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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和我回去,你走,你走,你走!”

劄秧的叫喊一次比一次大,字里行间满是决绝。

石竹鼻头泛酸,她弄不清楚劄秧怎麽了,她只想让劄秧从这种不好的情绪里挣脱出来。

只是劄秧现在的情绪过于激动,要是用力把劄秧拦停,石竹又怕会伤了她。

只能半配合半挣扎的往前走。

“劄秧…”

“石竹,你别说话,别叫我,我求你。”

劄秧一听见石竹唤自己的名字,就觉得愧疚,她不应该因为一时的不舍就把石竹带回来。

会害了石竹的。

“你走,你远远的走。”

哽咽着使劲推了一把石竹,劄秧望着石竹的背影,眼泪瞬间滚落下来。

一切都还来得及。

只要石竹现在走了就好。

被劄秧忽然推了一把,石竹趔趄几步后勉强站定。

劄秧的抽噎声在背后响着。

石竹缓缓转过身,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声音也带上一丝哽咽。

“我往哪儿走。”

劄秧不说话,只是望着石竹一个劲儿的落泪。

强忍着快要落下的眼泪,石竹看着早已满脸泪水的劄秧,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半点声音。

劄秧却清楚的看见了石竹的口型。

她叫她“劄秧”,她让她“别哭”。

望着眼前的劄秧眼泪更甚,石竹转身掩嘴干咳了几下,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说好了要给你留一段话,我还没写呢。”

石竹咬着下唇,摇了摇头,往前迈了一步,“我要是走了,你拿什麽记得我。”

“我不想你忘记我。”

石竹话音刚落,劄秧的眼泪就像被大风刮过的枯树叶,扑簌簌地落下,模糊了劄秧的双眼,却模糊不掉坚定向她走来的石竹。

石木搭建的碉房错落有致的排列着,敞开的院门前坐了不少中年妇女。

石竹和劄秧一同出现在村庄入口的时候,石竹明显感觉到閑聊的声音在剎那间停了,各种眼神统一集中在劄秧身上,而后落在她的身上。

石竹皱了皱眉头,她讨厌这种被凝视的感觉。

劄秧手指搓了搓衣角,抱歉的看了一眼石竹,低头拉住她的衣袖,匆匆往前走去。

石竹跟在劄秧身后,忍受着那些令人厌烦的打量视线,脚步也变得匆忙。

路的尽头,院内搭起的竹竿架上晒了不少衣裳。

劄秧熟练地弯腰穿过晾晒着的衣裳,看着蹲在地上涮洗衣物的女人,叫了一声。

“阿妈。”

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女人手上的动作先僵硬了片刻,随后手中的棒槌瞬间掉落进盆里。

擡眼看见真是劄秧,女人连忙松开手里的衣裳,胡乱地腰间擦干了手上的水渍,玛雅又惊又喜的摸着劄秧的脸,不停地说着劄秧又瘦了。

劄秧笑笑没说话,拉过了站在一旁的石竹。

石竹看着劄秧的阿妈,礼貌的弯了弯腰,“阿姨好,我是劄秧的朋友,小竹。今天可能要在您这借住一晚,我明早会离开。”

石竹说离开的时候望了劄秧一眼。

先前劄秧哭得不行,怎麽都要让石竹立刻就离开。

石竹实在放心不下劄秧,只能和劄秧说要充手机,要换现金,不然走不了多远。

劄秧犹豫了好久。

石竹最后答应劄秧只待一晚,等天明了立刻就离开,劄秧这才让石竹随她回来。

“住几天都可以,你不要怕麻烦我们。”

玛雅高兴地看了看石竹,又在裙摆上擦了擦手,才招呼着石竹往屋里坐。

见石竹随着玛雅进屋,劄秧蹲下身来,挽起袖子熟练地捶打着盆里的衣物,洗净晾晒好以后才进了屋。

“阿妈…是给阿爸打了电话吗?”

劄秧进屋,恰好看见玛雅放下座机的电话。

听着劄秧看似随口的询问,玛雅有些无措的咬了咬牙,半晌才犹豫着点了点头。

“嗯。”

劄秧勉强维持着平静表情的脸瞬间垮了下去,却也没有再开口询问玛雅,随手端起桌上的热茶,劄秧呆愣地在石竹身边坐下。

劄秧坐下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无神的盯着茶杯里飘飘浮浮的茶叶。

石竹担忧的望了望劄秧,一低头却瞥见了劄秧的手指被热茶烫得有些发红,石竹刚想张嘴让劄秧把热茶放下的时候,恰好玛雅开了口。

“劄秧…你阿爸说等做完今天的工,就休息一段时间,刚好你也回来了。”

玛雅没有看到劄秧被烫红的手,石竹担心的皱了皱眉,索性伸手去拉劄秧的手,谁知劄秧反而握得更紧了。

眼见劄秧不说话也不给反应,玛雅紧抿着嘴,试探性的又问了一句,“劄秧想在家陪陪阿爸阿妈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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