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恙的回应极大的鼓舞了江砚,他呼吸变得急促,吻也变得越来越激烈。
后来干脆压倒余恙,让他躺在沙滩上,扣住他的脸颊不让他闪躲。
两人的呼吸交叠,暧昧的水渍声在唇齿辗转间响起,紧贴的心跳交织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良久,江砚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余恙,他的吻带着眷恋,指腹轻轻摩挲着余恙的唇瓣。
余恙的脸微红,嘴唇都肿了。他别过脸,不去看江砚眼波里未消散的情欲。
“起来,好重。”
余恙一只手挡住滚烫的脸,另一只手用力推江砚,江砚看见余恙发红的耳尖,心下一动,低下头伸舌舔了一口。
余恙浑身一颤,像被电流击中。挡脸的手捂住耳朵,脸上更烫了。
江砚低低地笑出声,胸腔的震动传导余恙手上,弄得他浑身不自在。刚想开骂,江砚就用玩味的声音道:“害羞了?嗯?”
“刚刚回应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余恙又羞又恼,却不知该做何反驳。江砚起身,又趁机亲了一下余恙的额头才把他拉起来。
余恙别过头拍身上的沙子,还没整理好衣服,江砚就从身后轻轻环住余恙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上。
“宝贝,别害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亲吻是很亲密的两个人才会做的。”
“承认自己有感觉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动很正常,我对你从来不隐瞒。”
听着江砚直白的话语,余恙感觉到自己脸颊发烫,心跳加速。他
张了张嘴,话哽在喉咙里却不知道说什么。
江砚板过余恙的身体,让他面对自己,手碰住他的脸迫使他抬头,眸光暗沉,“所以,你也坦诚一点好不好?就像刚刚回应我的吻一样。”
余恙目光闪躲,不敢直视江砚的眼神。江砚侧头作势又要亲他,快要亲到的时候,一声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两人都怔愣住了,余恙如梦初醒般率先反应过来,他推开江砚的手退开几步接通了电话。
“喂?”
“哥!你还活着啊?给你发几百条消息都不回,我和妈都以为你被绑架了!”
余恙被余悦的这一番话弄得哭笑不得,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江砚的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眼底藏笑,拉过余恙空闲的手和他十指紧扣。
“我没事……手机开免打扰,忘记关了。”
“那你到底去哪了,不回家也不说一声。”余悦埋怨地指责,那语气颇有查岗的意味。
“我和朋友在一起,玩的太嗨忘记时间了。”
“你去找席丞皓了?”余悦依旧不依不饶。
“嗯,我找他玩游戏。”余恙感觉手被江砚捏了一下,好像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你明明在和我约会。
他今天确实去找席丞皓玩游戏来着,不过莫名其妙演变成了这样。
“真是男大不中留啊,妈让我问你你今晚还回不回来?”
手指传来刺痛感,好像被扣上了什么东西。
“我待会就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余悦寒暄了几句,余恙挂了电话,江砚捏了捏他的手指,把手腕举到余恙眼前。
余恙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中指上套了一个崭新的银色戒指。
“这是……”余恙仰头,对着月光展开五指,戒指戒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铁丝,颈上有一个模拟钻石的金属小圈。
做工并不平整,倒不如说有些扎人,却意外的小巧精致。
“琴弦戒指,我亲手编的。”
江砚拉过余恙的手,哑着声说:“弹琴不知道抚摸过的琴弦,或许给你带上的时候,也能感受到我指尖的余温。”
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这是俗套的情话,余恙的心却猛地一颤,他慌乱地眨眼。
“冷的。”
戒指其实并不冷,上面还带着赠予人的体温,估计是被安置在贴身的口袋里。但是余恙口不择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江砚轻笑,托起余恙的手在他带着戒指的中指落下一吻。温热的唇隔着戒指传来热度,余恙想把手抽出,却被江砚抓得更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呢?还冷吗?”
月光下,余恙的耳朵发红发烫,他微微别过脸,避开江砚的目光,“为什么给我这个?”
