副阖家美满的世家风范。
席童身处其中却无所适从,缺席多年的亲情无法补足,他像个拘谨的外来者接受着八卦色彩的眼神洗礼,同龄的兄妹们对他上下打量,以大胆且毫不掩饰的目光盯着他看,有人偷偷拍照,被长辈低声训斥:“收起你的手机!”
“童童回来了,咱们先吃一顿团圆饭吧。”父亲坐在餐桌主位,一副气沉丹田的派头。
餐桌上逐渐坐满了人,席童瞅了瞅坐在父亲左手边的主母和其他姨娘,以及那些生分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们,表情怎么也热乎不起来。
“童童离开家的时候只有十岁,一晃过了这些年,模样比小时候还俊俏。”
“我们席家有福分,童童更是重孝道。以后在国内,就算结了婚也要常回家来看看,其实这些年,你父亲一直念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大家子人好像串通好了似的,客套话说也说不完,没人提肖家,但又处处藏不住肖家,大家心照不宣地吃着,笑着,夸他有出息,说他为家族争了光,他与父亲对视一眼,谁也没有笑出来,类似于“卖子求荣”的戏码非要安上“光耀门楣”的名头,听起来着实有些讽刺。
母亲从桌下牵住他的手,席童微微挺直背脊,回她一个安心地笑。
“童童小时候最爱当执坤的跟屁虫,执坤也很疼这个弟弟呢,只是不巧执坤最近出国了,如果知道童童回来一定很高兴......”听见主母的话,席童难得认同地点点头,这些年席执坤只要去英国或周边国家,一定会去看他,平时也偶有联络,算是与自己最亲近的兄长了。
团圆饭吃完已近傍晚,席童终于跟母亲有些独处的时间,才再次问出心中疑惑。
“我跟你一样,听到肖家给的消息才知道你被肖晏选中,在这之前你父亲与主母从未向我透露半分,也许他们只想引荐试试,恐怕他们也没想到这样的结果,跟我一样很震惊。”
“妈,我不想结婚!”席童说出压在心底的声音。
童越面色微僵,撑在脸上的自豪渐渐褪去,声音也有些微微发哽了,“我知道,我怎么甘心把你嫁出去?”她抚摸着儿子的额头,满眼疼惜:“你明明是个男孩子却要受那些规矩所累,妈妈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什么恩泽,可是妈妈没有能力保护你,童童,妈妈真的对不起你......”
席童看见母亲自责就开始后悔自己说出“不想结婚”的话,赶忙摇头安慰:“没有,妈,没关系的,我无所谓,嫁就嫁,没什么的......”
家宅里的女人即是如此,以夫为天,身不由己。当初,家主没有一声知会就将她的儿子送出国,现在亦是如此,不声不响地把她儿子嫁予旁人。骨肉至亲成了可利用的工具,她身为妾室没有资格左右夫主的决定,甚至连个预先得知权都没有,真是悲哀。
“婚期原定在半年之后,你的父亲和主母恐有夜长梦多,经过几番商议,把时间定在了三个月以后。”童越叹了口气,“肖家竟也同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个月可是够短的。”席童在心中又加了几分鄙视。
“明日,肖家的验身官就要来了,童童,妈妈无法护你周全,凡是都要靠你自己......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你实在不想你也可以......不用管妈妈。”童越说的隐晦,眼中坚定且诚恳。
席童赶忙按住母亲的手,笑说:“妈,你在想什么啊,肖晏的正妻诶,那么多人想当都当不上,我被选中岂有不做的道理?”
肖氏婚约并非儿戏,他哪敢以整个母族去冒险,用家人的安危换取自由之身?
“安心,儿子没问题的。”席童言辞肯定地补上一句。
嘴上这般安慰,心里却在打鼓。
验身官明天就来?验什么身?
自己是个男儿却要像个处女那般让人做一番检查定论吗?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的秘密是不是就要保不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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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氏派来的验身官第二天一早就抵达了席家。
席童刚刚回国还在调时差,睡眠不足脸色极差,母亲催促几番他才洗漱完,在一楼正厅见到一行四人。
四人看着挺年轻,表情样貌都很严谨,毕恭毕敬地向他单膝跪地,说明:“席少爷,奴才受命前来为您验查身量,并会将结果回禀家主,请您配合,多有得罪请见谅。”
席童从未受过礼数,见此阵仗有些无措,但抵触心理还是有的,“要验什么?”
“少爷请随我们移步偏宅。”
几个人低眉顺目,席童满脸狐疑。
他并不知道,身为肖氏的储备正妻,隐私与脸面至关重要,席家早在他回国前就将主宅旁边的一处洋房收拾妥当,席童也是进了门才看到家人的“精心筹备”,一时不知该喜该悲。
“少爷,请您脱掉所有衣物,裸身站立。”
席童心口发堵,认清该来的总是要来,深吸一口气,动手解开衬衣的扣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人有胆子欺瞒肖氏,席童的资料早在遴选时就提交了上去,现在验明正身,只是确认虚实。
席童站在地中央,被手持电子仪器扫遍浑身上下,几个验身官行为恭顺又严谨,连指纹脉象都一一摸查过,才指向旁边的一张长型皮床说:“少爷,请您平躺在上面。”
其中一人拿起相机,旁人则辅助席童躺平,翻身,完整各种动作。
快门声咔咔响个不停,席童忍受着难言的尴尬说服自己要配合,要听话。直到,“少爷,请您屈腿跪起,双腿分开,奴才需要检查您的生理部位......”
“等等!”席童一下子红了脸,“我,我能不能不做这种......”哪怕心理建设了许久,临了还是无法顺从。
他蜷起身体,不知该遮前面还是该挡后面,表情有些委屈。
“席少爷,奴才没有亵渎您的意思,”对方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此番检查是确保少爷是否完璧,有无自渎过度和性交史,以及您的初容程度。如此,方能为您与家主的婚夜房事做好提前准备。”
这般羞人的话语被人客观描述出来,席童一时哑口无言,婚夜房事?
脑补的画面使他浑身震颤,无助感升级,内心涌起一种待宰羔羊的悲戚感。
他知道自己“扭捏作态”的样子一定很糟糕,可这些人似乎并不打算给他逃避的机会———长方形的手推车被推过来,上面一字排开的金属器具在日光灯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辉,那些怪异的形状让人尾椎发麻,验身官们不容置喙地戴上医用手套,齐齐地望向他,“请您配合,席少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席童窘迫着脸,却是退无可退,堪堪压制着内心的惶然与泛滥的羞耻心依照要求慢慢摆好姿势。他把头埋入双臂,选择当个鸵鸟。
身后窸窣阵阵,微凉的触感席上臀部,掀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听见:“可能会有些疼,席少爷请忍耐。”
“唔......”前所未有的异物侵入感令席童瞬间绷紧身子,腰椎躬起,不适的刺痛随着深入而扩大。
快门声再次响起,席童抿紧唇瓣闭上了眼,不愿相信有人正在对自己的私密部位拍照......
几个验身官就像严苛的法医,用专业利落的手法剖解着他,一面有人说,一面有人记录:“肛口完好,敏感度较强,体毛偏少,10号器具探入10公分......”
“阴茎未勃长度6;直径3;龟头色泽较粉,尿道可浅容,精囊饱满偏小......”流利的剖析突然停顿,席童感受到一直放在私处的那只手也停住了,诡异的沉默使他背部发僵,但只停静几秒,那声音再次响起:“阴囊后方有阴穴一处......阴唇两瓣,发育浅薄,阴蒂极小无尿道口......”
当席童意识到对方正试图用某种器具探寻自己的阴穴,猛地弹起身子大叫:“不行!”
两双手急忙稳住他的腰身,“少爷,请您忍耐,奴才只用了最窄的器具......”
席童咬紧下唇,微尖的下颌因为忍耐而轻轻颤抖。他选择暂且听话,可不断加深的怪异体验感让他越来越难以坚持,突然,他像只受惊的兔子慌忙跳开,“不!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爷,奴才只是想要探测您阴穴内的宫苞位置......”
“没有,我没有那个,”席童十分抵触这些字眼,几个验身官不敢激进,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他,时间在流失,席童暗暗设想着逃脱的可能,却在对方眼中读出了无声的劝慰与警示,由此想到的种种,不甘与屈辱终于崩发,他的眼圈红了,“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我无法接受,我......”
“少爷,奴才无意冒犯您,这只是例行检查,不然日后您要如何面对家主?”
席童非常清楚对方毫无恶意,但他过不了自己这道关。鲜为人知的双性身份已然暴露,即将面对的未知的一切全部使他恐慌,他不想嫁给肖晏!
“少爷,如果您拒绝接受检验,奴才不会勉强,只是家主那边交代不清,对您自身是不利的。”
席童神情倔强地瞪着对方,不愿妥协。
对持持续了半分多钟,他吸着鼻子把眼泪逼回去,改为试探道:“我,我可以请家主,家主不,不碰我这里吗?这里,它,它不是女性的那里,我......”
他语无伦次地想要避讳地表达清楚,他不是女人,不想自己这处像被女人那样对待,刚刚的碰触足以让他终身难忘,他不敢想象如果接受正常的性器......
“少爷,我们无权干涉家主的性行为,您也不能。”验身官神色严肃:“奴才奉劝您,最好别再说出这种无理的请求。”
无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明明是他自己的身体,怎么会是无理的要求?
他不想,难道肖晏会强迫他吗?
席童感到气恼,心里暗暗期许,最好肖晏会嫌弃自己是个双性,然后赶紧悔婚!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席氏会不会担一个“欺君之罪”?
他的父亲满心殷切地把他推崇给肖氏,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还有一个羞于启齿的秘密吧?
这个秘密也是在他十几岁时才发现,在那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跟别人一样,后来在寄宿学校的公共浴池里,他才发现别的男孩没有两个穴......
这使他一度很自卑,把自己偷偷藏好,决不让人轻易碰触。他曾用手摸过那里,入口大概只有指尖大小,不痛不痒也没什么作用,后来通过查阅才知道自己既是雌雄共体,也就是所谓的双性人。
他认为这件事他的妈妈应该是知晓的,只是因为自己身在国外,又逢青春期敏感,母子二人谁也不曾提及。这处秘密长期被忽略,本以为无伤大雅,而今面临窘迫,他却难以逃脱。
如果自己拒绝接受验身,那么......
席童咬着牙忍受异物缓缓推入的不适感,冰冷的金属与温热的甬道无法共处,刺痛撕扯着他的自尊心。他没有拒绝的权利,起码在肖晏悔婚之前,他须得认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嘶...好疼!”
席童颦眉呼痛,对方同时抽出了器具,依旧以公事化的口吻说:“阴穴紧致需仔细开发,宫苞闭合,位置靠后。”
听见这如命定般的宣告,席童虚脱一般摊在了床上,感觉人生无望。
验身官继续进行着零碎的检查,席童麻木地任其摆布,想到自己为了接纳未来丈夫的性器而要面对的开发调教,他无语凝噎。
看来肖晏不只是治家手段严苛,对性事要求也挺变态。
疯子!
席童满腹的不痛快,语气里多少带了点挑衅意味,“我能知道,家主的尺寸是多少吗?”睡过那么多人怕不是个肾亏秒射男,还需费心调教?
几个验身官听见他的话,明显愣了一下,其中一人垂眼回道:“少爷,家主的尺寸需您以身丈量,奴才们会用心调教,争取让您尽快适应。”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双子性淫,敏感,阴穴多为紧致,可塑性很强。”
暮色降临,肖晏身着墨染缎袍,姿态慵懒地靠在沙发里。教习司司长江锦站在一旁,如实汇报了席童的验身情况。
“席少爷有些抵触自己的双子身,但整个过程还是比较配合的。”
“双子......”肖晏长指微微收拢,垂眼摩挲着掌中暖玉,“府内可有双子?”
“回爷,府内暂无双子,倒是军妓营曾被送去几个......”江锦快速看一眼家主脸色,连忙补充:“下官恐污了爷的贵体,会尽快物色......”
肖晏略一抬手,“不必了。”好像对此没什么兴趣。坚实的长腿交叠着搭在脚踏上,跪侍两旁的小奴立即尽心揉按。江锦等了片刻,问道:“爷,席少爷那边......”如果家主不喜双子,那这婚约......?
