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b潢江(1 / 2)

('这是韩东第一回跟黄江出去拿大料,为了无数工人兄弟,去山西调查矿难。他们一到地黄江就带着韩东去购置行头,为了更好混进去黄江专挑旧衣服,又带着韩东在尘土里翻来覆去,把全身蹭上泥沙,倒也有点矿工模样,只是那双常握笔杆子的手终是与工人们日夜操劳的手不同,没有如煤般黑黝黝的,甚至显得颇为养尊处优。

去矿上瞧了一眼后黄江就问引路人附近满房的酒店,韩东再次折服于黄江的经验老道,这是他认为多思考多观察才有的,在北京大学当个听话学生学不到。一进酒店,韩东还没进入状态,黄江就哭起来,把脸埋他怀里,整个人贴过去,同时悄悄把一支录音笔塞韩东鞋子里。韩东了然,不过黄记者哭得挺真,抽抽噎噎,真挤出几滴泪来,润湿了眼尾,眉头蹙在一起,好像真是痛失至亲。

他们往里走了,走廊逼仄而窄长,两边是一个个房间,每间里都有哭泣的家属,灯光把墙壁照得惨白,像敞亮版的矿井。走到最里面便能看到那个煤老板了,此时他正逼着一个老妇人签字。老妇人的儿子也死在这次矿难里,她悲痛到无力,手颤得写不了字,乞求靠在一旁的韩东代为签字。人命很重,把老妇人的世界压塌了,人命又很清晰,他值贰拾万元整。

韩东毕竟是第一回见到这种场面,听完老妇人述说过往后咽不下这口气,直冲回那个小房间,黄江都没能拦得住他。韩东踢开那扇门,猛冲到桌前骂讶异的煤老板,“你们他妈还是不是人?二十万就把一条人命打发了?”

煤老板反应很快,眼神示意两个打手模样的男人把门反锁,又让他们押住韩东和跟着冲进来的黄江。“你们是干什么的?”,煤老板起身从桌后慢慢悠悠走过去,“可不像咱们工友啊。“韩东还不服气,费力挣着,”你等着,你们这种黑心矿井曝光后早晚完蛋。“那煤老板见压不住韩东,唤了另一个打手给韩东一闷棍,他便倒在地上无声息了。”原来是两位记者朋友,失敬啊。“那人眼底闪过一丝狠意,但笑眯眯地蹲在黄江面前,捏起他的脸让黄江仰头看他,”不过你也看到了,我们的合约签订是完全自愿的,他们可都心服口服。”

黄江被压趴在地上时其实并不害怕,以前也遇到过潜伏失败的情况,唯一让他忧心的是韩东鞋里的录音笔,所以当他看到韩东被打晕扔在一旁时松了口气。煤老板也不出意外吩咐那三个打手把他俩打一顿扔到路上,扬长而去。

那三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操着山西方言不知道说些什么,黄江听不懂,只是还被牢牢压在地上不能动弹,他闭上眼睛希望折磨赶紧过去。一个人走到他面前又捏起黄江的脸,他的手劲很大,把黄江钳得生疼,被迫睁开眼睛看到个刀疤脸盯着自己。

黄江脸上的肉被他的手挤在一起,嘴唇也嘟出来。黄江的嘴唇特别丰润,唇珠饱满,脸上还有刚刚演戏时哭出的泪痕,眼睛亮亮的,眼尾有些红,现在又是被人压制的可怜样,竟显得有些色情。刀疤脸一使眼色,给了韩东一闷棍的打手就一把扒下黄江的裤子,一直压着黄江的那个也同时把黄江的上衣脱了。黄江还没反应过来,就赤身裸体倒在三个男人面前,皮肤猝不及防接触到冷空气,让他打了个寒噤。

黄江被推搡着翻了个身,仰躺在地面上,这时三个男人都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黄江一身白肉在灯光下显得冲击感格外强烈,长久伏案写作不可避免带来一身软肉,乳头因为寒冷挺立,大腿堆了些赘肉,像女人一样丰腴。

那三个恶劣的打手本来也只想完成老板的任务,但那为首的刀疤脸对黄江产生了兴趣,天天跟着老板干些血腥暴力的活计,要不就是在暗无天日的矿井里当监工,碰到的都是些满身煤黑的矿工,黄江这副肉白身子倒让他惦记起女人来。让一人压住开始拼命挣扎的黄江,刀疤脸把黄江洗得发白的四角裤扯下来,黄江立即并紧双腿,大腿肉就挤在一起。刀疤脸乐了,心想就算待会咱们要把你打一顿都是男人这有什么,只想着会不会是鸡巴太小这记者还在乎这种尊严。记者怎么抵得住打手,刀疤脸没费什么功夫就掐着黄江大腿根把他的腿掰开,还没来得及感叹手感美妙,他就愣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操,兄弟们,这家伙有个屄。”

黄江的阴茎确实小的可怜,软软地耷拉在一旁,两腿间是一个下流的肥屄,颜色倒不深,没怎么使用过,但阴唇与黄江本人一样肥厚,此时正不安得翕动着。黄江绝望地闭上眼,傻子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小房间陷入诡异的沉默,紧接着又骚动起来,那三个打手都是好久没找过女人的,馋得很。刀疤脸先动了,他拍拍黄江的脸,拉下裤链,分量不轻的鸡巴怼着黄江的脸颊,“好好舔,敢咬把你打死。”

