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期临近结束的时候,曾经的林城一中高一八班的同学组织了小型聚会。虽然时隔两年,栗越和高一的同学变成了点头之交,但她实在不想在家看乔女士和栗确的苦瓜脸,干脆撒谎声称要在闺蜜家玩,如果太晚会直接在闺蜜家住下。
结果这场聚会和栗越想象中的一点儿也不一样,同学们还没步入社会就变得市儈,变着法子打听对方的成绩,攀比脱掉校服后的私服价格。有人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有人攥着手指不吭声,活脱脱初阶的名利场。
这当中最为得意的当属别墅的主人游韫,他的父亲是企业家,母亲是化工工程师,父母离异后都顾不上管他,因此游韫的生活自由自在,不用被父母压着上各种辅导班,万一高考考砸了,也有金钱给他托底。
没有大人在场,桌上摆放的酒水被同学们大着胆子端起,少男少女们对酒精的美好畅想无异于小时候穿戴父母饰物假装成人的渴望。
清脆的碰杯声后,苦涩的口感把少男少女们从梦幻中拽回现实。
为了证明自己已经足够成熟,没人敢发表酒水难喝的言论,他们倔强地挤出笑容,兴致勃勃地乔装大人。
几杯下肚,掩藏的情绪钻开华丽的皮囊浮现。本就拥有暧昧情愫的同学互诉衷肠,成绩不好的同学开始痛哭流涕,前途光明的同学高谈论阔…栗越的大脑被酒精麻痹,忍耐程度愈发下降,在浮躁的大厅里一秒也坐不下去,干脆拎着外套找了个空房间躲着休息。
房间的空调遥控不知道在哪,栗越怕着凉感冒,干脆穿上了外套倚在沙发上小憩。
栗越是被突然闯入房间的游韫吓醒的,他身上的酒气扑鼻,拉了旁边的椅子凑到她所落座的单人沙发旁,一双泛红眼睛如饑饿的狼般直勾勾地盯着她,明显神智不那麽清醒。
“游韫?怎麽了?”栗越和游韫不算太熟,不太明显地往后缩了一点儿。
“越越,我喜欢你。”游韫目光如炬,压迫感伴随着厚重的酒气无声袭来,“做我女朋友吧!”
“啊?”没想到得到这样的回答,栗越立刻防备地往后挪动了一大块,脸上挂上疏离的笑意,“抱歉啊游韫,我个人觉得高三的心思应该放在学习上,恋爱这种事情还是等高考完再说吧!”
“可他们不是说你大概率能成功保送吗?”发现栗越的闪躲,游韫脸上的笑瞬间垮了下来,冰凉的目光刮过栗越的脸,语气和他的神情一样阴沉,“你是不想谈恋爱,还是不想和我谈?”
换做平时,或许栗越会好声好气地和他解释,但酒精放纵了她的负面情绪,栗越在那一刻非常不屑游韫这种狂妄的告白,他的潜在意思是只要他勾勾手指别人就应该扑上去吗?可栗越是个智性恋,打心眼看不起这种空有皮囊没有脑袋的二世祖。
“抱歉。”栗越选择用同样傲慢的方式回应游韫的告白。
大概是生平第一次被拒绝,游韫的暴怒溢于言表,死死地瞪着她:“栗越,你到底哪里不满意?”
栗越偏过头,回避了游韫的视线,再次重複:“抱歉,你值得更好的人。”
游韫似乎对栗越的拒绝感到屈辱,粗暴地俯身扳过栗越的脸,逼迫她看着他,两颊的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紧绷成僵硬的曲线。
栗越被游韫奇重无比的手劲掐得生痛,她甚至怀疑自己的下巴脱臼了,一边伸手去推他,一边恶狠狠地瞪他,不客气地怒斥:“你神经病啊?”
他忍不住冷笑,手上的劲更大:“我就是神经病。”随后不顾栗越的反抗,膝盖用重量压住她乱踢的双腿,一手制住她胡乱挥舞的两只手,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潮热的带着酒气的吐息熏得栗越大脑宕机了几秒,反应过来之后迅速挣扎起来,然而这样的反抗在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面前不亚于蚍蜉撼树。
眼见无计可施,栗越直接用牙齿重重地撕咬他的唇瓣,浓烈的铁鏽味顷刻在两人的口腔中蔓延开来。
游韫吃痛,不得已暂停了这个暴烈的吻,却不甘心地转移阵地,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扯开她身上的衣服,冰凉的大掌在她的胸口游走,激起她全身细胞的战栗和抵抗。
“你这个疯子,快滚开!别碰我!”意识到游韫意图不轨之后,栗越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尖叫谩骂,她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告白失败就发癫的神经病。
“鬼才会喜欢你这种神经病!滚开!”
“来人啊!救命啊!”
栗越嘴里的话如锯齿般迅速切割游韫敏感的神经,他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和他此刻按讷不住的暴躁情绪一样狰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