“正常进行吧。”
“爷,请容下官多说几句,双子并不多见,品质兼优者更是少之又少。席少爷资质底子都不错,待下官尽心调教,一定不会令您失望。”江锦敢放言,绝对十拿九稳。
肖晏点点头,嗓音铿锵低沉:“婚期很短,教习司需尽数筹备,任务虽重,但不得有缺失。”
江锦受命颔首:“请爷放心,下官已制定好初调计划,并委派亦炎等人前往席府教习婚前规矩,为期大概三个月,其他大婚事宜也在悉数进行。”
亦炎是江锦亲传的四大教习之一,此次奉命调教家主正妻,任务艰巨且时间紧迫,经过几番细致研讨,几日后便带领三位随侍来到席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家刚刚送走验身官,这边教习司又来了,席童一边暗嗤肖家规矩大一边接见了亦炎几人。亦炎比席童高出一些,浑身肌肉匀称,英姿挺拔,五官柔和却又透着一股锋芒,英气逼人且谦卑得当———前有俊朗严谨的验身官,后有风姿绰约的教习司,可想而知肖府内的颜值有多内卷。
席童讶然的同时忍不住吐槽肖晏那只颜狗是不是把这些帅哥都吃干抹净了转而又来荼毒他?!
不过人们对美好的事物总会多些耐心,听完亦炎的“工作”概括,席童暂且放下些抵触。
两人年龄相仿,亦炎懂得多,说话条理清晰,又以席童能够接受的态度和方式悉心教导,相处氛围日渐和谐。
席家严令旁人不得去偏院,就此屏退了一些好事者,也阻断了婚前事宜遭到曝光的可能。席童与亦炎等人吃住在偏院,方便日常教导,只有探望母亲和问候长辈才会回到主宅,私密性被极好地保护起来。
如此“不闻”窗外事,当席童得知家里遭了事,已是过了好些天。
掌管海运的祝家毫无理由地停掉与席家的经贸往来,致使席家几批鲜货滞留码头,损失惨重且一直得不到解决。
席父整日周旋疏通,无奈没人帮衬吃了不少瘪。他并非有意瞒着席童,实在是席童帮不上什么,只会跟着分心生气。
席童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才获悉遴选细节,祝家小太子被自己“抢”走了肖晏的正妻之位,气不过开始耍阴招,处处钳制席家,摆明了劲敌之势。
“呵,他喜欢就让给他嘛,只要肖晏同意,我唔———”
“小祖宗,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席家主母慌忙捂住席童半张脸疾声厉色,那谨小慎微的模样倒让席童笑了起来,“没事的,主母,亦炎他们在偏宅听不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母丝毫不肯放松:“你懂不懂什么叫隔墙有耳?!”
席童一努嘴,低下头,拿起汤勺挑碗里瑶柱粒吃,童越坐在一旁心疼地看着儿子:“童童,你这几天都瘦了,那几个人有没有苛待你?好相处吗?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他们未来的半个主子,凡是别太委屈自己了,知道吗?”
“都很好,妈,亦炎人不错,这几天就是帮我调理身体,做些药浴什么的,我还挺舒服的。”席童笑呵呵,一旁的席父眉头微锁,“那些规矩要用心记着,免得惹家主不悦......”也许他的担忧里也包含着儿子的安危,怕他遭罚受罪提醒他认真学习,但在席童眼里,父亲似乎更注重肖家的感受,怕自己有个错漏影响全族命运,内心很是反感,语气也有些生硬:“父亲,您先关注关注码头的事情吧,祝家这般欺负人我们要一直忍着吗?”
提起这个席父又换上一种愁容,叹息道:“祝家的势力远胜于咱们,他们有意苛责,咱们只能另辟蹊径......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正联络一些外援,看看能不能把货分包出去,找些零散户,绕点路也好,挺过这段时间,等你成婚了,祝家差不多也就收敛了。”
席童听得瞠目结舌,回家这些时日他真是对自己的父亲“刮目相看”了,整个一个“怂”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干吗不去硬刚呢?”夜晚,席童盘腿坐在浴缸里,气不平地碎碎念:“正妻是肖晏选的,又不是我们自己做主的,他祝家有能耐应该停掉肖家的船运才对!”
亦炎坐在边沿用手试了试水温,语气平和:“少爷,下官提醒您,请使用尊称敬语,不可直呼家主名讳。”
“......哦。”
“药浴滋养身心,少爷慢慢躺下去吧。”
席童躺在浴缸里只露出脑袋,雾气萦绕,给一席白装的亦炎添了几分仙气,绝尘的俊美。
“亦炎,家主的侍奴们是不是都长得特别好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侍奴样貌均在上乘。少爷的容貌姿色并不输于他们,不必有压力。”
这些天,亦炎白日带领随侍为他按揉筋骨,一面给他讲肖家规矩,晚上则是药浴浸泡内调外治。之所以能够跟亦炎快速拉近关系不只是亦炎的颜,还有亦炎所问必答的爽利,原本以为他们会有避讳,但亦炎说:“下官知无不言,才能让您更好地了解家主,服侍家主。”
不管他是什么用意,起码满足了席童的好奇心。
网络上的肖氏八卦是非真假,但凡席童问,亦炎都会如实回答。譬如现在:“家主真的有很多侍奴吗?”
“得过家主宠幸的在府侍奴大概有二十几位。每年秋季遴选,大概会留几人,又有遭贬的,离府的,一直保持在二十人上下。”
“二十人......可不少。”滥情又滥交的君权家主!
“明天开始,下官要为您养穴入药了,夫人若要凌驾于内宅,必得付出更多,忍耐更多。”
席童摸了摸自己日渐滑嫩的手肘,状似无意地问:“如果我达不到家主喜欢,他会苛责我么?”
“家主性情稳定,不会随意苛责任何人,也不会无故动怒。教习司以辅助为主,根据家主喜恶给予纠正,训诫,没有大的过失就不会受到过重的刑罚。”
“论坛上说,你们教习司经常对人进行惨无人道的刑罚是不是真的?”席童对那个帖子一直念念不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惨无人道有些夸张了,但凡能发落到教习司的人就不至于殒命,所受的责罚也在能够忍受的范畴内。”只不过是忍的比较辛苦罢了。
“少爷只要记得不要冲撞冒犯了家主,家主是不会随意苛待您的。”言下之意,家主是个通情达理的,不是草芥人命的暴君。
席童心里还是惴惴的,怎么听都感觉这个肖家主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恒温的药浴透着沁人心扉的药香,席童在蒸腾中昏昏欲睡,迷糊间,听着亦炎温润地声音:“家主并不过分注重内宅规矩......家主只是比较忌讳撒谎,欺骗,背叛......”
谁有胆子背叛肖晏,那岂不是死的很惨?
进入梦乡前,席童在心底嘀咕,结果第二天一睁眼,就看到亦炎正色的脸:“少爷,你的私照被曝光了。”
“诶?”
“安德是谁?”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凌晨开始,某社交网站就陆续曝光了席童的生活私照,几十张照片多以校内生活为主,其中有两张合影被拿出来深扒,还有“知情人”爆料,此人正是席童未公开的男性恋人安德。随后,安德的资料也被曝出,“逃逸”世家子弟已被落入“奴籍”引起轩然大波。
肖氏正妻生活糜烂,与逃奴热恋等字眼遍布各大论坛,席童对此完全傻眼。
“他,他是我很要好的朋友,我们什么也没有。”相比洗脱两人的关系,席童更担心的是,安德被曝光了。
他短暂地宕机两秒,忽地从床上跳起:“我的手机呢?给我手机!”
亦炎要说什么也被他语无伦次地打断:“完了!安德如果被抓就废了!”席童一边说一边焦急地拨出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机械地提示音,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
安德关机,失联了?
“少爷,请您先冷静,如果您与安德没有说不清的关系,咱们先把舆论压下去,以免造成不好的影响......”
席童只顾着担忧安德,听他这么说才想起肖家那边,想到肖家就马上想到这一连串事全由遴选风波而来,无名火腾地燃起,席童冷言冷语:“请你转告家主:安德是我要好的同窗,朋友,任何人都可以为我们证明,我们是清白的,没有所谓的热恋!”
话音刚落,席父几人便匆匆地赶来,满脸焦急地询问缘由,追问安德到底是谁?
席童脑子里乱遭遭,充耳不闻地翻看着那些被曝光的照片,冷静琢磨着,回想着......安德因为身份原因从不拍照,那两张照片是去年圣诞节他们一起拍下的,当时喝了一点酒,两人都有些性情,想着留个纪念,后来他把照片通过邮箱传给安德......邮箱被盗了?
这么多合影偏偏把安德夹带出来,针对性还这么强,一定是人为操作!卑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父这边想要通过亦炎做些解释,又压不住火气责问席童到底是怎么回事,屋子里一团乱,席童根本没往耳朵里听,张口就问:“我们能不能帮帮安德?”
席父差点跳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那个人?!”他这个傻儿子,自身都难保了,还要帮衬那个人,席父气的要吐血。
席童看向亦炎,亦炎摇摇头,席童没有开口。
是啊,这个时候他能指望谁来帮忙呢?
他看向满眼担忧的母亲和神情焦虑的家人们,终于渐渐平复下来,“我不怕他们传,要传就传,清者自清......他们的目的不是毁我名节,而是要治安德于死地......”席童仰头看了看天花板,自顾自地呢喃:“这人是不想让我好过啊!”
私照风波并没维持多久,不过午时舆论就被压制,待到傍晚已经搜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肖氏有网监系统,即使家主不在意,不发话,网监部门也不会坐视不管,任由事态发展,毕竟您是家主的正妻。”亦炎给予说明,并提醒:“少爷需有个准备,若是家主提及,您要有应对的说辞,如果说不好,惹家主存疑,那么,这件事就非同小可了。”到时候别说是安德,就是席童和席家也难逃干系。
亦炎将药捻植入一只四五公分长的软管中,在软管周围涂好润滑剂,来到席童身后,“少爷,请分腿。”
席童哪有心思弄这些,口气烦闷道:“我今天不想弄这个,我想睡觉!”安德生死未卜,周围还有小人算计,他简直烦透了。
“少爷,我们需得严格遵照教习日程,每一天,每一项都不准遗漏有失,请您配合。”
“你看不出我心情不好吗?!”席童压制着怒气,头一回跟亦炎犯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亦炎面色不改,神态不卑不亢,“少爷,如您不配合,下官有权对您执行责法,甚至使用非常手段迫使您就范,下官不想对您不敬,请您配合!”
席童忿忿,刚要出口却被亦炎抢先道:“下官奉劝您,言多必失!如果您出言拂逆,既是对家主不尊不敬,责罚太重,恐怕少爷吃不住疼的。”
面对亦炎如此郑重地警告,席童不禁瞄向余光里的屋角处,黑洞洞的摄像头好似也在警醒他———不可放肆。他暗自提了提气,不再说话了。
亦炎将润滑好的细小软管缓缓推入席童的后穴,声音极低地说:“从今往后别再提及那个人,惹怒家主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凉凉的触感顺滑地进入身体内部,席童不由打了个冷颤,压着不适说:“刚刚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下官没有吓唬您,您需认真配合,不然,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
“......”
安德彻底失联了。
不知是逃匿起来,还是被仇家抓走了,总之无影无踪,电话也打不通。
如果安德是自由身,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向他报个平安,但席童等了好些天也不见他的音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席童只能安慰自己,也许安德知道自己“受制于人”不好与他联络吧?
安德的失联就像一颗大石沉沉地压在席童心底。奈何他势单力薄又无人帮扶,狗屁倒灶的事儿也跟着层出不穷。
肖家家主即将大婚,媒体抓不住肖晏的料,席童却是众矢之的。毕竟大众喜欢八卦,总要挖出点什么来博人眼球,这让席童经历了有生以来最累最烦最糟心的一段时间。他连门都不出,新闻爆料却一个跟着一个,每天都有新奇事,应接不暇,不堪其扰。
经过安德的事,席家切断了席童的关系网,他在国内本就没朋友,现在国外的同学伙伴也被全部阻断。起初席童特别反对,后来亦炎几番劝解,他才渐渐想开。
身为肖氏正妻的朋友是得不到什么好处的,反而处处受累,甚至被牵连,不联系也罢!
