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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出去,苏妧都紧张着。
时隔许久,她才终于又站在他的身侧。
陆砚瑾在她旁边猛然出声,声音似冷冽清泉,攫人黑眸也直直看过来,“想什么?”
苏妧说话有些结巴,“夫君什么时候要荷包,我绣好后……”
陆砚瑾口吻平淡,“我以为你要同我说之前的事。”
是,他确实气不过。
苏妧一听他重新提及之前,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又不成了。
她突然有些后悔,今日来这么一趟。
若不来,就不会听到他凉薄的话语,刺痛自己。
“转过来。”陆砚瑾带着命令的语气。
苏妧没动,陆砚瑾伸手,想要将她给掰过来。
可看见她手上的新长出的嫩肉,手中的动作放轻不少。
“苏妧,是你先同我撒谎的。”为何要哭?
苏妧只当作充耳不闻。
她不要为他做荷包了,他只会在意从前种种。
“苏妧,说话。”陆砚瑾终是没忍住,用手抬起她下颌。
却见她满脸泪痕,楚楚可怜,眼睫也被打湿,心中有些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语气放缓些,“是你先说谎的。”
苏妧明白说谎是她的不对,但她也无可奈何。
谁在她的位置上,都会如此。
苏妧道:“我不是有意的。”
“可你还是这么做了。”陆砚瑾顺着她的话朝下说。
苏妧彻底无话,在这样下去,她又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想要离开,陆砚瑾刚准备将她给叫住。
老祖宗房中的妈妈出来,“老太太请王爷再进去一趟。”
陆砚瑾颔首,睨苏妧一眼就进去。
看见陆砚瑾离开,苏妧这才好受一些。
没他刺着自个的心,她只觉心情都要开怀不少。
苏妧对着妈妈行礼,准备离开,但是却被妈妈给叫住,“王妃等等。”
苏妧不解,稍显困惑,“可是有什么事?”
妈妈一笑,从袖中拿出一本册子来,“老太太给您的,还请您回房后再看。”
没说是什么,也并不让苏妧现在就打开。
苏妧谢过后亲自收下,没有让芸桃拿着。
长者所赐,还是自个拿着的好。
苏妧不想等陆砚瑾,先一步回房。
到房中,她取下大氅,袖中的册子不慎被碰掉。
径直摊开在苏妧面前的,是最最羞人的一页。
在看清楚上头究竟是什么,苏妧睁着杏眸,不敢相信。
那上面的种种都在她脑海之中挥散不去。
羞人的姿势,还有两个小人。
芸桃自是也看见一些,她稍许沉默些。
尚未出阁,竟在这处看见。
苏妧的手紧紧握住避火图,没有任何敢打开的想法。
脑海中一直在回想老祖宗说的话,该有个孩子。
她是愿意的,为心爱的男子有孕生子,她并未有任何的怨。
可陆砚瑾,他当真是愿意的吗?
苏妧不知,又看向手中的册子,浑身有些僵硬。
这上头,她一人是不是不成的。
出嫁之前,苏府没有请嬷嬷来教导。
苏妧也一向没有看过书,对这些事一窍不通。
现如今唯一的了解,就只有老祖宗送来的避火图。
苏妧一直在小榻上坐至天黑,也没等到一个人。
所以,他应当已经从祖母那处回来了罢。
祖母同他说了许多,他开始不悦了?
