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将近未时初。
孙家大院外,村民齐聚。
堂屋。
冯川坐在上首,回忆着鬼医游记上的记载,侃侃而谈。
“咱想解了柱子叔的困境,至少要先见到酸娘子,才好化解恩怨。”
“过路冤家也好,沾了血肉污气的邪祟也罢,只要是未上堂的阴物,想害人,都要合了某种规矩。”
“便是外来老棺材瓤子那样差点就上了堂的大邪祟,也要收了布头才能夺人运道。”
“酸娘子必不可例外。”
“依着之前的事儿判断,它的规矩,该是成亲。”
“如此说来,这红肚兜便是它的嫁妆,我在日头里弄坏了它的红肚兜,它需得重新准备嫁妆,本就善妒,因着外来力量坏了好事,无论是复仇,还是结契,夜里都要来这一遭。”
“无非是时候不定罢了。”
“可我若替它免了这些个准备,它必会急不可耐。”
他看向一脸紧张的孙长喜:“村长爷爷,您老立刻让人杀鸡备酒,给柱子叔换上新郎官的服饰,放到院子里。”
“周围围上红绸子,贴了喜字。”
“对了,记得把大门上的门神请下来。”
“酸娘子尚且没过门,门上的门神难免认定了它是过路冤家,不会让它进院的,便是祂们忽略了,酸娘子也难免受惊,咱们的准备怕是会成空。”
老村长早没了主心骨,一听冯川这么说,连连点头,忙差人去准备,冯川略加思索,说:“对了。”
“家里祖宗牌位供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