细细算来,自从被肖晏选中,他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更没有感受旁人眼中所艳羡的一丝丝荣幸与欣喜,只有身心俱疲,痛失自由与朋友......
凭什么?他图什么?到底为什么?
席童每天扪心自问,心里逐渐失衡的时候,却在热榜上看到了这样的标题———
《陆砚宁亲自操刀,为肖氏正妻设计新婚礼服》
《肖晏爱宠陆砚宁缘何坐不上正妻之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砚宁为家主正妻做嫁衣,是否甘心情愿?》
席童对陆砚宁这个名字不是很陌生。
在引擎上搜索“肖晏”,随之而来的推送人物既是他那两位大名鼎鼎的“近臣”,坊间称之为“侍妾”。两人其一即是陆砚宁,九岁进入肖家,十六岁凭借优越的外形条件当过两年Model,后隐退幕后钻研服装设计,又拜师留学三年,回国自立品牌不靠肖氏帮扶已经做到如日中天的程度,如今国内外求得他亲手裁制的衣饰可以竞拍到天价——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家主本人,陆砚宁在一次访谈中就吐露:做品牌的初衷便是想要家主穿上自己亲自裁制的衣服。
另一位叫褚寻,5岁就跟着肖晏,是个实打实的家生奴,如今24岁便修完商管博士,在肖氏财团拥有举足轻重的管理要职,也是肖晏的得力助手之一,两人床下为友,床上为妾,和谐的关系持续至今,前些时日,他还看见褚寻成为“肖氏内务长”的新闻......
众所周知,肖晏这两位近臣能力超群,也是少有的能获得家主宽纵的侍妾,在此之前,陆砚宁还被界内预言为肖家正妻。
而今风云一变,陆砚宁不但没有上位,还要给他做衣服?
席童顿感后脊发凉。
这样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只要不刁难他给他使绊子他就谢天谢地了,
自己何德何能劳烦人家亲自操刀?
换位思考,他也知道陆砚宁不会喜欢自己,跟了家主那么多年,还要为他人做嫁衣,其中酸苦可想而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亦炎,陆砚宁是不是很得宠?”
“是的。”亦炎不犹豫的回答令席童心口一窒,忍不住追问:“有多宠?”
“下官在教习司见过褚寻,但没有见过陆砚宁。”
席童眨巴眨巴眼,没大理解,亦炎补充道:“在肖府,所有的侍奴必须进入教习司学规矩。”
席童恍然,也就是说陆砚宁不但不会受罚连规矩都不用学?
“陆砚宁斥责过家主的侍奴,私自驱逐出府的就有三人。”
“家主同意了?”
“同意了。”
“......”卧槽,好嚣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席童连夜搜索了“陆砚宁”才惊觉自己轻视了这尊“近臣”!
陆砚宁受宠到什么程度呢?
留学时肖晏就为他几次飞渡法国,两人周游打卡的甜蜜事迹至今还在网络流传,借用某个评论来说:我怀疑他俩在谈恋爱,但是没有证据!
陆砚宁大概是唯一一个能让肖晏打破原则的“宠妾”。
大大小小的“例外”几乎都有他的身影,他从不避讳自己的归属,衣着风格张扬大气,佩戴的首饰必然出自肖晏之手。肖晏曾多次出席他的品牌发布首秀,还为其充当模特造势,给陆砚宁撑足了里子和面子。与之相比,褚寻就显得“落寞”许多,加之亦炎的三言两语,席童认为家主大概比较肯定褚寻的能力,若说喜欢和偏爱还得是陆砚宁。
陆砚宁从九岁就跟着肖晏,至今已有十八年,这样的感情基础还能容得下他吗?
席童大胆设想一下,万一哪天陆砚宁跟他发生龃龉要把他驱离出府,肖晏会不会产生动摇考虑换个正妻?
肖晏这个花心大萝卜,侍奴那么多,还有两尊惹不得的“侍妾”,他虽名正妻却似乎没有与之抗衡的能力与条件......
他该怎么办?
“抱紧家主大腿,只有家主才是您撑腰的利器。”
席童感觉前路荆棘,荆棘的下面似乎还有深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不说那些侍奴侍妾,就看眼前这些日渐严苛的教习规则就令他有些吃不消了,他觉得自己之前被亦炎套路了———
起先,舒适的滋养调理让他放松了警惕,本身底子就不差的他更是得到了肉眼可见的精进,肤质色泽盛如新生,亦炎功不可没。
只是享受不过十几天,秘而不宣地房事调教正式进入主题,细数各项规则举止,席童遭殃了。
亦炎严格遵守研讨方案,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为这位“小白”恶补紧要知识,让他不至于在新婚当夜出丑,“具体细致教育,会在您大婚过后慢慢规整,咱们现在只需学些礼数,练习事前准备。”
席童听得目瞪口呆,“还有更细致的教育?!”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亦炎认真点头。
席童跌坐在床上,欲哭无泪。
“少爷,我们先温习一下日常跪姿和请安跪姿......”
席童看着亦炎手持着伞柄粗细的黑色皮质教鞭,突然就觉得亦炎的气势变了,温润随和改为一身冷飒,压迫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无论任何时候不准塌腰,不管是承欢,跪安,直立,受罚,胸部必须挺直!”亦炎手持教鞭轻点席童前身,顺便抽开席童的手:“不准用手遮挡,再有一次,下官要打您手心了。”
亦炎能成为江锦的得意门生,总有他的过人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善用各种鞭具的他才刚刚展露自己的能力,席童就开始叫苦不迭,明明感觉亦炎没用多少力,但被抽中的手指属实麻了好一阵,刺刺的疼。
“我,我不大好意思...感觉好奇怪。”席童坦露内心。
要怪就怪他吸收了太多西方主义的自由气息,面对毫无人权底线的方式方法,他实在难以消受。
“少爷大概想象不到,在教习司,二三十人共同接受调教的场景。因您是正妻,身份尊贵,凡是都会给足您体面,您的所有状态也只需面对家主与下官几人,没什么可放不开的。”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私自给你开小灶你应该知足了!
事实上,席童也清楚亦炎不会唬他,可是清楚归清楚,能不能克服又是另一码事了。
“少爷,腰窝这里,要一直保持这个弧线,臀部要往上提,翘起来,再往上......不是撅,是翘!”亦炎破有耐心地纠正着席童的姿态,席童双手伏在床上,分腿趴跪,额间已经冒出细汗。
亦炎不断加深指导,教鞭点在他的腰窝处,语气威严:“腰往下沉,腹部受紧,双腿再岔开些,再往下......臀部保持不动,上身伏低,不要趴在床上,胸部离床面五公分的位置,对,保持这样......”
席童苦不堪言:“可是这样腰好酸,好累......”好羞耻!
有生之年,他竟然为了一个男人的性欲而练习房事规矩,多么不可思议啊!
“少爷,您需记得,自己是取悦家主的存在,而非家主为您服务,起初是不大习惯,多加练习总会习惯的。”
席童多次抗议无效,又在亦炎不怒自威的循循教导中逐渐妥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爷,这是侍寝前的标准跪姿,也是请求家主进入您身体前的侍奉姿态。”
要命啊!
到底是肖晏对房事要求严苛还是教习司为了取悦家主而研究出来的变态规则,没人给他细致的答案。他是这场交付的牺牲品,牵动许多人的利益,家人盼他出息,教习盼他乖巧,如此他们便能相安无事甚至得到些奖赏。而情场老手的肖晏大概不会对他寄予厚望,也许还会嫌他笨拙生涩不会谄媚逢迎。
“少爷初次承欢,家主的器物您未必经受得住,所以下官要为您做适当的前期润滑和细微的扩张。阴穴这处不会提前破身,少爷别怕。”
该来的又来了。
席童岂能不怕?
他最怕这个,偏偏没人肯放过他!
“不许躲!”亦炎命其他几人按住席童,出声警告:“不管您是正妻还是侍妾,躲闪家主都将受到重罚......臀部重心稳住,放松!”亦炎感受到席童的颤抖,不禁叹了口气:“少爷,这没有手指粗的扩容棒不会伤您分毫,您不必害怕。”
谁能懂此时席童的感受遭遇?
那种怪异的使人颤栗的入侵感会随着不断推进的动作而扩大感官体验,又刺又痛,又麻又痒,简直毛骨悚然。
“我不行,我真的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喃喃低语,喘得厉害,平生第一回开始痛恨自己异于常人的身体构造。他料想到教习司一定会拿自己的“异”处大做文章,但他不想也不愿就范,更不认为这是可以拿来邀宠的利器。但悲惨的事实即在眼前,他已然保全不了自己,一切都是无谓的抗争,他只能妥协,被同化,最后把任人采摘的命运交给男人的兴致。
“少爷有所不知,家主是不会轻易给人破身的,起码最近这些年,少爷以外不会再出第二人。破处的体验并不美妙,也谈不得享受,家主本就不愿在情事上耗费耐心,所以一般侍奴都会在教习司用同等模具容纳好再去侍奉家主,少爷能得家主初夜破身其实要比其他人幸福太多。”
瞧瞧,他们非要把强娶掠占冠上恩赐的名头,还要让他感激涕零?
怪只怪教习们常年接受洗脑,又被非人的体系灌溉多年,恐怕早已忘了幸福的含义吧。
席童表示不怪他。
亦炎的宽慰没见什么成效,再见席童“冥顽不灵”的态度,只能给随侍递了个眼色,对方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双手端着个箱子回来了。
箱子在席童面前打开,席童愣住。
“少爷,下官认为您早晚要面对,也不必刻意隐瞒您什么......这是家主一比一的性器模具,尺寸分毫不差,您自己估量一下,如果没有事先准备,这样的尺寸您能不能承受?”
席童当场石化。
犹记前段时日自己还挑衅验身官,戏问家主尺寸几何,如今这尺寸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现于眼前......内心的腹诽在“真刀真枪”面前立即化作泡影,由此引发的臆想瞬间遏制了玩味的心态。
毫不夸张地说,这具性器已经超越了东方男性该有的尺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攻击性十足的粗长柱身,青筋凸旋,龟头硕大坚挺,怒张的马眼气势磅礴。单是这么看着,就已然能感受到它蓬勃的热度与侵略时的威势。
席童有点口干舌燥。
他一动不动地跪在那儿,视觉遭到冲击后,他陷入了天人交战,
他在问自己,委曲求全地接受这些最后能换来什么?那个男人性欲旺盛,有睡不完的侍奴和偏爱偏宠的侍妾,他又何必淌这趟浑水?
无力抗衡的家族使命让他抛却自由、民主、理想、爱好,只为满足另一个男人的性欲,要学会曲意逢迎,谄媚床技,跪有跪姿,站有站姿,轻则打骂,重则殒命,这又何苦呢?
趋于强权的灵魂洗涤每分每秒冲刷着他的天灵盖,他反复询问自己:这婚不结行不行?悔婚的后果是什么?肖家会不会追杀他?席家会不会受牵连?如果席家因此得罪肖家......
没有他能承受的后果!
选定即决定,没有退路。
席童绝望地看着那个比自己大出许多的性器,眼泪突然泊泊而下。
亦炎还在等他慢慢缓解,接受事实,就见他突然落泪,不禁吓了一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哭了?”
肖晏抬头看一眼江锦,日常严肃脸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哭什么?”
江锦左右想想,琢磨着回道:“呃,大概是少爷未经人事,见到爷的雄伟有些惧怕吧?”
“怂蛋!”肖晏低嗤一句,转眼看向把头压得很低,紧紧抿住嘴角的人,抬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记。
“诶唷!”褚寻夸张叫道,捂住脑门使劲搓了搓。
“笑什么笑?”
“嘿嘿,笑您未来的夫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呗!”
肖晏斜睨着褚寻,褚寻眯着眼笑,“爷,日后,夫人就知道您的好了。”他刻意加重了“日、后”两字的读音,还冲男人挑了挑眉,其中意味简单明了。
肖晏没什么表情,冲立在一旁的江锦比划一下,“把他带走。”
“是。”
“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寻与江锦同时开口,江锦立在原地表情为难。
褚寻搂住肖晏的手臂,紧紧地箍住,“我今天要跟爷睡,谁来跟我抢,我就跟谁急!”
