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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其婆母,发了疯似的说是儿媳杀了儿子,哭喊着去报官。
这件事自然由当时的老捕头查办,但他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没发现,而且觉得男人本就有病,没了也正常,所以定性为自然死亡。
但淩六郎发现不对劲。
首先,如婆母所说,男人虽然身体不好,但这些年一直维持着,没理由突然死亡。其次,男人死状不对,双目凸出,口吐白沫。虽然他妻子一直说他犯病就是这个样子,但淩六郎还是叫来仵作验尸,里里外外仔细勘验。
最后发现男人是兴`奋过度而亡。
妻子哭哭啼啼说不出话,她婆母作势就要打她,被佟四眼疾手快的拦住。屋里人多,女人什麽都说不出,最后还是屏退了閑杂人等,女人才哭诉,说丈夫热衷于房事,哪怕她怀着身孕丈夫也不放过她。
仵作说男人身体过于虚弱又贪恋这种事,很容易暴毙而亡。
此案件到了这里,怎麽看还是自然死亡。
如果没有后来淩六郎的发现的话。
他在厨房的潲水桶里发现了药渣,取出来让仵作看。
“都是保胎药。”那女人说。
仵作和后来请来的大夫也都证实,确实是保胎药。不过淩六郎发现女人哭泣时,朝着厨房看了好几眼。
淩六郎不动声色的支开她,又去厨房查了一遍,找到潲水桶里最底层的药渣。
最后查明得知,这虽然是男人平日里喝的药,但里面多了一味不该出现的药材,名为乌头。
后来妻子全都招了,她承认是她下的药,因为她受够了丈夫的虐`待,丈夫在旁人眼中是病患,在她眼中是魔鬼。
刚开始是丈夫主动让她去买乌头,她什麽都不懂,买回来丈夫吃完,发现精力旺盛,能折磨她一晚上。
后来隔三差五的吃上一回,靠着这个她怀了孩子,可却身心折磨,她实在是无法忍受。
所以,她私自加大了药量,导致男人死了。
这件案子轰动了岭城,念于女人怀着身孕且悲惨的遭遇,只判牢狱之刑两年。
淩六郎也因为此事被提为捕快,在岭城闻名遐迩,都知道有个年轻俊朗的郎君,断案如神,莫要犯下罪行,否则早晚被抓住。
“乌头里含有□□,可使人疾行善走,适当的药量可提升精力,但就如往缺口木桶灌水,要不停的进水才能保持木桶是满的,一旦停下,立刻全部流淌出去。而红丸里最主要的便是乌头,会让水流猛进,导致不服用红丸便会发狂。”
佟四深深吸了口气。
“太可怕了,制作出红丸之人岂不是拿捏住那些患病百姓?掏空他们的钱袋子!”
淩六郎不置可否。
正是因为如此,他更加怀疑孙父的死不对劲。
不可能如此平静。
今日回去的晚,淩六郎走到院子里,瞧见房中昏黄一片,窗户上映出女子的侧影,似乎正在练字。
推开门进屋,孙兰莺立刻放下笔,笑着朝着他而来。“回来了。”
“给你留了炙兔肉,糟了,好像凉了,我拿去热一热。”
“不必麻烦,一样吃。”
淩六郎对于吃食向来不挑,凉了的炙肉也别有一番滋味。
吃完后新婚夫妻洗漱一番吹灯睡觉。
院子里,站在那许久的小八面色沉沉,最后看一眼他们的房间,这才转身回房。
张全睡的迷迷糊糊:“撒尿去了?”
“嗯。”小八爬上床蒙上被子睡觉了。
夜里安静,因此一点细碎的女子`吟声格外清晰。片刻后声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水渍声。
孙兰莺咬着唇,努力不发出动静,可带有薄茧的手落在娇嫩的肌肤上,带来一阵颤`栗,她到底是忍不住。
游走的手一路向上,一只手捂住她的唇,另外一只手探去里侧,他是武夫力气大,登时留下一片红痕。
借着月光瞧见像是梅花绽放的痕,淩六郎懊恼的停下。
孙兰莺咬唇一言不发
其实她也说不出是难受还是好受,总觉得奇怪的感觉游走全身。
她觉得她的亵`裤潮了大半,千万不能叫郎君知道,一会要想法子把人支开换衣裳。
淩六郎却是实打实的难受。
血气方刚的年纪,除了最后一步,他全都品尝一遍。美好的小娘子,只需要对他笑笑,便已经招架不住,更何况如今像是在他面前盛放的花儿。
孙兰莺瞪大眼睛看他,比她杵调料的杵子还要大上两圈,孙兰莺又惊又怕,真的能如画册里那般吗?
没错过她眼中的神情,淩六郎狠狠亲了一会,立刻翻身下地。
“明日还有要事,早些歇息,我出去方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