江砚的声音不自觉的放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想把你套住。”
江砚笑眯眯地转动戒指,“对我而言,戒指不等同于求爱。戒指是我给你的枷锁,亲手给你带上,好像这样就能把你禁锢在我身边……”
又是这种阴暗的想法,阴森又病态的占有欲扑面而来,余恙的心随着江砚的话落了实实的一拍。他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耳根,下一秒又被吓白了脸。
浪漫了一秒转瞬就变成了恐怖片。
余恙难以置信地看着江砚,江砚盯得他心里发毛,晦暗的眼神带着一丝偏执和认真。
海浪在耳边轰然作响,心跳紊乱,把脑袋震得嗡嗡作鸣。
他咽了一口唾沫,轻轻把手抽出,良久才挤出一句话:“知道了……”
“江砚,送我回家吧,很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余恙苍白的脸色,江砚微微皱眉,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这回我会骑慢一点。”
两人默默走向机车,一路无言。机车平稳地驶入夜色,速度平缓。
感受到轻柔的风,余恙不再像之前一样恐惧。他轻轻靠在江砚的背上,手虚虚地搭着他的腰。
望着沿途的路灯,余恙动了动手指,存在感极强的戒指划过指缝,磨的生疼。
思绪飘远,心情五味杂陈。
琴弦做的戒指适合观赏,可以当做很有意义的纪念品,却不适合带着。
就像江砚的爱,他承受不起。
很快,机车停了下来。余恙下车,摘下头盔递给江砚。
“我先上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轻轻开口,感受到被江砚的视线注视着,他垂着眼,看地上因为路灯照拂被拉长的影子。
“余恙。”
无起伏的语调听着有点冷,江砚随手把头盔往车把上一挂,用力地扣住余恙的肩。
余恙吃痛,下意识地排斥江砚的触碰,江砚不满的皱眉,轻飘飘地质问:“躲什么?”
“怕我?为什么怕?你第一天知道我对你的心思?”
江砚看到余恙泛白的指节,他眼里翻滚着暗涌,脸上又挂起了温和的笑,又唤了一遍余恙的名字,“余恙。”
“我爱你。”
江砚轻轻在余恙的唇上落下一吻。
“明天见,宝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到家的时候,客厅只有余悦一个人。
余悦对余恙比了一个“嘘”的动作,指了指余妈的房间。
余恙点头,脸上带着疲惫之色,他迈开沉重地脚步坐到余悦身边。
看着余恙疲惫的样子,余悦小声问道:“哥,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妈等你等得都睡着了。”
余恙揉了揉太阳穴,“没什么,玩的太晚了。”回想江砚那令人窒息的占有欲,他就感觉很心累。
“啧啧,看你脸都黑成啥样了,跟席丞皓吵架了?”余悦幸灾乐祸地开口,她眼尖地发现了余恙左手的戒指,稀罕地捞过他的手细细查看。
“不得了,不得了,你回来的时候还没有这玩意呢。再加上你差点夜不归宿和那不愉快的表情……该不会是席丞皓和你表白了吧?!”
余悦激动地拍着大腿,声调不自觉提高:“我就知道那小子对你有意思,他以前就对你黏了吧唧的,哪有直男会那样嘛!”
余恙想抽出手,却被余悦拽得紧紧的,他无奈道:“别乱想,席丞皓只想跟我打游戏。戒指是闹着玩瞎编的。”
余悦满脸狐疑,上下打量了余恙一眼,突然捂着嘴开始爆笑。
“闹着玩?瞎编的?哥,这拙劣的谎言就别拿来糊弄你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悦笑眯眯地抓着余恙的手,捏着那枚戒指边打量边开口,“哎呀呀,琴弦戒指啊,这么浪漫。新的,不是断弦,有打磨过的痕迹,很用心嘛。”
她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用手肘戳了戳余恙,“哎,哥,你知道吗?这琴弦戒指可是有两个极端的,一种嘛,是像你这种。”
说罢,余悦摇了摇余恙的手,“以新弦制戒,予心上人之独一独二。”
“另一种嘛……”她拉长音调,故意卖关子。如愿看到余恙好奇的目光,她才慢慢开口:“以断弦制戒,因其铁锈横生又名为‘破伤风之戒’,在古代断弦亦代指亡妻。所以人们会戏谑称要把断弦送给讨厌的人。”
余恙的脸上有些动容,眼里是余悦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余悦晃了晃他的手,有些焦急地开口:“哥,不管怎么说。送你这个戒指的人对你的心思肯定不简单,不是席丞皓的话,还能是谁呀?”
