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被他牵引着
快到危险地带时。
汪林莞简直不行了,两人力量悬殊,她根本挪不开手指。
小姑娘咬住红唇,索性自暴自弃地往他肩头一埋,闷闷威胁他,你、你再这样
我真就不客气咯。
话落,她闭着眼睛手指往他腹肌虚探了下。
意外地听到男人撕地一声,伴着不正经地闷笑声徐徐灌入她耳中,性感到爆,打算来真的?
猝不及防听到堪比开车的声音。
一瞬间腿软的汪林莞:
小姑娘跟被蜜蜂蛰了一下般抽手,苏潮先她一步松了手。
单手系着纽扣,苏潮将小姑娘往怀里一带,下巴抵在她松软的头顶,语带戏谑,啧,这就怕了?
她揪紧他的衬衫,抿着唇,不吭声。
逗够了,苏潮直起身子,伸手rua了下小姑娘的小脑袋,最后一颗纽扣系好,他懒洋洋问:酒醒了没?
这时候别说只喝了两罐,就是二十罐,她也不敢再作死地撩他了。
指尖还残留着余温,她双颊滚烫,没敢看他。
生怕他再来一次,她真会脑子不清醒地在车里就把他嫖了。
汪林莞怂得一比地点点头,醒了。
苏潮垂眸看她,沉思一秒,伸手掐着小姑娘软糯的脸颊,在她蒙圈的眼神下,恶意地将她脸颊捏成一只小豚鼠。
他笑,还敢跟一群男生喝酒么?
她被捏得话都讲不利落,气哼哼地挣扎,我就敢!
苏潮嗤笑了声,手指收紧,小姑娘漂亮的唇形被捏成了O型,奶凶奶凶地瞪着他。
他没在意,一字一顿调侃她,欠、收、拾、的、小、朋、友。
小朋友小朋友,她已经听够了小朋友!
她头一偏,挣不开束缚,心里一急,爆了脾气,你才小朋友!你全家都是小朋
男人毫无预警地压下来,她陡然失了声。
她愕然盯着他深黑的眼,里头笑意浅浅,侵略意味儿浓重,让她无处遁形。
要命!
说话就说话,干甚么靠这么近!!
她逃命似地撇开脸颊,被他固定住动弹不得。
喂。
苏潮盯着小姑娘红透的脸,侧头笑了声,懒散懒散逗她,人身攻击怎么还带祖宗十八代呢。
汪林莞:
回程路上,他一直在打电话。
汪林莞靠在副驾驶,拉高风衣盖住热意未曾褪去的脸颊,瞧瞧瞥苏潮一眼,大约是顾及自己,没抽烟,只闲着无聊咬了根棒棒糖。
手机里头偶尔有声音传来,听着像个女孩子,一口一个哥哥地喊着。
苏潮漫不经心应着,显然没什么耐心。
汪林莞怔了下,疑窦丛生。
那个喊他哥哥的女孩子是谁?亲戚吗?
不多时,见他挂断女孩儿的电话,另外接了,嗓音里透着惯有的闲散,能不烦人么?
老子为什么要管一个非亲非故的女孩儿?
一通电话打完,已经快到地方。
苏潮心情不好,下意识去摸烟,修长的手指摸到中控台,堪堪碰到烟盒,想到车里的小姑娘,又停下。
下了高架,车速减慢,他偏头看她。
小姑娘没睡,乌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不知看了多久。
苏潮微微一愣,看过去时,小姑娘不动声色地偏开视线,瞧着有那么点丧。
今晚在KTV时,姓宋的那个小朋友一通话抛过来,确实让他有那么点措手不及。
这小朋友一直在伤心吗?
因为他?
虽然多少有那么点感觉,但真被戳破了,还是让他难以招架。
如果这小朋友开口了。
他觉得,还是要认真回应一下。
旁边就是一便利店。
苏潮停了车,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稍顿,他侧头问她,喝不喝水?
啊?
他指了指便利店,要喝水吗?
她嗯了声,好。
汪林莞看他下了车,她被这沉闷的气氛压抑了许久,终于能喘口气。
却见他拍上车门后,脚步顿了顿,绕过车头,径自走向副驾驶。
汪林莞错愕一秒,车门被他拉开,她下意识缩了缩,苏潮单手撑着车框,俯身压过来。
汪林莞没想到他会猝不及防压过来,她本能地捏紧风衣,头顶忽然一暖,被他很轻地rua了下,刚那个电话。
?
跟人解释这事儿,他不是很拿手。
以前他根本不屑跟任何人解释,但这姑娘明显有心事,就在他接了那通电话后。
苏潮盯着小姑娘绯红的小脸,深黑的眼睛沉了下,忽而轻笑了声,慢悠悠道:电话里那姑娘是苏家资助的一孤儿。
?
修长的手指在小姑娘头顶rua啊rua,苏潮低头过去,薄唇贴近她小巧的耳垂,哥哥呢,也不是什么小姑娘都养的,懂?
等苏潮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小姑娘拢了拢风衣领口,上头还沾着淡淡的香水味儿。
很好听的名字。
事后清晨,暧昧,缠绵,冷冽中又带点温柔。
像他。
葱白的指尖捏紧风衣,小姑娘乌黑明媚的眼不自觉弯了弯,盛满了连她自己都没能察觉的甜蜜。
夜间雪势渐大,碳灰色跑车龟速行驶着小道上,快到林家别墅时,转了角,停了车。
再往上是一级一级的台阶,开发商当初建造时为了美观,对于业主来说就不大方便。
温度骤降后,雪花覆盖了青石台面。
长款风衣披在她肩头,遮住了雪花的侵扰,汪林莞拢紧衣领,悄悄看了眼身边的男人。
他到底耐不住,低头咬着烟,微微火光映入他黝黑的眼眸,不羁又危险。
夜凉如水,薄雾像是一层轻纱,轻轻笼罩着他。
不知在想什么,这会儿只是沉默地抽烟。
汪林莞偷瞄他一眼,瞧他穿得单薄,低声喊:苏潮哥哥,你冷吗?
小姑娘声音很轻,带着微醺酒意,听着跟棉花糖似的,听得要命。
苏潮愣了下,闻言抬眸瞥她一眼,小姑娘葱白的指尖捏着他的风衣,又问了句,你冷不冷?
话落,作势要脱风衣给他。
苏潮吞云吐雾之余,顺手就去揉小姑娘馨香的发顶,不冷,你穿着吧。
哦。
又过了一会儿,小姑娘又开口了,我好像到了。
苏潮啊了声,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台阶这块。
别墅区人烟稀少,两旁的路灯也不够透亮,晚上一个人走在这种小道上,其实还挺渗人。
白天还好,晚上每次回家,就算有司机陪着,走这种小道,还是让汪林莞心生恐惧。
林舒去英国述职,保姆也不在后,家里就她跟司机两个人。
司机也不在林家居住,只负责早晚接送。
偌大的别墅里,就她自个儿,说不害怕是假,除了害怕,夜半偶尔醒来,还挺孤单。
看来,还是得住酒店。
汪林莞胡思乱想间,突然听苏潮问她,声音一如既往的散漫,像是并不在意似的,林舒对你好么?