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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风随她去说,自己还是一副你腿不冷吗的表情。

“你不可能永远不露面的,被扒是迟早的,要时刻注意形象管理,头发得注意打理,这身运动服赶紧给我扔了,俗。”

夏以风没有刻意留长发,只是懒得搞,他是一个没什么社交的人,大部分时间都在画画、采风、睡觉。

他喜欢极限运动,这注定是一个小众且孤独的领域。无数出现在他活里的人,大都是陌生人。

他唯一社交账号在陈红手里,平时发一些他的草稿、工作片段、画展通告。公开的商业活动,很少参加。

形象这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抽象概念,夏以风不care,舒服是唯一衡量标准。

回国之前的一年,他搬到了南法乡下,理个发要开车半个小时去镇上。再说,捯饬给谁看?隔壁已婚的萨拉太太吗?她孙女都二十了。

陈红又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直到腿扛不住了才离开。

夏以风洗完澡后,头发半湿懒得吹,看了眼二毛,趴在架子上,依旧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他上楼去了工作室,这次回国没带什么行李,全部家当就是这满屋子包裹严实的画。当然,不包括那些上了保险,还在回国途中的作品。

夏以风拿起画笔,关机半个月的脑子,开始陆续冒出一些想法,都是一瞬间的感觉,似有非无,有关故土、重逢还有恋人。

炊烟故里,四季人间,都在青年画家的色彩顿挫间,渐渐有了温柔的轮廓。

齐笙的一通电话,打断了夏以风的专注,他放下调色盘,按了接听键,不爽问:“有事?”

“没什么事,这不是怕你生气,特来请罪么。”

一听电话那头的动静,夏以风猜出了齐笙此刻一定是身处温柔乡。

“疯儿,晚几天我回去,铁定好好陪你,成吗?”齐笙慵懒道,诚意略显不足。

夏以风干脆摘了围裙,不画了,“不必。”

“呦喂,你这酸的。”

夏以风不是酸,是鄙视,“滚你的。”

“对了,你跟小许都处半年了,我还以为这次靠谱了呢,怎么又分了啊?”

齐笙打电话过来就是探口风的,许弋霖一早发消息过来,他才知道俩人分了,许弋霖话外都是求复合的意思。

一秒的沉默,夏以风说了句感觉不对。

“感觉不对,这就完了?”说实话,齐笙并不意外,还是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语气。

“你要是实在没事做,就去补补肾,我看你一天也挺累的,别总操我的闲心。”

“我特么肾又不虚!”齐笙自认有点花心,但绝不肾虚。

在齐笙看来,夏以风就是他们圈里最稀缺的顶级资源,不是钱不钱的事,就那一张纵情的冷脸,他都嫉妒死了。

别人走肾,夏以风走心。关系不确定,就不会碰人一根指头,绅士得不行。这次回国,头发还长了,妈诶,首都圈现在就好这款,长发、艺术家。

可夏以风精神阈值太高,一般人驾驭不了。

许弋霖身家、长相都属一流,关键是正好在意大利上学,这不是巧么。

齐笙好说歹说,夏以风同意认识一下。他从那边得到的一手资料是,俩人处的相当不错。谁知道,这么快就分了。

“还有事?我要忙了。”夏以风想挂电话。

“别啊,再唠十块钱儿的呗,我打扰你创作了?”

“你说呢?”

“大过年的,要不要这么敬业啊。”

“……”

之后齐笙嘱咐他别误机,早点出发,B市可不是欧洲乡下,五环路堵车堵得厉害。

首都常住人口两千多万,未来两天,这里将会彻底变成一座空城。

挂了齐笙的电话之后,夏以风翻了翻短信箱,攒了很多,大都无关紧要。

半个月前,自己发的寥寥几字,还躺在那里,并没有等来回复。

“我回来了。”

第3章 剃头

陆之河本来都放弃了,万没料到居然刷出了一张机票,老天总算开了回眼。

晚上7点飞,商务舱,贵是贵了点,总比开车强。

看时间还来得及,陆之河打算去趟刘宇那剪个头,捯饬一下。不然这副丧气样子回去,丽姐一定多想。

“刘儿,今天在店里吗?方便给兄弟收拾一下吗?”

刘宇是唯一知道他离婚的人,在二环路经营一家美发沙龙。听电话那头的动静,就知道生意火爆。

“来啊,没问题。到了直接进,我都多久没见着你了。”

“得,我一会儿过去,你先忙。”陆之河没行李,就一个双肩包,准备直接从刘宇那奔机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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