招架不住妹妹的好奇心,余恙知道如果不说出一个所以然,今晚就指定被缠得不用睡觉了。
他故作遗憾地摇头,“不管是谁,我都拒绝了。”
“啊?为什么啊?”余悦不解地询问,脸上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沮丧,“这么浪漫的戒指,一看就是用情至深啊,你就这么拒绝了?”
余恙垂下眼,掩饰自己说谎的飘忽,“嗯……我还不想谈恋爱。”
骗你的,妹妹,其实我根本不敢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悦直勾勾地盯着余恙,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余恙感觉自己紧张得有些发汗。
“哥,你不对劲。”她眯着眼,笃定地开口。
余恙心里暗自叫苦,他故作镇定地对上余悦的视线,“真的。我只想好好学习,谈恋爱太麻烦了。”
这句话确确实实是实话,余恙从来就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他恪守的观念一直很古板,在学校就做学生该做的事,去打工就勤勤恳恳埋头干活,除去这些他才能拥有自己的时间,才能稍微喘口气做自己。
见余恙说的一本正经,那副书呆子的味道又冒出来了,余悦的嘴角下撇作哭脸状,失望地叫吼:“余恙!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小声一点!”余恙捂住余悦的嘴,下意识看向余妈的房间,他压低声音:“别把妈吵醒了。”
余悦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小声嘟囔:“还不是被你气的。”
“这么希望你哥谈恋爱?”余恙不解,余悦好像对他的感情生活一直很八卦,关注得有点过头了。
余悦白了他一眼,“那当然,你的生活除了学习就是打工,枯燥乏味,无聊至极。当然要靠恋爱来加点料啦,好歹还能有趣些。”
她失落地摇摇头,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不过我这辈子估计是等不到你这榆木脑袋开窍了,空有桃花不知把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无奈地笑,懒得劝妹妹对他的感情生活少操心。他直起身往房间走去,“我要洗澡了,早点休息。”
“记得把戒指摘下来,还回去怪尴尬的,留着当纪念吧,说不定以后后悔了还能对着戒指哭呢。”
身后传来余悦的提醒,余恙脚步一顿,下意识地攥紧了左手,他含糊地应了一声,转身快步关上房间门。
余恙背靠门上,重重呼出一口气。他凝视着戒指,试图把它拽下来,指关节因为用力过猛而泛白。
可戒指卡得太紧了,不知江砚如何对他手指的宽度把握得如此精确,缠绕的铁丝把他的中指喇得很疼,余恙吃尽了苦头才把它取下来。
他动了一下中指,弯曲的动作把红痕熨平,剐蹭间有些隐隐作痛,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被铁丝圈住的错觉。
身心俱疲,他把戒指随手往抽屉一扔,抓了一身换洗的衣服走向浴室。
脱衣服的时候,没拍掉的沙子细细密密的洒下来,余恙脑海突然闪过江砚把他推倒在沙滩上亲吻的画面,脸色一红。
他自己都想不通当时为什么会对江砚的吻做出回应,明明在此之前他还下不去嘴。
一定是酒精的作用,他肯定是喝醉了。
余恙把花洒开到最大,任由水流冲在脸上,似乎想把脑子里奇怪想法也冲刷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大抵是疯了……”他低声呢喃,用手承水一遍又一遍搓洗自己微微发烫的脸。
回到房间,他的头发还在滴水。
余恙刚想坐下学习让自己冷静冷静,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带书本回来。
他惊觉,周五晚上原本的计划是吃完火锅回学校睡一晚,第二天拿着书包回家,但是他在回学校的路上被江砚截胡了。
也就是说,他的作业现在还落在学校。
余恙叫苦不迭,没完成的作业在他心里就像扎着的一根刺,他一想到自己还有一项任务等着自己回学校完成就满心焦急,烦躁不堪。
他每天一定要早点回学校。
想着,余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总感觉心里有事,却怎么也睡不着。手机里弹出一条来自备注为爱人的消息。
江砚。
“睡了吗?”
