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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碗药膳并不算少,但好在温度降下去了,方不至于被烫着,乔行砚喉结上下翻滚,片刻后,他将所有的药膳都喝了下去。
乔行砚一把将药碗摔向一旁,清脆的响声传来,还没等裴归渡反应过来,他便觉着身子猛地后仰倒下,随即是小公子跨坐在他大腿间。
玄色外裳顺着脊背滑落至地面,裴归渡脚边,乔行砚一手搭在对方心口处,一手按住对方的喉结,随即不等对方说一句话便俯身吻了下去。
乔行砚的攻势比以往每次都要猛烈,却又比以往每次都要显得经验十足。唇齿相碰的一剎那,他探入对方唇舌深处,强压着不让对方反守为攻,只奔着最深处探去。
乔行砚在对方唇齿间搅弄交缠,闷声与水声愈发浓烈,最终化为一江春水,从二人建造的湾中溢出,粘连着不肯分隔。
裴归渡心中铃声作响,连带着胸前的起伏也愈发明显,他双手环上对方的腰身,将其圈得离自己近了些,整个人的力都压在自己身上。
喘息声愈发浓烈,乔行砚先一步退了出来,此刻双眼却不含半分情意,只是睁着打量了一番对方的神情。
“临……”
“闭……张嘴。”乔行砚打断对方的话,随即只喘息那麽片刻就又重新覆上对方的唇舌,与此同时指腹不断地摩挲着对方的喉结,按压脖颈间的那块凸起。
凸起上下移动着,触感强烈,与对方胸前那起伏明显的心跳一样,无不昭示着对方此刻的欢喜与痛快。
裴归渡闭上了双眼,双手随心探上对方的衣带,解开后又顺着那空隙摸上对方内里的肌肤,在其裸露的腰肢上揉捏。
乔行砚身下受痒,耐不住性子扭了一下,身下之人的心跳与喉结却是动得愈发明显了。
乔行砚睁开眼,他看着身下之人流连于鱼水之间的模样,心中终是痛快了许多。他舌尖抵住对方搅弄的唇舌,随后双手发力支起身来,在对方无措张嘴探舌的神情中擡腿从对方身上下来了。
乔行砚嘴角带笑,不慌不忙地坐在榻上低头系起了衣裳的系带。
裴归渡人还躺在榻上,见状先是茫然,随后又在偏头看见对方系衣带的动作时反应过来了,他闭眼笑了笑,擡手抹去嘴角留下的痕迹。
裴归渡戏谑道:“小公子好生厉害,有仇当场便报,是我自愧不如了。”
乔行砚将衣带系好后转头看向仍躺在榻上的对方,低头睥睨着,抿唇一笑,道:“承让。我瞧将军与我亲近时心跳得实在是快,就连喉间也是上下起伏躁动着,大抵也是该喝些药调理调理的。如何,这药可苦?”
“不苦。”裴归渡斩钉截铁地答道,他擡手牵起对方的衣带,轻轻往回一拉再次解开,不以为意道,“我尝着味道实在是甜,小公子往后都得按时服药才是,否则怎对得起今日这番动静?”
乔行砚挑眉打量着对方,擡手用指尖勾回那条被解开的衣带,道:“将军还是正经些,到底是一军将领,怎能成日流连于床榻之欢,若叫你底下的士兵知晓了,你这面子往哪儿挂?”
裴归渡轻笑一声,那只解衣带的手又不安分地去撩拨对方垂在身后的发丝,他指间缠绕着发丝,不以为意道:“既要将军正经,那我便正经问小公子一问。方才你阿姐同你说了些什麽,叫你面上那般犹豫,不肯多言一句?”
乔行砚知晓,这才是裴归渡方才将乔婉赶走的原因。
乔行砚微微俯身,擡手抚上对方的胸膛,在其心口处停留,感受那其间的起伏,道:“阿姐问我,是不是姜氏将我们害得家破人亡。”
“你没答她?”裴归渡目光停在自己指间缠绕着的发丝上。
“答了。”乔行砚感受到对方平稳的心跳,道,“我说是,就是姜氏将父亲母亲害死的。”
“她是何反应?”
乔行砚停顿不答,可对方却也没有追着问,只耐心等着。
片刻后,乔行砚道:“阿姐似乎猜到了,对此并不意外,只是问我其中的细节。”
“但是你没告诉她,也不打算骗她。”裴归渡淡然道,“所以你不愿她干涉此事?”
“是。”乔行砚同样坦然,他问道,“你能安排人看着阿姐,不让她出府麽?”
“为何?”裴归渡意有所指道,“我连你都看不住,你却要我看着她?”
乔行砚闻言曲起手指,指尖滑至对方颈侧,道:“阿姐不能有事。敬淮,我想与你一起查这个案子。”
裴归渡垂眼看一眼对方停至自己颈侧的手,又擡眼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小公子,指间缠绕的发丝仿佛失去了吸引力,他的所有感知在此刻全然落在了小公子身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