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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归渡看着面前只无措看着他的乔行砚,小公子的双眼仿佛要淌出泪一般,委屈又无辜,真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裴归渡单手撑在桌上,无名指与小指指腹沾上了熏香的香灰,俯身吻上去之后,那放着妆奁的桌案便咯吱作响了起来,仿佛随时都要塌了一般。
裴归渡沾了香灰的手勾住对方的脖颈,那灰便被带到小公子白皙的颈侧,随后又隐约擦出一点红,揉捏着小公子的肌肤。
裴归渡的吻极具侵略性,尤其在满心都是酸楚之意时,动作都暴躁了许多,全然不顾对方勾在他脖颈处和前胸上微微曲着的手指,无论对方如何抓挠都不松手。
一阵激烈的吻过后,裴归渡抵在对方额前,给对方喘息的时间,二人唇边都挂着白丝,嘴角处甚至可见水珠。小公子被吻得出了神,下意识地呻吟两声,仰头看着对方,眼角微微泛红,带着些情欲。
乔行砚看着对方仍旧带着些怒意的脸,好看,但是不对他笑,他有些失望,仰起头便凑上前,朝对方讨下一个吻,倒是乖巧,可对方却不乐意了。
裴归渡不再与对方抵着额头,起身拉开些距离,讥讽道:“我还没点香。”
乔行砚听懂了其间的意思,微微蹙眉,搂着对方脖颈的手一用力,对方配合着立马便俯下身来,凑近继续同他接吻,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裴归渡在吻对方的同时,缓缓睁开了眼,看着对方闭眼后的睫毛,悄悄将搂着对方腰的手移开,将那穗厘香香囊藏进了自己的腰间。
裴归渡是先乔行砚一步离开的院子,在回正厅的路上,他并没有遇到家仆,反而遇到了一位令他有些无措的人。
“小裴将军。”林秋娘笑着同他作揖,随后正身道,“小裴将军怎不在席间,莫不是宴席上的菜品不合胃口?”
裴归渡连忙正色道:“夫人多虑了,正是因为席间菜品太过美味,所食过多,这才离席解手来了。”
林秋娘窘迫一笑,道:“如此,那小裴将军请便,若有需要,可随时招呼府上的仆从。”
裴归渡颔首,随即躬身请辞,道:“那夫人,我便先行回席间了。”
林秋娘亦颔首躬身让道。
待裴归渡走后,林秋娘仍旧望着对方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呢喃道:“这小裴将军身上的味道,为何如此熟悉?”
思索了片刻,她才听闻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随即回身便露出笑容,只见她那自开席起便不见蹤影的小儿子正面带笑容朝她走来。
“舟儿,你去了何处,怎这麽久都未见你入席?”林秋娘走上前相迎,道,“你阿姐都在席间等了你好些时间,还忧心你是不是初到姜府寻不到路,这才迟迟未来。”
乔行砚覆上对方的手,温声安抚道:“方才突感头晕,便在阿姐房中坐了一会儿,现下缓过来了,这不便要入席了麽。”
林秋娘闻言蹙眉担忧道:“怎又头晕?莫不是心疾犯了?我让姜大学士请个大夫来可好?”
乔行砚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安抚道:“母亲莫要着急,无妨,只是方才起身起得急了些,这才感到头晕,如今已然没事了。”
林秋娘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道:“回府后我便叫大夫再为你诊个脉,身体之事不可马虎,若有不适定要及时告知我与你父亲,莫要叫我们担心,可好?”
乔行砚颔首,道:“好,母亲。”
林秋娘叹了口气,拍了拍对方的手,正要走之际,一阵风吹来,她这才恍然大悟,终于知晓了那股香味熟悉在何处。
林秋娘心道,方才小裴将军身上的香,与现下临舟身上的香竟一模一样,而那香,最初闻到,似乎是在文华屋内。
林秋娘脚下一顿,怔在原地,哪怕乔行砚询问她为何不走,她也只是一副没有听见的失神模样。
在乔行砚问第二遍的时候,林秋娘回过神来,轻声反问对方:“舟儿,你与母亲说实话,你方才与谁在一处?”
“什麽?”乔行砚没明白林秋娘这话的意思,“我自然是一人。”
“一人麽?舟儿,你……”林秋娘面上满是担忧,看着对方脖颈处被衣领挡住的一点红,面上更是难看,又凑上前轻声道,“衣领处遮住的,是什麽?”
乔行砚忽而一怔,他面上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遮掩过去,他擡手摸了摸脖颈处,佯装疑惑道:“什麽?衣领遮住了什麽东西麽?”
林秋娘眨了眨眼,对方再将手放下时,那颈侧若有若无的红印便消失不见了,她歪头看了看。
乔行砚抿唇一笑,道:“母亲这是在看什麽?我脸上有东西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