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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离婚的事,一直瞒着两家长辈,李欣然突然跟家里坦白,那肯定是有别的打算了。
“过完年吧,年后我找机会跟她说。”陆之河犹豫了一下问:“你有人了?”
“刚开始、相互了解阶段。这边忙完,打算四月份回国一趟,他跟我一起回。”
陆之河说了一句挺好的,就不再开口,等着前妻挂电话,电话费挺贵的。
说实在的,他迄今都没太整明白,两人到底为啥离?难道就是没激情,没意思了?
所谓激情浪漫,终究会被生活消磨掉的,不是吗?在陆之河看来,这并不是离婚所需的必要条件。
这一年,他清心寡欲自力更生,那边却已经准备带下一任见家长了。
“大河,那天你问我,为什么离?”李欣然似有无奈的笑了,“当初是我追的你,结婚也是我提的,我说不要孩子,我说要驻外,你都听我的,连离婚你都没反对。”
反对了啊,反对无效。陆之河想反驳,想想又算了,如今掰扯这些,毫无意义,一切都翻篇儿了。
他抽了口烟,嗓子辣辣地说:“然然,抱歉啊,我这些年做的不好,委屈你了。”
“你不用道歉,我只是不明白,很多夫妻间那些让人憧憬、兴奋,属于彼此的很多事情,你好像都不感兴趣,我感觉你没爱过我。”
李欣然是新闻才女,口才一流,陆之河从来说不过她。可说他没爱过,未免有点伤人。
李欣然算是不吐不快,继续道:“恋爱的时候,人多少有些盲目,可过日子完全是另一码事,也不全怪你。”
陆之河总结,这话有两层意思。
一是他陆之河太无趣,李欣然婚后才发现自己瞎了眼。二是他这人只适合谈恋爱,不适合当老公。
陆之河哭也不是,笑也笑不出来,烟夹在手上忘了抽,烟灰攒了好大一截。
见陆之河沉默,李欣然也收了声,不再翻旧账,叹了口气说:“就这样吧,丽姐一个人不容易,你到时候好好跟她说,你也好好的,先挂了。”
“好,再见。”
有人说过,如果有个人非常爱你,却得不到对等的回应,他要么会愤怒,然后离开;要么会悲伤,继续守候。
陆之河想,李欣然肯定是前者吧。
大猫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床,蹭到陆之河怀里。
“猫儿,爸爸是不是真挺差劲的?”陆之河试图去捏闺女的脸,大猫扭头表示拒绝。
一番矫情过后,陆之河打开票务软件,刷了起来。如果买不到票,他就得开车回去,七八个小时的路程,会要了他的老命。
第2章 回国
这是夏以风回国后的第一个除夕,天儿好,难得没有雾霾。
晨跑回来,离老远就见自家门口停着一辆红色跑车,车上下来一人。
陈红,他的好友、经纪人兼生活助理。
两人在都灵艺术展认识的,那时陈红在馆里做检票员,他的画也是第一次有机会公展。
这几年,他在国外的生活事业、大事小情都由陈红打理。这次回国,陈红没多犹豫,也跟着回来了。
两人算是相识于微末,同过甘共过苦。
“疯疯早啊。”陈红红唇招摇,笑着迎来上来,8厘米的恨天高如履平地。两条肉色细腿一前一后倒腾着。
刚回国不久,陈红整个人都处在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中,好在一如既往的敬业。
“这是入股艺笙的初拟合同,年后可以按计划推进,关于你国内首展的事,我看肥水也别流外人田了。”
夏以风接过文件说:“知道了,天冷没事就回吧,看着你我腿疼。”
“腿疼是病,要我给你介绍个中医吗?”她又不是铁打的,确实冷,但她死也不会承认。
“早上你让我退票,齐老板今天不和你一起走了?”
齐笙前一段时间泡上一个小男模,俩人正腻乎着。说什么临时有事,就是跟他这见色忘友来了,“嗯,他有事。”
夏以风碎发被汗浸湿帖在额头两侧,半长马尾随意拢在脑后,脖颈蒙着一层薄汗,陈红在心里快速耍了通流氓,霸道女总裁VS落魄小画家。
“你眼神给我收敛点。”夏以风对陈红随时随地犯花痴的毛病,恐怕永远也习惯不了。
“咳咳……好的。”陈红是夏以风的颜粉,磕得死死的,最初搭讪也是想泡他。
以前她最烦男人留长发,他的外籍前夫就是长发,前夫是个渣渣。直到夏老板蓄起了长发,她才恍然大悟,颜决定一切,她是一个没有原则的女人。
“作为你的经纪人,我有责任义务告诉你,这里是B市,落魄贵公子的调调在这里可吃不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