肖晏现出嫌弃脸,“放开。”
“不得!”叱咤商界政坛的褚总撒起娇来毫无违和感,俊颜嬉笑着贴近男人,状若委屈:“爷您马上就是有主儿的人了,万一您那小妻子怪严厉,不准阿寻再亲近你怎么办?嗯?让阿寻留下来陪您吧?”
“他不让你亲近你就不亲近了?你有这般听话过么?”
“人家是新夫人,内宅正主儿,我哪里敢不听呢?”褚寻装着一副做小伏低的模样,扯动出肖晏隐在嘴角的一丝笑意,“哦,你这么说,那我倒要期待一下了。”
江锦见此情形不敢再充当看客,颔首之后默默退下了。
门一关上,褚寻蹬鼻子上脸一溜烟跨坐在男人身上,愈发大胆道:“夫人胆量属实小,咱可没怕的,一见我就喜欢,嘿嘿嘿......”
“没羞没臊。”肖晏掐着他的腰不让他继续放肆。褚寻就势环住他的脖颈口中振振有词,“爷您不喜欢扭捏的,我要那羞臊顶何用?”说着伏下脑袋去亲男人的脸,在对方耳边斯磨撒娇,“明天公司不忙的,阿寻要留下来。”
“好,留下。”肖晏大手自他腰际滑下,在他臀上狠掐一把,“屁股洗干净没?”
“当然,夫人他......啊!”褚寻在男人起身的同时赶紧抱住他的肩头,视线随之升高。肖晏抓着他的膝弯轻轻松松地把人抱了起来,“人还没进门,你夫人、夫人叫得挺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褚寻比肖晏矮几分也瘦弱些,可毕竟也近一米八,肖晏抱着他好像不费什么力气,稳稳当当地往内寝走,听着褚寻的恭维:“我是想说夫人根本不知道您有多厉害,嘿嘿......”
“好,等那小子进了门,你就告诉他,爷有多厉害......”
肖晏在把褚寻丢进床上的同时欺身压上去,摄人心魄的耳语使人浑身震颤,痴缠很快升温,一室的激情拉开夜的篇章......
席童在得知亦炎的误解与反馈后,急的红了脸:“我不是怕,我那是,诶呀,我只是......啧,算了!”席童一挥手,干脆不解释。
越描越黑,自己的确是哭了,家主愿意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
亦炎这个榆木脑袋!
他大概不知道有一种情绪叫抒发,自己不过是感叹下悲惨的命运,怎么就被理解成了“恐惧性器”?好像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样子!
“家主的持久力因人而异,也跟心情、情景息息相关,不能笼统概过。少爷只管做好自己,别有太大压力。”亦炎依旧一板一眼。
满满当当的教习日常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来到大婚前夕。
席童克服“万难”完成所有课训,剩余一周既是反复温习,锤炼,精益求精。
每晚药浴过后,席童都会站在镜前感叹教习司的精湛培育,短短几十天就让他达到了“脱胎换骨”的改变。从气质,体态到更盛从前的细致肌肤是由内而外自然而然地纯质状态,恐怕女人看了都会自愧不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的他,肖晏会喜欢吗?
为了取悦他,他抛下那么多,牺牲那么多,不论真心还是奉承,他希望这不是付之一炬的泡影。
就算艰难苦痛,起码不能摔在还没行进的路口上。而且随着日日夜夜的“家主”灌输,他发现自己开始对那个男人产生好奇了......
席执坤在昨日抵达国内,见到“容光焕发”的弟弟,面露惊艳又难掩疼惜,“二哥回来送你出嫁。”
“好。”席童瓮声应着,旁人只在意他得到了荣华地位,只有亲近之人才会懂他眼中彷徨。
“比上回见你瘦了不少,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嗯。”席童弯弯嘴角,不想让他担心。
吃过晚饭,席执坤把他拉进房里,开门见山:“安德没事,他很安全。”
席童怔了一下,眼眸一下子亮了,“真的吗?”
“真的。”席执坤把安德留给席童的手写信交给他,说道:“事发之后,他跟安秀分别躲了起来,等避过这段风波安德会去丹麦,与安秀团聚。”
安秀是安德的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童赶紧拆看信件,上门字数不多:童,见字安好,新婚幸福,若我出现意外,希望你能救我弟弟,拜托了!
席童曾经嘲笑安德是个“弟控”,而今见此,既是心酸又是欣慰。
私照事件曝光之后,他始终惴惴难安,心就没有一刻安生过。父亲不愿插手管,他只能求助二哥,幸好二哥给力,帮他查到安德下落,“谢谢你二哥,这个消息真的是太多了!”
“一家人客套什么呢。”席执坤拍拍他,“再等两天执雪也会回来,多年不见,估计她要认不出你了。”
席执乾、席执坤和席执雪由主母所生,是席家的嫡子嫡女。席童跟执坤时常联络,对其他哥哥姐姐没有那么深厚的情感,闻言只是点点头表示知晓,心境还沉浸在欣喜之中,能在大婚前得到安德的消息真是最好不过了。
按传统,子嗣大婚,长辈不亦远送,席家商定好,由席执坤和席执雪为席童送婚,还挑选两个陪嫁的奴仆跟着,以便得以照应。席童听妈妈说,奴仆是主母选的人,大概有“滕妾”的意味,叮嘱他凡是留点心。
席童并不在意。肖府人才济济,他不信那两个小小奴仆能掀起什么风浪。
至于家里人给他准备了什么“嫁妆”,他完全没兴趣,一向对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不大上心。
其实一个庶子成婚本不必劳师动众,可他嫁的是肖氏,还是正妻之衔,想来凑热闹沾个光的人就显得趋之若鹜了,连旁系远亲也表现的十分热络,随着婚期临近,席家的门槛子都要让人踏破了。
主宅四层楼整日整夜的灯光通明,喜庆之色洋溢在各个角落。
人逢喜事精神爽,席家人各个衣着华丽,接待着庆贺的拜访者,忙的不亦乐乎。招待宾客的宴席提前五天就开始了,院子里摆出几列餐桌,佳肴美味时时不断地上桌,听说席家临时加雇了几十个帮佣,热闹场景可想而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之相比,偏院倒显得冷清许多。
席童不用接待来宾,与亦炎几人赚个清静。
眼看大婚临近,自在日子越来越少,席童琢磨跟亦炎他们出去逛逛,被对方严令拒绝。
“这个时期您不宜再露面,被人跟拍又要惹是非。”现在多家媒体全天候地守在门外,长枪短炮加上无人机,就等着挖料爆料,他们怎能给其可乘之机?
被拍是小,万一主子有个闪失,谁能担得起这罪责?
亦炎谨小慎微没有错,席童能理解,他也不想给亦炎添麻烦,出行计划只能作罢。
再说说席童与亦炎相处了这些时日,两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席童曾玩笑道:“我都被你看光光了,自是信任你的。”
他们几乎无所不谈,后来,席童了解到亦炎是个孤儿,也是很小的时候就去了肖家,在规矩繁多的大宅子里战战兢兢地过活,挨过打,受过罚,后来得江锦提携,收入教习司,凭着自身努力站稳了脚,才有了今时的地位。
尽管如此,亦炎一刻也不敢放松,用他的话说:“只有把您平安完好地交到家主手上,下官才能松这口气。”
“我们私下说话可以不用敬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规矩啊。”
“以后在肖府,你就跟着我,我罩你!”席童拍着胸脯仗义保证。
亦炎笑着揶揄:“少爷先保自身,再管下官吧。”
“那,如果家主让你打我,你就放放水,好吧?我相信你的手法。”
亦炎但笑不语。
其实,席童想出门也是想为亦炎挑一件礼物留作纪念,也算慰劳他多日以来的辛苦付出。
不知道结了婚以后自己还方不方便出门,趁着没进肖家,席童拜托二哥代自己采办。
礼物在当天下午送到,席童去主宅里取。
一个小时后,亦炎见席童未归,命人去问,一问才发现席童不见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还有四天大婚,家主正妻失踪了?!
席家顿时乱了阵脚,里里外外地寻人,后在楼梯拐角发现席童没有带出门的手机。
亦炎不敢隐瞒,把消息传回肖氏,立即引起重视。
“席少爷不会在这个时候无故离开,一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亦炎斩钉截铁,他完全相信席童的为人与担当。排出逃婚的可能,席童应该是被人掠走了。
亦炎既心急又歉疚:“司长,对不起,亦炎辜负您的栽培了。”
江锦在电话那头部署,“当务之急是先把人找到,其他以后再说。”
谁人都知席童是肖晏即将过门的妻子,敢在这个节骨眼来动肖家的人,只能说对方胆量属实不小。
军队首领闻其佑得令整装待发,寻人之势刻不容缓。
从肖氏到席家大概要两千公里,直升机都已启动,亦炎却在此时接到席童的电话:“不必寻我,我三个小时之内一定回去。”
“不行!我必须知道你的准确定位!”情急之下,亦炎忘了礼数,“席少爷,我说认真的,不管是谁挟制了你,请他务必把你送回来,否则,肖氏一定会追究到底!”亦炎料想到席童身旁有人,话也是说给对方听的。
“我没有被挟持。”席童顿了顿,语气平缓:“只是见个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亦炎与席童相处这么久,固然能听出他话里的不寻常,“家主已经知道了,此事非同小可,你要赶紧回来!”
“好。”席童应下,挂了电话。
亦炎赶紧看向旁边的电子设备,眉头不由深深皱起,通话定位显示席童与他不足五百米!
另一边,席童把手机交给对面的人,语气依旧从容:“你也听到了,还打算继续留我做客吗?祝尤星。”
祝尤星莞尔一笑,“肖家蛮重视你嘛。”
席童耸耸肩,“如你所见。”
事实上,他离家的确不过五百米,就在后院巷子里的一辆房车内。
两个小时前,对方以安家兄弟做要挟,避开重重耳目把他“请”上这辆车。
席童并非惧怕对方要挟,更不相信一向行事暗搓搓的祝家真敢动安德安秀兄弟俩。祝尤星的目的不过是想见见他,正好,他也想与他聊聊,于是他们就这样面对面地坐在一辆车上,彼此打量完,席童率先开口:“祝少这般喜欢我未来的夫主,甚至不惜在大婚之前挟持我,怎么?想把我做掉然后取而代之吗?”
祝尤星大概没料到席童会先发制人,言辞又如此犀利,面容不由微僵,转而又笑起来:“挟持这词用的严重了,不过是想认识认识,若有冒犯,还请席少见谅。”
席童看着他毫无诚意的姿态,不怎么客气地问:“你的目的是什么?”他不喜欢兜圈子,更不喜欢对方打量他的眼神———明明双眸含笑,却藏不住眼底的狠意,一股盛气凌人的架势,透着傲慢的秉性。当然,他得承认,祝尤星很漂亮,漂亮的很张扬,很犀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少不必紧张,请你来也没别的事,只是提点你几句,进了肖宅勿别忘本。”祝尤星慢悠悠地摆弄着茶道,修长白皙的指尖捏着杯盏为席童注入一杯热茶,口气透着轻蔑的冷淡,“毕竟,你们席家偷偷走私,藏匿逃奴,这一项项加起来可不大光彩......”
“没办法,这都是拜您祝少所赐。”
祝家刻意刁难席家海运出口,逼得父亲不得不走偏门,席童真心不齿这种小人行为。
祝尤星淡淡一笑,默许了席童的指控,似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以为然。“你不过是先我一步进入肖宅,守好本分,是我对你的忠告。”
“祝少是在拿捏我么?”
祝尤星不答反问:“你知道肖晏为何会选你吗?”
“人各有命,只有在乎他的人才会在乎他选谁,我其实无所谓的。”
席童随缘的状态无疑是在祝尤星的心上插了一把刀,自己万般筹划却被旁人轻易占据,他怎能不恨?怎能处之泰然?
祝尤星缓缓向后靠去,俊目星眸明明迷人眼,可是骄慢倨傲掺杂其中就显出几分阴骘了,说出来的话犹如寒冰砸耳,“我认为,能与你结盟总比成为仇敌强......俗话说得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绝对不想与人结仇,但你的所作所为根本没有结盟的诚意。”席童毫不留情地戳穿他,“我承认,你们祝家势力大,处处想压我们一头,我们也的确没有与你抗衡的资本,但是,你们祝家不要欺人太甚,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我也不是愿意忍让的性格。”
“哦?”祝尤星挑起眉,神态无辜,“席少,你大概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肖晏都一清二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童明显怔愣一下。
祝尤星歪了歪脑袋,笑意加深,“从定下婚约到现在,肖晏在做什么你知道吗?是,我是有意而为,可但凡肖晏说一句话,都不至于让你们家损失这般惨重,你要指望他什么呢?”充满鄙夷的目光直面袭向对方,轻声奚落,“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肖晏的命定人选吧?”