黄江最在意的还是录音笔,目前看来他们已经不理会韩东了,其他的黄江倒都不在乎。他勉强张开嘴,腥臭的鸡巴就捅进来。鸡巴把他的嘴塞得难受,舌头被压住,黄江刚要咳嗽就被刀疤脸按住头做了个深喉。黄江的嘴温暖湿润,喉咙紧紧挤压着龟头,比刀疤脸用过的廉价飞机杯还屌,舒服得让他骂了句操。这可苦了黄江,突然的深入让他生理性干呕,但咽反射只会让刀疤脸更爽。黄江的喉咙痉挛着,不停收紧又舒张,夹得他差点像个处男一样秒射。黄江想咳又咳不了,呛了又不敢不包住牙齿,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淌下,眼角被逼出生理性泪水,鼻头红红的,嘴唇也被磨得艳红。刀疤脸又按住他做了几个深喉,拔出来射黄江脸上。黄江猛得咳嗽,每咳一下就流出兜不住的口水,睫毛上也粘了精液,让他睁不开眼。

黄江还跪在地上没缓过气,刀疤脸就掐着他的腋窝一把拎起摁在桌子上,一直压着黄江的那人这时解下裤链把鸡巴塞进黄江嘴里,刀疤脸则摸向黄江的肥屄。在刚才那阵刺激下黄江的屄已分泌出了点淫水,刀疤脸刚捅进一根手指就感到被水包围,“骚货,你他妈到底卖的还是干记者的,这就湿成这样了。“粗长布满茧的手指又捅进一根,两根手指富有技巧地扣挖,指腹摁了摁高热湿软的阴道,把黄江抠弄地腿软,腰也塌了下来,屄里涌出更多水。手指抽出来,刀疤脸满意地看着灯光下亮晶的手指,向前抹到黄江嘴唇上让他尝尝自己的味道。又换了只手探下去夹住阴蒂,粗糙的指腹揉搓按压,捏住阴蒂一磨黄江就泄出点呻吟,他的腿抖得越来越厉害,头脑都变得有些不清醒。刀疤脸狠狠一掐,黄江全身都紧绷了,喉咙也瞬间绞紧那人的鸡巴,爽得那人直接交代在他嘴里,被那人的鸡巴堵着黄江只能吞下那股腥膻的精液。他能感到屄里正源源不断地喷水,他潮吹了。刀疤脸看准时机掐着黄江的腰狠狠挺进去,潮喷的水浇在他的鸡巴上,屄里比嘴里更湿热紧致,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高潮后的身体格外敏感,黄江被灭顶的快感逼出一声变了调的呻吟。

刀疤脸狠狠掌掴黄江肥软的屁股,两手各抓住一边臀瓣,肉从指缝间溢出来,他的两只手把黄江的屁股向外撑开又挤在一起,把他的鸡巴夹紧,黄江的屁股上都留下两个清晰的掌印。刀疤脸快速地操干,每一下都凿到最深又全部抽出,黄江感觉自己快要被干穿了,“哈...哈...慢,嗯...慢点......“他的脚尖踮起,脚趾蜷缩着紧紧抓住地面,腿抖得更厉害了,全靠刀疤脸掐着腰提着才没有跪下去。

那个一直沉默着的魁梧打手也一言不发地走近了,拉起黄江的手放在自己鸡巴上。黄江的手很肉很软,男人拉着他给自己撸,黄江迷糊间感觉自己正握着一根炙热的铁棒。刀疤脸用手抓住黄江的头发,逼迫他昂起头,最后深顶几十下,像是要用阴茎把黄江钉死在木桌上,紧紧压在他身上把一泡浓精浇在黄江的最深处,刀疤脸抽出去软下的鸡巴,白浊从有些合不拢的熟红肉缝间流出来,下流至极。

男人的手从黄江膝弯下穿过,以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抱起黄江,让他背靠在自己怀里。男人是三人中最壮硕的,黄江两腿乱蹬也挣不开,只得以一种门户大开的姿势被人抱操。全身上下只有一个支撑点,男人的鸡巴进得尤其深,配合着重力作用在黄江落下来时男人往上狠顶,黄江怔怔地低头看着鸡巴在小腹上凸出的痕迹,恍惚间觉得自己要怀孕了。交合处拍打得一片泥泞,阴唇早已磨得发紫,湿哒哒得不成样子,不断有水嘀嗒到地上。黄江被顶得两眼失焦,嘴巴合不上,鲜红的舌尖无意识吐出。刀疤脸上前伸出手指压在黄江舌面上,模仿性交的姿势抽插,又夹住黄江的舌往外拉,涎水淌得到处都是。黄江的脸早就被操得一片狼藉,精液口水泪水鼻涕混在一起,整个人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刀疤脸又去玩他的奶,黄江的奶像微乳的女人,奶尖因为情动翘起,刀疤脸像吃奶一样舔上一边,舌头绕着乳尖打转,牙齿啃咬着乳粒,吸得啧啧作响,又用手指向外拉扯另一边,一松手奶就弹回去,奶子和逼都被人玩弄着,黄江觉得自己就像从前暗访过的窑子里的妓女。魁梧男人狠顶数十下后也抵在黄江体内深处,射出一股股精液像要覆盖掉刀疤脸的痕迹,每浇一股在子宫上黄江就不住抽搐。

