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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封信给你,我的初衷不是向你怀旧,只是我总喜欢在正式开始之前扯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请你原谅。

孩子们都长大了吧?一晃眼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想来他们应该也有了自己的追求,或许也碰到了自己喜欢的人。

你还跟很多年前一样吗?

这些话可能会让你有点生气,但是在我单方面看来,我们已经算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如果我的话让你觉得有些直白,或者让你觉得有些不舒服,我在这里先向你道歉。

你对孩子们的控制欲也很强吗?

是有些直白,对不起。

但是我还是要说,孩子们会有自己的人生,一味的控制只会带来更严重的逆反,你曾经经历过,我想你会比我更明白这种逆反的感觉。

如果他已经有了选择,为什么不让他去试一试呢?

我们经历过的痛苦,不要让孩子们再去经历第二遍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长朝。

祝好。

──

最后一个字看完,凌长朝拿着信纸的手已经不再颤抖,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再次飞快地一遍遍地扫过内容,重复看了两三遍,才像是终于认清现实,颓然放下信纸。

他甚至不愿意在信上留下落款。

“他……现在……”嘴唇张张合合,最终还是没有连成完整的语句,凌长朝低头埋在桌子上,声音很哑:“我知道了,你走吧。”

他整个人的状态衰败了不少,和刚才进门的时候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周茯点点头,看着他的脊背,内心却没有预想的畅快。

她拎起包走出办公室,深呼吸了一下,冷气一股脑地灌进腹腔。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这么多年的婚姻,原来都是她一个人在作茧自缚。

刚进十二月,A市就飘了一场细细的小雪。

凌景从把几箱牛奶放在宁辞床边,二话不说又往外跑。

“等一下!”宁辞靠在床头喊他,“放错了!”

“这几箱是放我妈那儿的,我不喜欢喝这个。”宁辞伸长胳膊推出去几个箱子,看到凌景从抱着胳膊站在床头看他,他讨好地笑了一下,说:“我妈也不喜欢喝酸奶,能帮我换回来吗?”

凌景从没动,跟他对视半晌,突然一把拖着椅子坐在床头,慢悠悠地说:“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还有你,”他停顿了一下,装腔作势地说:“想要,就得拿东西来换。”

“可是……”宁辞很配合地低下头,一副很好拿捏的样子,“我什么都没有……”

“那就拿自己来换。”凌景从挑起他的下巴,煞有其事地左右打量他的脸,“长的这么不错……主动一点,我还能多给你一点。”

宁辞眯了下眼,也抬手捏住他的下巴,上身向前倾过去,在即将碰到凌景从嘴唇的时候突然停下,喷着热气问:“怎么才算主动?”

“行为恶劣,”凌景从呼吸一滞,用气音说,“扣分。”

宁辞愣了一下,垂下眼,很轻地碰了下凌景从的嘴唇,说:“现在呢?”

“加一点。”凌景从稳如泰山,由着他靠近又远离,宁辞又往后挪一点,拉开他们的距离,有点幼稚地问:“现在呢,我要被扣分了吗?”

凌景从嘴角憋着笑,冷酷地点头:“对。”

“你的打分机制还真是严格。”宁辞捏捏他的下巴,顺手滑下去刮了下他的喉结,乐此不疲地问:“那这样呢?”

凌景从整个人紧绷一瞬,看到宁辞笑眯眯的眼睛,他唰地一下站起身,宁辞眼疾手快按住自己的伤口,说:“好疼。”

“都拆线了还……”凌景从下意识俯身去看,腰弯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就着这个弯腰的姿势抬起头,看到宁辞弯起的眉眼,他眯了下眼,缓慢而优雅地说:“扣十分。”

“什么?”宁辞瞪大眼,“你每次加分只加一点,扣一次就要扣十分,真是罪恶的资本家。”

“也有加十分的办法,”凌景从吊儿郎当地去摸他的脸,意味深长地说:“要看你有多努力了。”

宁辞笑了下,正打算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病房门被当啷一下打开。

两人一下正经起来,周茯摘掉围巾挂在旁边的衣架上,摸着头发走过来:“小宁呀,感觉怎么样了呀?”