席童扯扯嘴角,默默听完对方的贬讽,神色如常,“我说过,我无所谓的。我不会指望一个还没见过我的男人对我施以援手,至于以后,谁又能说的清呢?”
他轻描淡写地回击了对方的挑衅,瞥了瞥嘴角,像自嘲一样笑着说:“可是怎么办呢?尽管你们祝家有通天的能耐,但是即将进入肖氏的人是我,你服气不服气,我都是肖夫人......你看不上我的出身,那要不要看看肖晏知道你把我挟持后,会作何反应呢?”
祝尤星的优雅一下子不见了,从伪装的外壳里露出他的本性,阴狠与杀机毕现:“我们不妨试试,鱼死网破的后果,看看肖晏能否保你席家无虞。”
“大好年华我为何非要与你争个鱼死网破?”席童从对方的视线中站了起来,双手撑住桌面,居高临下,“今天这次见面我可以保密,我的朋友和家人,从今以后你不准进犯,来对付我,我接着!”
祝尤星意识到席童在跟他讲条件,反而翘起二郎腿开始拿乔:“呵,我身边正缺家奴,那两兄弟倒是我中意的人选......”
“我只说一遍,动我家人和朋友,我一定跟你死磕到底!”
四目相对,较量与博弈,谁也不肯退让。
祝尤星面无表情地瞪着他:“我突然觉得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这一刻,他承认自己轻敌了。
一个庶出子,没有根基和社会地位,竟敢与他争权斗狠。本想压制警示他一番,不想却被对方撂下狠话,让他意识到,在他顺风顺水的人生里,多了这么个又臭又硬的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童有着遇强则强的性子,他知道自己激怒了祝尤星,祝尤星多少忌惮些肖氏才没跟他翻脸,只是他们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你可以考虑今天在这个车上把我做掉,否则,”席童冲着对方笑了笑,持续挑衅,“肖氏有我,劝你别来。”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祝尤星艰难地维持着好看的面部线条,忍得嘴角都在细细抽搐。
席童扯动嘴角,端详着对方恨不能杀他而后快的坚忍神情,轻描淡写地应下:“好啊,我等着。”
......
一个小时后,席童徒步走回家。
亦炎见状快步上前,抓住他上下审视,“有受伤吗?”
“没,我很好。”席童又像平时那样笑的轻松,“都说是见朋友,瞧你们紧张的。”
席父满面狐疑地瞅他,“什么朋友?你在国内哪还有什么朋友?”
“诶呀别问了,你们看我不是好好的嘛。”席童挥挥手,一副万事大吉的模样,“你们该吃吃该喝喝,不用在意我,我这次肯定不出门了。”说完,他亲昵地拉住母亲,“妈,我饿了,您先陪我吃点东西。”
童越稀里糊涂地被儿子拉进屋,亦炎跟在后面,想了想停住脚,没有跟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意识到,席童在逃避他的追问。
“我看亦炎联系了肖家那头,后来就没什么动静了。”童越给儿子添了一碗汤,端到他面前,面露责备:“不管跟谁出去都要知会一声,刚刚可吓坏大家了。”
“好了,我就出去了几个小时而已,下次不这样了。”席童敷衍撒娇,内心多多少少有些不大舒服。
果然是不能指望什么,亏他刚刚还那么自信地与祝尤星叫嚣呢。
呵呵,祝尤星若真要伤了他,估计肖晏眼睛都不眨地就会再选下一位吧......
另一边,亦炎接到电话:“亦炎副官,主子既已安全到家,搜查军暂且撤回主宅了。”
“好,辛苦了。”
“家主已下令,即刻起,在席家周围部署驻军,严密保护主子安危,我们随时待命,听您差遣。”
“收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席童有意避着亦炎,亦炎也不再追问,只告诉他:“凡是要以自身安危为主,肖家是你强大的后盾,没有人可以威胁你,伤害你。”
席童默默听了,内心五味杂陈。
大婚前三天,肖氏婚贴正式送入席家。
二十几人穿着统一衣装井然有序地步入正厅,黑色螺纹袖口绣着肖氏家徽,衣襟上方的图腾字样彰显着大宅望族的气势。众人先向席家家主主母做了单膝拜礼,一板一眼的架势无时不刻体现着肖宅的规矩制度,席童默默立在一旁,不禁为其阵仗微感震撼。
随着婚贴而来的,还有婚仪流程细则,请柬,出嫁礼服,各样首饰和种种器具。
礼官按照当地习俗,细心筹备了聘礼,不断积高的礼箱带着十足十的分量,猜不出里面是何物,单是肖氏的刻印和家徽就足以证实这至高的荣耀。
肖氏不会吝啬婚俗的仪仗场面,席家人眉开眼笑接应着“高光时刻”。
这代表,大婚进入了倒计时。
之前的所有课训快速重演,药浴之后加入精油推按,褪去的体毛做好收缩修复,宛若新生。周围服侍的人越来越多,人们脸上的紧迫感加剧了席童的不安。
倒数第二天,席童戒断辟谷,全身被反复检查,严苛程度令人发指。
倒数前一天,席童吃简单的流食,每隔四小时皖肠一次,直至排空肠道内的所有余物。
席童作为“工具人”,全程任人摆布,内心吐槽腹诽用到词穷,随着婚期临近,他也收起了玩笑心里,毕竟“单枪匹马”要上场的人是他,没人可替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三个月,在他身上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他还来不及消化,就要嫁人了。
心里很没底。
害怕自己做不好,也怕那个男人不喜欢自己。
毕竟是共度一生的人,哪怕不能彼此相爱,起码也别相看两生厌,弄得余生太尴尬。
“少爷别给自己太多精神压力,放宽心。”
安慰的话他每天都在听,可大家脸上跟他一样不轻松,包括亦炎。
呈给家主的初夜非比寻常,亦炎始终恪守初调方案,目前虽已达到预期成效,他仍旧不敢掉以轻心。除此之外,他还要关顾席童的心情和感受,实则压力山大。
“少爷可不要这般心事重重的模样面见家主才好。”
“我们一见面就结婚,彼此根本不了解,然后晚上就要睡在一起......怎么想都好奇怪。”
“您与家主并非寻常夫妻,不能用寻常做比较。同样,家主给你的,也是旁人无法企及的。”
“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执拗嘛。”
亦炎摇头笑了笑,“少爷是个聪明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是有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妈说我小时候特别聪明,后来发了一场烧就把脑子烧坏了,性格也变了,哈哈哈,你别笑嘛,我说真的诶......”
两个年轻人苦中作乐般笑的前仰后合,笑到最后又剩下沉默,无言一阵,亦炎静静说:“您是初夜,家主不会过分苛待您的,您只需谨记恭顺即可。”
“嗯。”这个时候的席童还在想,就算肖晏拿刀捅他,他也要微笑面对。
“那些规矩下官就不再赘述了,想必少爷也听烦了。”亦炎说着站起身,面对席童单膝跪地,“明日,下官就该改口称您为夫人了,在此,亦炎预祝您荣福与共,平安顺遂,得偿所愿。”
席童伸手把他扶起来,拿出那日准备的礼物,“我说过要罩你的,一言九鼎哦。”他打开锦盒,从里面取出项链,项链的吊坠是用菱形的小钻贴砌的鸢尾花,象征着自由、吉祥和光明,“我希望你是快乐的,自由的。”
项链挂在了亦炎颈间,亦炎感激地点点头,“谢谢少爷。”
席童看见他眼底的泪光,私以为他是感动,却没识得他感动中的不舍与惜别......
这一夜,席童宿在母亲房间。
母子间少有的亲近时光,哪里舍得用来睡觉呢,席童像儿时那样躺在母亲怀中,听她回忆着,念叨着,一些久远到自己都不记得的喜怒哀乐,听着听着眼睛就湿润了。
“妈妈舍不得睡,想好好看看你。”
夜深了,童越忍不住哽咽,“妈妈常常在想,那么大的肖家,你要是受了委屈该怎么办?有人欺负你怎么办?万一你惹了家主生气,家主会不会罚你......”
“妈,我会听话的,我不让你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听妈妈的,不要去招惹褚寻和陆砚宁。虽说你是正妻,但他们在家主身边待的长久,感情可能会更深厚,切莫去争宠,凡是能忍就退一步......”
她在席家生活二十几年,靠的是隐忍与柔慧,她希望儿子跟她一样与世无争,这样就能安稳太平地过一辈子。可是老天偏偏爱捉弄,让他嫁入那么一个庞大纷乱的家族,所要面临的凶险善恶,她想都不敢想。
“妈,我不在你不要哭哦,按规矩下个月我会跟着家主回来省亲,到时候我若见你瘦了,憔悴了,那我可不干,我就留下来照顾你,打死我也不回去......”
“傻孩子,竟说胡话,妈妈好着呢,你不用担心。”
母子俩相互依偎,生怕对方记挂难过。身为侍妾,她尝尽了仰人鼻息的无奈与苦衷,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永远受钳制,身不由己。
而作为侍妾的庶子,虽然摆脱了寄人篱下的悲哀,却又难逃家族使命。从明天开始,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将牵连席氏全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抛却自由与向往,依仗夫主过活,生杀,赏罚,如履薄冰。
席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他就想象着,憧憬着,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感觉还没睡实,闹钟就响了。
卯时已到。
他迷迷糊糊起身,已然听见门外的喧闹。
等候在外的亦炎等人,见他出来,便开始了紧张地准备......
浣洗,净身,打理妆发,足足折腾了一个小时,席童由人服侍着穿上专制的拜礼服步入主宅。天还未亮,主宅灯火辉煌。按照习俗,席童叩拜族内长辈,至亲,再由礼官指引着奉茶,敬茶,听训话,送祝词,一样样繁琐又周祥,几位侍者服侍他左右,完成了一系列婚俗礼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越眼见儿子即将离开自己,忍不住落泪,又怕惹了不吉利,转过身藏在角落里哭。
席童见状,转而走向父亲,深深行过礼后才说:“父亲,母亲性情柔弱,此番我入肖宅,恐怕她经常惦念,还望父亲多多体恤......愚子不孝,不能久伴,唯愿父亲母亲身体安康,无疾无忧相扶到老。”说完,席童再次叩拜。
席父扶起他,细细地端详后,神色不禁动容,“童童,你从回来就只唤我父亲,连爸爸都不肯叫一声,想必是怨我的。”
席童抿住嘴摇摇头,这个时候再说其他还有什么意义。
“诶,还是怪爸爸。”席父重重地叹气,双手扣住儿子肩头将他揽进怀中,犹豫片刻,在他耳边低语:“童童,爸爸从未想过利用你来为家族谋得利益......那场遴选不是为父所为......原谅爸爸没有办法护住你,你要保重!”
席童怔怔地离开父亲,惊异的目光里有泪星闪烁,“这,这是什么意思?”