打手们整理好自己后准备离开了,让黄江识相点快滚,啪得带上门只剩黄江愣怔得躺在地上,腿间一片污浊,精液从屄里流出来,在地上积成一小摊。不过几分钟黄江就回过神了,他撑起酸软的身子,拿纸擦掉溢出的精液,只得先夹住更多的慢吞吞穿上衣服。他腿软没力,走一步路就觉得全身上下像散架了似的,还得扛着仍不省人事的韩东。黄江检查了下录音笔,至少,这次还是有收获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慧拉着他走进小巷里,倒是熟门熟路。很廉价的出租旅馆,二十一晚,小房间像在回南天里浸泡了十年,床单暗黄,被子角上有霉点。

林慧先进去洗澡。

磨砂玻璃,唐奕杰能看到林慧的身影隐隐显现,看她的手在身上游走的影子,仰头,一拧花洒,数十条晶亮的水线便把她的身体罩住了。

小城夜很静,只剩哗哗水声。

林慧打开浴室门走出来,还套着刚刚的衣服,带出团团热气。她擦着头发,见唐奕杰还木木呆坐,被逗笑了,“怎么不躺一会,快去洗吧。”

唐奕杰走进逼仄的浴室,迎面的大镜子上蒙了一层雾,他的身形变成一团白色的暗影,还好,看不清满身腻白赘肉。水柱也把他罩住了,唐奕杰低头注视着自己的身体,臃肿,凸出的肚子像个刚显怀的孕妇。他的手也擦过全身,最后,拿起鸡巴。唐奕杰的鸡巴生得小,从来都说,男人小时候胖鸡巴就长不大。干净倒是干净,像他这个人一样白嫩友好。

唐奕杰觉得自己硬不起来,世界像颠倒的梦境,晕晕眩眩,迷茫失语。被水蒸气包裹着走出浴室,林慧已经脱得只剩一件吊带,蕾丝边白内裤,两条长腿随意搭在床上,正倚着床沿抽一支烟。

没人能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半裸还不勃起,唐奕杰觉得自己很恶心,他不可避免地感到一阵冲动。他悄悄背过去遮住,走到床的另一边。唐奕杰一坐下来,床就发出不堪承受的嘎吱声,向他这边陷下去,真恶心。唐奕杰浑浑噩噩的,脑子里乱成浆糊,空气突然变得很热,脸被蒸得潮红,肌肤上冒出一层汗。

他当然是有气味的,再怎么勤换衣服,唐奕杰还是无法掩饰胖子独有的,男人独有的,尤其在潮湿天气的一身潮味,难闻,直叫人记起闷湿的夏日,漫无边际的蝉鸣阴雨。他的气味和林慧散发出的,淡淡的女人体香,廉价肥皂的香气,旅馆的霉味混在一起。空气粘稠成浆,唐奕杰仰靠在床头,掉漆的木板把他硌得难受,他有点喘不上气,肠胃涩得皱在一起。

林慧又抽了一会儿烟,突然转过身,捻着烟凑到唐奕杰嘴边,示意他张嘴。唐奕杰用他肥厚的唇抿住烟,将第一口烟雾吸进嘴巴时,眼里涌出来泪水。他连声咳嗽着,通红的脸皮憋得更红了。这是唐奕杰第一回抽烟,林慧知道。

林慧嗤笑,姜紫成给她吸第一口烟时,她就像天生的老烟枪,完美过肺。

看着唐奕杰咳得控制不住口水,林慧心里一动。她的手贴到唐奕杰脸上,隔着一层细软的汗毛,他的脸发烫,湿湿软软。唐奕杰体会着林慧的手湿凉,她的手骨节分明,又小巧,女人样的,附在他的圆脸上。他能感受到林慧指尖的轻颤,掌纹在打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慧的手贴着他游下去。仰躺的姿势,唐奕杰的乳房塌陷,向外扩。林慧用手指捏住,掐了下他的乳头,唐奕杰惊得一抖。奶子显得他胸膛开阔,肚子上的肉却挤在一起,叠出一道道小山。林慧的手一路轻轻按压着,游得很慢,唐奕杰觉得快要被折磨疯了,她的掌心余温溶解他的肥肉,融化成一滩脂水。林慧的手向下去,缓慢而坚定,唐奕杰的心痛苦起来,也皱缩成一团。

他想她继续下去,他想她多摸摸他,他低声喘着气,林慧也小声呼着气。唐奕杰又颤抖着,他觉得他打开了闸门,水滚滚南下,从天上来,往他鸡巴那去。额头又沁出更多汗,他又不想她继续下去,他恐惧一切一去不返。

唐奕杰不合时宜地想起阳光下的可乐,那天太阳明晃晃得灿烂,阳光经玻璃折射发出彩虹色的光,可乐被照得透亮,气泡跳跃,是他前二十年生命里少数的梦幻时光,美好得不真实。

在他愣神间,林慧已经探进了他的裤裆,往下拽他的短裤,裤带把他的胯勒出一圈深红的印。唐奕杰惊醒了,好像刚明白现在发生着什么,还是哭,拿手去挡。那双胖手颤颤巍巍地碰到林慧指尖的瞬间,就卸下来所有力,唐奕杰觉得内心在绝望地无声哭叫,唇却只嗫嚅

“别…别……”

林慧不理他,抚开他手。她看见了那根短小的鸡巴,白得跟唐奕杰的肚皮一样,半勃着,却被他夹着藏在腿间。

“别看…别看……求你了……呜…”

