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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章:我在这棺材中自渎(1 / 1)

卧室的门外响起流水的声音,很密集,时断时续的。我想,这是吴姐正在洗浴。这个想法令我有些激动,腹部微微地发热。浴室是nVX的空间,在这个空间中,nVX可以完全地展示自己,赤身lu0T,面对镜子发现自己的美,尤其是象吴姐这样一个成熟的nVX,她完全可以自信地微笑,那时她不仅仅是欣赏镜子中自己的t0ngT,而更多地是欣赏自己那自信的表情与骄傲的心理。当那温滑的水珠倾洒下来,浸润在纯洁之中,nVX将得到更大的快感,甚至浴水微凉,空气微冷,nV人X感的特征更加暴露无遗,对于男人来说,那水雾中,那蒸气里的丰腴的R0UT是最美的,充满诱惑的同时,完全没有肮脏的杂念,只是一份朦胧,只是一份招唤,并没有什么占有yu,而是带有欣赏的眼光在赞评着。

即便这朦胧是美的,是值得玩味的,但它无遗是一具R0UT,带有强烈的X的暗示,想拥有这份美是每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是膨胀的温情,也是血Ye沸腾时的狂乱。在这声音的暗示中,我陷入温存的X幻想中,仿佛自己坠入一片软软的淤泥中,骨sU了,身T化掉了,与之融为一T。吴姐的身T一定很美,她绝不象少nV一样单薄,也不会象老妪一样衰弛,那是恰到好处的紧凑,是成熟的表现。我的思想似乎已经飞入那温暖的浴室,在那个洁白的空间中,我寻觅到吴姐雪白的肢T,无须再窥视,无须再有言语,一切是顺理成章的,一具躯T幻化成两具,相拥在一起,没有羞涩,也没有qIaNbAo,完全是激情的演绎,彼此在寻找着对方,彼此在引领着对方,美,只在这一瞬间。

我更加深信自己的猜测,吴姐就是在一步步,有条不紊地对我进行着诱惑,令我在这诱惑中忍受煎熬,我应该怎么办,难道冲出去,闯进浴室。不,我没有那个勇气,虽然那诱惑已经十分昭彰地摆在眼前,但我还是没有勇气,是惧怕,是惧怕影响了我的冲动。我不敢妄意为之,我对我的猜测并不抱有肯定的态度,也许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偶然间发生的,没有诱惑,没有程序,是绝对的偶然,天意的注定,完全是我杜撰出来的故事。

我一厢情愿地想像着,拼命挖掘的是许多成为概念的情感与成为形式的故事,这些并不是我的所遇,没有这么巧合,也没有如此地杂糅,所有的信息都来自于社会,我只是脱离了社会赋予我的认知,我竟然没有自己的任何想法与行动。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的灵魂茫然无迹,就连人最本能的x1nyU都变得木讷与迟钝,无法指引我应该怎么做,我只有在这张单人床上等待,等待吴姐的主动。她会这样做的,一定会这样做,这里是她的y窝,是她放纵的乐园,她满足尊严的场所。在这里,她一定征服了许多人,象我一样怯懦的人,一样受着诱惑煎熬的,生Si不顾的年青的生命。她的目的不就是这样吗,她绝不会让这些心血与劳累付之东流,她要看到结果,去实现它,完善它,也许在拯救生命,也许在榨g血Ye,这于她是无碍的,她要满足的只有自己的yUwaNg,这yUwaNg给她勇气,使她绝不会退缩。

我yu火焚身,在被窝中直挺挺地僵y地等待着,我的双眼紧闭着,两只耳朵似乎要完全竖立起来,生怕露掉浴室里的任何声响。终于,流水的声音歇止了,伴随着吴姐穿着拖鞋的脚步声,我的心一阵狂跳,我睁开双眼,紧盯着门把,虽然光线并不是很亮,门把的轮廓却很明显,它静静地被安嵌在门的中央,似乎也在等待着自己被C纵,只是它过于平静,平静得可怕。我怀着恐惧而又渴求的心在等待。客厅中是开着灯的,那明亮的光线给这道紧闭的门嵌上一围白边,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将那一圈白边割断。我知道,吴姐就站在门口,我的心紧张极了,眩晕的感觉再次袭来。

时间在这一瞬间停止,然而,吴姐的脚步声再度响起,那围白光也恢复了原状,紧跟着是它在轻脆的“啪”声中完全消失。我失望了,但抱有一丝侥幸,继续听着吴姐轻柔的脚步声。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却走进了隔壁那间吴姐自己的卧室中,我听见房门被锁上的声音。

我的期待落空,我的神经崩溃。难道这样就结束了吗?我们彼此分隔着,睡在各自的床上,几个小时,甚至更长些,到下午,到傍晚,然后醒来,吴姐去她的迪厅,我回到自己的宿舍,继续过着无味的生活。情况好些,她可以开车送我回去,并且以后我在迪厅的消费方面可以享受打折的优惠,但这有什么意思?今天,我所有的情感与幻想都付之东流,好象就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那份空虚是可耻的,也是可怕的,令我不堪忍受。

