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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行砚主导的吻是温柔缱绻的,是裴归渡无数次想永远沉溺于此的。
乔行砚直至快喘不上气来时才停止了这个吻,只坐在对方腿上,双手随意地搭在对方肩上,将头埋得极低,胸口微微起伏,小心地换气,什麽话也不说。
裴归渡看着对方有些失神的模样,正想说些什麽就见对方又擡起了头。
乔行砚皱着眉头,眼中满是柔情,眼下的痣却又显得妩媚动人,他将声音放低,态度放软:“敬淮,我不止想要你腰间挂着的那块玉。”
裴归渡还沉浸在方才的吻中,此刻轻轻地在对方唇上又亲了一下,用气声道:“嗯,你还要什麽?”
“我还想要你这块玉。”想要裴敬淮,想要裴敬淮吻他,想要裴敬淮能够真正爱他,而不是在鱼水之欢时说些不该说的话。
裴归渡听着这熟悉的话,低头笑了笑:“乔临舟,你这人怎麽不止两副面孔?方才还呛我,此刻却学我的话来对我说?”
乔行砚勾着对方的后颈,语气缱绻:“我不止两副面孔,你不是一开始便知道了麽?”
裴归渡确实一早就知晓乔行砚的作为,从他在山上求学时设计让欺淩自己的人落水开始,到醉酒于醉君阁无意闯入他的议事厢房为止。
乔行砚远不像旁人所看到的那般,他睚眦必报,倘若报不了也得拉着对方共沉沦,从各个地方逐个击破,令其过不了好日子。
他父亲不準他入仕,可他私下却对朝堂之事了如指掌,看得清局势也懂得该走什麽路。
裴归渡呢喃道:“我的好临舟……”
随后裴归渡单手搂住了乔行砚的腰,同他方才所想的一样,将其圈在自己怀中。
裴归渡主导的吻同乔行砚的全然不同,他的吻毫无章法,不给对方丝毫喘息的机会,极具侵略性地攻占对方的领域,敲响暧昧缠绵的铃铛声。
铃铛声响起,湖面上泛起涟漪,湖面的水声与心头的铃声同时散开。
乔行砚被吻得快喘不过气了,拍了裴归渡的肩好几下对方才终于停下片刻。
乔行砚抵着对方急促地换气,裴归渡本想着让对方缓上片刻,可听着对方近在咫尺的喘息声,看着其微微泛红的眼尾,只觉得自己实在不争气。
他再次侵占了乔行砚的领地。
喘息声与解开衣物的声音夹杂在一起,裴归渡埋在乔行砚颈侧,迫使对方仰起了头,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的同时手中的动作也不停。
他脱去乔行砚的外裳,正要解开下一层系带时就听见屋外有人招呼都不打地推开了门,随后走了进来。
裴归渡仍沉溺在乔行砚颈侧,而后者却是第一时间回神看向屋外,这不看则已,看到之后乔行砚身子立马僵住了。
他同宋云仅对视一眼便推开裴归渡,可后者却像早就料到了一般牢牢抱住他的腰,使他不能起身。
“别动。”裴归渡厉色沉声道,说话时呼出的热气使对方下意识缩了缩脖颈。
随后乔行砚就看到裴归渡十分没耐心地看向了门外那人。
“杀了他。”乔行砚几乎是立马就说出了这句话。
“还不快滚出去。”可裴归渡却没有回话,只是厉声训斥那珠帘后已然僵住的人。
宋云被吼得回神,连忙转头出去重新关上门,面如菜色,整理了好久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后才终于又隔着门朝里面说了句:“虽然不合时宜,但事态紧急,还望将军早些处理完。”
屋内,乔行砚还在挣扎着要起身,可裴归渡仍旧不松手,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片刻后,乔行砚见自己起不来就也放弃了挣扎,只看着对方,正色说道:“杀了他,我们的事倘若被他人知晓,裴……会很麻烦。”
裴归渡抿唇,沉声道:“你想说的是,裴乔两家会很麻烦,会成为衆矢之的,会被宫里那位忌惮,你的父亲恐再无法安然于朝堂,我的父亲恐再无法领兵上战场?”
乔行砚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他。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临舟,这个道理我懂,也知道该怎麽做。”裴归渡放缓语气安抚道。
乔行砚听进去了,但依旧是没什麽感情地说:“杀了他,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裴归渡闻言一惊,随后轻轻在对方唇上亲了一下:“方才在外面见你一副可怜模样,怎的此刻张口闭口就是要杀人?”
乔行砚没有回话。
裴归渡又轻声安抚:“放心吧,宋云是自己人,我自会同他交代清楚,此人可信,所以你也不要再提杀他的事情了,好麽?”
乔行砚对此感到怀疑:“你怎麽就确定他一定是自己人,亲眷之间尚不可信,他又算什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