林慧一手抓上,可谓是小巧,她一只手就包住了。大拇指按碾着铃口,其他四根手指有技巧地揉捏。唐奕杰在短暂的清明中昏昏沉沉地想,姜紫成教她这些?这感觉很奇妙,快乐得要飞上云端。

“哈…哈……”

林慧越来越快,唐奕杰头上的汗也越来越多,他的手抖着攥紧床单,因为怕碰到林慧以一种别扭的姿态歪斜。眼尾红着,脸蛋透着情潮,鸡巴爽着,眼睛哭了。林慧看着,不自觉打了个冷颤。想着真妙啊,这小白猪是全心全意爱着我的,这小白鸡巴是全心全意想着我的。

林慧烦躁起来,她渐渐来了感觉,周身空气稍稍紧了紧。唐奕杰的眼睛闭着,眉毛皱起来向下垂,可怜样。他很白,架着枯燥的黑框眼镜,看起来倒像清纯不经世事。林慧吞咽了下唾沫,另一只手把他的眼镜摘下来,唐奕杰就什么都看不清了,眼前彻底变成霭霭的氤氲。唐奕杰眯着眼,神情痴钝。模糊的视觉锐化了鸡巴的神经,快感在下体堆积,马上要将大坝冲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慧的手又加快了,唐奕杰只感觉她凉丝丝的体温正急速磨蹭着那处敏感得要命的皮肤,他的全部思维被那处牵动,原来这就是所谓命根子。

中学时坏小子打架,个个嚷着让对方断子绝孙,踢打也专往这处。唐奕杰是模范班长,急急地跑去扒拉这群比他高半头的“坏分子”。领头的瘦高个晒得黑,不理会班长还暗搓搓使点力让书呆子东倒西歪,眼见老师赶来才放着狠话变安分,凑到唐奕杰耳边低声嘲弄,“班长也千万小心自己命根子呀。”唐奕杰耳后起一阵鸡皮疙瘩,被浑话躁得红。那阵颤栗穿越十年来到现在,他抖得越来越快,体内无尽的热要冲破束缚,正攀上巅峰时,林慧的手无情地按住铃口。

唐奕杰狠狠一弹,眼前发黑,全身无力得发软,胸脯急促地一起一伏喘着气,哭得更凶。他变成了某种柔软的贝类,泪水涟涟,嘴唇涨红呼着气,汗出来很多,把床单洇出深色。唐奕杰哆嗦着抬起手,可怜兮兮地勾着林慧的手臂,

“求求你…呜…让…让我……”

也许当真被冲昏头脑,唐奕杰费力侧过身,手抖着支撑在床单上,他闭着眼,嘴嘟起来,乞求林慧的吻。看着无辜又惹人怜,微卷的黑发耷拉下两搓乖顺的刘海,泪痕交错,脸颊上两团情欲的红。

林慧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她和姜紫成做爱时温存,姜紫成从背后环抱住她贴在一起,两个人默默无言,心跳声咚咚但规律平稳,他好像永远清醒。

在同样的旅馆里,林慧觉得她掌握了唐奕杰的全世界,至少此时此刻,一只拇指控制着唐奕杰的生死。林慧也被晕气传染了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不得不承认,人复杂,爱更缠绵。

林慧恍惚,她好像短暂地爱了唐奕杰一下,在他晕头转向的时候。

林慧觉得气血下涌,这是男人勃起的感觉。她也凑近,仁慈地啄了啄唐奕杰饱满似女人的唇,快速撸动几下松开手。

低呼一声,唐奕杰哭着射了,小小一滩,和木地板上的回潮水混在一起,没有波光,没有粼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紫成蛮不讲理,从来如此,粗硬,像他总叼在嘴里很冲的雪茄。

听见嗒嗒嗒的皮鞋声回荡在别墅里,唐奕杰的腿就开始发软,身上的烫痕又烧起来,不安地扭动着。他逼迫自己不转身逃走,逃避可耻又没用。

最初的时候唐奕杰会悄悄溜进卫生间,天真得有点犯蠢,好像这样姜紫成的肆虐就可以来迟一点。他坐在厕所里的小木板凳上,没开灯,黑暗压抑要把他吞噬。

脚步声靠近,停在门前。唐奕杰全身都紧绷起来,提前拉扯好讨好的笑。

门从容不迫地吱呀打开,他费力扭过头,抬起脸眯着眼笑,脸上的肉堆在一起。

那个一身花哨衬衫的男人的阴影居高临下把他完全罩住,姜紫成从鼻里哼出一声,把雪茄弹到唐奕杰身上。烟头的火星把他的白衬衫烧出一个小洞,又烫到他的手,火星扑簌簌一路跳下。

唐奕杰像一头受惊的肥猪,被烫得惊叫一声跌坐到地上。那小木板凳本就盛不住他的肥屁股,木凳子被撞翻,发出绝望的响声。

姜紫成拽着他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推搡着往里屋走。他把唐奕杰甩到床上,往下扯他的西裤。唐奕杰腰身太肥,裤子死活掉不下来,紧紧箍住他的跨。尝试无果后,姜紫成从他的屁股缝中间把西裤撕开,白肉争先恐后地从小口里扑出,阴唇被挤得膨胀饱满,撑出完美的圆弧。姜紫成骂骂咧咧地扇了他的屄一巴掌,“妈的,死肥猪,我把你转正不是让你养这么肥的。”

