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村外。
本失去了对村子兴趣的那双眼眸早重新看向了白城村。
祂对白城村的关注为这五十里荒原上仅存的村落引来了一场血淋淋的屠杀。
不知何时,村口的戏台重新搭建成型,荒诞怪异的大戏以整个白城村为舞台重新拉开了帷幕。
这,恰恰取悦了庙上的老爷。
在祂为这一场荒诞疯狂的戏剧鼓掌叫好之际,无形的帷幔却忽的被一双手拉上了。
村子上方的眼眸中流露出了不解和疑惑,忽的瞄向了远处的原野。
那由过路冤家化作的草甸子上,有佝偻的身形缓步走来。
“哪怕上堂坐庙,修了六阙墙皮子,也终是改不了肮脏本质。”
“也不怪,你被府里赶了出来。”
天幕上本饶有兴致的眼眸霎时化作血红,祂骤然看向了走来的身影。
只一眼,方圆五十里天地色变,处处无声。
静谧之中,却又有无法分辨的诡秘低语。
在那声音的影响之下,大地扭曲,山岳重塑,便是杂草和树木,都似要换了形态。
苍老的声音如同戳中了这位庙上老爷内心最深的痛,素来一副置身事外姿态的祂,这一刻似已经无法保持平静。
霎那间处处都是阴森森的眼眸,在无数目光注视之下,佝偻的身形几乎分崩离析,却又有另一股力量维持住了她的本质。
这等无法理解的力量根本不能阻挠她的脚步。
缓慢向前,她无视身体的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