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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出一辙。
熟悉的撬门声在耳边无限放大回蕩,石竹呼吸瞬间停滞的同时脑子也开始宕机,而后混乱不堪的回忆袭来,牢牢困住了石竹的身体。
隔壁。
半梦半醒间,劄秧忽然觉得有些凉意,手掌在床上摸了摸,没摸到被子,劄秧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依旧没摸到被子。
皱着眉头哼哼了几声,劄秧刚一睁眼,一张熟悉的侧脸映入眼帘。
男人微笑着缓缓转头。
劄秧瞳孔猛地一缩,内心深处袭来的惧意瞬间集聚在脸上,与此同时,劄秧的灵魂被魔鬼拉扯进过往,撕碎。
瞧见了劄秧脸上的恐惧和呆滞,男人满意的比了个“嘘”的动作,缓缓伸手捂住了劄秧的嘴。
巨大的苦痛和应激的触摸反应又将劄秧从过往推回到现实。
劄秧眼神逐渐聚焦,想要后退离开男人的手掌,身子却仿佛被施法定住一般,任凭劄秧如何挣扎,动弹不得半分。
感受着男人如蛆般恶心的手指在脸颊不停摩挲,劄秧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打湿了男人的指尖。
男人舔了舔下唇,笑意在脸上无限放大。
劄秧微微张了张嘴,想要呼救,却发觉自己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发不出半点声响。
如同从前一般,心底不断涌起的恐惧死死压住了劄秧。
看着劄秧挣扎落泪,男人脸上的笑意更甚。
知道劄秧依旧叫唤不出声音,男人缓缓松开手,转而抓住了劄秧的头发,瞥见劄秧因害怕而本能抖动的身子,男人眼底升起极强的无耻的快意。
粗糙的手掌如同冰凉的蛇信子一下一下在脸颊滑过,劄秧的泪珠滚滚而下。
眼见劄秧的小脸被泪水浸得水润,男人心生怜意,大发慈悲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碾着指尖沾上的泪水,男人舔了舔后槽牙,一脸笑意,柔声唤道:“劄秧。”
谁知下一秒,男人就收敛了笑容,一巴掌甩在劄秧脸上,转而恶狠狠的盯着劄秧,“我刚出狱。”
来不及躲避,劄秧的右脸迅速肿胀起来。
看着劄秧像是昏死过去一样,毫无动静。
男人伸手掐住劄秧的下颌,掰正了劄秧的脸,见劄秧还醒着,男人轻轻撩拨开劄秧的头发,语气轻如羽毛,“你知道我要回来了吧?”
劄秧的下颌逐渐发红。
男人却又极其深情地伸手抚摸着劄秧的眉眼,手指顺着劄秧的眉眼轮廓不断游走,“你怎麽可以去死,你死了阿库怎麽办?”
“阿库一直很爱你。”
珞璜看着劄秧笑了又笑,劄秧脸上的恐惧更甚。
知道珞璜话里的其他意思,劄秧拼了命想叫珞璜滚开,可是嘴里根本发不出半点声响。
她害怕。
没有人可以救她。
“说话!”
珞璜忽然又变了脸色,伴着唾沫星子落下的还有他带着报複快感的拳头。
结实的一拳砸在眼上,劄秧无力地偏下头去,却被珞璜硬拽着头发提了起来。
无处可逃。
眼见下一拳就要落下,劄秧半眯着眼,完全靠身体自身的反应“嗯”了一声。
珞璜却不满意,冷哼一声,拽着劄秧的头发把劄秧从床上拖到了地上。
“看来你忘了。”
甩开劄秧的头发,珞璜冷冷地瞥了劄秧一眼,褪去了上衣,“还是需要驯化。”
“小劄秧还记得我们经常玩的游戏吗?”
扔了手里裤子,珞璜笑着吐出的字句让劄秧的瞳孔再一次放大,不堪的回忆裹挟着肮髒的过往不停撞击着大脑。
劄秧拼命摇着头,嘴里终于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声响,“阿…库…”
男人却浑然置之不理,完全不顾劄秧是谁。
劄秧万般痛苦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根本逃不了。
没有人可以救她。
珞璜赤裸着一步一步靠近劄秧时,劄秧移到背后的手忽然摸到了腰间的匕首。
匕首…
劄秧摸着那把她準备用来杀死自己的匕首,眼泪再一次滚落。
这一次,有人救她。
“砰”
一声闷响在耳边炸开,意料之内令人厌恶的触摸并没有抵达皮肤。
劄秧睁开眼,一滴血滴落在眼前。
劄秧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时间好像被放慢了,劄秧清晰地看着石竹举着石块在珞璜头上砸了一下又一下…
珞璜回头看了一眼石竹,不可置信的栽倒在劄秧身上。
珞璜脑袋上的血滴落到脸上,劄秧一瞬不瞬的盯着石竹。
眼见珞璜倒了,石竹立刻扔掉了手里的石块,强忍着恶心和害怕,石竹使劲推开珞璜,把劄秧从地上拉了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