唐奕杰的脸闷在枕头里,被姜紫成按着脊背抬不起来,他还是奋力挣扎着,从一而终地做无用功。他心想,说得好像我屄是给你操的。身子抖抖嗖嗖,屄食髓知味,在烟灰落到他身上时就悄悄湿了。

姜紫成和唐奕杰上床的时候很粗暴,唐奕杰从来只是他的飞机杯,紫红的鸡巴蛮横地在肉缝里横冲直撞。唐奕杰每次都觉得自己要被撑裂了,又会在姜紫成蹭到那点时品出些快乐,水颤颤巍巍地滴到床单上。

“唐奕杰,你真他妈骚,这样也能爽出这么多水?”,姜紫成俯下身,狠狠咬在唐奕杰肩颈上。他没有收力,一圈血痕渗出来。他又凑到唐奕杰耳边,“小骚猪,你觉得你和林慧谁水多?”

唐奕杰被激得狠颤,眼黑直往上翻,呜呜地潮吹了。姜紫成被他潮喷的水浇得温暖,啐了一句射了。

姜紫成骂了唐奕杰十年荡妇、母猪、骚婊子,唐奕杰有时恍惚觉得自己就是,他有时候看见林慧举着酒杯摇曳会想自己是不是和她抢男人了。

他真贱,他是个贱婊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过神来他就低着头坐在马桶上,林慧一脸血,眼眶青了,沉默地靠在浴缸旁。她的烟掉在浴缸里,还没灭。林慧的眼神平静地穿过枯槁的头发刺向唐奕杰,空无一物却把他勒得喘不过气。

唐奕杰总负责送林慧到医院去,姜紫成把林慧送回来时会操他一顿。姜紫成扇他耳光,用鸡巴把唐奕杰的膝盖顶出两团深淤青。唐奕杰被操得东倒西歪时会定义其为一种复仇,他们爱人同心。他有时也会恶狠狠地想,姜紫成不是个床上的好情人,这时他又感到一种隐秘的窃喜,他是姜紫成见不得人那面的承受者。

唐奕杰知道,连阿云和姜紫成做爱时就像正常的夫妻,甚至只在他们初遇的那段时间,那个夜夜笙歌的舞厅里。后来好像就太熟又太远了,连阿云是姜紫成差序格局中最远也最近的波纹。姜紫成为自己活,他的目标从来简单。阿云成了他的妻子,他最优秀的合伙人,但她介绍自己时还是会先说她是姜紫成的夫人。

那时唐奕杰在KTV中神魂颠倒,他撅着嘴朝着连阿云去,他乞求她的一个吻,他们俩都没要到的那个吻。唐奕杰的世界像歌厅一样吵闹纷繁已久,喧闹的人声和轰鸣的音乐是他麻痹自己的手段,就永远麻木,沉沦也好。偶尔像那天关掉一切音乐后,不熟悉的彻底平静很少有,安静时他必须面对刻意忽视的一切。

如果重来一回,你还会不会爱上他。晕眩,还没来得及问出那个问题,连阿云就化作了很美的火烧云。阿云被烧得很难看,狰狞黑黢的干尸,唐奕杰觉得她肯定不喜欢。他没告诉姜紫成和林慧,那天他看见阿云在火焰里飘走了。

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天边悠悠的云。

林慧呢?唐奕杰克制不住地想笑,姜紫成暴力如此,他以为林慧和他同甘共苦。他跟踪他们到酒店去,他知道他们幽会的地点和征兆。林慧会画全妆,戴上那副时髦有金边的渐变墨镜,她眉毛紧蹙,心里哼着歌。那次唐奕杰订了他们隔壁的房间,扭曲地期待着嘶吼。在姜紫成等待时他的屄湿了,烫痕隐隐发痛,姜紫成留在他身上的疤痕好像突然有了生命,张牙舞爪地爬上爬下。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想象着,又想不到,兴奋得胃里泛酸,内里痛苦却欢愉地皱起来,皱成一团下一秒会被丢进垃圾桶的废纸。

唐奕杰预想中的场景没有发生。那地方隔音不行,他听到一声重物坠到地上的闷响后就只有低低的摩梭。林慧一进门就与姜紫成相拥吻,两个人都情动地喘着气,

“呼......呼......”

然后一切回归静默。入夜他偶尔听见几句耳畔厮磨,聊些大学往事,聊些未来,聊些小诺,聊些趣事。很奇妙的,他们没聊他。唐奕杰的心里涌上一个巨大的空洞,林慧和姜紫成构成了他的世界,他好像被世界遗弃了。但是别样和谐,他们两个人的故事,唐奕杰只是个令人生厌的错别字。他心安,他心爱的人没有被粗鲁对待。姜紫成会爱这两个女人,他平日压抑的暴力因子只变本加厉地发泄在唐奕杰身上。原来疼痛性爱从始至终只是他一人专属,多浪漫。

只是后来姜紫成来得更频繁也更捉摸不透了,他不再让唐奕杰跪在地上,大发慈悲地把唐奕杰推进他和林慧的婚房,嘲讽了嘴唐奕杰表情呆板的结婚照。他们都变得更沉默,雪茄的烟灰还会烫开几朵红花。但唐奕杰在昏昏沉沉间,感到细碎的发丝荡下挠着他的背,凉丝丝的舌游过红肿,风吹过,他觉得那块皮肤凉得飞离了他的身体,成一块缺口。像这样的许多时刻唐奕杰都很想哭,但没有,他第一次落泪是在哐当响声后,血划下脸颊。后来闹剧终于要落幕,他们都蒸腾进回南天的潮气中,飘飘渺渺地散尽。