余恙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复他,“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天我想早点回学校。”
“为什么?”
余恙看着手机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方,他回复:“作业落在学校里了,想早点补。”
江砚的消息没有立马回复,估计也在回想周五晚上的事。
等了一会儿手机才弹出消息,“嗯,我每天早点来接你回学校。”
余恙松了一口气,他刚把手机锁屏,江砚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衣服换了?”
“嗯,洗过了。”
“明天我再给你带一套新的。”
看到江砚那不容拒绝的话语,余恙有些不解,他问:“为什么一定要给我换衣服?”
“想和你穿情侣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到江砚发来的肉麻信息,余恙满头黑线。他只知道江砚给自己的那套和他身上的那套是换色款,压根就没往情侣装那方面去想。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心思。
“不。”余恙毫不犹豫提出来拒绝。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江砚竟然直接拨了一个电话过来。
余恙心里咯噔一声,开始懊悔,早知道不那么硬气了。
他头皮发麻地按下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江砚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为什么拒绝?是不喜欢我给你挑的衣服,还是不想跟我穿情侣装?”
都不想……
“都不是。”余恙努力组织语言,试图找到一个能让江砚接受的合理理由,他深吸一口气,“衣服太贵重了。我妹问我哪来这么贵的衣服,我骗她说是借别人的。”
电话那头传来了短暂的沉默,余恙又试着补充:“而且很张扬,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的穿衣风格,我怕他们误会。”
说完这些话,余恙心里有些忐忑,生怕应付不了江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电话那头传来江砚的低笑,语气带着一丝强硬,“我想和你穿情侣装,就是想要所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余恙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苦笑,为什么一定要逼他做不愿意做的事。
“不要这样,江砚。”余恙喃喃低语,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颤抖。
“再等等好不好?不是说好了循序渐进吗?我们今天也才第一次约会,”
余恙手心无意识地揪着衣服,他不知道这样的说辞能否说服江砚。
“好。”江砚轻轻吐出一个字,他好像在抽烟,低哑磁性的烟嗓竟然能让人听出吞云吐雾的感觉。
“我不逼你穿情侣装了。你长得好看,我想看你穿那些衣服。”
“穿给我看好不好?”
余恙摸清了江砚的性格,他会在不影响自己需求的前提下退让一步,如果再提出异议,他就要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这句询问其实是陈述,是通知,是警告,余恙拒绝不了。
“好……”
他心里暗自盘算,只要不跟江砚穿一样的怎么样都行。
“别高兴太早。”
江砚声音冷不丁地传来,“谁说只有情侣装能展示我们的关系?你怕太张扬,那我可以准备别的小物件来证明。”
“到时候戴不戴都由不得你选了,不要惹我生气。”
他的话冰冷又霸道,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余恙紧绷的神经上,明明很难受,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嗯……知道了。”余恙的声音闷闷地,除了一味地妥协和忍让,他什么也做不了。
往好处想,说好的是小物件,总不能是一个大喇喇写着江砚两个字的烫金小狗项圈吧?
都到这一步了,余恙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地想破罐子破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不到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的,干脆把戒指脱了的事也告诉江砚,隔着电话总比明天他当面质问更保险,起码不用承受他的发疯。
给濒临生气的江砚火上浇油一把会怎么样?凭什么不痛快的只有他一个人?
