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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都在想,究竟还要写多久这俩人才能再见上一面啊……
第五十六章
可终归是晚了一步,柳渊还没来得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被任立找到机会,寻了个错处,几句责罚还没说完,鞭子便着急地甩了出去。
“你以为傍上了三弟,你便可以不将我放在眼里了?”任立蹲下`身子靠近半跪在地上的柳渊,“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怎么就被那个伪君子收买得服服帖帖。”
“大公子请自重。”柳渊背上一阵鞭打的灼痛,低头隐忍道。
任立怪笑了起来,随手抽出身旁婢女的发簪,一点点顺着鞭痕扎进柳渊的背里,“自重?怎么自重,你倒是教教我。”
柳渊痛得指尖抓地,锋利的簪头深深地刺进血r_ou_,一寸一寸,慢慢挑战他的神经。
“在我这里就是硬骨头一块,怎么到了他那里就任他搓扁揉圆的,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嗯?”
“够了。”簪子忽然停止了它的征伐,低沉的声音在柳渊的身后响起。
“大哥这是在做什么。”任青的手制住簪子,平静的语气里含着少有的愤怒。
任立抬头,眼前的不正是自己的伪君子弟弟吗,“教训一个下人而已。”他毫不在意地笑笑,“三弟心疼了?”
任青不说话,权当没听见任立的问话,慢慢俯下`身子去找柳渊,“怎么不派人去找我?”
柳渊摇头,连日来任青对自己的躲避是那么明显,他怎么还敢去再去惹他的嫌。
“是我的错。”任青轻声道,伸手将地上的青年慢慢扶起,“我带你回去。”
“怎么你想用对付曹成贵的态度对待我吗?”任立看着低眉颔首的柳渊气不打一处来,他究竟是哪里不如任青,父亲喜欢他,门客追随他,就连一个家奴都是两幅面孔。
“不敢。”
“不敢?”任立横鞭拦住任青的去路,“我看你胆子向来大得很,今天这个人,我要亲自教训。三弟,我终归是你的大哥,长幼有序我看你还是要搞搞清楚!”
任青回头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好,等我把人送回去,便到父亲面前亲自去听大哥的教诲。”
周围的仆从侍立两侧,默默围观着任家两公子的争执,任立被当众下了面子心中恼怒愈加,长鞭一挥便要去打柳渊,不料却被任青用身子护着挡下来,一道殷红的血痕慢慢顺着纱衣渗了出来。
“大哥满意了?还要再教训吗?”
那天三公子为护着家仆受伤的事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任立被任父叫过去骂了个狗血淋头,可却意外地没有受到任何责罚,倒是柳渊,原本让他留在主城任职的允诺改为驻守边境,边境连年饥荒,一年里已是多次暴动,明眼人都看得出此番调职却是明升暗降,暗地里责怪他这个挑起二位公子争端的导火索。
柳渊这才明白,哪里有什么是非公理,有的不过是尊卑亲疏。
“伤好些了吗?”任青挑开帘子走了进来,柳渊一阵心跳加速,他自那日起便没再见过任青,几番拜见都被路宇拦了回来,心里只觉得是任青怪自己给他添了麻烦。
“已经无碍了。”柳渊心里激扬,动作却是平静得很,起身行礼,“多谢三公子挂念。”
任青一阵沉默,半晌道,“怎么这么多礼了。”
“这次连累公子了。我身子已经好了大半,过几日便能离城上任。”
“不必了,”任青道,“你留下来。”
柳渊忍不住抬头,去看那青衫乌发,玉带峨冠的公子。
“我今早同父亲谈过了,父亲已经同意还是按之前许诺给你的,让你留在主城任从知军。”
“为何任大人突然改变主意?”
任青垂着眼笑笑,“自是觉得你是个人才,还是留在这里堪当大用。”
曲涯在后面也措手笑道,“柳哥正好和我们一起张罗张罗酒席的事情。”
柳渊这才注意到任青身后的曲涯,对他说的不明所以,对他发了一个疑问的眼神。
“任大人赏了两个美女给咱们公子做妾,”曲涯笑得像是自己纳妾,“公子终于不再做孤家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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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留言打分的小可爱们!没有你们我不可能这么勤奋的!爱你们!
fro 天天都在暗搓搓期待台风和感冒,以此来逃避干活的某温
第五十七章
柳渊心跳失了一拍,拿眼睛去找任青。
“你专心养病,”任青淡淡道,“不必c,ao心喜宴的事。”态度温和而疏离,好像之前的亲密无间不过是一场泡影。
喜宴自然用不着他c,ao心,府中一切自有管事打点,路宇等人也乐得帮忙打下手,他似乎成了府中唯一的没有被欢天喜地的情绪感染的人。
美艳的姬妾从侧门迎了进来,一身红衣的新郎笑着回应宾客的敬酒。
还要他在这里做什么?
