氮白城村,医庐。
老村医磕头磕的头破血流,却依旧满脸癫狂。
以落地生根的皮肉为起点的、正不断蠕动的血肉一如浪潮,一波接着一波。
它们所过之处,大地都没了生气儿,冒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恶臭黑烟。
老村医被黑烟裹在中间,不断念动着引人狂乱的诡秘低语。
却在这时,落地生根的溃烂皮肉突然开始扭曲开裂,蠕动的血肉似乎也失了活性。
老村医的动作有明显的停滞,他不可置信的盯着溃烂的血肉。
那四四方方的血肉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道狰狞的伤痕,里面伸出尖锐锋利的东西,似乎正拼命撕扯着皮肉。
随着皮肉上裂痕扩大,老村医胸膛上也出现了狰狞的裂痕。
血流如注,他身下的土早被染成了黑红色。
狰狞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恰在这时,狰狞伤痕下那尖锐锋利的东西猛地发力,一下子扯大了伤痕。
席面的阴风化作了磅礴的浪潮,夹裹着扭曲的灵性,狠狠撞击在了老村医的身上。
他的身体直接被掀出去数十丈远,直砸塌了那边的土墙才算是堪堪停下来。
这一下子,老村医骨骼扭曲,多处血肉被折断的森森白骨刺穿,他瞎了一只眼,牙齿都脱落了大半。
村民们都有些于心不忍了,老村长止住了流淌的老泪,直勾勾的盯着老村医:“老孟头,大家终是一个村子住着,没道理真走到刀兵相见的程度。”
“停手吧,庙上老爷的怒火,我们一起想办法平息就是。”
村里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一辈子守着那点子朴素的为人道理,最是看不得邻里不睦。
哪怕是人家叫嚣着要让全家陪葬,老村长依旧选择了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