这个时代洪荒又繁盛,也许吧,总会有人记得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千禧年到来前夕,我从妈妈的子宫里滑出来的时候,我没哭,妈妈也没哭。他怕我死了,吭哧吭哧地喘着气,眼神像剪不断的脐带,定定地抓着我。护士拍了下我的背,我嚎啕大哭起来,妈妈也轻轻流下两行泪,爸爸的日记里是这样写的。

我的妈妈生于1976年,未来无限。我的爸爸是个很爱我妈妈的人,死在2001年。

1998年的夏天,男人只是来到闷热多雨的南方小城散心,喧闹熙攘的日子过久了,心灵急寻求慰藉。他报了个旅游团,听说是当地有名的导游带,青年才俊,没放在心上。

他们第一天游览最有名的丹霞山。在去程的大巴上,那个年轻有为的小导游模仿不同腔调说着不知哪处搜集来的笑话段子,把原先沉闷的氛围炒得火热。男人暗暗佩服,不愧被评选为十佳,早前还看不对眼的大爷大妈正拉开了嗓子跟小导游学粤语歌,看那架势还以为多年故友喜重逢。他本就兴致缺缺,沉默在角落里,幸运地得到了小导游的青睐。估计是担心他不尽兴,小导游的视线频频飞过来,但也没勉强他参与破冰。说不定男人这时就动心了。

“丹霞山是世界‘丹霞地貌’命名地。由680多座顶平、身陡、麓缓的红色砂砾岩石构成,‘色如渥丹,灿若明霞’,以赤壁丹崖为特色……”小导游眉飞色舞,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起,白净的皮被颊肉鼓得光滑饱满,嘴巴弯弯咧开,唇珠点下一个折角。他一手拿着一面小红旗,斜挎着包,另一手引着游客的目光向远处层叠的丹霞山去。太阳光炽热地照在他身上,那时男人感觉,他实打实是扎根在这里的,他的爱埋在这片土地里,份量深沉。

那大段大段的介绍词不知从他唇里念出了多少遍,但想必每一次小张导都满怀快溢出来的自豪。男人抽着韶关的红玫王,还不太惯,心里有点飘荡,他对自己的故乡只有些厌弃,闭塞的内陆县城,他拼尽全力闯出来。其实他还是羡慕小导游,酸涩地疑惑为什么对家乡如此钟爱。看见阳元石时,那点坏心思就被勾出来。

旅行团当时正在一个观景台上自由活动,男人叼着烟无赖一样绕到小导游身后,“小张导,那个石头有名字吗?”小导游被吓了一跳,跳开几步,绯红染上耳后,“噢!噢…那是阳元石,它已经有30万年的历史,被誉为‘天下第一奇石’、‘天下第一绝景’…”小导游分明有点高兴,心想这人看着冷淡,没想对这里还挺感兴趣。

“啊?为什么我看着那么像个鸡巴呀?”男人翘着烟笑问。远处几个小姑娘也注意到了,都吃吃笑着窃窃私语地讨论。这下小导游红透了,又觉得男人讨人厌了,“是…阳元石是纯天然形成的,外型确实酷似男性生殖器官,也因此更令人感到惊奇,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你干嘛说得那么粗俗!”

“好啦好啦,我知道的。来得路上我翻过地图了,还有个少阴石是吧?”男人见他有些恼,不逗了,拍拍他的肩膀。“对的,在处女渊那里。”小导游还是有些气鼓鼓的,却也有点惊讶,想这人看着闷,居然还会提前做功课。

回程已是薄暮,车上旅客都昏昏沉沉的,大巴摇晃着舒服地睡着。小导游面皮上有点发烫,男人也是,他心疑是不是被吹得着凉,心思悠悠着好像就落在那人身上。本来有些平淡的旅程,每天都变得令人期待。

行程的最后一天,月色如水,男人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他现在已经抽惯红玫王了,突然要离去倒生出不舍。男人打开窗,快抽完半包也没压下去半分没来由的邪火,满心满脑小导游的笑,却只能叹一句萍水相逢,露水情缘。

敲门声兀地响起,男人心里一颤,但没动,这是1998年的小城旅舍,他今夜没锁门。门开了,小导游看他站在窗边,只是沉默地坐到床沿。男人看着小导游眼眶里被月光映出的泪,他的眼睛好像从来都如此湿润,被回南天的潮水浸了20年,湿了个彻底。男人觉得小导游周身都有散不尽的水汽,跟随着他的生命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用手托住他脑后,将人慢慢放平在床铺上,吻他耳廓上的痣,“那天跟我纯情着呢,”舌头舔了舔,又转过来含住唇珠,两手把小导游衣服向上撩,从脂白绵软的胸脯上一路亲下,舌在乳晕上打转,刺激得乳尖挺立出来。

