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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呼啸,他俩落到一半挂住台沿,降低速度成功落地。宁延的车就在附近,萧牧想着反正自己队友已经先撤,便也跟着钻进他的车。暴动显然是为了转移人手,不常太大气候,很快压制。萧牧通讯说任务已完成,不用再麻烦支援,后续让后勤跟进就可以。宁延偏头头从后视镜里看了萧牧一眼。

他真的留了长发。

萧牧完成通讯,杀伐气褪去,身上那股宁延所熟悉的味道又回来:“多谢支援。居然是你来支援,我感到惊喜。”

宁延说:“正好在附近。”好多年没见,彼此间都有点不适应,但萧牧会让自己马上适应。他们好不容易重逢,可没时间扭捏。他随手擦掉手上的血,揪下摇摇欲坠的皮筋——他这样一扯皮筋彻底断掉,头发散落,他晃了晃给宁延看:“养了好多年的。”

萧牧的笑容还是那样,参军也抹不掉那些不羁,“现在…能证明了吗?”

第 6 章

宁延并不造作,他透过后视镜注视萧牧,然后回答他:“能。”他那本日记本上有记载这个证明题。近年来他忘性很大,时常记不住事,有一回忘掉很多事把邱洛豪吓个半死,建议他还是养成一个记日记的习惯,并给他讲了一些学生时代的事。宁延听得很认真,把它们都记录下来。但他还是觉得忘掉了什麽——毕竟邱洛豪对他说的那些回忆都只是第三视角。于是他使用非正常手段强迫自己回忆并记录下来。很痛苦,但宁延对此很执着。随着一次次的遗忘与回忆,宁延都快忘记他为什麽执着于记得。现在看到萧牧活生生地在他眼前,他那点不安分因子才开始隐隐有躁动的趋势。

那是一种依赖。因为萧牧能让他觉得自由,能让他有勇气叛逆,能带他逃跑。

萧牧听到他这个回答,就笑了。他笑起来还是那麽晴朗,仍是那副少年样:“那要不要和我複合。”

但宁延在还不能。他纠结了会儿,最终下定决心——也让他自私一次吧:“那你得重新追我。”

萧牧苦恼。如果是儿时的他,就会直接问就因为咬了你一口吗?我已经做了这麽多还不够吗?但他毕竟不是口无遮拦的少年了,他只能暗自苦恼自己越发摸不準宁延的脾气。他干嘛那麽着迷非要吊死在宁延这棵树上,真是匪夷所思。他在宁延身上做的每一件事都令人匪夷所思。但萧牧这一次还是让步了,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无可救药吧:“好,重新追。”语气是他不自觉的,带着宠溺的无奈。若是宁延记忆没有遗失过,他也会觉得震惊的。萧牧从未对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和纵容。丢掉过再拾起的东西会蒙灰,将它打理干净也不能抹消它已被磨损过的事实。宁延挣扎着留住这份记忆,一遍又一遍,他已经在慢慢感知到它们快要变成空壳。宁延驱车前行,开往基地。他需要新的鲜活的记忆来撑住他,但那样太自私了。可刚才对萧牧提出那麽任性的要求也已经是一种自私。但萧牧仍那样爱着他…他可否恃宠而骄呢?

萧牧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先闭口缄默,把“联系方式给一个”的问题暂时压下。宁延咬紧后槽牙,双手紧握方向盘,越想越觉得自己像渣男。拒绝複合的是他,吊萧牧的也是他。宁延暗自挣扎半路,尽量自然地问:“…联系方式,加一个麽。”萧牧单手撑着脑袋挡住半边笑容,半晌答:“好。”

宁延问:“你在特种作战队?”

萧牧说是的。宁延微压眉眼,那是一种不解的姿势。萧牧的信息素非常适合大範围压制,照理说会投入正面战场。虽然这几年大战事并不多,更多的是暗流涌动。但不代表不需要投入军力。从今天短暂的接触来看,萧牧依然不擅长非常精细地控制信息素而完成刺杀。他只能靠格斗,相当于比别人少了一件趁手的武器。他明显不适合担任这个职位。为什麽?会不会是军部拿他做实验了?

做实验——宁延在红灯前一个急剎,额上冒出冷汗。后颈腺体在发烫,项圈勒着脖颈让宁延觉得窒息。仅仅只是想到这个可能性…宁延身体发冷。

突如其来的,他信息素失控了。萧牧隔着项圈都能嗅到很淡的味道,有些不明所以,但倾身上前:“改道,去我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这样说,也许只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宁延失控的样子。也有一种不要现在回基地的直觉。alpha的劣根性,他把这些归于本能的恶劣。当然这更是萧牧的恶劣性格,他骨血里就有这种近乎变态的掌控欲。他说完也没有给宁延机会反驳,已经抓住方向盘。从后座探身上前,侧面看略显暧昧。他嗓音落在宁延耳边:“踩油门。”宁延拧眉,这呼吸声扰得他心神不宁,但萧牧仍贴在他咫尺之间重複:“踩油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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