席父只是摇头,“爸爸只能告诉你,你是肖家命定的人选......不可与旁人透露,去吧,别耽误了吉时。”席父说完既转身走向童越不再看他。
席童愣在原地,忽然听见远处的喧哗,顺着人们的视线,他看见了衣架上的白色礼服。
那是陆砚宁的作品。
他的耳边还回荡着父亲的话语,心绪纷乱,本能地去寻亦炎,可目光所到之处皆不见他身影。
内心沉落落的,有种不寻常的失安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侍从们围过来,搀扶他完成叩谢礼,带他去内室换下拜礼服,再着新装。
白色婚服刚一亮相就惊艳了众人,大家纷纷赞叹,不愧为陆砚宁的手法。
独特的设计融合了中西方特色,剪裁得体的礼服更为凸显席童的身材优势,白色代表圣洁,用最昂贵的面料作为披纱,从肩背延续而下,足有三米之长,上面的凤麟团样镶嵌着无数颗珍珠与钻石,华贵又璀璨,如童话般梦幻。
席童站在红毯之上,看着礼官手捧着嵌满钻石的皇冠徐徐向他走来。一时有些恍惚。
周围都是艳羡的目光与惊叹的低语,大家喜悦地奉承着,祝贺着,一个庶子,能在席家得此风光,全要依仗肖氏的赋予。
那个一直不曾露面,不曾给他留过只言片语的男人,在新婚这一天给了他充足的体面与仪式感。
身着华贵礼服,头戴皇冠加冕,席童美得绝尘。他上了淡淡的妆,不浓艳,恰到好处地展现了姣好的轮廓和精致的五官。此刻哪还有什么嫡庶之分,矜贵感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浑身上下的珠宝钻石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光彩,他真的好像在发光。
人们纷纷举起相机记录这盛况,赞美声此起彼伏。席童太美了。
只是时间太过匆匆,没有给他过多停留,天空出现了轰鸣声。
喷涂着肖氏图腾的直升飞机缓缓停落在宅院之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飞机停落没一会儿,十余人出现在庭院之外,依旧是统一正装,只是这次佩戴了胸花,在肃穆中添了喜庆。
他们径直来到席童身前,带头的人单膝一跪,其他人也跟着跪了下来,声音洪亮:“恭喜主子新婚大典,主宅已准备妥当,奴才恭迎主子入主肖宅!”
此话一出,震得席童心头一颤。
众目睽睽之下,容不得他退缩露怯,端正道:“各位请起。”
“谢主子,我们这便启程吧,不可耽误吉时。”
是啊,肖氏那边还有一堆礼数仪式要进行,这一切都只是刚开始。
他要见到那个男人了。
忐忑,畏惧,好奇,他对未知的一切都感到不安和恐慌,冥冥之中又有几分期许。
送嫁的席执坤和席执雪来到他身旁,暗示已准备妥当。
礼炮喧天,飞机轰鸣,贺喜声嘈杂不断,席童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登上飞机,他没有回头,不作依恋,不忍再看母亲的泪眼。过往种种皆为过往,自此以后,没有席家子,只有肖氏妻,两人三餐终成奢望......
两架直升机缓缓升空,进入云层,趋于平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机舱内比较宽敞,侍从们静悄悄地行事,唯恐惊扰了新主子。
席童更不敢轻举妄动,沉重的皇冠压在头上,让他深切体会到: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的道理。
“主子少用一些水吧。”侍从双膝跪地托举着水杯对他轻语。
席童很不习惯受此大礼,接过水杯道了谢,低声问:“亦炎在另一架飞机上吗?”
那侍从垂头应道:“是的。”
亦炎为何不与他同乘?
即将面对新境况,没有亦炎在,席童心里很没底。
旁边的席执坤这时说话了,“童童,肖家在请帖里说明我们可以留住三日,但哥哥认为,你这几天新婚,大概是要陪伴家主的,不如我跟执雪参加完婚宴就离开......”话没说完,席童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无声的挽留让席执坤顿了一下,改口道:“那我们就住三日罢,左右也不忙。”
他本不想叨扰太久,也怕席童分心,可见席童这般无助,又实在于心不忍。
席执雪多年未见这个庶出弟弟,大概跟席童心情一样,彼此保持着客套,也没什么话题聊。
“童童,这个是姐姐送你的礼物,说明都在盒子里,没人的时候再拆开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大姐。”席童接过,把它交给身旁的陪嫁奴仆。
两个小时的飞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席童始终端坐着,不敢表露一丝疲态。
飞机里无人说话,只有嗡嗡的机械音,和陪嫁奴仆的小小惊叹,“哇,远处那一片就是肖宅吗?”
席童旋声望去,从空中俯瞰,被绿植所环绕的肖宅十分壮观。飞机在此时开始徐徐下降,他看见气派的高层楼宇和一栋栋别致的庭院别墅,别墅连着大大小小的花园,绿荫草地如画一般描绘着蔚蓝的泳池和广阔的马场,一路延展到山上。山涧之中搭建了许多趋于现代格调的屋舍,盘山道像赛场弯弯绕绕至山顶,那里设有宽广的停机坪,有几架飞机和滑翔翼停落在那。
席童从未亲身感受过如此恢弘的府邸,这一比较,席家恐怕只有肖家的一个院落那么大,真真是凤毛麟角,井底之蛙了。
飞机即将降落,他才远远瞧见绿茵草地上的装点布置,没有过多花哨,一簇簇花圃花架立在道路两旁,给这个幽静庄严的府邸染上一些浪漫的气息。
席童依旧在众人的簇拥中走下飞机,飞机下同样伫立了十几人。他暗叹肖家奴仆真不少,就见一人身穿玄衣长袍,带领一众单膝跪地,“下官恭迎主子入主肖宅。”
“请起。”
此人身形高挑,气度非凡,冷冽的眉眼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席童没来由地有点怕他,“您是?”
“下官凌轩,是负责主子内宅事务的主管教习。”
主管教习......那亦炎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围将着几十人,席童深知此时不宜寻人,遂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接下来的婚仪等事项皆由下官主持,主子有何问题都可吩咐下官。”
“好,辛苦您。”席童应道。只身来到这陌生领地,哪怕自己是这的半个主儿,也需谨慎谦和才好。
凌轩引领席童走向一旁的车队,“主子,请您上车,我们即刻前往婚宴大堂。”
车子从盘山道向下行驶,途径之地绿荫环绕,叫不出名字的参天大树茂密浓厚,处处体现着肖氏的殷实地位。
行驶了一段时间,车子抵达在一栋宏伟建筑前。
席童只知道婚仪的大概流程,个中细节并没人知会他。他下了车,发现陪嫁陪侍都不在身旁,顿感孤立无依,想问又不敢问,只能随着旁人指示行动。
凌轩走在前面,将他带到礼堂的偏殿。
一进门,立即有几人围住他,开始为他整理仪容仪表,补妆的,调整衣襟皇冠的,所有人各司其职,有条不紊,一言不发,就像调配好的机器,没有一丝停顿。
凌轩则在一旁观察,不时催促:“巳时举行西式婚礼,动作快点!”
席童站在地中央配合着大家的行动,只有眼睛在转,在寻找,二哥呢?亦炎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是谁打开了门,礼堂里的喧闹声穿过几道隔音墙堪堪而来,想必是一番热闹景象。肖氏家主大婚,邀请了全族亲眷,亲友,重要合作往来方,肖氏高管等等,足有几千人之多。
而他,只有几个陪嫁亲眷,“孤身”前来。
无依无靠。
三个月一晃到来,如梦如幻一般。
“司长。”
愣神中的席童忽听旁人问候。
来人没应声,径直走到席童面前,“下官教习司司长江锦拜见主子,主子千安。”
司长?江锦?这是亦炎的顶头上司?!
席童忙道:“司长请起。”心想,为了亦炎他也要跟这位司长拉好关系。
“谢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锦站起身,席童才看清对方,江锦看上去与亦炎年龄差不多,应该不足三十岁,清秀的五官不似凌轩那般凌厉,反倒还有几分书生气息,身形清瘦,气质文雅。只不过,江锦不像旁人那样垂着眼不看他,他会与他对视,目光炯炯如炬,明目张胆地审视着他。
“家主已经抵达礼堂,正在与人交谈。”
席童喉咙紧了紧,犹豫着想问,他与家主要在礼堂相见吗?
相见既成婚,那场面一定很刺激。
席童暗嘲自己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想东想西,突然听见由远至近的请安与道贺声,“奴才恭贺家主大婚吉祥。”
“奴才恭贺家主,家主万安。”
“奴才......”
随着一声声道贺,席童蓦然攥紧手心,心如擂鼓。
很快,门口出现一群人,为首男人一露面,屋子里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动作,整齐划一地对准一个方向,或跪或站:“奴才恭贺家主,家主万安。”
这个时候再装傻充愣当看不着是绝对不行了,席童有些僵硬地转动脑袋看过去,正巧撞见对方直直落向自己的目光,他心头一震,慌张低下头。由于动作幅度过大,险些让头上的皇冠掉下来,他狼狈地伸手扶住,窘迫地红了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准备好了吗?”磁性低沉的嗓音自带威慑力,屋子里鸦雀无声。
凌轩回答:“回家主,即刻就好。”
席童还处在窘态中,心跳过速无法平复。只那么一眼,他连男人的长相都没看清,暗责自己怂什么?!
屋子里实在很静,与外面的嘈杂自然分离,他听见属于男人的步伐,从容镇定地踱近......当席童意识到他在向自己靠近时,血液瞬间上涌,有些窒息。慌乱中,他接触到凌轩的视线,对方神情冷肃,甚至还有一些不悦:“见到家主应该请安。”
席童如梦初醒,转身迎向身后的男人,双眼盯住他西装上的纽扣,强自镇定道:“席童拜见家主,家主万安。”天知道他的声音小的多可怜,正犹豫着是不是该跪下来请安,男人说话了,“不必拘礼,把手给我吧。”
一米九的肖晏比席童高出半个头,视线一扫就能瞧见席童蓬松的发顶和紧绷到有些发白的小脸。他很是绅士地率先伸出手,席童迟缓两秒才把手搭上去。
触感微凉,肖晏指腹一扫,轻捏他的指尖,提醒:“别抖。”
席童在心中叫苦不迭,他也不想抖,可他控制不住啊!该死的!
两人走出大门,缓行穿过兀长的走廊,身后跟着一众奴仆。
席童随着男人的步伐亦步亦趋,真正接触了这个男人,才发觉他跟自己脑补出来的实际形象不太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肖晏远比照片里显得高大,肩阔腿长,身姿伟岸,不怒自威的气场只有亲身接触才能深切体会。他的黑发一丝不苟地梳起,面部线条十分硬朗,沉眉鹰目,鼻梁高挺,一看就不怎么爱笑,平敛的唇角更像不高兴似的,一动不动如雕塑一般,丝毫看不出新婚的喜悦。
席童用余光边走边琢磨,男人突然站定,他却没收住,一脚迈了出去。
场面有点尴尬。
席童连忙看向身旁的男人和男人身后的一众奴仆,只见男人冷眼垂睨着他,奴仆则低着头不敢看,席童连忙挪回步子,乖乖站定。
“注意力集中。”
“是,家主。”
席童微微挺直身躯,表示自己一定全神贯注。
“开门。”有人指令。
立于面前的五米高门由两旁侍者缓缓推开,千平礼宴大堂与满席宾客缓缓映入眼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聚光灯猛然打过来,席童眼前一黑,同时感受到所有视线向自己袭来———他本能抓住男人的手,对方稳稳地握住他,待他适应光线,才带他向礼堂迈进。
如梦幻般的圣殿有着华丽的屋脊和高耸的穹顶,各式花束自上旋落而下,灯光与水晶相互辉映,促成圣洁浪漫的场景。脚下的红毯由鲜花铺就,一路延伸到舞台正中,花海璀璨,如置身星河。
庄严神圣的乐曲悠然奏响,灯光转暗,只有那束光映在正中,为一对新人指引方向。
身形挺拔的肖晏执手美丽绝伦的席童,在所有目光的洗礼中,缓步走上红毯。
这一刻,席童是激动的。
他看不到男人的脸,但那双牵着自己的温热的手给了他一种难言的力量,心底的某一块轻轻而落,飘然安定。他把自己托付给他,在众人的见证下,与他走完这象征幸福的红毯。
从今往后,他要随他共同走,不只是这红毯的距离。
他们要共同经历许多,前路是荆棘,或是坦途,他都要欣然接受。
即使这个男人不完全属于他,他亦不是他的唯一,但他只有他。他要敬仰他,侍奉他,取悦他,以他过活,直至坟墓......