“我把戒指摘了。”余恙深吸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竟然涌起一丝异样的兴奋。
有一种隔着笼子摸老虎尾巴的刺激感。
电话那头陷入死寂,空气仿佛被凝固了,安静得余恙只能听到自己徒然增快的心跳声。
他期待着江砚生气的反应,可战线被拉长,兴奋慢慢变成惶恐不安,他又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草率的破釜沉舟。
“嗯,我知道。”
良久,江砚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很平静,一丝起伏都没有。没有听到预想中的暴怒和汹涌,余恙有些失望,江砚就这么接受了?自己的心意被人随意抛之弃之?
“就……这样?”
余恙忍不住追问,眼下江砚一反常态的平静反倒让他心里更没底,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虚空虚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表情已经告诉过我了,你不喜欢这个戒指。”江砚的语气波澜不惊,却把余恙的心湖震起阵阵涟漪。
他后知后觉,今晚离别时江砚的态度森然又渗人。
原来不是不生气,而是已经生气过了。
“你怕我,怕我对戒指的解读竟然是枷锁和禁锢,怕我对你的心思是不单纯的占有。”
江砚冷笑了一声,“我说的对吗,余恙?是不是非要我亲口戳破你心里的那层担忧的窗户纸,你就能乖一些了?”
“我不介意你把戒指摘了。尽管我打磨过,但是它还是很扎人。它遇水会锈,在空气中长时间氧化会锈,它就像我们的关系,稍不注意就会被琐碎的细枝末节所腐蚀。”
“琴弦戒指的意义本就不在戴着,我在乎的只有你对它的态度。”
江砚的声音带着冷倦,明明吐字的语调没有起伏,却让余恙听出了一种被审判的错觉。
他的心莫名的揪着,江砚说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带着千斤重的重量。
有一种辜负了别人真心的愧疚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奇怪,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
余恙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涩又难受,他欲言又止,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江砚,我……”
“嘘,别说话,”江砚嘘声制止他的吞吐犹豫,缓缓开口,“余恙,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也看清楚了你担忧和逃避。我们都对彼此坦诚一点,正如你所说的循序渐进,我不奢求你能对我的爱有同样的回应,只希望你不要抗拒我……”
心脏很难受,说不上来,酸酸的。
余恙把自己蜷起来,隔着被子听电话里江砚的声音。
江砚似乎说了很多,他已经记不清了,大部分是真挚的求爱,直白炽热又夹杂着些许卑微,像换了一个人。
眼皮好重,声音微弱得余恙几乎听不到了。
五感缥缈得如梦似幻,听力却在某一刻有选择性地变得敏锐,在余恙堪堪入睡的前一秒,他听到被子外传来了一句隐隐约约江砚温柔的呢喃。
“晚安,我的爱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余恙睡得并不安稳,他梦到江砚给他带的所有饰品全都有江砚这两个字,江砚还非要拉着他去学校转了一圈,他尴尬得要疯了。
他浑浑噩噩地惊醒,发现手机竟然没电了,他昨晚并没有等到挂电话就睡着了,难道电话一整晚都没挂?
余恙赶紧起身给手机充电,开机一看通话时间,五个小时零三分。
如果手机电量充足,现在他说不定还能听见江砚的呼吸声。
虽然打着电话突然睡着了很不尊重人,但是为什么江砚要一直挂着电话呢?没有回应的话应该能猜到他不小心睡着了吧?
