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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牧开锁把宁延领进家。宁延有点犯难。百密而一疏,他忘了萧牧家的结构,这个他甚至没有记录在日记本里。小南萧牧看他站在玄关便敲敲柜子打趣他:“换鞋进门啊。多年没来不认识了吗?”

宁延喜欢这个借口,顺势点头:“嗯。”萧牧挑眉。他取出一双拖鞋给宁延叫他换。男人弯腰把拖鞋放在宁延脚前,这是他们家的传统,要给爱的人最大限度的呵护和宠爱。宁延这会儿乖巧得多,对他低声说谢谢,换上鞋子。

萧牧沉思。问过他“在特种战队?”过后宁延就失控了,尽管他们都戴了项圈信息素失控带来的影响不大,但萧牧察觉到了——在狭窄的密闭空间里,一点点味道都逃不过萧牧的敏锐。或者说他一直对宁延很敏感,宁延的一点点异常都不会被他放过。他把宁延带到自己的卧室,拍拍豆袋沙发示意他坐。而后跟着倾身压下去,把宁延困在方寸之地。萧牧擡手,擅自摘掉宁延的项圈,让他失控的信息素得到释放。宁延惊愕,擡手要捂住后颈夺回项圈,萧牧又摘下自己的项圈,将两个项圈一道扔在床上。萧牧尝试着释放安抚信息素。他一向不太会这个,但他可以努力尝试。为了宁延。

宁延此刻冷汗直下,从喉口滚出一声闷哼。他下意识抓住萧牧的胳膊。alpha力气很大,将他的衣袖扯得发皱。

萧牧信息素。萦绕在鼻尖。苦,可宁延觉得甘美。无数个白日黑夜他所渴求的。但它们刺激了宁延的神经。他咬紧牙关,竭力抑制。一根又一根磨破四肢的束缚,带。一管又一管注入腺体的冰冷药液。一次又一次惶恐绝望的电击。一遍又一遍默念的日记本…

张扬地捧着花的萧牧。笑得肆意潇洒的萧牧。把宁延揉进怀里亲吻啃咬漫开血腥味的萧牧。兇狠得像是要把宁延吃掉还在让耳边吹着气呢喃情话的萧牧。犬齿刺破皮肤强势注入信息素的萧牧。装可怜的萧木。长发如瀑的萧牧。无数次宁延都以为自己可以放下,可以不在乎,可每次他那麽执着地,都是为了记住萧牧。为了萧牧。

宁延头痛欲裂。

信息素汹涌,萧牧却面不改色。他和最顶级的alpha都拼过信息素,还会担心一个病号的失控麽。他捂住宁延发烫的腺体,曾经被他咬过的地方此刻一鼓一鼓地躁动。萧牧十分笃定宁延有事瞒他,或许从他们没分手的时候就有。所以他们之间的问题绝对不单单是在咬了腺体上。

宁延脑中混乱,整个人仿若被撕裂,他被冷汗浸透,全身发抖。萧牧怕他咬到舌头,便把自己的手伸过去让他咬。萧牧试着再多释放一点安抚信息素,虽然他的信息素仍不算柔和:“宁延,我在这里。”

宁延,宁延。有人在这样叫。宁延痛苦地摇头。

宁延的家不像家。故事书上说家是温馨的。宁延的alpha父亲和omega父亲都没有带给他过温馨。他是家里的第三个小孩,他的哥哥们都没有成为父亲和爸爸满意的作品,所以才诞生了他。他们说宁延是一个很有研究价值的alpha。宁延不是宁延,宁延只是实验品,是一个代号。针头刺入腺体抽走一部分信息素。很疼。腺体是很脆弱的部位,可宁延只能垂着头让父亲和爸爸抽取他的信息素。反抗的话他们就不会摸他的头夸他很乖了,或许还会让他死掉。幼年的宁延只能靠这一句乖维持对家的美好想象。但随着年龄增长这种泡影般的温存还是消失了。迎接宁延的是死板地嗡鸣着的仪器。他渴望爱,也恐惧这让他疼痛的东西。他的腺体已经在常年的抽血下变得比常人更脆弱。疼痛与日俱增,但他不能再通过疼痛得到一点点抚慰。他産生了厌恶。

那时宁延说怕痛并没有骗人。他的腺体比常人敏感得多。虽然怕痛并不是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其实是他对于这个动作的厌恶。实际上是恐惧。但宁延还不想承认他对此産生的阴影。

为什麽偏偏是我?宁延憎恶这座牢笼。这锁链绷住他的骨头,和他的血肉交融,牵动拉扯就会疼痛。宁延是折翼的鹰,断爪的狼,他兇悍,却是被人驯养的狗,他那麽不自由。

所以被萧牧吸引,大概是命运使然。他的野性是天生的,勾住了被宁延遗忘的自己的本性。他也是人,是一个正常的alpha啊。

蠢蠢欲动的叛逆欲望。被宁延压抑地很好的那一股。萧牧只消站在那里就会让宁延无法忍耐地生出一种跟着他逃跑就可以获得自由的错觉。

也许比萧牧更恶劣。因为他一身污泥还想沾染给别人。

宁延把萧牧的手咬出了血,信息素在口腔爆开,苦得宁延皱眉,猛然睁开了眼。他急促喘息:“萧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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