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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兰舟从书上擡起头,乍一望进了秦泛的眸中,怔了怔,随后笑道:
“姐姐看我做什麽。”
楚兰舟拢了拢耳边的发,面上泛起了红晕。
“当然是因为楚教授好看。”秦泛看得更明目张胆起来,眼中的喜欢也是毫不遮掩。
楚兰舟眼神微闪,慢慢垂下眸子,视线落在手中的书上,转移话题道:
“这本书挺不错的,虽然没有署名,我猜应该是封雅颂的首徒所写。”
“我觉得也是。”秦泛也跟着点了点头,却又道:
“楚教授觉得我好看吗?”
“好看。”楚兰舟道。
在她心里,不论是美貌、才华、亦或是谋略,无人能比得过秦泛。
“那楚教授为什麽不看我?”秦泛的身体微微前倾,脸凑得更近了。
两人坐在长榻上,中间只放了张小几。
小几一侧放了厚厚一摞书。
秦泛的视线与书齐平,微仰着头,望向楚兰舟。
楚兰舟眼皮微擡,便撞进了秦泛的笑眸中。
那一刻,仿佛有什麽东西在两人的心里炸开了。
秦泛率先移开了眼,眼睛飞快地眨了几下,立马站起身,语速有些急,道:
“不知道去墓里的人回来了没,我们去看看吧。”
“好。”楚兰舟也罕见得有些慌乱。
两人将小几上的书一一归位,等离开藏书楼后,又恢複了往常。
但那一刻的心悸,却久久不忘。
两人回云水间的路上,便遇上了封雅颂。
封雅颂的身后跟着几人,皆是步履匆匆,正迎面向她们走来。
封雅颂擡起右手,身后的人立马停下,她又向前走了两步,向两人点头行礼:
“楚天师,秦姑娘。”
两人对封雅颂点了点头。
封雅颂又道:
“去墓里的弟子回来了,我听说楚天师和秦姑娘从藏书楼里出来了,便立刻带着他们来了。”
封雅颂身后的几人,也纷纷向两人躬身拱手:“楚天师、秦姑娘。”
其中有一人,手中捧着一个红木盒子。
秦泛眼睛一亮,握着楚兰舟的手也不自禁地用力。
楚兰舟微微垂首,唇角轻扬,道:
“随我来。”
封雅颂带着衆人立马往两侧站,给两人让路。
到了云水间外,两人已熟练地越过阵法,走到院门前。
身后台中的几人,眼中俱是惊讶,随后又是了然。
心中暗道,不愧是楚天师。
进了大厅,秦泛和楚兰舟坐在上首。
封雅颂和其他几人坐在两侧的椅子上。
“她们五日前便已经回来了,我原本打算立刻带她们过来。得知楚天师和秦姑娘去了藏书楼,便没带她们去打扰。”封雅颂道。
“嗯。”楚兰舟点了点头。
封雅颂望向其中的一个弟子,道:
“随安。”
随安从座而起,手捧木盒,走至厅间,躬身行礼,道:
“楚天师,秦姑娘,这是此次我们从墓中带回之物。”
随安打开木盒,盒中静躺着两物。
一个梅花簪子和一串佛珠。
楚兰舟瞳眸微睁,起身走近,问:
“是什麽墓?”
“是周朝的一座长公主墓,但这位长主在历史上却并无记载。”随安道。
“封号可是华昭?”楚兰舟问。
随安心里惊诧,却点头道:“是。”
秦泛看着盒中之物,问:
“也是楚教授的故友?”
楚兰舟点头,从木盒中拿起梅花簪子和佛串,望向秦泛道:
“这是当年我和姐姐一起送给她们的。”
楚兰舟话落,厅中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针落可闻。
随安捧着木盒的手紧缩,咽了咽口水,又道:
“根据墓中文字推测,这个朝代距今至少有一千四百年。”
一千四百年前的朋友。
那楚天师......
厅中人对楚兰舟更加恭敬了。
秦泛盯着楚兰舟手中的东西,努力去回想,脑中却仍是一片空白。
心里的那种无力感,又再次升起来了。
“墓中有两副主棺,一个是长公主,一个是郡主。
但却都只有棺木,陪葬品也极少。
这个木盒,是我们不经意在一个角落里发现的。”
随安此时甚至有种想把这两件陪葬品立刻还回去的沖动。
如果当初知道这个墓是楚天师的朋友,她们甚至不会应了这件事。
“不用还回去,这两样东西都不错。
长公主生前做了不少好事,福泽深厚,这些留在渡云台,也可庇护你们。”
楚兰舟把梅花簪子和佛串递给秦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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