说不定江砚聊着聊着给自己也聊睡着了,余恙心里盘算着最有可能的可能。
犹豫再三,他还是给江砚发了一条消息,“抱歉,昨晚不小心睡着了。”
等了几分钟,没有消息回复,余恙放下手机,起床洗漱吃早餐。
早餐是简单的包子和玉米,余恙出来的时候余妈还在用滤网过滤熬豆浆渣,她比划着糖量,倒了一小杯递给余恙,“醒了,尝尝够不够甜。”
余恙晾凉了一会儿咂咂嘴细细品尝,他点头应声道:“刚刚好。”
说完他转身去轻叩余悦的房间门,“懒虫,起床了,妈熬了热乎的豆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吃早餐的时候只会叫余悦一次,如果她能起来就吃,不能就拉倒。毕竟浪费口舌喊她起床的时间都够他把早餐吃完了。
房间里传来余悦懒懒的声音,“知道啦,我穿衣服。”
余妈啃着一个玉米,打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神仙竟然也知道周末起床吃早餐。”
余恙坐下,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开玩笑,“不像神仙,神仙好歹还喝露水。”
他咬了一口松软的包子,鲜香的馅料是楼下包子铺的味道。就着豆浆咽下,整个胃都变得充实。
“你们蛐蛐我啥呢?我这不是起来了嘛。”
余悦打开房门,睡眼惺忪地走出来,她的头发还翘了两根,没洗漱就伸出爪子灌了一口热气腾腾地豆浆,刚送到嘴边就被烫地嗷嗷叫。
“好烫好烫。”她用手指捏耳垂散热,迷楞的表情瞬间变得清醒了。
余妈白了一把余悦,“先去洗漱,现在去待会回来就凉了。”
“噢。”余悦毫不在意妈妈的说教,穿个人字拖大咧咧地去洗漱了。
“真是让人不省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妈无奈地摇摇头,坐回椅子对着余恙问:“昨晚几点回来的,玩那么晚。”
余恙喝了一口豆浆,“没多晚,余悦给打我电话完电话我就回来了。”
余妈点头,没再多问。她刚前脚刚离开余悦就从浴室出来了,她胡乱地把水往睡衣上一抹,坐到余恙身边捧起一个包子大快朵颐。
“有点凉了。”她嘟囔了一声,侧身去盯余恙的手,惊叹道:“呀,你真把戒指摘啦?”
余恙下意识地缩手,轻咳一声,“喇手。”
余悦眼疾手快地把他的手逮住,对着中指上残留的红痕又捏又按。
“嘶,看着就疼。戒指能做的这么紧,说明对方对你手指的尺寸十分了解,绝对是熟人。”余悦眯眼,思考间用手摩挲着下巴。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眼睛迸光。
“那个!第一次登你校园论坛账号的时候,对你特别殷勤的一个同学,叫岑什么来着,是不是他!”
余恙差点被嘴里的包子噎住,他故意冷脸,“别再乱猜了,那是我同学。”
一看哥哥好像生气了,余悦不敢再乱说话。她就跟打焉的茄子一样,失望地拿起包子干巴巴的咬了一口,蹦出一句生无可恋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人生啊,真没劲。”
看着余悦那垂头丧气的模样,余恙心里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可他不假装生气,余悦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你哥的生活少操心,好好吃饭,乖乖听话。”
余恙苦口婆心地劝慰着,轻拍妹妹的肩,刚想起身离开餐桌,就被一只撒娇的八爪鱼给缠住了。
“哥、哥哥!求你了~”
余悦拽着余恙的胳膊不让他离开,边撒娇边来回晃着,“你就告诉我吧,名字就行。不弄清楚真的很难受,我昨晚想了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今天一整天都没心思干别的了,写作业也写不进去,回学校课也不入耳。每天魂不守舍地想你的事情,你忍心看你可爱的妹妹沦为行尸走肉吗?”