“哈…哈……”小导游用脚趾轻轻在男人腰侧摩挲,男人想起那天在抽屉里看到的相片,他赤脚站在泰国的寺庙里,泛红的脚并在一起,羞涩似的藏在堆叠起的灰色裤管后。这双脚走遍天南海北,最后踩在我身上,男人心思飘忽地畅想,又感到一阵冲动。嫩白的小腿搭上,把他勾回到现实,“你不问我?”男人的头这时埋入他腿间,他和小导游泛起雾的眼对抗似的盯视着彼此。他用手扒掉他的内裤,却看到小鸡巴下艳红的肉缝。怔愣住。

“吓着了吧,我是人妖来的,”小导游当然不是初经人事,从前被吓得落荒而逃的不是没有,现在他却莫名极紧张起来。他面上不露,只是悄悄瞥着男人的动作,害怕起他也转身离开了。长久的沉默让他委屈,盈盈些泪水出来。

“什么啊,你是我的菩萨。”男人一口含住阴蒂,熟红的凸起同小导游的唇珠一样饱满。舌尖伸进肉缝上下活动,舔得湿淋淋,又探进去,这时鼻尖顶在阴蒂上。男人的话让小导游打了个寒噤,心头上泛起颤栗,他又被奔涌的快感冲得说不出话,手无力地拽着男人头发,肉感的大腿紧紧夹住男人的头。

男人一手撸动着他的鸡巴,粗糙的指腹揉碾过龟头,舌头又模仿性交的动作抽插,激得小导游抖得越来越厉害。

“嗯哈……哈……慢…慢点……嗯!”他控制不住自己,潮吹的水涌出来。

男人用舌头接住小导游的水,抬起身与他接吻,又直把硬挺得充血的鸡巴塞进高潮后痉挛不止的肉道里,发了狠地操干。每一下都完全抽出又埋到最深处,勾连出些靡红的穴肉。男人的臂膀交叠在他身后,紧紧搂抱住他,小导游被灭顶的快感逼得想逃,又被牢牢锁住只能受着,两截藕白的小腿也勾不住男人的腰了,耷拉着随男人起伏的速度上下晃荡。他被男人的舌堵着发不出声音,又因嘎吱作响的床板和撞击的水声躁出两颊红晕。软厚的触感离开,小导游迷迷瞪瞪睁开眼,被男人蛮横的目光贯穿。

他们漂泊的心有了短暂归处,不必再随身躯游荡。小导游闭起眼费力抬起身子吻上男人的唇,兜不住的泪嘀嗒下床单。

“你会怀孕吗?”男人啃着他的脖颈,叼起一块皮肤吸出红印。小导游静默着没有回答,男人的一股精射了进来,胀得他两眼无神。菩萨有自己的孩子吗,世间万物都是菩萨的孩子。

男人和小导游酣畅淋漓地爱了一场,他从干旱的黄土地来,棱角都被南方的潮汽浸软了,也把自己永久地留在这里。

“说到底,那也只是一场始料未及的车祸而已,”妈妈向我提起的时候点了一支烟,“每段时间也许你会和某人莫名投缘,你们很激烈地交融在一起,生出些永远之类的念头,但对我而言,”他苦笑了一下,“我已经不会再有这种感受了,小仔,你知道的,我宁愿一切真的被我渐渐淡忘,但他们都没给我机会,就永远离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新世纪之初,妈妈也迎来新的人生。大大小小的触动使然,他带我来到北京。

多年后我还觉得造孽,他一个最南边的广东人,非听得人家姐姐说北京电影学院北上逐梦演艺圈。

按陈大师一句话说,他妈的喜欢电影,拦不住的。

我又开始问妈妈你后悔吗。妈妈又开始那样笑。有时看妈妈如今慈祥佛光绕身,我担惊受怕昔日龌龊全飘走,只有这时露出些邪来,“怎么可能没后悔过,那小仔你要现在问我,或者说都这么多年了,你干什么都不后悔的。”

我很讨厌这个城市,干冷,沉重地压在人身上,妈妈好像也要被吹干了。那时妈妈很苦,如果在韶关,他偶尔抱我在怀里睡下时会哭的,北风好像把他的潮水也刮走了。

毫无办法,妈妈只有变样才能成功,从妈妈身上流下的更多是血而非水。我倒想哭了。那些石子越来越红,我凝视出恨来,只是阴差阳错没到我身体里。

一同出现的是那个讨人厌的周一围,我想他可能懂很多,他又什么都不懂。湘楚,霸得蛮,忧郁的蛮子。

北京风尘又变重,黄沙漫天。张颂文回宿舍后就急急地跑到阳台收衣服,眯着眼睛举起晾衣杆对准衣架,心里嘀咕唔知一围大川走到哪。

关上阳台门时周一围刚好回来,张颂文实在躁得不行,他这时觉得脑子里有一团火。“一围你回来啦,风沙大吧,快来帮忙。”

转过身,很凉的液体从脑子里流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见周一围愣愣地看着他,“你流鼻血了,老鬼。”

张颂文几乎没流过鼻血,韶关足够潮湿,他又不是喜欢闹事的小仔,这时倒显出点慢吞吞的迷茫。

周一围——这个傻瓜——足足愣了半分钟,他分明是近乎痴迷地看着那道由于妈妈过白的肤色而略显狰狞的暗红流下。一滴血落到张颂文怀里他的白体恤上才仿佛醒过来一样慌忙抽出几张纸——那团可怜的纸掉到地上——一手绕到脑后把张颂文捞过来,妈妈被迫微微仰起头。

