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鲁!”尤丽图孜大喜过望,大步走了过去。
“真的是你,阿姐!”少年也喜出望外,快步走上前。
姐弟俩拥抱在一起。
如今兵荒马乱的,亲人一失散基本上就是一辈子不复见,像这样能幸运重逢的真是少之又少。
在场众人都为尤丽图孜姐弟俩感到高兴。
元镖头得知玉鸣鹤是尤丽图孜的恩人,更是主动退了定金,说什么都不愿意多收玉鸣鹤的钱。
“元镖头,这一趟镖弟兄们在路上了肯定会有花费吧?我不能让大伙垫着花销走这一趟镖。”
玉鸣鹤这话说得真心实意。他不想挟恩图报,大家都是挣一笔血汗辛苦钱,他不可能就这么心安理得地享受元镖头等人的回报。
“行吧,那我就先收三十两定金。”元镖头看玉鸣鹤态度恳切,想了想说,“等押镖完成了,你再给我五十两尾款。其余的就别再说了,郎君你要是再添钱,大伙拿着也不安心。”
“就是!”博鲁擦擦眼泪说,“郎君你救我阿姐出苦海,就是我们姐弟的大恩人,这趟镖我就算不收钱也是应该的。郎君你就别再客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鸣鹤便不再多言,押镖的事就这么定下了。
回去的路上,街边有道士在摆摊卖符,符箓要价不算太高,看的人很多。
玉鸣鹤图热闹,也过去瞧了瞧。
“郎君想求什么?我们这里有招财符、平安符、护身符、辟邪符、姻缘符、送子符、事业符、学业符、健康符、转运符。”
“这些符都是大师加持开过光的,每张符只要一百文。”
“一百文,买一份平安顺遂,轻松保安宁,买到就是赚到。”道士一看玉鸣鹤穿着敞亮,很热情地招揽他。
如今这年头,米价一斗要二十文。
一百文都够买五斗米了,差不多够一个成年人吃大半年。
这价钱说贵不算太贵,说便宜也不是很便宜,属于普通百姓咬咬牙还是能负担得起的价钱。
玉鸣鹤想了想,说:“给我来三枚护身符,三枚平安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咧!”道士一共取了七枚符给玉鸣鹤,“这是郎君你要的三枚护身符和三枚平安符。”
“多出来的那一枚符是我赠送给郎君的转运符。”
“我看郎君福生无量,大运将起,转运符助你运道更上一层楼。”
玉鸣鹤不觉莞尔,欣然付了钱。
他这小半辈子还没见过好运道是什么样子,但愿借这道士吉言,今后能转运顺遂吧。
“都拿着,图个吉利。”玉鸣鹤分了两枚平安符给尤丽图孜和默啜,“祝我们出行都平平安安。”
“多谢郎君!”尤丽图孜很高兴,接过平安符就挂到了脖子上。
默啜也是如此,他摸了摸符上系着的狗牙,喃喃说:“黑狗镇邪,万事平安。”
……
一行人回了莲香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鸣鹤紧锣密鼓地清点便于携带的细软。
他之前藏在屋里的银子得托默啜一点一点地转运到镖局去。
其余未兑的银票则直接让尤丽图孜兑成银子送去镖局。
这些事情不是一两天能办成的,再加上楼里看玉鸣鹤看得紧,他想逃脱还得等时机。
当天夜里,玉鸣鹤正倚在窗边观察楼里的夜巡规律,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敲门声很急、很响,外面的人像是急不可待地要见他。
玉鸣鹤忙走过去开了门,不免有些惊讶:“三爷?”
来人正是段君立,他一步跨进门槛,反手关上了门,一把把玉鸣鹤拉进了怀里,急切地说:“义父要我去北边儿打仗,我这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放你一个人在这花楼里,我实在是不放心。不如我现在就给你赎了身,你跟我回去,也不用在这花楼吃苦了。”
玉鸣鹤却很冷静,问道:“三爷准备怎么安置奴家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是让你住我院子里呀。”段君立说着就红了脸,“但事发突然,你的屋子还没、还没打扫出来,你可以先住我屋里。”
玉鸣鹤叹了口气,“那等三爷成了亲,奴家又住哪里呢?”
段君立瞥了眼他的肚子,红着脸变态兮兮地说:“要是你能怀孕生子,我还成亲做什么?”
玉鸣鹤顿时毛骨悚然。
言下之意,他要是能生,段老三就要他一个男人生儿育女;要是他不能生,段老三就要娶老婆开枝散叶。
这不论他到底能不能生,后果都不是他承受得起的。
只要一想到自己大着肚子产子的画面,亦或是想到自己跟个深闺怨夫似的含恨而终,玉鸣鹤就后背发凉。
“三爷……”玉鸣鹤声音都有些抖了,脸色苍白地说,“奴家、奴家并不想困在后宅里,三爷就让奴家在这风尘中打滚吧。”
“为什么?”段君立很受伤地看着他,“你跟了我难道不比现在的日子好?”
玉鸣鹤颇为心悸地说:“那可未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段老三馋他身子,自然是蜜里调油。等他年岁渐长,风华不再,又不一定能像女子那样能生子伴身,段老三还不知会怎么打发他呢。
玉鸣鹤可没少听那些被赎小倌的下场,凄惨离世的居多,幸而善终的少之又少。
他正是清楚这样的结局,从一开始就没寄希望于被赎身,而是想着自己攒够银子就跑路自立。
“你说什么?你觉得在青楼当个万人骑的妓子能比跟着我好?”段君立自尊被刺痛了,愤怒之下口不择言。
“呵,我看你跟沈子玉都差不多,就喜欢看别人为你争风吃醋!你就想待在花楼里天天看我跟老大、老二他们争抢你是不是?”