柳渊甩开拉着他返回喜宴的曲涯,破天荒地出门买醉。
只有在一片浑浑噩噩之间,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才会走近他。
“终于找到你了,怎么在这里?”那人俯下`身子,靠近醉倒在地上的自己,叹了口气,“你平日里是不喝酒的。”
那乌发青衣,笼罩着银白的月光,仿若是误入尘世的谪仙。
“跟我回去。”
不,这不是任青。柳渊迟缓地摇头,今天的任青是一身喜袍的,他应该在喜宴上,或者在喜房里,围着如花美眷,一享齐人之福。
那这人是谁?
柳渊借着皎洁的月光,眯起眼睛凑近打量。
丹唇皓齿,眸若秋水,直如春松之华,又似流风回雪。
“若是被任立的人看到我在这里怕是又有麻烦。”那人打量四周,皱眉道,“你坐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叫人带你回去……”
柳渊忍不住将仙人拉进自己的怀里。
亲密的接触让他眼前一片空白,本能的翻身将对方压在身子底下。
身子下面的人一愣,随即低声道,“柳渊,快起来,你又认错人了吗?”美人侧着头不去看他,压抑的声音里是莫名的失落无奈。
柳渊不答他,认错人又怎么样,反正他心尖上的那个人永远都看不到他。
何不今宵有酒今宵醉,又或者,这一切其实都只是一场梦,毕竟,真正的那个芳华绝代,此刻应该正和他的妾室们打得火热。
他想着,肆意地吻了上去。
触感是如此的真实,如果在酩酊大醉里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那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终日饮酒买醉。因为在这个世界里,有他想要的一切,那温和明亮的眼睛,浅笑淡然的嘴唇,纤细优雅的颈项,每一寸的触碰都是在点火,点燃他所剩无几的理智,却又掀起更高的热浪。
手抻进柔软的衣服里,蹂躏那匀称的躯体,直到身子下面的人开始压抑痛苦地呻吟,带着欲`望的喘息。
每一寸每一分,都是那么的称心如意。
对方忍不住发出的细碎呻吟激起了他的兽欲,柳渊手下更加用力,只想把这人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身子下面的人用手环着他的脖子任他予求予取,“我真是疯了,才会任你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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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这两天一直想更的,但是由于天天困的几乎昏迷再加上卡文……现在才更新……鞠躬
今晚再写点,看看能不能结束回忆……
我想了想,从周二开始还是争取日更吧……
ps我才知道那个荐是和鲜花有关系而不是和评分有关系啊……有没有小可爱,在方便的情况下……能送送花的【望天,戳手】,不方便的话,就当我没说……
第五十八章
一早醒来,却是在自己的床上。
柳渊起身推门,侍立的小厮迎上来服侍。
“我昨夜几时回来的?”
“丑时上下,路大人送您回来的。”
柳渊有些惊讶,回头正要再仔细盘问小厮,却有侍从匆忙来传,竟是任大人要亲自召见。
大堂之上,不止任父,有的,还有昨日梦境里的雅致公子。
“柳渊,前些日子你在丹凤城做得很好,拘在我这里只会是大材小用,”任青道,“任大人想调你在身边留用,你今日便去陈大人那里报道。”
他看着对方,半晌说不出话来。
到头来,梦境里的缠绵悱恻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幻象,现实是任青是主,他是仆,任君发落任凭处置,才是他的命运。
任青是何等的冷酷决绝,审时度势,自己一旦被舍弃,过往的一切便都要为他的荣华富贵一一让路。他可以把自己转送给父亲,由着任父对他存心教训,也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任立对他肆意打骂,百般折辱。甚至,可以亲手写下处死他的批文,亲手行刑处死自己,只为了换得任父的欢心。
往事一一涌上心头,柳渊双手竟是克制不住的颤抖。
他睁开眼睛,飞扬的银絮已经将庭院里装点得莹白一新。
一脚将跪在地上的李迅踹翻,柳渊翻身上马,却被李迅牢牢抱住,“大人,这次是下官和宫里的陈大人一同将任公子押解进京的,任公子现在恐怕已经在宫里了。”
柳渊一把扯住李迅的衣领,怒道,“看来你眼里是真没我这个主子了!”
李迅不管怒火冲天的柳渊,执意道,“任公子自己也知道皇上不会放过他,倘若他被我带走了,连累的只有大人您!”