说罢,她还睁着有些浮肿的眼睛扑闪了两下,眼下的黑眼圈确实清晰可见。
余恙被她缠得毫无办法,脸上详装出来的严肃也随之破功。
他故作为难地摇摇头,“余悦,真的不行。”
“对于表白失败的人来说,被喜欢的人拒绝本就是一件很难过的事。好不容易把藏在心里的秘密说出来,结果却成为心上人当做宣扬魅力的资本,被大肆宣扬,人尽皆知,这是对表白者的二次伤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无法保证秘密的完整保留,这是一种隐私。我选择不说,因为我要为别人留一份体面和尊重。”
“所以,我不能告诉你对方的名字。”
余恙的声音很平稳,带着他一贯的清冽,他敛着眸,余悦看不清他眼底的表情。
见余悦半晌没有说话,余恙抬眼一看。
妹妹的脸上写满了震撼,她呆呆地张着嘴,眼里的兴奋和期待过渡成了愧疚。
余恙心头一紧,完了,说大话说过头,把人都说懵了。
他伸出手掌在余悦眼前挥了挥,她这才回过神来。
“哥,我……我错了,呜呜。”
余悦紧紧抱着余恙的胳膊,面色难看,“哇”地一声开始摆哭脸,声音充满了懊恼和自责,“是我太任性了,我不是要故意打听别人的隐私的,我就是,太好奇了……”
听到余悦的哭腔,余恙顿时慌了神,他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想给她擦眼泪,却发现她只是在干嚎而已,然后转手给自己擦了一把汗。
他连声安慰道:“不哭不哭,是哥语气太严重,吓到你了。”说罢,他从桌上捞起余悦没吃完的包子,塞进她的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四目相对,无言以对。
一个说不出口,一个如释重负。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余悦满脸委屈,幽怨地瞪了他一眼,费老大劲才把嘴里的包子咽下。
余恙无奈一笑,把端起豆浆往余悦身前一放,“快吃吧,早餐都凉了。”
“噢……哎,哥,你先别走,我有个东西想给你。”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把余恙拦在原地,起身进了房间。
没一会儿,她神神秘秘地走出来,身后还藏着一个精致的礼品盒。
“当当!好看吗?”余悦兴奋地展示手里的“宝贝”。
余恙垂眸看着礼品盒里那块精致小巧的银制腕表,在灯光下折射出打磨得晶莹剔透珍珠般的闪光。
表盘外镶嵌了一圈水钻,秒针转动,尾部有一个HelloKitty的大头玫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很明显是一款女式腕表,而且这不是余悦之前一直嚷嚷着要买的款式吗?虽然他没见过图片,但是他还是从她之前的描述一眼认出来了。
当时还是他给余悦打的钱,让她自己去买,现在转头又拿过来送他。
余恙看了一眼余悦,妹妹脸上丝毫没有因为花哥哥钱买礼物送哥哥的不自然。
她眨着圆溜溜的眼睛期待地望着余恙,手里的表和她眼睛的光一样熠熠生辉。
谁能对这样的表情说扫兴和拒绝的话呢?即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忍心吧。
“很好看,谢谢,我很喜欢。”余恙嘴角扯笑,他挽起左手的袖口,握成拳递出。
“帮我带上吧。”
余悦看起来很开心,她洁白的小脸露出了两颗甜甜的酒窝。
她拎起一侧手链表带,打量般的在眼前转了一圈。又一把抓起哥哥的左手,轻轻地扣上弹簧扣。
一阵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他不动声色地随着余悦的动作抬手、转腕。
余悦拽着他的手腕左看右看,优雅精巧的腕表没有显得很女气,倒是衬得他的手肘纤细,突出的腕骨更显秀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悦满意地点点头,不吝啬的她的溢美之词夸赞道:“手好看,配上这块表更好看了。”
“嗯。”余恙附和道,也跟着作满意状点点头。
“为什么想送我这个?”
余悦歪着头,笑嘻嘻地说“没什么呀,就是觉得你刚刚‘失去’一枚戒指,手上光秃秃的肯定不习惯。刚好我有一块表,就勉强借你带一下吧。”
明明就是想安慰人,还偏要以这种开玩笑的方式。
余恙心头一暖,没有戳穿妹妹的小心思。
“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再问我要我可不还你了。”
余悦一听,眼睛瞪得溜圆,详装生气:“那可不行,哪有你这么报答人的。”
“我要给它拍张照,万一以后你耍赖不还我,我就拿去给妈告状!”
