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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吻还休的样子。在极目远眺的景色里一眼就能看见那两个出挑的人,都穿着男士婚服,身材挺拔,互相勾着对方的视线,偏偏不直视那双盛满爱意的眼睛,要让另一个人猜测长长睫羽下还有什麽潜藏的热意。

下一张,两人松松勾着手指在廊边游逛。宽袖底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对方,个中情绪交叠,都尽数藏在袖子里边,外人谁也看不分明。萧牧笑容放肆而张扬,宁延的笑意藏在清朗眉目里,看上去像贵公子萧牧在撩拨宁延。再凑近是否就要用温热呼吸假意吻过宁延的唇角?

廊外不远处有座石拱桥,已经有些年头,显出几分斑驳的古朴,它沉默地横跨过刚涨上水的细流。细流涨高后成溪河,缓慢地流淌。它或许会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走遍整座城,记录城中每天发生的生活琐事,它应该看见了廊内执手而立的一对爱人,也会把这对爱人的故事记录进自己亘古不变的河流史诗中。

摄影师拍好后萧牧松了松筋骨:“我可以爬上屋檐吗?”

摄影师正在调整焦距和各项参数,闻言不由得一愣:“嗯?这能爬得上去的吗?”

萧牧身手何其灵活,一看就知道小时候没少爬过墙,说不準因此被打过屁股。就见他三两下便爬上屋檐,好整以暇地整理好衣服,“肯定的啊。”他在屋檐边上坐下,两条腿放在空中晃蕩,一点不怕摔下来。

三十岁了还能有这份童心,不容易,宁延没拦着他撒欢。

恰巧吹来一阵风,扬起萧牧几缕碎发,宁延擡起头看他,看他坐在屋檐上好像是从天边来的爱人,看他说上屋顶就上屋顶笑得分外青春活泼的爱人,看得都愣了神。

摄影师干了许多年摄影,最会的就是抓时机,他知道有些东西并不是靠摄影师在场外指导就能拍出来的,就像好的导演不会过多的干涉演员的状态,而是让演员自己理解角色演绎状态,去抓演员一时情感爆发的时机,这种拍出来的反而会比导演设想的更惊豔。摄影师即刻举起相机按下快门。

两抹豔色一上一下,期间隐约可以看见婚服领口、袖口、袍角的花纹边上绣制的细纹图样,他们好像在闪烁、燃烧,让水墨一般的画面看上去并不沉闷,很有跳脱的风韵,宛如调皮的仙女摇晃着琉璃铃铛蕩碎了这一方悠扬。

后来开始飘细雨,让本来热烈的气氛变得朦胧。摄影也是艺术,摄影师兴致上来,兴奋地说:“可以再拍一组,感觉不一样的。现在下点毛毛细雨,就有烟雨江南的氛围,是南方的特色。”

桥上凭栏望雨的鸳鸯。檐下探手捉雨的爱侣。伞下暧昧亲吻的情人。

石拱桥上凝结细小雨汽,他们便踏在桥上閑话家常,偶尔伸手抹一滴水,再使坏一般抹到对方脸颊边看对方无可奈何地笑。

屋檐下挂着银珠,细雨像轻纱,将视线遮掩的有几分不清明,他们便故意要将手伸出去接住两滴水珠拢进自己掌心。

要在雨中漫步便撑一把油纸伞,在伞下就好像隔绝了天地,从此世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呼吸间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在冷雨里炽热地勾着彼此。

“成片绝对很惊豔。”摄影师翻阅相册,每一张生图都已经有这个效果,该说是节省了P图的步骤呢还是P图完这图片简直可以奉为圭臬?“我可以拿这组图做宣传图吗?真的太美了,我感觉我是合格的艺术家了。”

“可以。”宁延说。

“宁延!萧牧!”邱洛豪呼哧呼哧从远处沖来,他本来就说好要来看拍摄,临时有事推迟了,办完事想着来碰碰运气,“你们拍完了吗?”

宁延看他这样子有点于心不忍:“刚刚拍完。”

“啊啊!!有没有拍掀盖头的照片?”邱洛豪激动道,“有没有说宣誓词啊什麽的?快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萧牧耸肩:“没有啊,宁延可是大醋坛子,不给人看掀我盖头的场面,只能回家和他闹洞房的时候披盖头专门掀给他了。”非常爽快地小小报複了一下宁延,“宣誓词啊,也没有说哎…宁延,要不要来一段?”

好巧卫柠今天也空,载着他家童森一路赶来,更更更巧地正好撞上这麽一出好戏,下了车边走边跟腔:“来一段啊来一段。”

萧牧“喂”了一声:“今天我结婚,你别晃蕩你那戒指!”

卫柠手插裤兜,莫名其妙被扣黑锅,他可是为了看兄弟拍婚照特地把戒指从手指上摘下来穿根绳子当项链挂脖子上藏衣服里的。童森在边上闷声笑了一下。

童森说:“可能萧哥紧张了。”

活见鬼啊,卫柠心想,臭不要脸的萧牧也会害羞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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