“不是。”玉鸣鹤镇定下来,不卑不亢地说,“三爷,奴家生性散漫自由,并不是个能安于室的。三爷若为奴家赎身,实在是不值当。”
“哼,我看你就是个喜欢挨操的贱人!”段君立抓住玉鸣鹤胳膊,眼眶气得发红,“什么散漫自由?你就是一个人操你嫌不足,非得要一群人操你,你才甘心!你、你是不是嫌我活儿不好,你是不是嫌我拿刀柄操过你……”
玉鸣鹤吃痛,胳膊都好似快被男人捏折了。
眼见男人越说越不像话,他连忙抬手捂住男人的嘴。
“没,奴家怎会嫌弃三爷?奴家只是……”从未想过跟一个男人厮守终身。暂堕风尘实非得已,若他朝能得自由,那当然是天高海阔任鸟飞,又怎会在紧要关头转投男人怀抱,从此做个只能仰仗男人鼻息的后宅男宠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面这番话实在是不好说出来,玉鸣鹤无奈地叹了口气,换了个说法:“哎,三爷,就这样维持现状不好吗?你在外面看到了一只野猫,心里很喜欢,想收养它。”
“但野猫不是家猫,天性就自由桀骜惯了。你就算暂时捉住了它,它一得了机会还是会跑的。”
“你还不如就随缘给它喂点吃的,它会记着你的好,说不准哪天还会有机会报答你。”
“如此人也好,猫也好,彼此留着念想,互不厌憎,也不失为一段风流佳话。”
段君立盯着他,眼圈红红的,像是要被他说哭了,沉默了半天问了句:“那你怎么就不能当只家猫呢?”
玉鸣鹤答不上话来,既觉得悲凉难过,又有种鸡同鸭讲的无力感。
段君立一张口就是哭腔,他估计自个儿觉得丢人,吸了吸鼻子,愤愤地转身就走。
“三爷!”玉鸣鹤喊了一声。
段君立面色一喜,赶紧一抹脸又转回身来,强摆出臭脸说:“怎么,回心转意了?知道还是要跟着我……”
玉鸣鹤从怀里拿出一枚符递给男人,打断男人的话说:“这是奴家今日买的护身符,三爷征战在即,不妨拿着这符讨个吉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君立瞥了眼护身符,红红的三角小布包,一根红线穿着,还坠了颗狗牙,丑陋又怪异。
视线向上看向玉鸣鹤,段君立委屈又气闷地问:“就这?没别的要说的吗?”
玉鸣鹤双手托着护身符,叹息摇头道:“没别的了。”
段君立悲愤交加地看了他几眼,一把抓过他手中的护身符,抬手就往楼下一扔,“哼,谁稀罕你这破符!”
玉鸣鹤脸色变了变,终究是没多说什么。
段君立报复性地扭头剜了他一眼,愤愤地转身走了。
“哎……”
良久后,玉鸣鹤才叹了口气,摇摇头轻轻关上了房门。
一枚护身符可要一百文呢,段老三这一扔,可把一百文给扔没了。
今夜注定是叫人难眠,玉鸣鹤没有睡意,索性又倚在窗边看外面夜巡的护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曾想,过了不知多久,房门竟是又被敲响了。
玉鸣鹤一看滴漏,这都三更天了,怎么还会有人登门?
他谨慎地走过去开了门,错愕道:“二爷?”
来人正是段克权,照旧是一身戎装,看着风尘仆仆的,应该是一路急赶了过来。
玉鸣鹤正要把人让进屋来,段克权却先一步跨进来,单手搂住他的腰就把他抱了起来,待两人视线一平齐就不由分说地吻住了他,接着一个旋身关上房门,直接把他背抵在了门上。
这一切不过转瞬间的事情,男人的吻来势汹汹,热情到近乎反常。
玉鸣鹤有些招架不住,本能地双腿盘住男人的腰,让自己不至于两腿悬着不上不下的。
段克权粗暴又急切地挑逗他,嘴唇吻着他,手指勾引着他。
男人的性器很快就灼热硬挺,抵在他腿心处一蹭一蹭,刺激来得又快又猛,玉鸣鹤的屄穴也很快渗出淫液来。
段克权摸到他湿了,片刻不耽误,一把将他裤子扯到了大腿处,竟是连给他完整脱下裤子都等不了,直接挺着鸡巴就插进了湿润的屄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玉鸣鹤低低呻吟,这么粗暴又没头没脑的性爱他还是头一次体会,屄穴反应格外大,淫液比平时都更泛滥。
段克权连衣服都没脱,下身就只褪了个裤子,抱着他的双臀就凶猛挺操起来。
“哈啊……”玉鸣鹤衣衫凌乱,背顶在门板上,时不时把门撞得哐哐作响。
他感觉两腿快要盘不稳男人,段克权就及时伸手托住他的腿,强势地让他继续盘住腰。
这场性爱势如奔雷,来得又急又猛,收得也比平时更快更干脆。
“啊……”玉鸣鹤低低地喘息着,两眼媚如似,舌头耷拉着,像狗哈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