说着,她掏出手机拉过余恙的手想摆拍,边调滤镜参数边指挥道:“不对不对,你得这样……把手轻搭我手上。”
“哎呀,哥!你幻想一下:你是一个淑女,我是一个想要邀请你跳舞的绅士,我作手势想邀请你跳舞,你羞涩颔首,落落大方接受我的邀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指触碰不经意间,漏出了自己手腕间的漂亮腕表……对对对,再柔美一点,保持这个动作不要动……”
余恙配合着余悦的指挥,摆出略显滑稽的姿势,听到她剧情般的描述,忍不住冒出三条黑线。
妹,你哥是男的。
他没说出口的话憋在嘴边,直到闪光灯终于亮起,余恙才如获大赦般松手。
这下好了,现在左手也开始酸了。
“这闪光灯一照,还真有点高定的意思。”
余悦把手机怼到余恙眼前,捂着嘴憋笑。余恙抬眼一看,闪光灯把手表上的钻照得光彩夺目,抛开他那有些别扭的姿势,这张照片拍的还是不错的。
可惜余恙抛不开。
他嘴角微抽,不想扫余悦的兴,随声附和道“好看,就是眼睛有点疼。”
余悦兴致勃勃,她刚想把这张照片编辑进朋友圈,手机就弹出来了一条消息。
她点开一看,惊讶地拍了一把余恙的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哥,你又上你们学校论坛热搜了。”
余恙不解,凑过去一瞧。
对方发来的是一张截图,是学校论坛里的一篇帖子。
内容很少,只有一张照片。那张照片是岑子瑾拍的他们一起吃火锅,岑子瑾问他能不能把照片发到社交账号,余恙还同意了。
岑子瑾只说了他要发朋友圈,那么这条帖子是谁发的?
发帖人是一个匿名账号,发帖时间是昨天晚上十点,余恙突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截图里评论数已经到了326条,余恙不知道其他人在讨论什么,这张照片里他和岑子瑾并没有过分亲密的举动。
两个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去吃火锅,为什么会引起广泛讨论呢?发帖人为什么就只单发了一张照片什么都不说?
余恙心里一阵不安,身旁的余悦还不明所以,她把图片放大对准岑子瑾的脸,开口询问:“哥,这就是周五晚上和你一起吃火锅的同学啊,还蛮可爱的嘛,是不是那个姓岑的?”
没有等到回应,她抬眼就看见余恙的脸色很差,余悦着急地摇他的手,关切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悦,这个截图是谁发给你的?”
见他表情凝重,余悦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是我学校里一个玩的比较好的同学,他姐姐和你一个学校,他问姐姐要了你们学校论坛的账号。刚好我也想看,就让他关注一下你的消息。”
说着,她略带埋怨地嘟囔了一句,“谁让你那么小气不让我登你账号,不然我自己也能看的……”
余恙皱着眉,陷入回忆。那天吃火锅并没有异常,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除了岑子瑾家里出了点事提前离开了。
“小悦,帮我问问你同学,能不能看这个发帖的匿名账号是谁?顺便看看评论说了什么。”
余悦拿起手机,快速地编辑了消息发过去,对方回复的很快,余悦盯着手机屏幕,眉头也越蹙越紧。
“匿名账号看不到匿名人的消息。论坛上的评论里有人说你好帅,还有人问你在学校的班级想要你的联系方式,还有少部分人猜测你们的关系,说你们是情侣。”
说罢,她把新截图点开,“诺,还有人发现你就是新生爆照帖的热评第一,说你照片p过了和真人不符,想网爆你。”
看着截图里乱七八糟的评论,余恙心中的不安更甚。明明只是一张普通的照片,却在网络的舆论下越传越糟,甚至有人想网爆他。
还有这个发帖子的人,他的动机一定不单纯。他是谁?他到底想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想着,余悦的手机又弹出来一条消息,她脸色一白,惊叫道:“……帖子没了!”
余恙心里一惊,凑过去一看,截图里,这条讨论度极高的帖子已经变成了坟贴,再点开页面,上面只有短短的五个字“帖子已删除”。
“是不是发帖人做贼心虚了?”余悦看向他,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余恙面色凝重,“不知道,不过删了就好。”
“真的好奇怪啊,一条莫名其妙的帖子。看你那反应应该也不是你同学发的,哥你在学校有惹到什么人吗?”
面对妹妹担忧地询问,余恙缓缓地摇头。
他强颜欢笑地安慰道:“反正都删了,应该也没有什么负面影响,我去和我同学讨论一下。”
说话间,余恙抬手摸了一把余悦柔顺的头发,直起身,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今天会早点回学校,你乖乖待在家里,别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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