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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带着加速度的一百多斤,在冲击到来的若干秒里,护住自己的人墙明显被撞得够呛。
避开事故待到停稳,陆之河还死死抱着人墙,心脏没完没了地蹦跶,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口跳出来。
“刚会走就学人家跑?不要命了!”
头顶传来一声重重的低音,陆之河猛地抬头,直接磕到在夏以风的下巴上。
夏以风吃痛,“你就是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想磕死我?”
“抱歉、抱歉,磕疼了吗?”陆之河忙道:“谢谢大侠救命之恩。”
“所以、还不撒手?”
刚刚过去的几十秒太过刺激,陆之河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松了手,“哈哈,刚才吓坏哥哥了。”
“……”夏以风没说话也看不出表情,脚下一抬走了,很快就没了影。
“也不等等我。”陆之河不明所以,只好笨拙地挪了挪脚下,摆正身姿,不敢再玩花样,慢慢悠悠下了山。
第19章 记忆
陆之河回到休息区的时候,夏以风正坐那看手机,他见着纸杯里还冒着热气,二话没有拿过来就要喝。
“难喝,你别……”
“我不挑,”陆之河不顾阻拦,抿了一口后眉头一皱。
“都说难喝了还不信,喝这个。”夏以风说着递给陆之河一瓶没开封的运动饮料。
陆之河接过来,饮料居然是温的。
没多久,齐笙和徐长卿也回来了,齐笙一脸开心,徐长卿脸色就不太好看了,他一屁股坐到了陆之河边上,“大河,咱俩换换教练吧,齐笙太不是东西了。”
夏以风嘴角一抬,没吱声。陆之河猜也猜出来了,徐长卿从小没什么体育细胞,肢体严重失调,刚应该没少摔跟头。
“你笨,别赖人家齐笙,早上还夸他猛来着。”
“陆哥明察,卿哥也太笨了点,我是教不会他了。”齐笙想起徐长卿劈叉的样子就想笑,他也尽力了,起码眼明手快把人接住了,没真让他摔疼。
待到夕阳染红半个山头,两天一夜,不期而遇的四人行也就正式结束了,停车场分开后各走各的。
回城路上,齐笙开车,夏以风从上了车就又变成了哑巴,看着窗外神游。
“疯儿,你不知道,那个徐长卿可真挺有意思的。”
夏以风扭头道:“徐长卿是陆之河朋友。”
齐笙不以为意地笑说:“放心吧,我有数。”
他就是觉得徐长卿脸圆嘟嘟的,是个好看的小胖子,一点看不出都36了。关键是人逗,跟他待一晚上,打游戏都不觉得没意思。
但也仅此而已,他们一看就不是一路人。
“对了,你猜我这次打听到了什么?”齐笙话头一转,表情明显是在说,重要情报想听没那么容易。
“我年中的展,给你。”夏以风虽然入股艺笙,但是经纪约其实没打算签给任何人。
齐笙一听来了精神,“爽快,听徐长卿说陆哥从小就学画。”
夏以风看了眼齐笙,就这?他当然知道陆之河从小就画画,没人比他还清楚。
“别着急啊,你之前不是说,他有天突然就消失了吗?”
这回夏以风坐直了,瞬间凝神严肃了起来,“嗯。”
“他家里出了点事,具体什么事我不好细问,事一出没多久人就不画了。”
“出事?什么时候知道吗?”
“差不多是高考前三个月吧,别提徐长卿多惋惜了,他说要不是不得已,陆之河绝对可以考上咱们学校的王牌专业,继续画。”
“我猜肯定是大事。”齐笙继续,副驾上的人却已无心再听。
高考前三个月,时间对上了,夏以风又一次沉默了。
纵使失联很久,也不管他们那短暂的相识,在时间面前有多么的微不足道,在上大学之前,他始终怀有一丝希望,因为陆之河说好要做他师哥的。
他托人查了过往几届美院的入学名单,中国画、油画、甚至是版画壁画雕塑,可都没有一个叫陆之河的人。
他被迫彻底死了心,可偏偏在临近毕业的时候,看到了出现在典礼上的陆之河。
于是他庆幸,原来那人并没爽约,可他更懊悔,如果当年顺手查了艺术设计院,那么起码在陆之河研究生毕业的时候,能见一面。
夏以风闭了眼,齐笙打开城市电台,都是些老歌,唱的是情爱让人疯魔让人醉。
到家的时候,姥爷正在客厅喝茶看报,脚边还放着一个整理箱。
“小风回来了,玩得怎么样?”姥爷笑呵呵地问。
“挺好的,时间不早了,您怎么还不休息?”
“人老了觉少,你过来,”姥爷招了招手,“给你看些有意思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