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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肯定的是,他拿的绝对不是卫衣和裤子。

想到这,南肆脑袋一阵“嗡嗡嗡”,床都赖不住了,一个酿跄起身就往浴室里走,甚至连鞋都忘了穿。

不,也不是忘了,是压根没看到。

外面下着雨,天光很暗,连带着浴室也阴沉沉的,渗着隔夜的凉意。光从毛玻璃窗透进来,地上残留的水迹反着微弱的弧光。

没有想象中的淩乱,相反,比他平常收拾的,还要干净些。

处处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擡手开了灯,镜子上映出他苍白的脸色,只有额上残留着些被散乱的发印出的红痕,眼下的乌青比昨天早上来得更加明显。

“……”

活像三天没睡觉,老白见了肯定又得唠叨。

这学还是别上了,南肆头疼地想,余光扫到角落的衣篓时,他顿了下,俯身一翻,眼前又是一黑。

短袖。短裤。

还有那什麽。

可见他确实拿着衣服去洗澡了。结果衣服没穿,还扔进了髒衣篓。

之后呢?

颇为烦躁地薅了把头发,南肆眼不见为净地把衣服一股脑倒进洗衣机,盖子下压发出响亮的砰声。

似是也没预料到这麽一下,声响浪似的扑打过来,瓷砖地滑,南肆一个踉跄往后倒,好险是扶住了玻璃门上的把手才没酿成惨案。

但该说不说,浴室角落里那双不应该在那的黑拖,差不多也算是一个惨案了。

至此,昨晚遗留下来的痕迹全部大喇喇地摆在了某位选择性失忆人士面前。

可南肆非但没想起来一点,头还更晕了。

他行尸走肉般地踩上了他的黑拖,顺手拉上玻璃门,打开洗衣机,最后带上门,力度重地仿佛是要把方才所见全从脑子里给震出去。

做完这一切,南肆从床头拿了手机跟老白请了个单方面的假。这套流程他太熟,到现在基本一句话就可以解决。

一扫时间已经八点多,昨晚回来没心思吃饭,这会睡醒了,胃隐隐泛起疼。

这是很早以前落下的毛病了。那时候吃的药多,多多少少对胃有些刺激。不过这部分记忆也都模糊了,只记得个大概。

南肆打开房门,走廊上的灯应声亮起,和客厅里的光混在一起,恍惚间仿佛是一个暖阳天。

明明是每天都会看见的画面,但不知为何,他却愣了好一会儿,直到一个黑影从楼梯上“咕噜咕噜”蹿下去,他才恍然回神,“久久?”

“怎麽,客厅已经容不下你了?”南肆下楼把猫抱起来,大概是这几天见多了,久久没再像开始那样挣扎,反而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到了猫窝边,南肆把猫放下,刚準备从木架上拿点猫粮,余光里却瞥见满当当的食盆。

“……”

一个想法倏地闪过,南肆懒散的目光凝住,朝久久一掀眼皮,“合着你是吃饱了撑的?”

“喵。”久久疑似打了个饱嗝。

“……”

二楼,灯还没来得及熄,就被一阵刻意放轻过的脚步声吵得又亮起。

如果说,昨晚的事还有谁知道的话……

唯一的可能就是——

某位租客。

南肆站在温倦迟门前,近乎直觉地,他想,温倦迟会在里面。

没有任何缘由,只是些零散的怪异。

楼下吃饱了的久久又开始试探地向楼梯伸出爪子。从房子里看不见外面的风雨,只依稀听见院里槐树残叶“哗啦”的声音。

在心跳愈渐清晰的那刻,南肆擡手屈指——

叩、叩、叩。

三声。

爬了一半的久久吓得滚了下去,门内却没有回应。

正常。

谁快九点了还在家不上学。

哦。他算一个。

南肆懒懒地垂下头,在眼前倏地暗下去的时候,他握住把手往下——

里外的灯一齐亮起。

屋内,浅灰色的被子上布满褶皱,本该在教室里的人此刻安静地平躺着,冷白的手腕露出来,被那灰色衬着,仿佛是什麽华丽的易碎品似的。

看到人的那一刻,南肆的呼吸实实在在地窒了下。他抿着唇,似是被这画面吸引,又怕打破这安静,片刻才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鬼使神差。

站在床边,望着熟悉的人陌生的模样时,南肆脑海里闪过这麽个词。

而就是这麽一闪的时间,他的手已经伸了出去。

温倦迟平日的冷如有实质,睡着的时候,却像是覆着残雪,脆弱得不堪一击。

此刻,他好看的眉头皱微蹙着,碎发淩乱地贴着侧脸,黑白对比下,竟显出些触目惊心来。

南斯伸手,想抚开皱着的眉,拨开乱着的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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