“那你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下官还在犹豫,皇上派的陈大人就到了!可见任公子所言不虚,”李迅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下官不想看着大人被无辜牵连。”
“那你就由着任青去送死?!”柳渊急火攻心,脑海里闪现的是何家在菜市口问斩时的情景,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任青居然会说服李迅,一心赴死。
离别时他还亲口承诺会护他性命,可那时的任青,怕是已经死意已决。
柳渊不敢再想,上马夺门而出。
“柳大人来的真是时候。”太监总管齐亮笑道,“皇上正吩咐奴婢去找您。”
柳渊无心答话,眼睛牢牢锁着院子里跪着的人,若不是四肢拴着手铐脚镣,旁人见了只会以为是等候觐见的文臣。
太监齐亮见柳渊愣在那里,正要开口,只见一个紫袍的青年走了过来,忙行礼道,“王大人,您怎么出来了。”
那青年笑笑,“皇上听见外面的声音像是柳兄的,让我出来瞧瞧是也不是。”
柳渊回过神来,向紫衣青年作揖,“原来王兄也在这里。”
这紫衣青年正是与柳渊同时封侯的王贤。他与柳渊年纪相仿,却生就一张娃娃脸,任是再严肃的表情在他这里,也都看上去像是在调笑。
王贤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跪在院子里的任青,“前些日子还听说白军师整日烦心,我瞧着他也算是瞎c,ao心,要是他知道柳大人其实已经把任青送过来任凭皇上发落,恐怕也不会天天担心的睡不着觉了。”
柳渊无心多说,只道,“我们还是进屋吧,免得让皇上多等。”
“柳大人先去,我这里还有皇上的吩咐。”王贤笑道,转头对齐亮道,“皇上说了,罪臣贼子入宫,先赏二十下板子。”
柳渊猛地顿住,一把扯住齐亮,转头看向王贤。
王贤伸手轻轻扯开二人,低声道,“这些都还只是开胃菜,柳大人既然把人送来,难道不知道接下来等着的是什么?”他向齐亮点点头,示意他自去行动,手里却握着柳渊的手腕不放,“柳兄是聪明人,皇上还在等着,赶快进去吧。”
第五十九章
门外的太监高声唱报着行刑的板数。
如今的皇帝坐在大殿之内,笑着看着柳渊。
宫殿里层层叠叠的帷幔一重又一重地将外面的凌冽寒气拦住,可太监尖利地唱刑的声音,还是一下一下打在柳渊的鼓膜上,他不禁想到那个人单薄的身躯,又想到王贤口中的“只是开胃菜”,心里竟是一阵发慌。
“这任青不同于何家那些庸碌之才,是天下读书人的表率。”皇帝笑着道,“先前我还担心你为了报复任家,会将任青一并杀了,说不定又给那些酸腐书生落下口实,好在你倒是没有意气用事。”
柳渊垂目而立,揣摩着皇帝的话。
关心则乱,他想他是慌了,一时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是该请求皇帝处罚任青这个乱臣贼子,还是开口求他饶过任青。皇上耳目众多,自己与任青在碧海鸢城的事情恐怕早已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那关于自己对处置任青的建议态度,皇上又是怎么看待,而皇上的这番话,究竟是在迷惑自己,还是真情实感,饶是柳渊跟随他这么多年,却仍旧摸不透他的心思。
“怎么不说话?”皇上道,“朕发现柳渊你自从最近进了京,真是越来越沉默寡言了,”他笑着看向王贤,“和你这个皮猴子正好相反。”
王贤笑了起来,“圣上又嫌弃我这个话痨了,那我以后倒是要向柳兄多多学习了。”
柳渊扯出一丝笑来,他知道皇帝只是在试探他的态度,试探他的忠诚,也许冷酷无情地建言处死任青,不仅可以保全自己,还能让任青逃过一劫,可是他不敢,他一丝一毫地风险也不敢冒,“任青素有学行,又有仁德之名,若是能为圣上所用,也能让天下读书人归心。”
“当年先皇在的时候,也曾对我们几个儿子夸奖过任家这个嫡子能堪大任,”皇帝说着站起身来,举着手走向一旁的火炉烤手,一旁的太监惶恐地去找手炉,被皇帝随意的摆手止住,“那碧海鸢城你们攻了这么久,他得民心的名声怕也是出力不少。只可惜,任家最后让任立那个傻子接手了。”
柳渊追随着皇帝的身影,揣摩着每一句话的含义。
门外隐隐传来的唱刑已经接近尾声,“这读书人和百姓的心都在他身上,”皇上缓缓朝门外走去,柳渊两人慢慢跟在后面,“若要杀他,岂不是要淹于悠悠之口。”
正欲进来禀报的太监齐亮看到皇帝走了过来,忙停下脚步,侍立在门口。
门外的石板地上已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任青双手撑地跪在那里,背脊腰屯一片殷红,凌乱的碎发贴在苍白的脸上,冷汗一滴滴流下来。
“任青,你可知道我是谁?”皇帝一步步踱过去,旁边的太监忙将皮毛大氅盖在自家主子身上。
任青闻言慢慢抬起头,shi漉漉又温润的眼睛已经被疼痛打得失了焦。良久才看清来人,却不顾两旁太监地呵斥挣扎着站起身来,以面见亲王的礼数作揖道,“见过成王。”
柳渊情不自禁的上前半步。
第六十章
未等柳渊开口阻止,两旁的太监已经木棍一横,朝任青的腿弯打去,人立时跪在了地上。
皇帝眉头轻皱,“朕何时要你们动手了。”
两个太监跪在地上叩首不止。皇帝俯身扶起任青,温声道,“任青,你们任家孝义,朕是知道的,可是,”他顿了顿,“十七弟年纪尚幼,又有j,i,an臣在侧,所作所为倒行逆施,朕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万民于水火之中。”
任青垂着头苦笑,“j,i,an臣可靖,幼弟可教,何致要取而代之?”
