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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俊宏气得把撞歪轮子的脚踏车骑得飞快,让林家卯的衣服飘起,穿了跟没穿似的。那可是他最喜欢的衣服啊,竟然从中间破开,补回来也不知道成什么样子。谁知道林家卯把衣服一针一线缝成一个枕头套,压在脑袋下。

当年那通事故的纪录就摊开放在桌上,旁边还有林家卯父母的死因报告,和社工调解的纪录。瀚仔喃喃道:“这种情况下长大的小孩,心理会不会扭曲啊?”

“如果蔡俊宏出事,他肯定不会什么都不做。”恩仔给出一份交通纪录,“最近这半年,他往返台北台南比蔡俊宏频繁。我查过了,他在台南没有亲人朋友。”

“那我们调查的对象又多了一个哦?”

恩仔点点头,递给瀚仔一根巧克力棒。瀚仔愤恨地咬一大口。当晚办公室的灯最后还是没有关掉。

第17章 十七、

“阿宏哦,阿宏上大学之后就很少回来了,在台北嘛。后来都不怎么见到他了。”

邻里是这么说的,瀚仔就去查了。客运也好,高铁也好,实际情况跟邻里说的出入不大。

“大一大二还正常回家,之后只回来过两次,看时间一次应该还在大学时期,一次是差不多毕业,之后就很长时间没回来过,三四年左右。然后就是最近这一年,又开始回来了。”

恩仔去问了徐凤一家的亲戚,没几个愿意开口,甚至连门都不开。只有小舅家,不情愿地接待恩仔,然后舅妈数芝麻一样把徐凤一家的事情从几十年前说起,说到自己给自己添茶水。小舅在一旁要么叹气要么搭把嘴,默默证实舅妈的说词。恩仔走的时候手机录音录到没电。

“这么说,蔡俊宏跟家人有嫌隙。”

“可是你看他为了蔡俊杰的事奔波成这样。”

中叔放下茶杯,“也不一定是为了蔡俊杰。”

电话响了,是内线。中叔听完放下,抬头滴了滴眼药水。“你们两个记得把眼药水带上。”

有好几名车主送来自己的行车纪录。没有哪一个是完整的,需要一段一段凑到一起才有他们要找的线索。画面上,蔡俊杰只身一人进入案发现场的旅馆,中途出来又回去,全程大概一小时,空手去,空手回。期间三三两两的人出入,没有什么动静,神色也自然。在案发时间过后,附近的人提着大袋小袋垃圾走过,一个披着长发的女人穿着裙子从旅馆出来,抱着一个大垃圾袋。

“是她,垃圾车的行车记录器也拍到她,就在前面转角的垃圾点,清运人员也指认了。”瀚仔看了看萤幕角落标示的数字:“蔡俊杰在案发时间进入旅馆又离开。”

“法医推算的案发时间前后有两三个小时,这里有拍到死者进出旅馆的时间,案发时间可以缩小。蔡俊杰在死者回到旅馆之后再进入旅馆,然后离开,就算焚化厂的环境会影响死亡时间的推算,这个嫌疑他是洗不掉的。”中叔把片段往前调,指著画面上的女人问:“她头一直低低的,地上有钱呢?能看到她的脸吗?”

那条裙子大概都是亮片,没有明亮的光源也闪烁耀眼,就是长度短了点,刚好能包住屁股,如果没有黑丝袜,一双腿看起来就清凉多了。

案发现场一直被封锁著,恩仔打开床边的衣柜,里面大多是紧身和布料少的衣服。他又搜了搜其它的,即便是冬装,也要在胸口大腿的地方破几个洞凉快凉快。瀚仔将耳朵贴到墙上,又招招手让恩仔一起听。那细碎的,有模有样的喘气声和尖叫声穿透墙壁,还混杂着各种称呼。瀚仔问要不要给扫黄组打电话,恩仔摆摆手,没弄清楚人家是交易关系还是情侣关系,徒增尴尬不好。

两人在这区跟旅馆前台最熟,恩仔递上一根烟。对方抽一口便呛得咳嗽,说还是女人烟好抽,脸上的沟壑已经够深了,竟不怕短命。

“后生仔,要是在几十年前,你们扫黄都没得扫,大家都是领了证出来卖的。”前台见两个员警瞪大了眼睛便笑,“从这里到火车站,到处都是,你们踹门进来都要被牌照挡回去,正正当当政府派发的牌照。”烟实在呛,前台就不抽了。“后来牌照都被收回去不让卖了,公家才变私家。”她指著路过的人:“有些人白天去上班上学,晚上换个名字也‘上班’‘上学’,赚完了用脑子的钱就赚些‘体力’钱,谁嫌钱多呢。”

“那她有没有什么仇家?”

前台这会儿换了张脸:“我跟她不熟,哪里知道那么多。啊她准时交房费,我就准时收钱,钱对了就大家都好了嘛。”她说完擦了擦鼻尖上的汗,不经意提到:“现在出了事情我白天都不敢关灯。你们把人抓了,那天有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经过,吓得我啊,差点就去见我阿公了。我都不知道有没有认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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