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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夜在旁边忍着一脸菜色:丘啊,你就没听出来这是在闭门谢客吗……
那倒不必。
温倦迟捏了捏指尖的书页,一点不为那句“义不容辞”所动地继续方才的话:“今天,你们别往后转了。”
“好好。”两人立刻转了回去,但心情颇有些不同。
林丘想:
温哥主动提的第一个要求,虽然有些不好理解,但是——
义不容辞。
我们还是被需要的。
而唐明夜:
奇怪。奇怪。前几天都没闭门谢客,今天是怎麽了?
总不会是因为南哥……在睡觉吧。
呸不是什麽鬼。
“丘,补作业补作业,周爷还有一节课到达战场。”唐明夜晃掉脑袋里的奇思妙想,决定用作业来彻底清洗一下。
“对哦得快点!”林丘从“被温哥需要”的愉悦中回过神,抓起笔开始狂抄。
单方面的“误解”形成后,被抄的人,算是彻彻底底变成了温倦迟。因为即便找上南肆,他也只会说一句“没写”,然后沖着温倦迟狡黠一笑:“找他。”
“迟哥,你作业写没?”走到楼梯口,林丘突然诈尸地来了句。
“什麽作业?”唐明夜跟着心一跳,隐隐想起了什麽。
“昨天的……政治作业……”林丘瞪大眼睛。
“我靠……”唐明夜抓住林秋手臂。
昨天的政治作业——
他、两、忘、记、了。
温倦迟走他俩后面,闻言,像是忍了很久没问似的,罕见地话多了起来:“请问你们哪天的政治作业写了。”
“没有。”林丘转回身,信誓旦旦说,“我没有不学无术。真的就昨天忘了。”
唐明夜听了,一个踉跄,默默把“我也没有”咽下去,坦诚道:“我不学无术。”
“……”
这一瞬间,某人噙着笑看过来的场景突然浮现在眼前,温倦迟一顿,像什麽妥协似的叹口气,很轻,火烧屁股的两人压根没听到,只听见他迟哥冷声说:“抽屉,自己拿。”
做梦
大课间。
沉闷的教室从两节历史课的深眠中苏醒,一块比一块闹腾,整个四楼都快被这声音给贯穿了。
老白在走廊那头办公室里,听得是左一个无奈右一个无语,最后心平气和的喝了口茶。
“诶,老白,来了啊。”侃侃而谈一个半小时的历史老师嘶哑着嗓子,推门而入的步伐沉重得像七十岁老头。
“诶宋老师辛苦辛苦。”老白看着他,端起茶壶说,“来点不?”
“咳咳。”宋老师有气无力地拿起杯子,“感谢感谢。”
老白走过去为他那悲催的同事倒茶,浅淡的茶香弥散开,那闹腾的声音仿佛远了些。
宋老师呼出肺里并不存在的浊气,在那抹幽香里开始放空,放着放着突然想起什麽,“诶老白,南肆这是又跑哪去了?”
“什麽?”老白手一顿,放下茶壶,方才那点雅致的氛围被毁得一干二净,“他不在教室?”
“不在啊。”宋老师不以为意,南肆这小子时不时旷点课对班上老师来说已经是常事了,老白这班主任都不说什麽,他们也没怎麽管,反正南肆成绩又不给他们丢脸。他端起杯子,一闷一大口,完全是当白开水在喝,还有模有样地说:“你这茶不错。”
“你这麽喝能喝出什麽名堂来。”老白嫌这人糟蹋了他的茶,提着壶就走,回到位置上,他掏出手机看了眼,确定没收到南肆请假的消息。而根据以往经验看,南肆旷课归旷课,但不会一声不吭就不来学校。
所以这倒霉孩子去哪了?
老白心里想着,给南肆发了几条消息,见没人回,他又打电话。
结果听见熟悉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
“老宋。”老白从办公桌隔板探出头,“南肆一直不在吗?”
“那不知道。”老宋闭着眼养神,“反正我第一节课去就没看到,咋了?”
“噢没事。”老白收拾好等会上课要用的书,又克制不住地喝起茶来。
“今天的作业是两篇阅读,待会会发,下课吧。”老白胳膊肘夹着书,上课前满当当的茶杯这会只剩一个底,他喝下最后一口润润嗓子,“温倦迟,你跟我来一下。”
“温哥,温哥。”唐明夜在前面提醒,“老白叫你。”
“……”温倦迟一擡头,对上唐明夜的脸盘子,不明白这人怎麽会认为他有几次没听见老白喊就一直听不见,“我听见了。”
“啊……哦。”唐明夜望着温倦迟的背影,嘀嘀咕咕,“怎麽感觉南哥不在温哥更冷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