这时,我又回想到起初的猜测,吴姐不再Y1NgdAng,但她很寂寞,她需要一个人帮她排解心中的烦闷,需要一个人倾听她内心的苦楚,在倾谈的时刻,她可以重温这痛苦,为这痛苦而自责而活着。这间卧室是她的客房,她为每一个肯为她做出牺牲的人所准备的客房,那么,这一切的解释不但合理而且很贴切。但以这酒水与客房作为报答,这样就够了吗?每一个倾听者在她面前都成为一件工具,象那树下的坑一样,她在倾吐之时,她在享受痛苦之后,那个坑一定要埋掉的,让秘密永远隐藏,不让它发芽,不让它继续缠绕。她抛弃每一件工具,形如陌路,没有丝毫的温情,没有任何的留恋。她的态度是冰冷的,在她眼中,那些工具也是毫无生命力的,她根本不需要珍惜,甚至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工具同样是人。每一个人在充当倾听者,付出同情与安慰的时刻,他们同时付出的是感情,这感情是无价的。吴姐只留意自己的发泄而忽视了这感情的无价,那是不公平的,也是不道德的。就如这焚烧的yu火,吴姐将它点燃,却又让它自生自灭。这是残忍的。当然,这不公平,不道德与这残忍是没有任何根据可言的,吴姐完全可以将它推卸得一g二净,没有什么理由可以称谓吴姐的狠毒,但这的确是狠毒的,自私的表现,b那Y1NgdAng更为可耻,b那对外甥强烈的怀念更为可怕。

吴姐是一个狠毒的nV人,她抛弃了我,让我在这间屋子中孤零零地入睡,但我怎么能够睡去呢?这里是吴姐的过去,有着她的外甥的照片,Si气Y冷的,这所有的家具不但陈旧,而且散发着浓霉的味道,冰凉凉的,象那似乎已经Si去的冤魂,缠绕着我,奇袭着我。这间卧室简直就是一具棺材,它四周密闭,它Y风哀嚎,它幽光闪烁,所有的恐惧,它都占有。然而,我就要在这里入睡,失去知觉,麻木地享受这痛苦与黑暗。

隔壁便是吴姐的卧房,她躺在那里,如同一个守墓的人,令我无法逃脱,没有勇气掀开这棺材,没有勇气将这里的冥气放掉,我成为一具即将Si去的g尸,若我还在呼x1,还可以看得见,听得到,那么这棺材则是虚无的,它也并不如我想象的那么可怕。然而,我的呼x1毫无气力,我的眼前是黑暗,我的耳中充满了Si寂,我只能躺在这冰冷发朽的床铺上,盖着雪白的被单,将头缩进去,灵魂早已弃我而去,他先到地府为我报号,我的骨髓中只有恶魔的咒语,酸痛,乏力,无助。虽然我对生并不抱有希望,但这样的Si去b生存还要可耻。此时,我反而对生充满了渴望,这渴望的到来令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惊奇与恐惧,惊奇这生的勇气,恐惧这Si的棺材。我应该做些什么,走出这具棺材,外面一定有太yAn在初升,有晴朗的天,洁白的云,还有生的人群。然而,投入那样的世界,与一群苟且偷生的人为伍令我所不齿,我并不需要这样的生存,这样的生存是功利的,只有交易,没有温情,没有理解。我不知应该逃到哪里,这才是最可悲的,没有方向,没有目标,没有可以收留我的地方,我的生不如Si。

我抱紧棉被,软软的,如nV人的R0UT。这令我又想起吴姐,这个狠毒的nV人在满足着自己yUwaNg的同时,她毕竟给了我许多幻想,给了我无处寻觅的温情与理解,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虽然她奇特,她诡异,但她美丽,她成熟而有魅力。我再度审视这棺材,审视这关于Si亡的恐惧,感到自己的渺小与怯弱。我因为这恐惧而胆颤心惊,我是一个无用的灵魂,我不敢面对真正的Si亡,没有吴姐的勇气,没有吴姐的坦然。在我面临Si亡的时刻,真实地自我便表现出来了,我是一个虚伪卑琐的人,我对世人宣告我的Si亡,而这Si亡仅仅是我意想中的逃避,我恐惧地遮掩着。吴姐伴随着这棺材,也不知有多少年了,从这一点上说,她已经Si去,并且将Si去作为自己生活的状态,活于这个现实中,并且可以融进这个社会。有许多Si人活在这个光明的世界中,有自知的,有不知的,而吴姐显然是个觉醒者,她的魄力,她的游刃有余令我钦佩。以Si人的姿态冷漠地活在这个世界正是我所追求的最高境界。吴姐狠毒,但她伟大,吴姐冷漠,但她孤傲,宛如这Si屋中的一棵病梅,很凄美,很动人。

现在,这株病梅就躺在隔壁,她的睡姿一定很美,妖娆的,盛开的,继续着她冷漠孤傲的活法。这活法很凄凉,但它美丽,x1引着我所有的注意力。说不清是对这活法的向往,还是对那睡姿的迷恋,我的心再度澎湃起来,快感象蠢蠢yu动的脱兔一样,令我浑身麻sU。

我在这棺材中自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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