婚礼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席童的“精彩”亮相算是给了众人一个长久的交代,肖晏终于大婚,肖家有了正妻,至此内宅完满,封死悠悠众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婚戒没有大的夸张,而是采用稀有的蓝钻镶嵌,小巧的菱形,价值连城。
肖晏面向席童,将钻戒缓缓套在他的无名指上,熠熠夺目的戒指在指间闪耀,席童忍不住抬头看向男人,男人也回看着他,目光交汇中,他听见男人诚恳的赞语:“这戒指很适合你。”
“谢谢家主。”
没有交换戒指的环节,家主不可能被正妻“套牢”,哪怕是逢场作戏也没有准备。
席童瞄了眼男人光秃秃的无名指,告诫自己不要玻璃心。没关系,他独自美丽就好。
司仪礼官代替肖晏说了新婚贺言,肖晏在最后做简单陈词,用那张不苟言笑的脸道谢了来宾,整个流程不过20分钟,西式婚礼既礼成结束,招待来宾的宴席随后展开。
席童被人搀扶着来到偏殿,开始第N次换装。
依照形式接下来是中式婚礼,正红色的中式喜袍细针密缕,代表着吉祥如意的凤纹雕绣栩栩如生,皇冠取下,席童换了衣装也换了造型,满身的喜庆衬得他无比贵气。
中式婚礼只限族内长辈参加,在另一处堂室,里面也已布置妥当。
席童被簇拥而来时,同样换上喜服的肖晏已然等在那里。随肖晏站在一处的是肖晏的大哥肖晟。
兄弟俩的眉眼有几分相似,可幸的是,肖晟的面部线条与神态都比肖晏柔和许多,看见席童也是主动给予关怀,“这段时间辛苦了,繁重的婚俗礼拜还吃得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大哥,还好,不辛苦。”席童低声答道。
“嗯,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拘谨。”肖晟说完,拍拍弟弟的肩头:“你也不要总板着脸,看把这孩子吓得。”
肖晏看一眼规规矩矩站在面前的席童,意味不明地说:“胆子小,在肖家可要挨欺负。”
席童不知他所指为何,脸却微微红了,“我,我胆子不小。”
肖晏也与他争辩什么,转眼吩咐礼官,“开始吧!”
肖晏父母已故,首先拜的是排位。
席童随肖晏端端正正行过三跪九叩大礼,来到供桌前摆放香果茶点,心中默念祈福。毕竟是家主父母,席童需格外谨慎,在他身旁的男人一丝不苟,想象这些年他所经历的浮沉种种再坐上如今的位置,席童不禁肃然几分。
拜别父母后,他们来到外室,几位老者及亲眷坐在红木椅子上,肖晟与妻子也在其中。
两人行过礼后,肖晏说道:“给长辈敬茶。”这话是对席童说的,他自己则立在原地,看似并不打算参与这项礼俗。
出嫁从夫,席童依言过去,随着礼官的照应,与众长者一一问候,敬茶,客客气气地完成了中式婚礼。
离开堂室后,肖晏带江锦几人离开。席童被凌轩一众接走,回到偏殿小作休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午举行妻礼,主子可以短暂休息几个时辰。”凌轩告知他。
从早上到午时,席童被人拉来换去,又是叩拜又是行礼,现在坐下来就感觉血液回流,头有点晕晕的,大概是血糖低了。
“给主子用些糖水,补充点体力。”
吃东西是肯定不行了,为了晚上的婚夜,他只能以糖水续命。
席执坤等人在这时走了进来,席童看见亲人有些眼热,扁扁嘴,把内心酸涩压了下去。
“我们童童今天太美了,做得非常好。”席执坤捏着他的后颈,为他缓解疲惫,“好好歇歇,下午你就要进入内宅了,我们不方便陪伴,就住在别院里,等你有空了跟我们联系。”
那两个陪嫁的小奴早被肖宅的场面震撼的没了魂儿,插不上手,跟席童又不熟,只能无所适从地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最后还是凌轩发落:“先带他们去教习司学学规矩再来服侍主子。”大概连凌轩都觉得席家带来这两小奴实在是碍眼吧。
席执坤兄妹俩知道席童还要应付妻礼,想着让他好好休息休息,陪他说了一会儿话就离开了。席童靠在沙发里由人按摩着,舒缓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凌轩还算讲点人情,见他睡下便屏退闲杂人等,熄了主灯让他好好补个眠。
席童真是累了,这一觉睡得很沉,还梦见了学校里的一些事,好似在课堂上偷偷打盹,被老师点了名,他一惊,睁眼就看见凌轩,“主子,要举行妻礼了。”
妻礼,又名“尊夫礼”,顾名思义,是尊崇丈夫而举行的一种仪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初在家学规矩的时候,席童就对此十分抵触。他不愿接受封建的奴性守则,乞求得到一点点尊严,可亦炎直接粉碎了他的希翼,“在家主面前,妻妾皆是奴,妄想平等是大忌。你可以称妾,称奴,但不可以妻自居。”
也就是说,虽名妻,却是奴。
大婚总体分为西式、中式、内宅妻礼。上午的中西仪式主要以昭告,宴请为主,依照民俗走个过场。而妻礼则是大有讲究,且在内宅举行,密宣不扬。
这便要说明一下,肖家实则分为内宅和外院,两者以山涧划分,外院建筑多以现代为主,可接待各种来访者,有会客的大小宴厅,餐厅,娱乐场所等等,是家主主要活动的外围场地。相同的是,外院和内院分别设有主宅正殿,只是风格迥异,以供家主休息使用。家主多数宿在内院,内院处在后山,实际面积并不比外院小,堪称隐性的世外桃源。
教习司,侍奴所,以及各式别院都在内围。
肖晏的内宅正殿背靠竹阴山涧,面朝湖溪清源,远处亦有延绵美景,周围分布着各式庭院,整体更趋于传统中式风格,与外院的现代气息形成对比。
肖家有规矩,除非家主有召或另需安排,内院里的人不可随意去往外院,否则既是犯了大忌。当然,外院的人更不可去到内院,毕竟是家主的内宅,关系家主与亲近之人的安危,擅闯者格杀勿论!
这方天地在今日迎来了它的主人,内宅正妻,池塘里的锦鲤游的惬意,树木被风吹得哗哗作响,远处清泉潺潺,仿佛添了新的生机。
实际上,妻礼比预计时间晚了两个时辰。原因是家主奉陪宾客一直抽不开身,席童也因此贪睡了一会儿,醒来就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备。
褪去锦衣华服,换上一袭白色绫罗素衣,凌轩亲自上前为他系好腰间束带,低声嘱咐:“主子今日大婚,家主开恩,赐杀威棒20,且分两天进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童一愣,什么是杀威棒?
凌轩看出他的惊讶,解释:“主子不必害怕,杀威棒只是走形式。今晚是家主与您的大婚夜,奴才们不会下重手的。主子切记不可闪躲,哭喊,稍忍一下就好。”
席童一脸懵,为什么他不知道还有这个细节?
妻礼为何要挨打?
亦炎呢?!!
席童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副官大人,亦炎去了哪儿?我怎么一直不见他?”
凌轩眼都不抬地道:“亦炎有他的事要执行,主子不可分心。”
“哦。”问了跟没问一样。
“主子,我们该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行人行至内院,属于肖晏的内宅正殿远远就能看见了,很高的楼宇建筑,尖尖的屋脊参照了中西方建筑外观。走过一段石桥才看清殿前亦有下沉式特色,桥下如空中花园造势,有假山流水,有绿植花草,还有可休憩的观景台,真真是会享受啊!
席童在心中感慨,刚迈上台阶,就看见矗立门前的祥兽,巍峨肃穆。
凌轩等六七人跟在他身后,还未走进,正殿大门已缓缓开启。
入眼阵仗让席童呆了一呆。
偌大的正厅富丽堂皇,对向站立两排人,中间隔出三米甬道,一眼竟然望不到头。
席童小心翼翼地迈进,光脚踩在大理石上,透骨的沁凉自下往上传感,使他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透过高耸的棚顶分辨几处拱廊,左右皆是人,却静如空置,内宅远比他想象的“壮观”太多。
“主子,请您跪在前方,听训妻规。”
席童脚下一顿,对事先没有“培训”的“新项目”感到意外和困惑。
凌轩垂着视线重复一遍,席童看见前方地面上的蒲垫,听凌轩继续说:“主子需谨记妻规,并熟背,日后下官会考您,如果背不上来是要挨罚的。”
动不动就要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举目周遭全是冷漠麻木的面孔,他只能默默嘀咕,但愿这妻规别太长。
蒲垫比想象的软,跪上去不难受,也算他们有心了。
席童身着白衣与一众区分开来,跪在那里显得形单影只。宣读内官慢声细语咬文嚼字,所谓的妻规诠释了尊夫重道的各项准则,大到出行伴侧,小到晨起侍奉,如此听来,席童还有很多规矩要学呢。
十几分钟过去,百无聊赖的席童轻轻挪动膝盖,避免双腿因长跪而麻痹。他左右看看,见大家都垂着脑袋就愈发大胆起来,视线透过人群观察周遭饰物,把目光所及的景象通通观摩一遍,心中不断赞叹,这岂能用奢华二字来形容?简直是人间天堂,尊贵至极的象征啊。
人一溜号就不免放松警惕,等席童看够了“琼楼玉宇”,视线一转猝不及防对上男人的眼,整个人吓得一激灵。
肖晏眼色沉沉,如鹰豹般的视线直直地射过来,充满了警示意味。席童心虚地垂下脑袋,不敢再与其对视。
宣读内官依旧不紧不慢,席童根本不知道肖晏是何时现身,何时坐在那的,身边这帮木头人怎么也不请个安提个醒呢?
希望肖晏不会计较他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席童心中祈祷,乖乖继续听训,可是不管怎样都摆脱不掉那芒刺在背的感受,被人盯上的滋味真不好受!
坐于主位的男人,身穿黑色龙纹刺绣缎袍,腰间明黄束带,健硕胸肌若隐若现,一张扑克脸依然绷得很紧。席童趁宣读官汇报结束的时候,偷偷瞄一眼男人,再次与那幽深黑眸不期而遇,他做贼一样地再次逃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宣读官退去的同时,所有人齐齐跪之,“奴才恭迎夫人入主内宅,恭祝家主迎立正妻,祝愿家主夫人新婚大吉,百年好合......”
席童被这高呼声震出一身鸡皮疙瘩,神色不由庄重几分,告诫自己要认真对待。
想到此,他朝主位方向叩首:“奴妾,席童承蒙家主垂爱,有幸入主肖宅,日后,以尊夫、敬夫、从夫为准则,时刻谨记教诲,恪守妻道,望夫主严苛怜顾,训诫护佑。”
静静的正殿回荡着席童清亮的嗓音。曾经,亦炎教导时,他觉得这场面一定无比羞耻,当众对一个男人叩拜,他难以接受。
如今,或许受氛围所致,一众恭迎的高呼,夹道两旁的拜礼,还有位主上方的男人,让他不知不觉投入其中,神色肃穆地再次叩首。
“赏吧。”
席童听赏还有些懵,普一抬头就见两人抬着一个红木架子走来,心下一沉。
凌轩提醒:“杀威棒10下,主子要谢赏。”
这哪里是赏?!
席童微一迟疑,不禁抬眼迎向男人的目光,彼此对视片刻,他暗自咬牙,叩谢:“席童谢家主赏。”说完,他利落起身,自行来到架子前,双膝分别跪于底端的衬板上,腰身趴在上方,交叠双臂把脸埋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生以来,第一次挨打,竟是在夫家,在众目睽睽之下!
板子很重,落在臀部的时候,席童浑身一震,咬住下唇没有吭声。第二下,他有了准备,在板子落下的时候挺腰抗了一下。
肖晏远远看到他的动作,深眸微沉。
凌轩连忙提醒:“主子不可动,您需松弛肌肉,伤了腰身非同小可。”
一尺宽五尺长的板子又厚又重,执行官凭自身力气在控制,没有实打实地落于席童身上。不然以他刚刚的动作,必然会伤到腰骨。
可惜席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闷闷地应着,忍受板子如数落下,说疼也不觉得特别疼,只是砸在身上的沉重感震颤全身,实时打压着他的自尊心。
十下结束,执行官向肖晏请示,肖晏看了眼趴在刑凳上的小鸵鸟,平淡道:“再打。”
此言一出,场面更为静默。
凌轩暗暗心惊。
席童处在怔愣当中,脑袋里一片空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
他遥遥看向那男人,上位者的姿态,如轻视蝼蚁般的漠然。
无名指上的戒指真是既讽刺又刺眼,几个小时前刚与他共结连理,转而就高高在上的命人打他,新婚第一天,教会他“伴君如伴虎”。
执行官再次抡起板子,这一次,比上一次重。
击打在臀上的板子发出沉重的闷响,席童忍耐着不吭声,挨了七八下,额头渗出薄汗。相比疼痛,加罚的屈辱和委屈让他压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所有人都能听见臀杖的击打声,这让从未受过管束与打骂的席童愈加难过,实实在在体会到了“杀威棒”的作用,真是一记下马威!
