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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子是那种加厚塑料袋,一看,就是到里面装的是什麽。
“……”能再明显点吗?
而且他纠结来纠结去最后才下定决定要买,居然送的还最快?难不成以为枪都上膛了??
南肆一激灵,还好刚让人放门口就走了。他拿着东西,轻手轻脚走到床边,然后小心翼翼打开抽屉,直接把袋子放了进去,等关上后,他又琢磨着不太行,再次把抽屉打开,解开袋子,红着脸把东西拿出来放在最顺手的位置,最后关上,把袋子搓成一团塞兜里。
全程他呼吸都不敢,但拉抽屉不可避免地发出些声音,每次都得回头看温倦迟好几眼,深怕被发现。
后来他迷迷糊糊躺在床上,难耐地承受着身下的动作,恍惚想横竖是对方拿,他藏着掖着还挑个顺手的地做什麽?
但目前南肆并没意识到这一点,可能是还没从刚刚给人摁椅子上又蒙眼睛的主动地位里回神。
南肆松了口气,回头见暮光在落地窗前洒下一大片,温倦迟安静坐着,一旁桌上是正对着光的向日葵,忽然就没忍住,他走过去,屈指在温倦迟柔和的下颌线描过,俯身到他耳边,故作遗憾道,“看来还没想起来,那还是我告诉你吧。”
“生日快乐。”
惊喜
“……今天几号?”
“六月二十八。”
南肆伸手勾开领带,另只手替温倦迟挡着光,幽幽道,“尤朗刚嘲笑我。”
“……笑什麽。”温倦迟还没反应过来。
“笑我不知道你生日。”南肆叹一声气,“可我还真不知道,所以我让他滚了。”
“……抱歉,我——”
“你忘记了,所以我们扯平。”南肆打断他,歪头问,“那现在我们可以过生日了吗?”
“……”
温倦迟迟疑了下,眼前下起四年前的大雨,南肆的模样在漫天水雾里模糊,他忘不了,声音在雨里嘶哑,“没过过生日,也不是什麽特别的日子,就这样待着吧,好麽?”
“嗯……”南肆沉吟着眯了眯眼,目光从他绷直的唇线划到那双眸子,那里晕开暮色,似是紧张,碎光极其细微地颤抖着。
生日怎麽了?
能让温倦迟紧张的……一线银光从脑海闪过,南肆从自己衣领里揪出戒指,看着他眼睛,“你知道这个是什麽时候买的吗?”
“四年前六月二十八号。”南肆说。
话音未落,温倦迟瞳孔猛地一颤,南肆就知道自己想对了,他把温倦迟的那枚也拿出来,一同捏着,说,“其实那天就準备给你的,不过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你生日。想送你戒指,是因为……”
“因为知道你要走,所以想把你框圈住,这样你走多远,我都会再见到你。”南肆挨到温倦迟耳边说,“我不记得是哪天出的事,哪天下的雨,我只记得那天我想送给你戒指,虽然晚了些,但就当戒指是那天给的吧。”
“所以那天是快乐的,对吗?”
“而你也真的回来了,不是吗?”
……
“温倦迟,有人敲门。”南肆坐椅子上,手撑着脑袋晃悠悠喊。
“不是不準看吗?”温倦迟挑眉。
“都不惊喜了。”南肆挥挥手,掩住因为想到抽屉里的东西而微微抽搐的嘴角,催道,“快去别让外卖小哥等久了,累了不想动。”
温倦迟看他倦怠的样子,没说什麽,走过去轻轻摸了下他脑袋,然后掉头走到门口,一开门,看见地上躺着一包气球。
听见门关的声音,南肆拖着懒懒的腔调问,“是什麽?”
“气球。”温倦迟走过去,把东西放桌上,弯腰亲了他一下,“很惊喜。”
南肆睁开眼,见温倦迟要退开,不知怎的今天格外想对这人又亲又蹭,便趁机擡手搂住他脖子,软声道,“亲会。”
两人又亲了会,到后面成了温倦迟坐在椅子上,南肆跨坐在他腿上,得亏是个沙发椅,不然还真容不下。
不过这个姿势莫名勾起了南肆的羞耻心,全程闭着眼不敢动,把他那主动的地位丢得干干净净。
最后是又有人敲门他们才停下,南肆依旧不睁眼,耳朵也跟着闭上了似的,温倦迟只好让他双手搂住自己脖子,托着屁股给他抱到了床上。
刚刚距离太近看不真切,这会南肆缩着躺床上,白皙的皮肤漫上潮红,阖着的眼睫不停直颤,温倦迟呼吸一滞,眸色黯了黯,就听南肆忽然哑声开口,“别看了……快去!”
温倦迟依言去拿东西,南肆等了会悄咪咪睁开眼,见人走了猛地深呼吸几下,掀起被子给自己扇风。
太羞耻了,他心里想着那姿势,视线忍不住就往下瞥,但只一眼便跟烫了似的猛地偏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