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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现场抓包,丁旗沉默半晌,再次开口:“所以有吗?”
“个人隐私不方便透露,不好意思。”颜青微笑,双眼弯出暧昧不清的弧度。
丁旗定定看着他,转身大踏步向外走去。
现在肯定没有。
第2章
等到颜青下班,丁旗已经在门口蹲了半天,站起来伴随腹内一阵雷鸣。
“差点饿死在你们医院门口。”丁旗自嘲。
颜青噗嗤一笑:“这么大人了,饿了自己找点吃的都不会?”
“你不也饿着肚子。再说,一会儿吃饭我吃不下,那多尴尬。”丁旗说,“我们上哪儿吃?”
颜青无辜耸肩:“是你说要答谢我,当然由你决定。”
走太远不方便,丁旗对这块也不太熟,最终还是颜青选了一家店。很近,只需要走到下一个街口。
两人点了三个菜,各自盛了米饭。丁旗尝了尝,意外地合他的口味,一碗饭很快消灭,抬手又要了一碗。
相较于主动约人,却选择优先填饱肚子的丁旗,颜青吃饭可谓三心二意。
手机就放在手边,不时响起,他便停下筷子,一条条回消息。
丁旗吃饱了就放下筷子,看了看四周,大堂里顾客几乎坐满,斜对面那桌有女人有小孩。手指在桌沿轻敲两下,忍住了抽烟的欲望。
于是,丁旗注意力尽数集中在颜青身上。
他似乎同时在和好几个人联系,始终低着头,像是有回不完的消息。得空吃两口的时候,筷子频频伸向那盘血鸭。
颇得青睐的血鸭的确味道很不错,丁旗想。
颜青终于放下手机,抬头却见丁旗早已停筷,微愣:“你吃完啦?”
“我吃饭快。不急,你慢慢吃。”丁旗说。
颜青没做多解释,加快了进食速度。
他发现,颜青专心吃饭的时候,也是享受食物的。
丁旗对颜青的第一印象,总觉得他是将一日三餐视为任务的类型,只需要保证不饿的最低标准。
而实际上,颜青对肉食有着明确的喜爱。
整齐的牙齿将贴骨的肉撕咬下来,鸭肉肌理拉扯出明显的肉丝,咀嚼时腮帮可爱地鼓动,咽下时喉结滚动,有种独特的旺盛生命力。
饱腹感还未消减,丁旗的食欲却似乎并没有得到满足,还想再吃点什么。
“我吃饱了。”
颜青放下筷子,丁旗隐蔽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方才开口。
“我知道有家店血鸭做得特别好,比这家还好吃。下次我带你去吃?”
他嘴角微扬,语气自然无比。
颜青抽纸擦拭嘴角:“谢谢。礼尚往来,下次我请你。”
结过账走出门外,天色已全黑。招牌上的霓虹灯照耀,沿路形成分割城市的光带。
丁旗摸出焐热的烟盒与金属火机,示意:“不介意吧?”
颜青轻轻摇头,转开脸,发丝被风别向两侧,露出分明的下颌线。
丁旗点起一根烟,火光一亮一暗,目不转睛。
呼出的白烟拉扯得细长,延伸向另一端,有意志般在两人间牵起绳索,又像架了一座桥梁。
然后被风扑散,卷得无影无踪。
“谢谢你请我吃饭。不早了,我打车回家。”颜青笑容和缓,“你骑摩托来的吧?路上小心。”
“嗯,路上小心。”丁旗亮出燃去小半的烟,“我抽完这根再走。”
颜青伸出手,丁旗握了上去,礼貌友好。
车停在路边,颜青钻进车里,身影随着车门的关闭消失眼前。丁旗低头看着手心,一张犹带体温的名片静静躺在手心里。
', ' ')('他摸摸口袋,掏出另一张一模一样的名片。
将刚到手的那张翻过来,一串手写的数字赫然出现。他眼中显出零星笑意,嘬了口烟,按下蠢蠢欲动的嘴角。
丁旗拿出手机,往水群里丢了一句:“市里哪家血鸭最好吃?”
“不知道。”
“不知道。”
“顺旺德。”
“没吃过那玩意。”
炸出一片潜水的,其中夹杂了一个正经答案。
好眼熟。丁旗回头,头顶的霓虹招牌上,正是那三个字。
“……”
丁旗闷声熄灭烟头扔进垃圾桶,跨上川崎扣上头盔。
只能寄希望于颜青记性不好,早点忘记那句话。
下次再也不装逼了。
颜青在车上收到了好友申请,通过后,对面发来一张熊猫骑着摇摇车,并配字“风驰电掣”的表情包。
思索片刻,颜青发过去一句:安全到家了跟我说一声。随即心情愉悦地关上手机,阖眼吹着窗缝灌入的夜风。
手机震动,丁旗扫了眼屏幕,不由自主睁大双眼。
他这是被当成弱势群体照顾啦?
对方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发出这句话,让丁旗纠结了半宿。
一周后,丁旗又给颜青发了消息,约出来吃顿饭,漫无目的,随口聊两句天。
他们都不是话多的人,即便没有人开口,也不尴尬。一旦一方开口,另一方也能自然而然地接着说下去,有来有回,相处很舒服。
除了颜青时不时拿起手机回复消息,丁旗自诩成熟成年人,并没有过问。
这好像成了两人默认的活动,没有闲聊,发消息就是约出来吃顿饭,而颜青从不拒绝。
除了吃饭,什么也没干。吃完各自回家,像口味相近的合格饭搭子。
但原地踏步终归是不可能的。
隔着一桌残羹空盘,两人都停了筷。
他们坐在角落,没有人注意这边。丁旗移动到颜青相邻的位置,开口:“你觉得我怎么样?”
颜青看他几秒:“人挺好的。”
丁旗往前倾了倾:“还有呢?”
颜青:“其他的,还需要深入了解。”
丁旗:“有继续深入了解的机会吗?”
颜青靠着椅背,微微偏头:“什么意思?”
丁旗握紧金属打火机,距离近得几乎额头相抵。
颜青呼吸有意压抑,心跳渐密,不闪不避的对视几乎联结化为实质。
“我想让你了解我。”
丁旗说。
或许一开始答应他的请求,就有点失控。但颜青并没有想过要发展到这一步——应该。
和丁旗进入旅店使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不太习惯这种事。
严格来说,从未有过。
旅馆的灯光是暖黄色,双人标间摆放床桌后剩余的空间局促,颜青心脏活动空间似乎也拘束起来,四处碰壁般发出“砰砰”的响。
丁旗背过身去,脱掉了上衣。
他的背部肌肉很漂亮,像一匹健壮的棕马,或许是因为燥热,出了点汗,身体在灯下散发着丝绸般的光泽。
在颜青的注视下,丁旗转过来,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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