十下完毕,凌轩上前搀扶席童,低声提醒:“主子,请收好情绪。”出人意料的加罚已然形成,不能再错上加错了。
席童忍下泛滥的鼻酸,可微微下撇的嘴角出卖了他的心情。他依照礼官的指示,重新跪于正殿中央,膝行前进,重击后的疼痛转为热热的麻胀,受完刑的臀部有些别扭,可怜他刚刚挨了打,还要跪着走完这长长的路,越走就越觉得难过。所有的心理建设在亲身经历之后都变得微不足道了,当众挨罚的难堪在信念与使命面前也逐渐土崩瓦解。
席童双手撑地,膝行的很慢,慢慢从人群中来到男人脚下,声音压得很低:“奴妾,席童,叩见家主,家主万安。”
上方的男人没有应声,周围静的吓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童伏着身子,脑袋几乎挨着男人的鞋尖,他看着那纹丝不动地皮鞋,感觉自己极其卑微。脸颊蔓延出热意,开始觉得羞愧和尴尬。
礼官端着茶盘小心翼翼地跪在一旁,提醒:“主子,请您为家主奉茶。”
沉浸在自我怜悯中的人这才恍然记起流程,赶紧抬起上身接过茶碗,双手奉于男人面前:“请家主用茶。”
肖晏没接。
席童顿了顿,等了半刻再添几分恭敬:“请家主用茶。”
肖晏还是没动作。
席童泪窝又开始变浅了,这摆明了是在为难他。
现场意外频发,不可控的状况让人无措,还有男人沉默不语的态度......
席童心里发慌,泛滥的情绪又在作祟。他多次练习过奉茶的姿态,双膝跪地,双臂高抬,低首做谦卑状。可亦炎只教他标准,却没练习时常,不到两分钟席童就感觉膝盖疼,手肘酸,忍不住微微沉下手腕想缓解,就听男人沉沉开口:“端住了。”
一句话,让席童忍了又忍的眼泪刷地掉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肖晏面无表情地睨着这个低埋着脑袋的小子,“把头抬起来。”
席童缓了几秒也没把眼泪收回去,一抬头,眼泪顺势流的更凶了。
“哭什么?委屈?”肖晏盯着他问。
“对,对不起,家主,席童,席童不是故意的......”
肖晏静静地看他,整个大厅鸦雀无声。席童努力吸吸鼻子,有些害怕了,他终于抛开刚刚所受的不平与屈辱,转而意识到,自己惹家主不悦了。
“家主,请家主息怒......”
肖晏微微倾身贴近他几分,“知道为什么罚你么?”
“因为,因为我刚刚动了......”
“还有呢?”
席童太怕男人专注盯着自己的视线了,不由将身子往后挪了挪,低声回答:“因为我,不,奴妾专注力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爷娶你进门,是请你观光来的?”肖晏声音不大,却如重锤一般敲打着席童。席童知道男人不悦的原因了,摇着头慌忙转圜,“不是,不是的......奴妾会尽快熟记妻规,请家主息怒。”
肖晏盯着他瞅了几秒,点点头,像在赞许:“可以,不傻。”
席童哪还记得哭,眼泪被吓住,连端着茶杯的手也不觉得酸了。
肖晏默许他跪了半天,幽幽开口:“记得,在爷这里,赏即是罚,罚亦是赏,再耍小聪明,就不是这么简单的臀杖了。”
“是,席童谨记家主教诲。”
肖晏终于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茶,席童小声提醒:“家主,茶冷了.....”
肖晏再次抬眼看向自己新过门的小妻子,晶莹的泪痕还挂在脸上,神色又惊又惧又带着几分试探和委屈,一双杏眼圆溜溜地像个小狗。
“你也累了一天了,下去歇着吧。”
家主一句话,省去了后面的许多环节。或许是他也累了,不愿再被俗礼纠缠,亦或是厌烦席童哭哭啼啼没了耐心,总之妻礼进行一半就结束了,席童提早被“解放”,不知是罚还是赏。
家主离开了,众人一一散去,席童跟随凌轩几人往偏殿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副官大人......晚上...晚上我还侍寝吗?”他心中惴惴。
凌轩有些诧异席童为何会这么问,“当然了,主子,今天是您与家主的大婚夜,一定要洞房侍寝的。”
席童点头应了,他以为家主让他歇着就是今晚也歇着的意思......
听了凌轩的回答,心里跟着发紧,可又感觉哪里稳当了一些。
家主没有怪罪他?
席童一边寻思一边随几人来到静宜凝香的内室,有人等候在那儿,“主子,先让奴才给你检查下臀部有没有伤,然后我们就要为侍寝做准备了。”
席童惊讶,“这,这不才五点?”
“时间已经很紧迫了。”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所幸,执行官很有技巧,经过验查,没有伤及席童皮肉,只是臀部稍有红肿,药敷几次即可消除。席童喝了一些糖水和营养液,趴在床上回想妻礼细节,再一次认定肖晏不好相与的事实。
他大致已经预示到自己的悲惨生活,不够机灵懂事,不会察言观色,肖晏大概不会喜欢他吧?
一想到男人那幽深冷绝的视线,想到晚上要与他发生的床事,席童顿感焦灼,好想遁地消失。
这晚上要怎么过啊?
身后的奴才们各司其职地忙活着,席童透过上方圆形拱窗看向蔚蓝星空,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主子,该做沐浴准备了。”
浣肠净身,沐浴SPA,比以往更精细,更认真,席童由人服侍着,眼看到了临界点,心情既紧张又松弛。
“侍寝的规矩主子之前学过了,就按规矩来,不可再惹家主不悦了。”
教习准许席童排净尿水,以温蜡封住尿道,用一种特制软帛缠绕包裹,缚于胯间,与银链相连。精细螺纹银链缠绕腰间作为饰物,意为缠绵珍爱。实则是怕他不经事污了家主贵体,所以才有了束缚分身的行为。
淡香精油涂抹全身使肤质更为细腻,没有任何妆容的席童白净且纯质,如误入凡尘的仙子,黑白分明的双眸不谙世事一般,完美地融合了纯与欲的界定。
内管手持细软毛刷,在他前胸涂抹了不知名的凝膏,淡粉色的乳尖很快挺立,光泽诱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请分腿。”
调教期间,席童的后穴受过轻微扩张,为的是让家主体验到初容的紧密感。阴穴则只做润滑,需由家主亲自破身。
侍奴左右协助协席童分腿在床侧的支架上,私处暴露,小拇指粗细的细长凝膏缓缓推入后穴,用毛刷深入进去,轻轻搅弄,直至凝膏融化均匀,再取另一根短些的,以同样方式植入阴穴......
席童抿着唇,默默忍受着痒痛与难堪,得反复润滑后,私处被贴上红色的软帛,再被扶起开始穿戴外装。
一切整理完毕,席童被送入寝殿。
寝殿在二楼,古木刻雕的巨幅玄关墙区分开左右两条通道,他们走了其中一侧,通道兀长,墙上映着暖色壁灯,大概是为了营造新婚氛围,壁灯下面挂起红色的小灯笼,使整个走廊泛着暖暖的喜庆,再穿过一处中庭,别致壮观的素绢屏风既在眼前,屏风后方就是寝殿了。
寝殿又分前厅后厅,前厅有座椅器具,布置的温馨气派。从隔断进入后厅,入眼便是三米大床居于中央,红色幔帐自高顶束紧缓缓垂落床周,大床两侧的矮几上象征性地燃着红烛,摇曳熏香,棚上的巨型吊灯调的很暗,昏黄,一室迤逦。
席童光脚踩上厚实的羊毛地毯,看着备好的美酒和象征着合欢的喜帕,心底产生一种怪异的感受。
这将是自己献出第一次的地方?
肖晏的眼神浮于脑海,他有些呼吸不畅。
凌轩命人褪去他的外袍,“请主子在此等候家主,不可妄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童身着薄纱里衣跪于床旁,明艳身姿若隐若现,在灯光的映衬下形成了姣美的剪影。
奴仆鱼贯退出,周围静了下来。
席童默默跪候着他的夫主,时间在一点点流逝,他渐渐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太对劲。
热!
燥!
所有的感受自私处传遍全身,从不易察觉到愈加明显,痒,像有小虫细细的抓,很想,很想用手去触碰......
这种“不适”越来越难捱,不知不觉间,他的呼吸都沉重了。
那凝膏的作用应该不只是润滑。
是为了减缓他的怯惧,还是怕他不懂情趣?大婚夜被药物催化着侍寝,不知家主作何感想?
席童坚持隐忍,口腔鼻息里全是绵绵热意,随着呼吸膨胀翻涌。好难受。他控制不住地夹紧腿,恍惚间,听见外面的问安:“家主万安。”
席童稍稍挺直肩背,强自镇定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肖晏随着问安声迈入寝殿,人还没进后厅,声音先传了过来。“这仪式搞的太多,太麻烦。”
江锦答道:“家主一生一次大婚,必然是要重视的。”
“幸亏只有一次,多来几次,爷要被你们搞散了。”
江锦又道:“爷,这是最后一步了,洞房花烛夜......下官恭祝家主夫人新婚美满,福绵意浓。”
“好。”肖晏应了话,人已步入内室,望了眼床前的身影,举步走了过去。
席童意识到男人在接近,把头垂的很低,“家主万安。”不知是紧张还是怎样,他感觉身体更热了,呼吸困难。
肖晏径直坐到床上,视线从他细微打颤的身子落向他隐在袖口处的手,攥地紧紧的。“等很久了?”像是忘了下午的不愉快,他自然而然地问。
“没有,奴妾等候家主是应该的。”
席童垂着脑袋,肖晏正好能看见他白皙的脖颈,以及布在上面的细密的汗珠。
内管端着合卺酒跪于两人之间,酒杯以红线相连,传统的寓意,肖晏坐着,席童跪着,慢慢喝完了。
在此之前,席童就闻到肖晏身上有酒气,即使沐浴过,气味还是很明显,应该是喝了不少。席童趁仰首之际瞥向男人,对方面色如常,酒量大概是可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肖晏身披藏色丝袍,腰间束带松松垮垮,麦色胸肌露出一片,泛着几粒沐浴后的水珠。
几位侍奴双手捧着托盘跪奉一旁,“家主,这是婚夜合欢器物,为爷助兴,邀爷享用。”
肖晏瞥了一眼,“搁下吧。”
内管们说了一堆吉祥话,奴仆将托盘放下,便悉数离开。
主子大婚夜,谁会没有眼力见。
房间里重新归于安静。
席童偷偷用眼瞄了瞄盘中器物,有他见过的,也有他没见过的,形状露骨且怪异,他有点不安。
“想什么呢?”头上的声音令席童一惊,本能答道:“没,没有。”
下一秒,肖晏捏住他的脸,抬起来,“爱耍小聪明,还喜欢口不对心?”
席童慌张撞进男人眼中,目光相对,他只能如实说:“家主,奴妾只是没见过那些,有些,有些......”他无法启齿。
“要爷挨个给你用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是的。”
肖晏放开手,被掐住的地方立即红了一片。席童不敢动,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惧怕这个男人。
肖晏紧了紧腰间的束带,一双眼始终盯着身前人。“等爷伺候你呢?”
席童又是一惊,慌慌张张不断迟疑的样子,属实有些状况外。
肖晏发现,他这个小妻子特别喜欢溜号,脑袋瓜里装不了太多事,总是一副在琢磨在回想的样子,好像还有些欲言又止?
席童嗫嚅半天也不知如何启口,身体上的怪异反应重重叠叠,越想压制就越放肆,可不论怎样,都没有退却的借口。
万般筹备,只为今朝。
不能为自己开脱,那就顺势而为吧。
席童认命了闭了闭眼,十分严谨地叩首,“奴妾遵制礼道,奉承家主赐幸,感念恩惠,望家主怜惜。”再次仰望男人,绯红的小脸透着虔诚。
肖晏大概也不想刻意为难他,缓和了脸色:“你听话,爷自然怜惜。”
“奴妾谢家主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