皇帝眉间寒气陡然而生,又转瞬即逝,“你可是误会朕了,朕这皇帝之位,乃是朕的那十七弟坚持禅让的,朕几番推辞不得,才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
任青轻轻挣开皇帝,重新跪在地上,缓缓叩首,“既如此,任青只求一死。”
柳渊盯着跪在地上的人。
皇帝直着身子,略略垂了目光看着任青,“你这可就言重了,朕将你交给柳渊,他都没有杀了你,难道朕连他都不如?爱卿放心,倘若你真心的愿意辅佐朕,朕又怎么可能亏待你。刚才柳渊还对说你有仁德之名,有你在定能使天下归心。”
任青闻言,抬起头来,正与柳渊四目相对,一字一顿,“我在柳大人那里……日日受辱,时时煎熬,竟不知柳大人还如此看重我的才学。”
柳渊脑子轰得响了起来,任青黑白分明的眼睛毫不躲闪的看着自己,竟像是要审判自己一样。
原来他一直竟是这样想的,原来对他来说一切都是羞辱,也对,柳渊想起自己曾经对任青做过的事情,是自己逼他成了自己禁脔一样的人物,是自己不许他喜欢女人,还有那诸多的恶语相向,柳渊不由自主地微微退后两步,他痛恨以前自己的种种恶行,所以任青已经如此怨恨自己了吗?可是,那后来两人之间的互相坦诚又是什么,他一时间竟有些认不出眼前的任青,难道以前他的好言好语只是委曲求全,只是暂且忍耐,那现在是不是他已经忍够了,已经无法更加厌恶自己了,所以他宁愿说服李迅来到皇帝这里来赴死,也不愿意再在自己的庇护下苟活了吗?柳渊无声地笑了起来。
任青将目光转向皇帝,笑道,“明宗谕旨传位先皇,而阁下夺权而成王,是为不孝;先皇对尔诸多器重,而君却逆反而行,是为不忠;险苍生于水火煎熬之中,又何以称义。而苍天授大业于你成王,”任青紧紧盯着对方,“是苍天无眼,任青断不与小人为伍。”
“大胆!”王贤高声叫道。
任青一字一句,说的都是皇帝不愿为外人提的痛处,激得皇帝一脚便将人踹翻在地,冷声道,“丧家之犬,竟然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任青抚着胸口趴在地上久久动弹不得。
成王一把拔出腰袢的佩剑,一步一步走向任青,用脚翻过任青踏在他的肩膀上,剑尖堪堪抵在他的胸口上,“你既然一心求死,那朕就成全你。”
“皇上不要!”王贤喊道,正要上前去拦,只见柳渊已经护了过去。
“柳渊,你这是干什么?”皇帝看着双手握着剑身的柳渊,冷冷道,“怎么,忽然被你的旧主子骂醒了,也要跟着他反我吗?”
“臣不敢。”柳渊轻声道,手上的血一滴滴地染花那个被他护着的人的脸,他偏过头,不敢去看任青的表情。他知道任青是故意用言语激怒皇帝,他知道任青已然是一心求死了,所以他应该拦住那柄剑吗,他是不是又一次强迫了任青去遵照他的意愿,他会更讨厌吗,这又是对他的一种侮辱了吗?
“皇上三思!”王贤上前跪在了柳渊旁边,“柳大人也是不愿意看到贤德之人枉死。”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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