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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记忆世界里的萧悟生继续保持宕机状态,戚徨一直保持跟谢无瞳脸对脸,快要亲上去的样子。
谢无瞳记忆里的萧悟生,是绝对无法对这个场面做出任何回应的,只能木木呆呆地站在原地,像尊蜡像。
谢汝安小萝莉赞许地看了戚徨一眼。
不错,孺子可教也。
“我是为了方便跟你讨论一些,不方便在探长面前讨论的问题。”
戚徨温热的气息喷在谢无瞳的脸上,谢无瞳被熏得晕乎乎的,脸色爆红。
“那,那讨论完了,可以,可以松开了吗?”
“可以。”戚徨也满脸通红,快速放开了她。
这是一个对这两个人而言,都很刺激的姿势。
他们一离开彼此,萧悟生又“活”了过来,再次招呼道:“阿瞳,你快去找我爸,我爸找你找得可急了。”
萧老探长坐在办公室里,脸色凝重。
谢无瞳一阵恍惚。
她还跟老探长合作的时候,经常在这里跟老探长碰面。后来老探长去世,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过这间办公室。
再后来,她入职鹿城警局,坐在这里的就成了萧悟生。
“阿瞳,我怀疑,兇手的脑袋里,有个什麽别的人格,在操控兇手作案。”
“什麽?”谢无瞳闻言,一脸惊诧。
“我们姑且把它叫做,杀人鬼。”
竟然是老探长,最先提出了这个概念?
站在她身后的萧悟生又进入了死机状态。
老探长显然没对萧悟生提到过,关于杀人鬼的猜测。
“我着急把你叫过来,也是因为这个猜想。我也认可你的结论,兇手确实很有可能是蓝天,但无论我们怎麽做测谎,蓝天坚持自己不是兇手的说法,都是真话。我根据自己的讯问经验观察,也认为蓝天说的是实话。”
原来在第四具尸体出现,她参与到连环杀人案当中之后,就已经从竹制玩具的下单记录里,推测出兇手是蓝天。
只是因为证据严重不足,这个猜想没能被写到卷宗里。
她也已经忘了,自己曾经推理出,蓝天是兇手。
是啊,伤口里的竹刺,死者装卸的竹制玩具,她怎麽就不能从下订单运输竹制玩具的人入手,推理出兇手是蓝天呢?
在邺城警局拿到案卷的时候,她明明一下子就想到思路了。
“你爸是大脑问题方面的专家,我要找他咨询一下,我的猜测到底靠不靠谱。还是说,我遗漏了什麽别的证据,关于杀人鬼的猜测,只是我的异想天开。”
不要,不要去。
谢无瞳在心里喊道。
但她发不出声来,因为周围的环境再次开始崩坏,戚徨再次把她护到怀里。
“阿瞳……老探长究竟……”
他也很震惊,没想到萧老探长,早就知道了杀人鬼的存在。
下一秒,他又回到了警校宿舍。
谢无瞳不见了。
“哥哥,阿瞳姐姐呢?阿瞳姐姐去哪儿了?”谢汝安站在他的床位旁边。
戚徨发现,每次变幻场景,谢汝安的表情都会变得成熟一点,手里捧的书也更厚了。
但谢无瞳不在,她也没心思看书,一叠声地喊着要找阿瞳姐姐。
上一段回忆里,老探长说要去找谢汛。
谢无瞳现在,很有可能在谢家族地。
谢无瞳的面前,确实站着谢汛。
她去看墙上的挂历。
这个时候,萧老探长已经死了。
今天,是鹿城市民第一次接受全民测谎的日子。
她正戴着测谎头盔,动弹不得,嘴里被谢汛喂了什麽。
然后她的意识开始模糊,摇摇晃晃地戴着测谎头盔站起来,手里被谢汛塞了一瓶有毒的生物堿。
谢汛控着她的手,把生物堿倒到了他自己的水杯里。
谢无瞳第一次发现,自己曾经“断片”,失去记忆,然后做下企图杀害谢汛的动作,就是在谢汛差点喝下去的生物堿瓶子上,检测出自己的指纹。
谢汛最后没喝下去,他说自己在实验室里,不小心把能跟这种生物堿反应的试剂滴到杯子里,发现里面被投了毒。
他还说,有可能是自己不小心把毒药弄到水杯里的,拜托她帮忙调查清楚,是他自己粗心,还是有别的什麽人在投毒。
然后她看到自己又一次次被喂药,一次次被他亲手控制着,埋下杀他的陷阱,又被他自导自演地破解。
一切她试图杀害谢汛的痕迹,都是他自己僞造出来的。
那谢无同是怎麽来的?
老探长是谢汛杀的吗?
她费尽力气,在谢汛又一次喂药之前,逃出了谢汛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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