苏妧叹口气,默默将册子给收起来。
房中昏暗无灯,她没叫人进来伺候,想自个静静。
可门却被人给推开,苏妧背着身子,闷闷道:“出去罢,我不用饭。”
等了许久,后头也没有动静。
感觉到有凉气钻进来,苏妧更平添些委屈。
现如今,她说的话,就无一人听了是不是。
可回过身的那刻,她看见的是陆砚瑾,并不是旁人。
再次见到他,苏妧不知是怎样的心境。
许是盯着避火图外头看了一下午,又许是知晓他是来做什么的。
他又是自己心悦的人,那份深情,怎样都是抹不掉的。
纵使得知她是替嫁,纵使得知苏家骗了他。
可他仍旧为自己置办许多衣裳、首饰,为自己请了郎中。
甚至让自己住进了前院,在他生气,也并未说出一句克扣她日用的话。
其实他对自己,也是好的不是。
苏妧想起自己骗他的话,就开始鼻尖发酸。
“夫君怎得来了?”苏妧上前一步,想要唤人进来将烛火点燃。
陆砚瑾拦住她,“不是你想的吗?”
她想,她没有想。
一瞬间苏妧就会过意来。
他是以为,祖母说的话,都是她去告状的吗?
苏妧开口想要解释,可陆砚瑾却猛然之间就房门给关上。
外头的月光都不曾洒进来半分,房中一片黑暗。
苏妧的眼力不如陆砚瑾的好,却意料之外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旁人喝酒,多是高兴与排解苦闷。
那他呢?
他是因为什么?
苏妧想要问他,同她圆房,他是高兴,还是不愿的。
要用酒来麻痹,他想要忘记些什么?
结合今日他的反应来看,苏妧想,不是高兴。
她心头酸涩更为严重,她不想要了。
她想要的郎君,是疼她爱她的。
纵使要行周公之礼,也应当是你情我愿的才对。
而不是现在,他不愿,她又伤心。
就在苏妧挣扎的要出去的时候,却猛然间被陆砚瑾扣住肩膀。
他的吻急迫且迅猛,将苏妧压在门板上。
不带情/欲,更像是例行公事。
第十章
苏妧也不知到底怎得,突然开始拼命挣扎。
她不要是这样的结果,不想他在根本不爱自己的时候,同自己有过什么。
可就是这样的举动,彻底惹怒陆砚瑾。
他一把打横将苏妧抱起,朝内室走去。
手上是她丰/臀上滑腻的手感,耳旁是她哭泣时发出的声音。
陆砚瑾恼怒起来,将她的手腕都压在床榻之上。
眸中带有怒火,他启唇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苏妧晃着头,她不想要这般的。
她拼命推搡陆砚瑾,却始终摆脱不掉。
他拥着她的身子,吻一点点轻啄掉她脸上的泪珠。
缓慢的,似是安抚。
苏妧杏眸睁得很大,陆砚瑾伸出手将她眼睫盖上。
这回,苏妧什么都看不见。
倏地,他挺/身而入,苏妧痛呼出声。
她浑身都在抖,咬着自己的下唇,不想发出声音来。
避火图上并未告诉她,原来竟这般的疼。
陆砚瑾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清事物,将苏妧的唇解救出来道:“不要咬着自己。”
可这般做的下场就是,从苏妧嗓音中渐渐开始散发出的靡靡之音,陆砚瑾才是最受不住的那个。
苏妧想要同他说:她是心悦他的。
可床榻上的话,他会听的进去?
察觉到苏妧的不专心,陆砚瑾用了巧。
于是乎,苏妧的春意来的又快又猛。
这场情/事,在毫无预料的时候,陡然结束了。
陆砚瑾披着衣裳,脸黑的很。
苏妧只躺在床榻上默默流泪,半开不开的衣衫透出她的雪白。
陆砚瑾唤人进来收拾,而他只是看了一眼后,就准备离开。
可却猛然间被桌案上的册子给吸引住,大掌翻开,只一页,他就又重重阖上。
苏妧被人扶着起来,疼的不行,她小脸煞白。
见着陆砚瑾打开册子已经来不及阻止,也无力阻止。
左右不过已经这样,看到就看到。
只是烛火点燃,苏妧被女使扶着去沐浴时。
她分明又看见,他素来寡淡的眼中多出一分的欲念。
果然,苏妧沐浴出来,陆砚瑾已经在床榻上。
他洗的比她快,精神也比她要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