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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思就是今夜不圆房。
孙兰莺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小小失望。
不过她方才被亲的太久,绷紧的身子放松下来后没一会就睡着了。
淩六郎是在一个时辰之后才回来的,在外面的院子里洗了三遍手,确定没有任何味道才回房。
抱着熟睡中的人,淩六郎精神抖擞,想的是他岭城的宅院太过朴素,回去后要找人重新修葺,再添置小娘子用的梳妆台等物件……
……
照镜子的时候,孙兰莺脸如煮熟的虾子,红了一片。
从脖颈开始到锁骨上,都是点点红印,光是看着就臊得慌。幸好她做的那件桃红色衣裙是高领,能稍微遮挡一些。谨慎起见,孙兰莺拿过桌子上的胭脂水粉涂抹一番,总算全部遮盖住了。
昨夜大郎的热情其实让孙兰莺觉得高兴,伸出手指盘算要离开这里的日子,格外期盼与大郎去岭城过自己平稳的小日子。
数着数着,孙兰莺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好像忘记了什麽。
“九月二十,九月二十……”
孙兰莺念叨着这个日子,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麽,好一会她才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
“是大郎弟弟要来的日子!”
赶忙出去找人,可天蒙蒙亮,大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孙兰莺只得先开始收拾房间。
二郎是来投奔大郎,山寨现在人多,已经没有可以住人的房间了,总不好让二郎与其他人挤在一起,不如把她之前住的那间房收拾出来,反正他们夫妻俩只是在那房间里洗澡而已,大不了搬到现在房间洗。
孙兰莺是个勤劳能干的小娘子,她住过的房间本来就干净整洁,简单收拾一番便可以住人。
等她弄好了一切,既不见大郎的蹤影,也不见弟弟二郎。
孙兰莺想到这座山如此之大,如果弟弟二郎是第一次上山,岂不是找不到路。
“二郎莫不是在山间迷路了?”
或许,她应该去找大郎,让他去山下接应。孙兰莺担心夫君弟弟的安危,便去寻大郎想个对策,院子里没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转了一圈后听见厨房那边好像有什麽动静,天色将亮未亮,孙兰莺小心翼翼的往那边走。
还不等拐过弯,她便呆愣在原地。
只见她的夫君大郎背对着他,脚下踩着一个人的脑袋,那人挣扎不得破口大骂,大喊道:
“你杀我阿兄,强占我嫂嫂,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嗡——孙兰莺脑子空白一片。
第049章 第 49 章
“谁?”
淩六郎听见动静立刻转头看过来, 就瞧见暗色里颤巍巍走出来娇花似的女郎。
“郎君,是我。”
淩六郎面色有异,他立刻把脚下之人的嘴塞住, 然后拿起绳子捆绑的结结实实。
“莺莺,你什麽时候来的?”
天色太暗,他们夫妻二人彼此之间看不清表情,淩六郎直接看着她,孙兰莺则是低着眼帘,垂在袖子里的手微颤。
“我刚来, 郎君,我饿了。”她小声的道。
地下那人还在不断地呜呜挣扎,淩六郎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朝着孙兰莺走来, 拉着她的手往外去。
“先回去等,我这就叫徐伯做饭, 想吃什麽?”
秋日一日比一日凉,女郎的手也冰凉。
淩六郎索性用自己的大掌包裹住她, 这一路上,谁都没说话。
等到了房里, 淩六郎弯腰去给她脱鞋, 走过野草堆,她的绣花鞋湿了一片。
“等回岭城,先去做衣服。”他放下鞋说道。
孙兰莺嗯了一声, 淩六郎瞧见她袜子也湿了一些, 便让她换下来, 他去衣柜里取了干净的给她。
她没问方才那人是谁,或许……她都听见了。
像是一个沉闷的木棍敲在他心上, 他喉咙发紧,方才的游刃有余全部消散不见,此刻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孙兰莺坐在床边换袜子,细腻的肌肤莹白若玉,初升的日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女郎的圆润的脚趾变得粉嫩莹润。
她低着头,没敢和他对视。
思量许久后,到底是没忍住。
“郎君,方才那人……是谁啊?”
她问出来,反而让淩六郎松了口气。
“偷潜入的贼人。”
孙兰莺似乎信了,她还问要不要报官,随后就想到山里都是土匪,没法报官。淩六郎说他自会处置,叫她安下心来。
淩六郎让她在房间等,将徐伯做好的朝食拿进来,炙兔肉剩了一些,今日熬做汤底,做了一锅饽饦,衆人吃完之后各自去忙碌。
淩六郎被廖志成叫走了,偌大的山寨,又只剩下孙兰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