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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离。
却足以让淩六郎口干舌燥, 抓着她肩膀的手收紧,下一瞬将人搂入怀里,偏头去捉她的唇。
“六郎,这里有人。”她两只手抵着他胸膛,小声说道。
他幽深晦暗的眸子落在她脸上,最后定在微啓的唇瓣上,快速吮了一下,松开人,看似冷静的继续拉着她往前走。
孙兰莺脑袋发懵,还沉浸在方才的接触里,直到一股奇怪的气味被风裹挟着送过来。
似药非药的味道,还有淡淡的铁鏽味,混合在一起不大好闻。
怎麽有点熟悉?
孙兰莺立刻想起来什麽,赶忙擡头去寻,可这里人多气味也混杂,那股味道竟然消失了。
“怎麽了?”
“差点忘了告诉你。”孙兰莺就把那个奇怪的青袍人的事情说了,淩六郎身量高,视线缓缓扫过桥上的百姓,但并没有异样之处。
“李顺文近日有事吗?如果没有的话让他留在铺子里,等晚上我来接你时候他再走。”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淩六郎不想让孙兰莺受到任何伤害了。
晚上回去想了一夜,他也没想出来这人到底会是谁,有何种意图。翌日送孙兰莺的路上,淩六郎也多加小心,但并没有奇怪人等出现。
到了铺子,淩六郎坐在竈膛旁,用烧过的木头当笔,在地上写字。
孙兰莺认真看着,然后有模有样的也写。
“很好。”他温声道。
一地歪歪扭扭的字,比狗爬强不了多少,孙兰莺捂着通红的脸,心道:六郎怎麽睁眼说瞎话。
过了一会李顺文来了,孙兰莺赶忙将地上的字迹擦掉,李顺文看地上有碳灰还问了一嘴,被她糊弄过去。
“六郎,快到上值的时辰了,你快走吧。”
李顺文道:“淩郎君,外面下雨了。”
孙兰莺探头,果然发现下着毛毛细雨,在厨房里都是热气不觉,出来后一股雨打地上激起的泥土腥气。
“六郎,我记得这里有伞的,我去取。”
雨势不大,他大可以快步去衙门,但瞧见她一脸担忧,拒绝的话便被他咽了下去,改口道:“我同你一起去。”
厨房旁边就是堆放杂物的房间,果然找到了油纸伞,孙兰莺撑开却懊恼:“有个洞。”
“不妨事。”他接过伞为她撑着。
“六郎,你有没有闻到什麽味道?”孙兰莺鼻子动了动,嗅着空气中的气味,分辨了一会道:“好像是烧纸的味儿。”
淩六郎什麽都没闻到,不过他信她。见她擡脚朝着铺子后门处走,他立刻跟上给她撑伞。
“我找找钥匙。”后门锁着,孙兰莺立刻从怀里掏出钥匙,分辨后直接开锁。
兴许是长时间没开过,里面上了鏽,孙兰莺拧了一下没拧动,淩六郎接过,来回转了转,这才听见弹舌响动,门开了。
一道窄窄的只能容一人通过的后门,推开后迎面便是河道,仅有一条细长的甬路,长满青苔。
淩六郎低头,果然瞧见了一堆灰烬。他蹲下用手指撚了撚,道:“应该是昨晚烧的。”
如此诡异的事情不免让孙兰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道:“六郎,这是什麽?”
“看材质应当是纸钱。”
昨日是清明,今日就发现纸钱灰烬,孙兰莺白了脸,不由道:“会不会和这里死过人有关系?”
“有可能。”
淩六郎不自觉的想到孙兰莺口中那个怪人,二者会不会有什麽关系?
趁着上值之前,淩六郎借用大理寺的身份走访四周邻居,还真有人瞧见有个青色袍子的年轻男子走进后巷。
回到衙署的路上,淩六郎想通了一些事情。到了大理寺后直接求见陈大人,说了自己的猜想。
“你是说那件走水案子的目击者或者兇手出现了?”
“是,”淩六郎不卑不亢,言简意赅的将所见所闻叙述一番,末了道:“卑职认为他还会再出现,恳请大人派人守着附近街道。”
一件陈年旧案,且已经按照走水结案的案子。如今大理寺人手见急,都在忙碌红丸案。淩六郎不确定陈大人会愿意拨派人手,但他得一试。
果然,陈大人沉吟片刻。“我记得那是四年前的案子吧。”
淩六郎心下微沉:“是,大人。”
“你也知道如今大理寺人手不够,但是,案子还是要查的,分你三个人,尽快将此事调查清楚。”
不仅给他派了人手,还让他主理此案,意外之喜。
淩六郎谢过陈大人后离开,屋里一直不做声的裴禄笑道:“大人也认定淩云亦有过人之才?”
陈大人哼了哼,“查不出眉目,看我怎麽处置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