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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有道理!?
两人一时无言,林丘还不放弃,沖着斜后方向挤挤眉,小声说,“南哥,你不救我们,我们就要被公开处刑了!”
唐明夜也故技重施:“南哥,你看我们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去跳不得在全年级面前丢脸。”
“……所以,你们丢不丢脸,跟我有什麽关系。”南肆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林丘、唐明夜:“……”
谁又惹到南哥了!?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往旁边偏移了些,却刚好对上他们迟哥没什麽表情的脸。
“……”
打扰了。
两人互揪着袖子,僵着脑袋,默默地转了回去,咬牙道,“……行,灿姐,先说好,我们只试一下,后面有人能顶我们就下,或者跳不来我们也下。”
何灿见终于把人骗上手,欣然答应:“当然,今天下午二三节课,排练室。”
后边,将两人转过去前那一幕尽收眼底的南肆偏过头,半揶揄地问,“你吓得?”
“……”
温倦迟:“你以为是家里那只怂猫?”
“久久是挺怂的,”南肆撑着脑袋,心里咂摸起“家里”那两个字,觉得南菀女士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大半,剩下一小半指日可待,语气便不自觉散漫起来,“但他两也挺怂的。”
-
下午,排练室。
小音响里播放着舞蹈的配乐,咚咚哒哒的声音在木质地板上显得格外清晰。
林丘和唐明夜两人得了何灿的魔鬼一对二专门指导,在第不知多少次跳错动作后,林丘看向靠门角落的位置,声音里满是丢脸的委屈和对两位看戏人士的痛诉,只不过诉得极其隐晦,“南哥,迟哥,你们来这干嘛……”
南肆坐在最靠边的椅子上,垂着头,并没有听到林丘的声音。
他在想事情。
自那天从巷子里回来后,他时不时就会想,为什麽那个女人会出现在熟悉的梦里。而他并不觉得是因为她太疯癫,所以印象深刻。
有很多个瞬间他甚至想去问南宛女士,他家请过保姆麽。
但不知道为什麽,他始终没把消息发出去。
至于想事情为什麽不在催眠的教室想,而是跑来这里听着咚咚哐哐的声音……
南肆瞥了眼一旁的温倦迟。
他坐姿散漫,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一条长腿在桌子下伸直,视线却是投向前面乌泱泱一片。
“?”
什麽这麽吸引人。
心思一时打了茬,南肆顺着看过去,对上林丘皱得苦巴巴的脸。
他眉头一挑,心有所感似的往旁边歪了外身子,问,“他刚刚说什麽了?”
“……”
温倦迟收回目光,意味不明地看向南肆,淡淡道,“他问我们来做什麽。”
“……当然是看他两跳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舞了。”
南肆脸不红心不跳的,又问,“你觉得怎麽样?”
他反正是没看。
温倦迟:“……你觉得我看了麽?”
“……”
好有道理。
被晾在一边的林丘:“?”
南肆歪过去之后就没歪回来,从他这个角度,他南哥抱着手,只露出小半张脸,而他迟哥,明明刚刚还瞥了他一眼像是有话要说,现在却徒留给他一个帅气的后脑勺。
他南哥的眼尾弯着,两人像是在说什麽。
“……”
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视力5.0也不是一件特好的事。
但没等他细想,何灿的声音幽灵般从背后冒出来:“林、丘、啊,你在干什麽?”
“!”
“灿……灿姐,我在想那个动作怎麽做呢。”林丘机械般地摆了几下手臂,和方才所有的动作都不一样。
他不摆还好,摆了后何灿的语气越发阴森:“你……给、我,滚去和唐明夜一起练!”
墙边的唐明夜一哆嗦,他刚“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地一顿操作,把何灿给惹毛了。
现在他有伴了。
两个没头脑人士站在一边面壁思过,何灿得空在台阶上坐下,手肘撑着膝盖,目光落在方才林丘看着发愣的角落。
她看起来很酷,性格也大大咧咧,但笑的时候尖尖的小虎牙会露出来,两边有浅浅的梨涡,给人一种她是个不谙世事单纯小甜妹的错觉。
但现在,她看着角落里影子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露出了一个“有猫腻”的笑容。
中场休息。
不跳舞,林丘和唐明夜两人面壁面得不亦乐乎,压根没注意身后的状况,只知道音乐还在响。
何灿懒得管两个傻子,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擡脚朝角落那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