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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六郎侧头吮过, 总算不压着人亲了。
额头相抵, 他喘息更急, 两人相贴,布料之下过于鲜明, 又炙又硌。
在青木寨的时候二人同床共枕过一段时日,也曾不小心碰触过,吓的孙兰莺害怕圆房。现在虽不至于恐惧,可还是忐忑,她不曾与旁的郎君这般亲密,也不知道六郎异于常人。
见她眼眸红红如受惊的小兔,淩六郎心里软的发酸。贴着她的额头念她的名字。
“莺莺……”
一声一声,像是有股奇异力量,让孙兰莺化成一滩水。
她擡起头闭眼,如何意味不言而喻。淩六郎怎会错过她的邀请,只想将人揉进骨血里。
许久之后,是淩六郎率先恢複理智。
怀里的女郎发鬓微乱,脸颊坨红,微湿的碎发贴着脸颊,殷红的唇像是熟透的果子。他低头又啄了一下,这才抱着人进屋,将她好好安置在椅子上,取来水盆为她擦面。
天生丽质的女郎不施粉黛,洗过之后如出水芙蓉。
后知后觉的孙兰莺整理淩乱的衣襟,又去扶发鬓,娇嗔的骂他胡闹。
淩六郎乐意至极的受着。
出去倒水,再回来时,女郎眼睛恢複清明。
“六郎。”
淩六郎打了凉水擦拭身上,冰凉的井水浇灭欲`望,他将头沉在盆里,才觉好受一些。
听见她叫他,哗啦一声从盆里出来,孙兰莺已经走了过来,拿过面巾给他擦脸。
“什麽时候成亲?”
淩六郎先是一愣,随后深邃的眼睛迸发出如星般璀璨的光亮。
“只要你同意,随时都可以。”
“哪有那麽简单,成亲要布置……”
“我来,都交给我,你只要等我来娶你。”
……
“所以,你就同意和淩捕头成亲了?”
这天又下起毛毛细雨,孙兰莺赶在下午没人的时候出来找荣香兰。
俩人坐在荣记的椅子上,看着进门的顾客人来人往,小声的在角落里叙话。
“嗯。”孙兰莺羞涩的应声。
她也曾犹豫过,但随着和淩六郎的相处,她越发确定自己是心悦于他的。既然就是他,为何拖着不成亲呢?
他们二人早就到了成亲的年岁,那便成亲吧。往后相互扶持,一起走下去。
荣香兰啧啧两声:“看来你当真喜欢淩捕头,淩捕头也是真心对你好。哎呀,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欣喜之余有点惆怅,荣香兰撚起一块糕点塞嘴里,含糊不清道:“那块木头什麽时候能开窍?”
“香兰你说什麽?”
“没什麽,”荣香兰岔过话题,提起这次天灾,更加惆怅道:“听说不少地方遭了水灾,东西越发贵了。不过幸好我们库里存的多,还能支撑一段时间,对了兰莺,你的铺子怎麽办?调价吗?”
“嗯,要调的。”
原本孙兰莺还不想调,不过淩六郎给她出了个好主意。他说:“若还是以前的蒸饼,涨价之后大家可能不大乐意,但我们换个思路,让他们觉得这钱花的值。”
孙兰莺只是一时困在自己的思维里而已,他这麽一提醒,孙兰莺顿时明了。
“你是说,我们可以将蒸饼做的大一些,亦或者,加旁的花样,然后再涨价,客人就会心满意足掏钱,不会觉得花更多的钱却买到以前一样的定西。”
“对。”淩六郎称赞,“莺莺很聪明。”
“兰莺,兰莺?你怎麽走神了?”
“没有,”缓过神来的孙兰莺面红耳赤,将自己的想法说了。荣香兰拍掌叫好,“真是好法子!”
“你呢,手底下那麽多铺子,怎麽办?”
荣香兰道:“材料都涨价了,我自然也要调价,幸好那些死物,比如瓷器等没受什麽影响。”
说到这个,荣香兰笑着提起一个好消息:“前一阵我爹说家里积压的玉石瓷器卖出去了,囤好些年总算有人买了。”
“恭喜。”
两个小娘子亲亲密密地说话,荣香兰肆无忌惮地笑,引得进店的客人看过来。再定睛一瞧,两个貌美如花的小娘子坐在一起,着实养眼。
一个素衣青袍书生模样的郎君走了进来,铺子里的伙计赶忙上前。“裴郎君,今日要什麽点心?”
那位裴郎君自打进门,视线就定在荣香兰身上。
孙兰莺也懂得男女之情,立刻明白,这位恐怕就是荣香兰嘴里的榆木疙瘩了。
荣香兰其实看见他了,只当没瞧见,继续和孙兰莺说话。
过了会,听见脚步声逼近,她也没动。直到那书生喊人:“荣娘子。”
“原来是裴郎君啊,”荣香兰像是才看见他似的,起身笑着打招呼,对他和对其他人看似没有任何区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