“挺好的,”宁辞能感觉到她身上带过来的一股寒气,“外边儿挺冷的吧?”

“也还好,下了点小雪。”周茯坐下来,小心地避开他手上的针头,“不过你一会儿出院还是要多穿一点,现在身上有伤,抵抗力会差一点,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不当回事。”

宁辞笑了下,抬眼去看凌景从,应道:“我穿的特别多,您放心吧。”

周茯挑了下眉,突然伸手捏了捏站在她旁边的凌景从的大腿,说:“得了吧,你看他就什么都没穿。”

凌景从吓了一跳,往旁边跨了一大步,拍平裤子说:“屋子里是暖和的,车里也是暖和的,在外边儿的时间一共没有两分钟,您穿那么多干嘛呀。”

“我不跟你说。”周茯白了他一眼,掀开被子去摸宁辞的腿,刚从外边儿进来没多久,她的手还是冷的,碰到宁辞的时候两个人都打了个哆嗦,她把被子掖好,才说:“小宁呀,你怎么也只穿一条裤子,病号抵抗力更差,这样……”

眼见周茯说起来又没完没了,宁辞拍拍她的手,见缝插针地打断她:“我还没换衣服呢,现在还是病号服,一会儿收拾好东西出院的时候我再多穿点。”

周茯扫一眼病床旁边的包裹,翻了翻里面的衣服,皱起眉说:“这里面也没有几件厚的……算了我不说了,说了你们又嫌烦。”

她摸摸宁辞的胳膊,从包里拿出个小皮夹子递给他:“阿姨送你一点小礼物,以后都要平平安安的。”

宁辞愣了下,刚想推辞,周茯反手把皮夹子丢进旁边的包里,拍拍他衣服上的浮尘:“别跟我客气,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呐,阿姨的以后都是你们的。”

凌景从坐在另一边,握住宁辞的左手稍微用力捏了下,代替他回答周茯:“知道了,谢谢妈。”

周茯笑了下,又说:“我前几天去看了你妈妈,脸色看起来好了不少,应该也算是人逢喜事吧,整个人看着都精神了不少。”

“挺好的,”宁辞感觉到凌景从在一根一根把玩他的手指,他握了下拳,对周茯说,“您最近过得怎么样,还顺心吗?”

“我呀,老样子。”周茯摆摆手,言语神态间已经没了往日的失落,整个人坦然不少,“响和出国去了,三天两头给我打个电话,我呢,每天去跟你妈聊聊天,顺路过来看看你,也挺好的。”

宁辞默默听着,手背突然一阵温热,他偏头看过去,凌景从的手覆在他的手上,轻轻握了一下。

他对着凌景从眨眨眼,对方回给他一个笑容,宁辞转回头,看到周茯眉眼柔和,继续慢慢地说着话。

吊瓶里的点滴已经接近末尾,护士推门走进来,帮他抽掉吊针,简单交代了几句。

“妈,那我们先回去收拾一下,您要是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凌景从给宁辞围好围巾,把他下半张脸捂的严严实实,一只手拎起包,另一只手轻车熟路地伸进宁辞口袋里,和他十指相扣。

“去吧,”周茯跟着他们一起往外走,“我去透析病房那边儿看看你闫阿姨,路上小心点啊。”

住院的这一个礼拜,宁辞闻的全是消毒水味儿,猛然呼吸到外面的冷空气,他还有点没太适应,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不是吧,”凌景从一把抱住他,快步往停车区走,“刚出来就感冒,我妈的话也太灵了。”

“没有,”宁辞被他搂在怀里,都有点看不清路,“我就是鼻子痒,不是感冒。”

他的声音闷在围巾里,也不知道凌景从听到没有,宁辞看不清路,干脆倒在他怀里,任由凌景从拖着他走,“车停在哪里,好几天没下床,有点走不动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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