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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非要同郭氏同谋,此举只是扳倒郭氏计划中的一部分,但具体如何做,我还不能告诉你。”裴归渡温声解释道,随即又在对方唇上落下一吻,很轻,很温柔。
乔行砚神色深沉地看向对方,显然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
裴归渡又道:“现在可以说了麽?为何让那姓张的枕在你怀中?”
乔行砚微微挑眉,不以为意道:“习惯了,枕便枕了,能如何?”
裴归渡闻言立马在对方腰间用力一掐,那怀中之人下意识便扭了一下腰肢挣扎着要躲,结果便是反被对方一掌握住。
乔行砚擡眼瞪对方,嗔怪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裴归渡讥讽道:“我做什麽?那得看你答什麽。才分开多久,便总挑些我不爱听的话说,临舟,你就这般没良心?”
“对,我没良心,你去寻郭弘身边那位便是。”乔行砚忽而讥讽道,“我瞧他那般怕你,不妨直接开口将人讨来,他定然不会拒绝。”
裴归渡一怔,疑惑反问道:“讨什麽人?”
“装什麽傻?”乔行砚斥道,“我瞧你方才不是总盯着人看麽,现在不敢承认了?怎麽,与我长得竟那般相像,叫你移不开眼了?”
裴归渡蹙眉思索一番,看着面前微露怒意的小公子,总算明白了方才茶馆中的漠视因何而起。
裴归渡双手环抱住对方的腰,温声道:“我并未盯着那人,亦不觉得你们二人像。”
乔行砚不信,对方那张脸他也是仔细瞧过的,分明就有六七分像,此人还在扯谎。
裴归渡又抚上对方的脸,拇指指腹轻轻在对方眼下那颗痣上揉捏着,仿若在看着什麽珍宝一般,道:“我的临舟生得这般矜贵,脾气又这般娇纵,哪是旁人比得了的?”
乔行砚闻言微微蹙眉,偏开头便要躲,嗔怪道:“你骂谁呢?”
裴归渡被逗得低头浅笑,片刻后又擡眼看向对方,轻轻将对方的脸重新掰回来看向自己,安抚道:“他与你不同,这世间没有一人会与你一样,哪怕模样生得再像,性情也是全然不同的。乔临舟只有一个,便是我面前这位。”
乔行砚很喜欢对方的眼睛,明眸善睐,说的大概就是裴归渡这样的,尤其此刻这般温声细语哄着他的模样,实在是像话本中的薄情郎,可偏又叫他移不开眼。
“江淮那傻子的事情处理好了麽?”乔行砚难得这般生硬地调转话茬。
裴归渡顺着对方给的台阶便往下走,道:“处理好了,他不会同旁人提起你我二人的关系。”
“你可知就因这傻子说了不该说的话,叫我平白跪了一遭?”乔行砚兴师问罪道,哪怕此刻仍是勾着对方的脖颈,以一种缱绻的姿势坐着。
“你父亲罚你了?”裴归渡忽而正色道。
“说不上罚。”乔行砚不以为意道,“只不过气沖沖地便寻我兴师问罪来了,我跪着才将事情勉强圆过去。”
裴归渡听完便将手往下滑,擡起他的腿便要掀开去看,结果反被对方用手拍开,乔行砚嗔道:“你这是做什麽,绔脚藏在靴子内,你莫不是要将我的靴子也脱了去?”
裴归渡理所当然道:“有何不可?”
乔行砚的嘴角绷成一条直线,反握住对方的手,道:“有什麽好看的,只红了一点罢了,没什麽特别大的问题,又不是跪了一天一夜。”
裴归渡面色依旧不佳,却也碍于对方这般安抚他的模样,不再说些什麽。
“江淮我还是信不过,你最好将人留在自己身边,莫叫旁人私下套了话。”乔行砚正色道,“姜氏的人我尤其不信。”
裴归渡颔首道:“知道了,我明日便将江淮接到我府上,时刻盯着,不让他乱说话。”
乔行砚指尖轻轻点在对方颈侧,看着对方,道:“阿姐与姜氏的定亲宴定下了日子,在七日后。”
“嗯。”
“届时你会来麽?”
“会。”裴归渡微微偏头去蹭对方的指尖,像是在回应对方一般,“不出意外的话,我应当是与兄长一道去的。”
“嗯。”乔行砚食指指腹在对方颈侧摩挲着,悠然道,“你与郭氏来往,是受你兄长的意,还是你叔父的意?”
裴归渡微微挑眉,揶揄道:“小公子这是想套我的话?”
“是。”乔行砚不以为意道,“可以麽?”
裴归渡抿唇一笑,将蹭对方指尖的头正了回来,让对方不再那麽轻易便摩挲着自己的脖颈,道:“不可以。”
乔行砚倒也不意外,只将手又抚上对方的下颌,悠然道:“好,那我便不问这个了。换个问题,你可知户部的案子查得如何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