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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行砚闻言像是脑子跟不上一般,只微微蹙眉偏了偏头看对方,眼睛还时不时地眨一下。
裴归渡简直没办法了,他只是双手捂着对方的两只脚,利用自己的手和暖炉替对方暖脚。
片刻后,乔行砚才像回神了一般,指着一旁的醒酒汤一字一顿道:“酒,我要酒。”
裴归渡闻言蹙眉,正要发作时便瞧见对方所说的酒是那碗醒酒汤,便又将即将说出口的话收回。
裴归渡将那醒酒汤端至对方跟前,正要拿起汤匙喂对方时,就见对方将手伸了进去。
裴归渡见状立马移开汤碗,无奈笑道:“临舟,你这是做什麽?方盛的醒酒汤,还是烫的,也不怕手……疼。”
裴归渡说着忽然怔住了,因为他发觉对方此刻正在做的事情有些眼熟。
只见乔行砚将沾了醒酒汤的手往另一只手上抓着的梅花上甩,直至确认手中的醒酒汤全部甩出去时他才满意地笑了笑,继而将那枝梅花递到裴归渡面前。
乔行砚深吸一口气,像是在下什麽决心一般,随后带着醉意柔声开口:“清酒落梅花,望君来年平安,岁岁平安。敬淮,岁暮吉祥,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个岁暮之礼。”
裴归渡怔住了,他只觉心中一阵酥麻,仿佛无数铃铛在心中作响,心头泛起无数被风吹动的涟漪,心跳也突然快了起来。
裴归渡放下醒酒汤,一把将乔行砚搂入怀中,力度大得仿若要将人镶进自己身体里一般,他抵在乔行砚颈后,声音带颤道:“临舟,岁暮吉祥,我们会有无数个这样的日子,往后的岁暮,生辰,我们都一起过好不好?”
乔行砚被对方搂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但还是手中握着那枝梅花,反抱紧了对方,温声道:“好。”
裴归渡将人从自己怀中拉开,看着对方带着醉意泛红的脸,道:“可以吗?”
乔行砚此时反应有些慢,但还是能听得懂对方的意思,故而片刻后点点头,道:“疼。”
裴归渡闻言轻笑一声,在对方唇瓣轻轻一吻,道:“不疼。”
“可你每次都骗我。”乔行砚瘪嘴抱怨道,语气好生委屈。
裴归渡又笑,他真的没办法拒绝这个醉酒后卸下全部防御的小公子,是以又温声道:“这次是真的,你说什麽时候停,我们就什麽时候停,好不好?”
乔行砚面上还是委屈模样,片刻后才道:“好。”
“那我们先沐浴?”裴归渡颇有耐心地说道。
乔行砚点点头,随后擡手圈住对方的脖颈。
裴归渡任凭对方这般抱着他,随后沉声朝屋外道:“进来。”
“喏。”
房门被推开,裴归渡方才去后厨拿醒酒汤时还又吩咐了婢女準备热水,这水本是给乔行砚準备的,想着替醉酒的他擦拭一下身子,免得生病,却不曾想现今变成了他们行鱼水之欢前的沐浴。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婢女们倒进木桶中的热水也早已凉透,沐浴过后的二人只擦干了身子,裴归渡便抱着与他一样的乔行砚回到了榻上。
乔行砚微微擡头,裴归渡便受意俯身压在对方身上。
裴归渡亲一下对方泛红的眼尾,又顺着眼尾下去亲他眼下的痣,他十分喜欢这颗痣,以至于情动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裴归渡微微撑起一点身子看着对方,见对方仍是睁着眼睛在看自己,便试探地问道:“清醒着吗?”
乔行砚眨眨眼,诚实道:“不太清醒。”
“那我是谁?”
“裴敬淮。”乔行砚喉结一动,将对方勾得更紧了。
“知道我们在做什麽吗?”
“知道。”乔行砚的声音黏黏糊糊的,“我有点难受。”
裴归渡蹙眉,道:“哪里难受?因为醉酒了麽?”
乔行砚摇摇头,道:“不是。”
裴归渡闻言低头看一眼。
裴归渡轻笑一声,道:“我帮你好麽?”
乔行砚显然是难受得紧了,只蹙眉闭眼点点头,咬着自己的唇强行忍着。
裴归渡见状立马将自己的手指伸到对方嘴中,搅弄着对方的舌尖,闷声道:“不要咬自己。”
片刻后,屋内温度渐渐升高,乔行砚的面色愈发红润,身子却愈发发软,在对方终于退出自己领域之时他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手也从对方青丝间松开。他擡手之际勾起几缕青丝,那青丝又随着他的离去落在自己小腹上。
裴归渡轻轻拍一下对方的小腹,闷声道:“小祖宗,放松些。”
乔行砚闻言便要发怒,也不知酒醒了没,气势倒是挺足的:“谁準你把那东西塞进去的!”
裴归渡闻言一笑,借说话期间又将第三根手指也了放进去,安抚道:“祖宗,屋内没有香油,会受伤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