他们离得太近,张颂文觉得他们好像在抢同一份氧气,不知是流鼻血流的,他有点喘不上气。呼吸都交融。他努力放松,他不敢呼吸周一围呼出的热气。他觉得周一围傻掉了,他没收力,手按住张颂文脑后的头发。他头发天生有点卷的,几个月没剪,刺挠地抵在后颈。

张颂文那时突然害怕周一围的眼睛,准确来说所有专注的盯视都太蛮横。

“冇乜关系...”吓得冒出句广东话,“我知道啦,我听说哪边流鼻血就要仰起头,举哪边手。“他笑嘻嘻地装模做样要挣开周一围的手臂坐到下铺。

“老鬼,这你唔知,”——周一围在开玩笑——“流鼻血不能仰头,就是要这样让它流干净。“周一围不动,张颂文害怕起来,周一围有点发抖。

周一围帮他沿着下巴擦起血渍,拧成一股塞进去。

这时北京的天空晦暗无光,薄暮时分,刚刚拖了太久,他们都没来得及开灯,他有点看不清周遭和一围。

血流被唇珠挡住,歪向右边流。血浆在嘴唇上凝固,有点黏糊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鬼使神差地,张颂文舔了一下那块血渍。

周一围突然亲上来,张颂文不懂,不过他这时倒安心了。他闭上眼,但他感觉那个一八六的高个子在尝到他鼻血后哭了。

滚滚湘江注入珠江。

这回他们真的在抢同一份氧气了,张颂文没抢过周一围。周一围吻技真烂,他觉得被他的舌头强奸了,于是老鬼舌头发力往外推那个湘蛮子。

鬼仔文是鬼味的,又锈得厉害,结满一大片黄褐色痂的铁杆敲碎,周一围温吞地想,怪韶关太潮,他确信尝到点北江水。胡思乱想又馋起来,舌根酸到眼眶,周一围想坏了,唾液腺和泪腺混起来,他哭出点泪。如果人体相通,他盼望,我流的那点水里有没有你死掉的红细胞。

老鬼,你知唔知,你刚刚流血了,我发现你是活的,我是活的。

他们分开后都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周一围又哭了。

张颂文觉得他还是被北方蒸干了点,他都没怎么哭,这家伙今天哭得这样多,流血的又不是他。

妈妈唔知,我知道周一围那个家伙舔到他嘴里的伤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感情的萌芽两人从来心知肚明,苏格致没法不注意吴瀚,就像他没法拒绝美好的沉沦。

吴瀚握上他的手,拇指推压着苏格致的掌纹,抬起头钉住他的瞳仁,坚定地说:”苏老师,我爱你。“

苏格致感到一阵强烈的感情涌上心头,扼住他的喉咙,说不清是恐惧、迷惘还是爱情。他感到自己仿佛浑身赤裸着,里里外外都让吴瀚看透了。

吴瀚继续说,被苏格致的耳鸣垂死挣扎地挡住了。苏格致垂下眼,他感到吴瀚的目光在他的脸上逡巡着,这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物质,像黏住他的蛛网又像催情的春药。太热了,苏格致的额上冒出汗。吴瀚又把他的另一只手也抓在手里,他的手温柔但很有力度地捏着苏格致的手,让他感到微微有些痛楚,但这种痛楚是一种舒服的痛楚。他的手汗勾引出苏格致的手汗,湿哒哒黏糊糊地把他们粘连在一起。苏格致觉得天旋地转,他都要站不稳了。

吴瀚凑近到他脸前,热气吹到他的脸上:“苏格致,你需要我吗?”

苏格致关节酥软,心脏踩空了台阶,被吴瀚稳稳接住。

吴瀚在课上会与他隐秘地对视,放课后故意拖拖拉拉留到最后,偌大的阶梯教室只剩下他们二人。挎着包挨到苏老师身后,手指丝丝划过腰侧。吴瀚拱在他脖颈,苏格致的胡子挠他脸颊。夜晚宁静,苏格致和吴瀚亲密地并行在虚无缥缈的路上,昨天买完菜谭雪梅挎着苏格致从这条路回家。吴瀚的眼中苏格致抽烟很美,细细的烟雾缠绵地缭绕,像蚕在吐丝。苏格致飘飘然织出幸福的茧,只是飞不出去。

苏格致和谭雪梅并排仰躺在床上,谭雪梅的手找到苏格致的手。

”我睡不着。“

”我也是。“

”现在天气热起来了,改天把凉席铺上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

苏格致觉得呼吸困难起来,有点想流泪。

”学校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好多学生都很有想法。“

”你最近回家很晚。“

苏格致的手颤抖地离开谭雪梅的手掌,他翻了个身。

”有学生来问我问题。“

”你和那个男学生的关系真好。“

谭雪梅察觉到苏格致在无声地抽泣,她转过身用手臂环住他微颤的身体。苏格致感觉到谭雪梅的怀抱,僵直住。她用鼻尖轻轻蹭着苏格致的后颈,手臂收紧。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界被抽掉一帧。苏格致感觉到妻子的唇纹在吴瀚留下的红痕处摩挲,微凉的舌触上。

堕河而死,当奈公何。

苏格致打了个寒噤,泪水无声地落在枕巾上。

吴瀚觉得忧伤生长在苏格致的脸上,他和他的皱纹一样疲惫。苏格致在躲着他,于是放课后吴瀚把苏格致堵在教室。

“让开。”

“苏老师,今天晚上...”

“没时间,你该找个女朋友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到师生关系吧,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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