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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娘擡头看一眼对方,发现对方是真的消瘦了不少,心中感慨怎的一个月就消瘦这麽多,修习佛法没有好好用膳吗?这念头一出,原先卡在嘴边质问对方为何慢了些许时辰的话也被重新咽了回去。

林秋娘眉眼微皱,眼底尽是心疼,她将方才的模样收起,擡手覆上对方的手,示意对方坐下:“怎的消瘦了些,是不是又没有按时吃庙里的斋饭?”

乔行砚摇头安抚道:“怎会,我又不是幼儿了,怎还会像小时候一样不吃斋饭,难不成饿死自己麽?”

乔行砚确实不爱吃庙里的东西,一来是食之无味,二来则是进寺庙修习本就不是他自愿的,带着些被迫的意味,故而做什麽都不太合他的意,包括用膳这件事。

“临舟,母亲知道,你自幼便不喜吃斋念佛,那老道的话不可信我们亦不会信,但有道是祸从口出,他念叨了许久总归是不吉利的,母亲心中不安,只得将你送去东禅寺念佛消灾。”

林秋娘说到底还是不舍居多,这从小都没离开过自己身边的幼子仅离家一月,她便夜夜睡不好,期间乔怀衷和长子乔瑄都提出将乔行砚接回,都被她否决了,原因还是同她此刻说的一样。

“孩儿自是知晓母亲的用意。”乔行砚看着林秋娘安抚道,“但是母亲,无论是老道的话还是住持的话,都不可听进去,孩儿的命由孩儿自己做主,卦和签说了都是不作数的。”

林秋娘看着面前的人,这是她怀胎十月险些难産艰难生下的孩子,让她不在意关于他生死的传闻,怎麽可能呢?

见对方没有回话依旧是一副难言担忧的模样,乔行砚只好自己岔开话题:“兄长和阿姐呢,怎没瞧见他们?还有父亲,怎的也没瞧见父亲?”

“温元昨日啓程去礼州了,文华和你父亲也都被圣上传入宫中。”林秋娘说着,眼底满是无可奈何。

乔行砚闻言凝眉,神色瞬间紧张起来,他沉声道:“因何被请入宫中,兄长去礼州又是为何,近日发生了什麽大事吗?母亲,莫要隐瞒。”

林秋娘叹了口气:“前些日子靖央的使臣入了城,进宫后不知同圣上说了些什麽,转而圣上就下旨,说是要选一位世家小姐替朝和亲。”

“和亲?”乔行砚心生不安感,“和亲自古以来不都是皇室公主的职责吗,与世家小姐有何干系?”

林秋娘越说面上愁容越多:“圣上说选出的世家小姐最后会被封为公主,如此一来便有资格替朝和亲。”

“什麽?”乔行砚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那兄长去礼州是为了?”

“为了找寻你阿姐口中,曾与她情投意合的礼州裴氏。”

“礼州裴氏?”

清河茶馆二楼,沿窗望去,屋外的雪还未停,邛安街道上的人远不及临安街来的繁华,但依旧不乏有扯着嗓子大声吆喝的商贩。

茶馆对面是一间脂粉铺子,但他从未进去过,哪怕给阿姐买脂粉,他也是直接去临安街的醉君阁同徐妈妈要现成的好货。

乔行砚的指尖轻轻敲击着盛了半杯茶的玉盏,清河茶馆不比万山茶馆人多,就像邛安街不比临安街繁华,此刻二楼只有他一桌,故而敲击玉盏的声音也极为明显。

他看似百无聊赖地望着楼下的行人,实则心中有多慌乱只他一人知晓,刘元青与张恒便是在此刻一同到达的。

“这天真是冷死了,披狐裘都遮挡不住半点寒风,马车简直聊胜于无,风直直地透过帘子吹到我的脸上,真该让府上换轿子了。”

乔行砚瞧见在楼梯上冒出一个头的张恒正在皱着眉抱怨,随后是将狐裘抱在怀中的刘元青开口。

“你这话要是让我父亲知道了非得狠狠教训你一番,身为工部尚书之子怎可如此骄奢淫逸。”

“我父亲可没你父亲那般,工部的事情不如吏部,与其担心自己被扣上骄奢淫逸的帽子,倒不如劝劝你父亲如何躲过直言旁人骄奢淫逸引来的祸患吧。”

乔行砚放下手中的玉盏,看到二人将狐裘随意地放在一旁后坐下同他打招呼。

“许久未见啊。”上一秒还在抱怨天冷的工部尚书之子张恒刚看一眼对方就又惊呼,“临舟,你这是修习去了还是渡劫去了,东禅寺不给你放饭的吗?”

闻言刘元青先是一惊,而后感慨道:“你忘了,东禅寺一年四季都是吃素食,我们娇滴滴的乔小公子怎麽可能受得了那里的膳食,怕是每天只吃一口垫着命吧。”

乔行砚有些无奈,但对方说的确为事实。

张恒闻言也觉得当是如此,饮一口乔行砚为他倒的茶后又咋呼道:“那为何不约在品香阁?你不是最喜他家的菜品吗,为何要约在这麽偏僻的茶馆里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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