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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气话。”常年泡实验室一没影响他的体能凝滞肌肉发力,再次格挡翻滚躲避,后脑落下一缕头发,“你想过我死了会有多少麻烦吗?”
如果宁志死了,政圈将会剧变,原先宁家在圈中与姚家等几家分庭抗礼、各聚一势,他若死,那份平衡就会打破。他手中的实验某种程度上也关乎国际竞争,没有人来继承他的成果他们就很可能陷入军事劣势被别国打压…但那又怎样?萧牧全不在乎。政界是否动蕩他不在乎,国际竞争摩擦他也不在乎。他不是圣人,他只是一个卑鄙无耻又自私的小人。何况政权更叠自有其规律,平衡与失衡相对,就算死的不是宁志,这一潭浑水的上层圈子总有一天也会颠覆。何况这种拿一个活生生的人来做实验的事情本身就有违道德!“你把自己看太重了吧。”萧牧气笑,“杀了你不是正好?拔掉你的势力、重组政府,谁来阻止我们向国际联盟申诉停止这种反人道实验?你不觉得自己可悲麽,只是这偌大的漩涡中一颗微不足道的石子。”宁志已落下风,萧牧将他掼到玻璃上猛砸数下,宁志被他巨力砸得头破血流伏倒在地。萧牧转身去夺被甩开的宁延,宁志还要阻挡,破风箱似的急喘着把变成废铁的枪朝萧牧扔去。萧牧轻松抓住丢开,一脚踹在他腹部。这一脚十足十的力道,宁志惨然张口,呕出胃液,贴地飞出几米。宁延摔倒在地上,谭恪眼疾手快扑上前抓住他往门边拖,大门马上就要开啓,他们不是没有希望!谭恪到底是疏于锻炼,抓住人之后没往后拖行几步就被萧牧逼近。他一时脚滑摔倒,抱着人滚一圈,惊慌之下擡脚就朝萧牧踹,萧牧单手抓住那一截脚腕,手指收紧,只听得骨头咔嚓作响,萧牧硬生生将谭恪脚腕捏断!谭恪额角冷汗直落,滑进眼中,鹹涩刺激眼球,他痛苦喘息,手劲不由得松下,萧牧发力拉拽,直接将他提起,借力甩出去!谭恪后背一麻,痛苦的闷哼都被震碎发不出来,恍然间只觉得骨头都要散架。
宁志偏头啐出一口血,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天真。你以为没有我就没有这项专题实验?今天你救一个宁延,明天有千万个人代替他成为新的宁延。你以为有多高尚?他们明面上不许可这项实验,实际上拨款拨的很大方啊。这之中盘根错节,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就可以解决、根除?做梦!”
萧牧揉揉腺体,那只有微微的发热。他再一次释放压迫信息素,这一次忍而不发,只将它作为护盾护在宁延面前挡住宁志焦躁的信息素:“我也不是什麽高尚的人。我首先就是救他。”他后退几步到宁延身边,余光透过大扇玻璃窗看到宁宅外边已经有军用车逼近。打不过就找外援啊。
宁志冷笑:“当初真应该也拿你做实验啊,天生的战争武器。”残酷、冷漠而暴戾,一把趁手的好枪。他们和军部一直都有合作,每年会从新军中挑选合适的人选签订实验协议。当年他相中萧牧,同军部沟通要人,未曾料到宁延从中作梗伙同军部一起保下萧牧。军方说得冠冕堂皇,他居然会信,现在想来也是可笑。“今天难逃的是你。”
萧牧揽住已经昏迷的宁延,他形容狼狈,口鼻渗血,腺体更是惨不忍睹,未愈合的针孔密密麻麻交叠其上。萧牧怒火中烧,他念念到如今的人在别人眼里只是仍有利用价值可以压榨的物品。擡眼时他眼眶猩红:“你真是该死。”他单手擡枪点射,速度太快,宁志差点闪避不及,脸颊划出一道滚烫血痕。萧牧又伸脚卡住谭恪脖颈,Omega脆弱的命脉在他脚底惊动,萧牧微微加力,逼得谭恪仰头:“要不要赌一把我的上限在哪里?”
方才威胁别人的人现在成为被威胁的一方。宁志面色不虞,萧牧也懒得叫他让军方的人滚。他孤身前来,抱一个宁延足够吃力,无余力再带个人质保证安全。何况他刚才那句威胁也已摆明态度,他并不怀疑自己能用压迫信息素压制下边那群士兵,他的目的就是报複!要宁志死!
他擡枪的手很稳,食指压住扳机,扣下第一枪。宁志左肩爆出血花,他闷哼一声,额上渗出冷汗。随后是右肩与大腿。宁志跪倒在地,已成血人。
“我突然又觉得就这麽让你死了,很亏。”萧牧放下枪,目光在他身上扫视,忽然歪头笑了,“要麽挖掉你的腺体吧。”
谭恪被他卡在脚底脸色发紫,呜咽挣扎,萧牧脚上继续加重力道,垂眸看他:“当然也会让你陪他一起。
第 13 章
“萧牧,你不能带走宁延。”总教官头疼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