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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行砚一怔,随即被对方的模样逗笑了,他轻啓唇角,道:“我何时说要瞒你了?况且,有些事情我不主动说,兴许只是忘了呢?”
裴归渡面上不算好看,他怀疑对方就是故意要看他着急的模样。
“我又不会骗你。”乔行砚慵懒开口,“你若想知道,大胆问便是,我还能封住你的嘴不成?”
裴归渡有些无奈,心道先前被骗无数次难不成都是自己活该麽?
乔行砚坐累了,又重新倚在对方怀里,道:“银针在刘元青体内。我今日离开沈府之后,本想去姜府堵姜从,质问他姻亲之事,结果没想到姜从没等到,却等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刘长席?”裴归渡猜测道。
乔行砚闷哼一声,心道对方果然知晓这其中的事情,只是不与自己提起罢了。
“不是。”乔行砚没有追究,只是继续说道,“是刘元青。他起初说自己只是受了太子的引荐,在姜棹底下听课,以备春闱。”
“可你不信。”裴归渡笃定道。
“对,我不信。”乔行砚沉声道,“我没那麽多时间同他周旋,是以能想到最直接的法子,便是给他下毒——说起来,小裴将军这暗器倒还真的不错,那麽近的距离便可刺进去七分,就是不知道毒性如何。”
“两日一发作,毒发时意识不清,浑身巨痛,但短时间不至死。”裴归渡沉声道,“若是七日后仍未服用解药抑制才会身亡。”
“嗯?”乔行砚语气微扬,疑道,“两日?”
“对,怎麽了?”裴归渡听出对方语气中的不对劲。
“那可有些糟糕。”乔行砚佯装无奈道,“我白日与他说,他所中的毒每三日便发作一次,叫他务必準时将信报送来,如此才能保证不毒发。”
裴归渡听不出对方语气中有丝毫歉意,仿佛就是有意如此一般,他顺着对方的意思,道:“晚一日也死不了,至多不过是痛上一阵罢了。”
听出对方语气中的不以为意,乔行砚反倒心情畅快了,他道:“你不生气?”
“嗯?”裴归渡疑惑道,“生什麽气?”
“你就不怕,我一个不小心,真将人杀了?”
裴归渡轻笑一声,手掌一把握住对方的细腰,激起一阵水声,揶揄道:“朝廷命官你都敢杀,我还怕你杀了区区一个吏部之子?况且那人先前与你交集匪浅,你都不在意,我又何必多言,至多不过是替你处理干净罢了。”
乔行砚闻言反手抚上对方的脖颈,手指微微弯曲轻挠对方的后颈,像是在回应对方握着自己的腰肢一般,悠然道:“将军倒真是体贴入微,当真不怕将我惯得目无章法了?”
裴归渡颔首埋进对方颈侧,拱得对方仰起了头,舔舐其锁骨上的肌肤,又留下一道痕迹,他用气声道:“饶是我再如何不管不顾,你不也照样目无章法。小公子做事向来随心,逆着行不通,只得顺着来,像小猫一样,方不至于跑得不见蹤影。”
乔行砚因颈侧与腰间的力而皱紧了眉,轻闭双目,他闷哼一声,道:“酸话,惯会哄人。”
“能哄到便是好话。”裴归渡在其锁骨处轻咬一口,留下一个牙印,闷声问道,“刘元青同你说什麽了?”
乔行砚因锁骨受痛轻微颤了一下,他一手抓着对方的后颈,另一只手则紧扣浴桶边缘,他哑着嗓子道:“太子是在我们去江城时联系上他们的,他疑心礼工二部与顾询暗自结交,便以为吏部也会如此,毕竟在朝中人眼里,这三位尚书关系匪浅,行事往往一致。”
裴归渡在舔舐方才咬的牙印,覆在对方腰间的手更是不安分地上下游走。
乔行砚身子一颤,清醒了几分,又道:“刘长席以往便总是听我父亲的主意,可奈何太子来得太过突然,他来不及做反应,又不敢得罪太子,便只能顺着太子的意。听刘元青所言,他们本想假意应付过去,可不料太子走前将刘元青带走了。太子问了他许多关于我的事情……”
“什麽事情?”裴归渡閑暇之余问道。
“我与顾询的关系。”乔行砚道。
裴归渡在他锁骨处又落下一个牙印,这次的力度却比先前要重些。
后者受痛肩膀下意识一缩,却被对方用下颚再次压了回来,动作看起来有些不满。
乔行砚握着对方脖颈的手报複性地按压了几个指印,咬牙道:“裴敬淮你是狗麽?他问这个只是想知道礼部是否有意站顾询一派,你发什麽疯。”
裴归渡收起牙口,垂眼看那泛红的牙印,又在其上落下一吻,沉声道:“我知道,我若是狗,此刻便将你咬死在这水中,也省得你总是不告而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