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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英俊的郎君不会是故意不走听我说好话吧?”
……
另一边进荣记的孙兰莺,被他一句话扰乱了思绪,心烦气躁之下就容易做错事,虽然不是什麽大事,但孙兰莺对自己喜欢的事情十分尊重,不允许这样的自己做精细活计,便交给荣记的老师傅来做,她去帮忙剥栗子。
“兰莺,你怎麽在外面,多冷啊。”
荣香兰体质还算不错,但雪一直在下,她也不敢托大,直接穿了最厚实的衣物出来,就这样她还觉得风像是刀子似的刮脸呢。
孙兰莺就坐在院子里,风吹动她的碎发,荣香兰看见她的手冻的发红,忙将人拽起来。
“这种小活计还让你做?谁让你做的?”
荣香兰薄怒,她已经告诉过荣记的所有人,孙兰莺是贵客,是拯救荣记的贵人,怎麽能如此对她。
“我自己做的,出来醒醒神。”
她心乱如麻,只能做这等不需要动脑的活,孙兰莺连忙解释都是自己要做的,和他人无关,荣香兰这才消气。
“外面冷,走,我们进屋烤火盆。”
这里单独留出一间房给荣香兰查账用,屋里放了炭盆,温暖如春。
绿云在一旁端茶倒水,荣香兰和孙兰莺叙话,炭盆里被孙兰莺随手扔了三个红薯,没一会就满室飘香。
又过了一会,孙兰莺嗅着空气中的甜蜜味道,用铁筷子去扒拉,“熟了。”
荣香兰觉得惊奇:“这就熟了?兰莺,你怎麽知道熟了?”
孙兰莺没和任何人说过自己鼻子灵敏异于常人,她只是笑笑道:“全凭经验。”
拿出来之后放凉一会,勉强能上手剥皮。撕去外面那一层皮,便露出里面金黄甜软的瓤。荣香兰吃了一口,眼睛发亮。
“怎麽觉得你烤的红薯也比别人烤的好吃?”
孙兰莺莞尔一笑,给绿云也分了一个。
绿云是家生子,爹娘都是荣家的仆从,她从小就侍候荣香兰,大娘子对她也很不错,但还是第一次被大娘子的朋友温和对待。
没当她是个可有可无的丫鬟。
三个妙龄女郎,有说有笑的度过一个晌午。
下午孙兰莺要去厨房忙活,荣香兰拉着她不让走,神神秘秘说有好事要同她讲。
“其实,我也有事想同你说。”
荣香兰一颗心提了起来,脱口而出道:“你不会是去了别家当大师傅吧?”
“哪有的事儿,不是这个。”
荣香兰拍着胸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吓死了,若是你去别人家,那我可亏大了。好,你想说什麽,让你先说。”
孙兰莺垂着眸子,右手去捏自己的左手手指,上面沾了一点碳灰,她一直抠,都把指尖抠红了。
“也没什麽,”孙兰莺盯着自己的手指,边抠边说话,道:“我有一个手帕交,她遇上点问题不知道该怎麽解决。”
“你说,我听着。”荣香兰立刻回答。
“我……我那个手帕交,她曾经非常信任一个人,信任到什麽程度,就是恨不得将一切事情事无巨细都和他分享,喜欢和对方呆在一起,畅想和对方往后的生活,并且不怕吃苦,愿意为了过上好日子而努力。”
“但是有一天,我的手帕交发现,她被对方骗了……”
说到这的时候,荣香兰尖叫,死死拉住孙兰莺的手,急切到眼睛发红:“你……你手帕交她被骗什麽了?”
“我还没说完,她被对方骗了,发现对方身份是假的,什麽都是假的,对她甚至只有利用。然后我手帕交找个机会就逃走了,俩人再也没见过了。”
荣香兰的视线在孙兰莺身上上下打量,然后小声问:“那她没被骗财骗色吧?”
“那倒是没有,”孙兰莺沉浸在讲述里,她真是不知道该同谁说,只能找荣香兰。
“说起来那人对她还不错,可……可他骗她了。”
“我知道了,所以你的手帕交现在纠结不知道该原不原谅?”
“也不是,她现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荣香兰笑道:“那简单,就先不要想好了,等哪日想通了,或许一切就迎刃而解。”
荣香兰看出她的纠结,便主动转移话题道:“你想不想知道我要说什麽?”
她也不卖关子,直接告诉孙兰莺。“我同家里商量过了,想让你入股荣记。”
“我入股荣记?”孙兰莺两只手摆动拒绝,“算了,我没有那麽多钱。”
这些天在岭城每日都来荣记帮忙,自然发现铺子生意兴隆,而且荣家开了多家商铺,每日流水恐怕都是她不敢想象的数量。
“当然不是要你的钱,是要你的方子和技术。兰莺,你就答应吧,荣记总铺的利润分你一成,每月月底结算,如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